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公寓’,忍辱负重、戴月披星从不言苦。在你妈面前我是很恭敬的,俞岚也随时说三姐妹的和好是家业之大幸。俞岚带我到广州、香港兴家创业之时,我也常给她带回些金银首饰。”昌俐说:“三妈的恩泽我妈是不会忘记的。”“可是,好心人得不到好报。她乔芙蓉气势汹汹欺人太甚,在老爷面前叫我‘狐狸精’,在众人面前经常骂我是‘小茄子’,骂的话不堪入耳。乔芙蓉对我姜氏姐妹来广州更是骂得狗血喷头。昌俐,这些我能忍得下吗?谁对谁错你来评评理。”“三妈,我妈从来没谈论过你们姐妹。”“昌俐,她乔芙蓉还骂少了吗?她骂我两个妹妹在上海没人要才卖到广州,还说我妹妹与她舒大哥明来暗去、寻欢作乐……这些诬谄我姐妹的话她当作何解释?我对乔芙蓉的话若有半句不实,天雷在上。”“哎呀!何须这样说呢?过去的事请三妈谅解,今后我当晚辈的多多酬谢。”姜超琼乜斜残眼,冷酷地说:“我谅解她还少了吗?我原谅她,她却不原谅我。我信奉《圣经》以求平安和好为万全。我已经低声下气,怎么会说我不谅解她呢?”“冤家宜解不宜结。此次爸爸发气,就拜托三妈了,请你从中说说好话,把事情化小。三妈对我的恩情如珠江之水长流不断,我今后一定会加倍报答。”说时昌俐把包中的礼物拿出来,递给超琼,并说:“这是我当晚辈的一点心意,请三妈笑纳。” 超琼的脸上异常苍白:“昌俐,我不能收。你不要见我生气就这样做,我这人有个性、有追求、有为人的标准。该说的话就说,当做的事就做,从不喜欢这样。”昌俐坚持要送,超琼执意不收,推来推去礼物一下掉在地上,一对玉质手镯摔得粉碎。姜超琼叹气地说:“玉碎难全。”
柯黎走在街上无精打采,忽听到信鸽“吁——吁——”地叫着。顿时,西和苑的后门响起了声音。“哥,有情人不记前仇。不好了,我们间的事已败露,你我将遭杀身之祸。”“芙蓉,我听你的,你说怎么办?”“嘿嘿,我难道怕他舒俞岚不成。先杀掉这只老狗,再除掉那条狐狸精。这事本想双方和好,可他们不依,非要逼我上梁山。走,进内屋商议。”晚上,柯黎带上刀潜入西和苑后,立即转身藏在公寓路旁。不久,舒俞岚拄着拐杖“哆哆”地从廊道走来。柯黎从黑角里站起来举刀直砍俞岚,不料脚把痰盂盒踢翻,滚在走道上,乒乒乓乓响个不停。俞岚惊骇万状:“有贼呀!薛嫂——管家——打贼啊!”柯黎举刀杀来,俞岚举着拐杖前后遮挡,左右自卫。俞岚急中生智,挥动铁拐杖一下打在柯黎的手上,刀落下地“铛铛”地响着。俞岚又喊:“打——贼——呀——!”柯黎举手朝俞岚脸上一拳,“咚”地一声,却打在俞岚的胸膛。此刻,苑中抓贼声响成一片,慌乱中柯黎转身跑向西和苑,拉开后门逃走了。舒俞岚在南祥苑大发雷霆:“公寓竟出现了刺客,在夜间行刺于我。这是怪事,天大的怪事。把管家、薛嫂给我喊来!”不一会卢明桢走来问:“俞岚,受伤了吗?”“没有。明桢啦,差点儿我就不能与你见面了。”说时俞岚不像刚才那样气愤,反而落下伤心的泪水。“我舒俞岚乃处于多事之秋,想起来心如刀割,我曾说自己是骆驼命,老了还遭杀身之祸。”说时悲泪顺着面颊不住地往下流。管家很远就躬身叫道:“老爷,小人有罪。对此事确实不知。老爷呼叫小人又来迟了,我罪过不轻。”说时管家不住地向老爷赔礼。俞岚又问:“薛嫂,你也在睡大觉呀?“没有。老爷,出事之后我点灯在四处查看,没有发现任何痕迹。”姜超琼一语道破:“夜深人静敢持刀进公寓者非为一般人。此人作案高明,不露痕迹,这么明白的事,何必细查?”俞岚摇着头,姜超琼又义愤填膺地说:“这事昭然若揭,何苦还要逐一盘问呢?你们回去。大姐,你也回东馨苑,我扶着老爷去休息。”舒俞岚见众人散去,轻声问:“超琼,你说说昨夜是谁?还未抓到刺客,怎么就不查问?”“老爷,这事十分明显,就是那西和苑的乔芙蓉干的。她是有前科的人,现又勾引奸夫谋杀亲夫,以达到她结婚、生子的目的……老爷,难道翠儿供出的话你就忘了吗?”俞岚气得脸上铁青,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第六十章 香消乔芙蓉
