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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别斯基翘了翘鼻子,生气地吼道:“可是?也许?不。不,你不能这样说话,我不需要这种模棱两可的推测,我要确切的情报,报告情报的人必须亲眼看到了什么,是到,亲眼看到!”
这时,一匹快马气喘吁吁地迎面冲来,快要撞到师长坐骑时才嘶叫着刹停下来。
列别斯基生气地抽出腰间的马鞭,扬鞭欲打:“你这傻子。疯子,你干什么?你会不会骑马?你还算是个骑兵?你……”
“等等,”切卡瑟夫伸手挡住列别斯基,“是个哥萨克。我想他不是故意地,看,他背上受伤了。”
哥萨克伏在马上。表情痛苦,苦撑着开口道:“对不起,我……我是比霍夫连侦察队的,我们在前面的林子后遭到敌人……敌人伏击,只剩我一个人回来……”
列别斯基收起马鞭,皱皱眉:“敌人?有多少敌人?”
“雾中看不清,但是……火力,火力很强,很多很多机枪和大炮同时扫射,我们一队人眨眼间就……”
哥萨克的声音越来越微弱,突然身子一歪,扑通一声滚下马来。
“来人,送他去救护马车那里。”
目送哥萨克被人抬走,列别斯基捻了捻鼻子旁上翘的八字胡尖,沉吟了好一阵,突然醒悟到什么似的,猛地转向切卡瑟夫:“不对,有问题——传令下去,停止行军,第一旅就在林子前面、大路两旁展开防御,14团在左边,16团在右边,都下马营到左边那个土坡上放列,至于机枪嘛,给14团和16团各配属一个连,剩下一个连到我这里待命。听明白了?”
“是的,听……”
话未说完,突然,前面不远处爆出一阵密集的枪炮声,继而又夹杂传来人马的混乱嘈杂声。
“该死的,还是晚了一步。”列别斯基咬咬牙,发狠地拍了一下大腿,“谁给我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没过几分钟,派去前面了解情况地人还没回来,倒是先头团的一股哥萨克哇哇乱叫着从师长身边冲过,手中地长矛没了影,有人甚至连步枪、马刀都丢了。
列别斯基拔出手枪,截住稍后冲来的一名哥萨克,枪口指着他脑袋:“你,还有你的弟兄们,在干什么蠢事?该死,你们宁愿被自己人枪毙也不敢面对敌人?你们还配称自己是沙皇陛下忠实的哥萨克?”
那只“通常野蛮而愚忠的家犬”这次却高高地昂起头,理直气壮地大声抗议道:“长官,要是对面是一群步兵或骑兵——总之只要是肉做的敌人,我们都只会毫不犹豫地勇往直前,甚至可以在他们面前表演马上杂耍,反正我们的长矛一定会戳穿他们的内脏,用马刀砍断他们的脖子,用子弹打进他们的屁眼!”
“那么你就该照你说地那样,像个哥萨克那样策马冲锋,而不是掉转马头,玷污你的祖上,让所有人——包括沙皇陛下——看你的笑话!”
“我会那样做的,只要您想办法把那些坦克收拾掉,我们都知道,长矛和马刀对那玩意没用,子弹打上去也只是挠挠痒,是地,我们没读过几本书,我们粗鲁,愚笨,但是我们脑子没病,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白白送死!我该说的都说了,现在您可以枪毙我了。”
列别斯基眯了眯眼睛,放低枪口:“你看到了多少坦克?”
“满眼都是,他们从林子里冲出来,横冲直撞,扫射,开炮……”
列别斯基又重新瞄准了他:“多少坦克!”
那哥萨克扬起脖子:“数不清……五十,或者一百,我真地没办法数清……您枪毙我吧。”
“不,现在你给我回到原来的位置上去,中国坦克会替我们惩罚你这可耻的逃兵。”列别斯基晃了晃枪口,示意他掉头。
那人只好掉转马头,拔出马刀,含泪嘶喊起来:“上帝啊,妈妈啊,他们让我用马刀砍坦克!算了,你们也不知道坦克是什么!”
