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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天就知道瘫在床上等人来扶你。”
艾薇渐渐呜咽起来:“我妈妈不理我,我爸爸也不理我,你们就只在乎对方,从来就不关心我。”她蹲在地上放声大哭。贝克刚捡起照片,听到她这样说,满脸惘然,双腿一软就坐倒在草地上。
兰登叹气,他叫医院的护工扶贝克上去,对着哭泣的艾薇不知道如何是好。方晓翎对他说:“你先上去看贝克吧,我在这里劝劝艾薇。”
兰登点头,他驱散看热闹的人群,上楼去了。方晓翎坐下抱着艾薇,将她的头靠在自己肩膀上,任由她继续在哭。哭声渐止,艾薇挺着腰坐在地上,眼望前方的草地,恢复了倔强的表情,但她没挣脱方晓翎搭在她肩上的手。
过了一会,方晓翎感到艾薇的胸膛渐渐平伏,对她说:“艾薇,我知道你很关心你爸爸,也在责怪他的不争气。但你不能太急躁了,不要用激烈的行动去刺激他,好吗?”
艾薇不回答,方晓翎继续说:“我们上去看看你爸爸吧。我知道你爸爸心里面一直有一手牌放不下,而我前几天去拉斯维加斯,遇到了一些事,也许能解开他这个心结。”
艾薇这时转向望着方晓翎,眼神中充满了惊讶,方晓翎说:“那把牌你也知道吧,他当时的对手就是JohnnyChan,对吗?跟我来,我将Johnny说的话转述给贝克,我相信对他是有帮助的。”她拉着艾薇的手,将她拉起来,然后拉着她向楼上走去。刘远纬一直远远的看着他们,见状也跟着上楼。
病房里只有贝克和兰登在,贝克正在不安的询问兰登,关于艾薇的近况。而兰登表示不清楚,这女孩一向不喜欢别人管束。看到方晓翎和艾薇一起进来,贝克嘴唇嚅动着,欲言又止。方晓翎心想他还以为是他妻子和女儿一起回来了呢,她侧头看到艾薇,只见她铁青着脸,知道她也看出来了。
艾薇余怒未消坐在椅子上,不作声,也不看她父亲。方晓翎从抽屉里拿出扑克,将那五张牌挑出来放在桌面上,问:“贝克,你这手牌的对手,就是Johnny对吗?”
“是的,你怎么知道?我没对你说过。”看到这手牌,贝克的情绪又开始激动起来。
“我上星期去拉斯维加斯,很巧合,我在思考这手牌的时候遇到了Johnny。我们还现场重演了这手牌的整个过程,面对他最后的全下,我做出了和你一样的选择,盖牌。”
“那么,你知道Johnny的底牌了?我盖牌是正确的吗,我当时的判断是正确的对不对,那你就不再生我的气了吧?”贝克眼睛一亮,他说的很急,充满了期盼,而边上的艾薇则越发阴沉恼怒。
方晓翎摇摇头:“我不知道,贝克。最后Johnny将底牌留在桌面上,但我没有看。”
“为什么?为什么你不看?”贝克失望之极,他身体向前倾,瞪大了双眼望着方晓翎。
“因为这把牌已经结束了,无论Johnny的底牌是什么,都不可能改变结果。”方晓翎温柔却坚定的说,她注视着贝克的双眼,用很关切的态度说:“贝克,你知道Johnny说了什么吗?他对我说:作为一个牌手,面前还有很多手牌需要我们去思索,老是执着于过去的得失,难怪会困在过往不能自拔。”
方晓翎停住了,看着贝克失神似的喃喃自语,表情越来越痛苦,身体慢慢往后靠。方晓翎很小心的选择着字句:“贝克,我不知道你的太太为什么要离开你,但我理解你的痛苦。可是,你将自己封闭在过去是没有作用的,正如你老是执着苦恼于过去的牌局,你就永远无法开始下一手牌。兰登医生说,你的身体机能没有问题,只是你的思想禁锢了你的行动。贝克,你要坚强起来,你还有个女儿需要你关心。艾薇她很爱你,你一直这样沉沦下去,这样她会很伤心的。”
虽然方晓翎语气很轻,但贝克的表情扭曲得很厉害,他的嘴唇不住的颤抖。艾薇渐渐从生气变成了担心,她走过来站在方晓翎旁边,默默的望着父亲。
兰登过来按着贝克的手臂,试图安慰他。贝克看着艾薇,非常痛苦的说:“可是,我到底该怎么办,我现在……我现在真的觉得无力,双腿一点感觉都没有。”他用双手用力掐着大腿的肉,满头大汗。
“别急,别急,你需要时间恢复。只要明白了心病,你又努力配合的话,我相信你很快就恢复过来。”兰登像一个慈祥的父亲一样,令贝克平伏了些。
贝克问艾薇,语气中带上了歉疚:“艾薇,难道他们一家没有好好照顾你?我给他们留了一笔钱的,你现在没有上学?那你平时都在干什么?”