喊罢,双腿一夹,策马冲向前阵……
第一百八十八章 三千里钢钳(九)
透过潜望镜的狭窄视野,钟易看到前面横着一道墙……由战马、齐膝大马靴、哥萨克皮帽或大檐帽、长矛或马刀构成的蠕动长墙
不容丝毫犹豫,顺手从炮塔内壁的待发弹挂架上取出一枚三七毫米榴弹,填弹,闭闩,身体前倾,抵住肩托,以肩力控制火炮俯仰,一手摇动炮塔方向滚轮,一手搭在发射扳机旁,通过炮尾上方的瞄准镜,肩动手摇,照准敌阵最密集处,嗒一声扣下扳机。炮管轻快地往后一缩,又缓缓往前归位,拉开炮闩,弹壳带着残烟跳进一旁的帆布收容袋中。
一分钟内重复了五或六次上述动作后,钟易抬头回到潜望镜目镜前:密集的榴弹爆光与机枪子弹曳光线交织覆盖下,那堵一度填满了视野的长墙如溃堤般崩散了,人和马的躯体跳跃、翻滚、跌倒,见证着血肉在钢铁面前的脆弱。
钟易同时拍了拍驾驶员的两肩,三短一长,示意他“缓速前进”。
钟易的座车两旁,同连的另外13部“飞狼”轻战车以交展开,炮塔不断喷射闪亮的炮焰,在他们左侧,同营的另外两个“飞狼”轻战车连外加营部排以同样的阵形缓缓开出那片稀疏平坦的针叶林——炮塔侧面都用白漆在黄绿底子上刷着1营的狼头标记。在“飞狼”的左侧,以狐爪为标记的装1旅第2营排开45“捷狐”机枪战车,这些其貌不扬4级“小玩具”理论上每分钟可吐射20万发七点九二口径步机通用子弹。
在这九十部战车身后,紧跟着第1机动步兵营的近九百名徒步士兵——平均每10名步兵掩护一部战车,九十多部骆驼式半履带装>;在各自搭载的步兵班后方五十到一百公尺,随时以车载机枪支援步兵作战。并及时收容伤员、补充弹药——每部“骆驼”都仿佛一座全能的小型移动兵营。
林子后面,第1机动炮兵营地二十一门各式火炮正相继展开:第一连装备六门配有七五毫米短管榴弹炮的“火狼”自行突击炮,第二连装备六门标准的长管七五毫米野战炮,第三连装备六门一零五毫米轻榴弹炮,迫炮排装备三门一二零毫米大口径迫击炮,除采用“飞狼”战车底盘的“火狼”外,后面三种火炮都是标准的轮架牵引型,由“骆驼”半履带车拖曳机动。
放下车尾两座机械式驻地铲,高仰起粗短的炮口,只见炮身忽地向后一滑。第一连的“火狼”闷骚着打响了全营在阿尔库特河北岸的第一炮。
炮兵营之后,旅部连的两部“智狼”指挥车4两吨半“猎犬”微型战车4装甲汽车掩护着辎重营那些脆弱的卡车,机动侦察连地4“猎犬”和10部装甲汽车分成几个小队在两翼来回巡逻,机>;。留在5里外的渡口协助后续部队过河……
从这里到渡口之间,第1装甲军另外两个旅:第2和第3正在整理队形——他们的编制与第1旅大同小异。正面10里、纵深5公里的渡口头堡区域由第3团军的4个步兵师和1个骑兵旅保护,昨天入夜后,俄军零星的反攻与我军小规模的侦察突击从未停止过,天亮后,在某些关键阵地上还爆发了异常激烈的攻防战,但这些战斗对华军主力的渡河行动毫无影响。
渡口的那一头。阿尔库特河南岸,4甲军地三个旅外加集团军直属的一个旅正排队通过河上地三座浮桥——这些浮桥早在昨天傍晚便顺利完工。在他们后面。第3装甲军三个装备旧式战车的旅/。军的骑兵和步兵支援部队混在一起——这里的三百多部战车、三千多部其他机动车、七万五千名步兵和一万八千名骑兵恐怕还要等很久才能过河。
第一装甲集团军——这一角用5000机动车辆和十万兵力打造的钢钳只是刚刚探出了一点锋利的钳尖,就迎头撞上了一整个俄国骑兵师。
战车对骑兵,在这次战争中不是第一次,也不会是最后一次,然而,“这一次的屠杀却注定是最惨烈最荒谬的……”
三千多俄国骑兵在惊慌之中被迫投入战斗,他们只有少量的重武器,但却不缺乏勇气,当然,前提是在督战官的逼迫下——
至少有一个团地哥萨克骑兵向当面的战车阵发起冲锋。长矛放平,马刀高举,吹着口哨,战马跑得起了风。马嘴白沫横飞,马蹄过处浮起层层尘灰,骑手们的斗篷在身后抖擞翻飞——不是在跑。更像在飞!
90部战车、900步兵,外加90多部半履带车,总共八百来支半自动步枪、一百多挺机枪、四十多门三七小炮外加若干具掷弹筒和六零小迫击炮一起开火,密集连绵的金属暴雨毫无阻碍地横扫过来,狂奔中地骑兵群仿佛被重锤击中的饼干般,瞬间分崩离析。
战马扑地倒毙,骑兵被高高地抛上天空,又重重地撞上大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