艾薇吞咽了一下,用刻意压抑过的声音说:“他们有照顾我,我有在上学,刚才我是故意要气你的。”
兰登拍着贝克的肩说:“好了好了,贝克你也累了,吃过药休息一下。艾薇,你先回去吧,大家都冷静下,有事明天再说。”他用眼神示意方晓翎,照顾下艾薇。艾薇临出房门,又回身看她父亲,贝克也望着她,没有看桌面的牌,也不是望着方晓翎,他误认为妻子的人。
方晓翎向许先生告别,三个人一起走到停车场,方晓翎问艾薇:“你现在住哪?”
艾薇默然不语。刘远纬建议到他家里去,但方晓翎摇头:“不,送我们回宿舍吧。”
回到宿舍楼下,方晓翎出于礼节问刘远纬:“上去坐一下吗?”
“我走了。”刘远纬还没表态,艾薇就面无表情说。
方晓翎将刘远纬拉过一边,带点抱歉说:“阿纬,你还是先回去吧,这两天麻烦你了。”
“没什么,你们聊,有事叫我。”刘远纬想了下说:“如果艾薇和许先生有需要的地方,尽管对我说。”
方晓翎叹口气,点点头。刘远纬轻轻拥抱她一下,她转过头没有拒绝。刘远纬开车走了,她对艾薇说:“上来我的宿舍坐坐吧,我们聊聊天。”艾薇还是不说话。方晓翎就在前面走,艾薇默不作声跟着。
林嘉兰一副刚刚睡醒的样子,显然昨晚是在通宵做作业。她刚想问方晓翎昨晚的去向,看到艾薇就改成:“哎?晓翎,你朋友?”
方晓翎替她们互相介绍,只对林嘉兰说艾薇是打牌的时候认识的朋友。她对林嘉兰说:“兰兰,麻烦你去一趟超市好么,冰箱里面没有东西了。艾薇今晚会留下来吃饭,我们就在这里煮吧。吃中餐你习惯吗?”最后一句问艾薇,艾薇嗯一声。林嘉兰觉得很奇怪,但她还是出去了。
方晓翎看到艾薇满脸倦容,就说:“艾薇,你随便坐,如果累了,就躺在床上休息下。”艾薇还真的是很随便的就躺在方晓翎的床上,一开始抱着枕头翻阅床边的杂志,不多时身体一歪,睡了过去。
方晓翎也不去管她,继续做自己的作业。她打开林嘉兰的电脑,发觉她已经完成了所有的功课,欣慰之余又有些不安。她尽快赶着自己的进度,不希望林嘉兰回来发觉她偷懒了。林嘉兰买了很多食品回来,可以做一顿丰富的晚餐。一边做饭,方晓翎简约的说了艾薇和贝克的事情,林嘉兰听得咂舌称奇。她已经忘了问方晓翎昨晚去了哪里,方晓翎也乐得不提。要是她知道自己昨晚在刘远纬家过夜,非跳起来不可。
晚餐准备好了,方晓翎叫醒艾薇,她睡眼蒙松的,还以为自己在酒馆牌室的沙发上。三个人在餐桌旁坐好,方晓翎问艾薇:“你不会用筷子吧,给你拿个勺子好不好?”
“用筷子有什么难的。”艾薇伸手握着那双筷子,然后几只手指试图分开它们。可她怎么弄,不用左手帮忙,就是无法将两只筷子分开。林嘉兰笑着教她,如何用拇指中指夹住一只筷子,如何用无名指发力使它们分开。可筷子岂是这么容易就学得会的,最后艾薇干脆用筷子来扒饭,用插、挑、缠绕来吃菜。不管怎样,看得出她越来越轻松,后来大家都有说有笑起来。艾薇吃了很多饭菜,可以想象她平时在酒馆饮食得很随便。
吃过饭,方晓翎叫艾薇洗澡,找了一件自己的睡衣给她穿。晚上林嘉兰陪艾薇在电脑上打游戏,方晓翎在忙她的作业。林嘉兰很容易和别人谈得来,而艾薇看起来也挺接受她的。夜深,艾薇和林嘉兰都睡熟了,方晓翎才完成了一半作业。她将床上的艾薇轻轻推了下,艾薇就蜷缩在一角。方晓翎睡在床边看着她,她睡得很安静,几乎从来不动。方晓翎觉得她一定经常睡在沙发上。
星期天早上起来,吃过早餐,艾薇的情绪又开始低落。方晓翎知道原因,她对林嘉兰说今天要去医院,林嘉兰说要一起去:“我一直都没去探望过许先生,想起来挺失礼的。”
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