正午刚过,舒俞岚去西和苑,乔芙蓉见俞岚到来还用以往的口气问:“又是什么风把你吹来的呀?”“不用风吹,我自己要来。”乔芙蓉梳着头顺便说道:“来了就好,找凳子坐!”“芙蓉,你脸上的血疤是怎么来的?”乔芙蓉镇定自若地回答:“自己撞了的。我往苑子里走,不慎撞在门上了。”“为啥嘴皮、牙齿都在流血呢?”“嘿,你这个人哟,我的话难道还不相信吗?”“不仅你说的话我不相信,连你做的事我都不信哟!”乔芙蓉发起火来:“我做的什么事你更不相信?你数十条八条出来老娘听一听!”俞岚也恶狠狠地反问:“这屋里经常进出的是什么野人?你肚子里又怀的是什么野种?难道说这是你干的好事呀?”乔芙蓉气上心头,指着俞岚问:“什么野种,野人?我不知道这回事。舒俞岚你这狗东西欺侮到我头上,认错了人。”她边说边扑上去抓俞岚的衣服,俞岚借此一推,把她摔到右边。俞岚怒骂道:“你与赌棍小偷长期私通,难道还不知耻?你这种有辱门庭的行径,谁人能容?”“舒俞岚,你这个老色鬼,继续与白玫瑰私混,与狐狸精的两个妹妹私通,在公寓里又有你的‘野鸡’和‘野茄子’。我不知道吗?”“乔芙蓉,你别贼喊捉贼,我要找你对证说理。”“难道我还怕吗?到上海、到广州说理,走,说走就走!”“你住在西和苑白吃白花还不知足,为什么仍一肚子坏水干尽坏事?”乔芙蓉怒斥道;“我母女三人受你百般凌辱,大女你不管,二女被你逼迫出家而死于南洋,你为什么就不问自己的良心?”“你肚子里怀的野种难道也是我对你百般虐待吗?”“是,就是。”“你与柯黎私通,昨晚又支使他到公寓行刺,是不是?”乔芙蓉横下心来:“是!是又怎么样?你敢动我芙蓉花一根毫毛吗?”“敢!我就敢要你的命!”乔芙蓉听到这话已经揭开老底,便抓起桌上的茶盅,朝他砸去,正打在俞岚左边的眼睛上,眼镜打落,眼角当时受伤。她立即扑上去又抓又打,俞岚右手摸着出血的眼角,左手一边遮挡,提起脚把她踢倒在地。芙蓉心中火急,抓住桌上的一把剪刀朝俞岚刺去。俞岚用手一挡,手指立即被刺出血,剪刀飞到侧边。乔芙蓉正想上前去抓,俞岚提起拐杖朝着她的头部狠狠一击正中脑门。俞岚还不解气,举杖又狠狠连击三杖,乔芙蓉当即瘫倒在地,直翻白眼。“狗贱人,把我舒家的脸面全丢尽了,还要在我面前耍威风。我舒俞岚不打死你心不甘!”俞岚眼镜落了弯下身去找,见乔芙蓉脑门大开,鲜血直流。他心中一怔,但事已至此,无可奈何。此刻的他,默默戴上眼镜,拿起手杖,瘫坐于椅子上。前次乔芙蓉同柯黎打架,翠儿上楼劝阻脸上受伤悔之不及。今日老爷与二奶奶打架就更不敢上楼相劝,她知道劝也无济于事。翠儿听到声音停了,上楼站在老爷面前直发抖:“二奶奶,是怎么了呀?”俞岚骂道:“还问什么?狗贱人自作自受,罪有应得。翠儿,你把她的血揩干,把地上的东西收起来。”翠儿顺手扯下毛巾,蹲下来为二奶奶揩血,只见乔芙蓉怒目圆瞪,全身一动不动,头上和嘴角边不断地流血。翠儿凑过去喊“二奶奶,二奶奶”并未回声,又摇了摇她的头知道已经断气,便“哇”地一声哭了起来。俞岚故作惊问:“翠儿,你哭啥?”翠儿泣不成声地惊叫:“二奶奶死了,被打死了。”“这有什么哭的?她的事你早就该告诉我,还在哭啥?我没找你算账就算便宜你。”翠儿收住哭声,辛酸的眼泪掉在了乔芙蓉的身上。
舒俞岚走在下楼的梯子上心惊肉跳,脑子里顿时出现了翠儿“二奶奶死了,被打死了”的哭声。俞岚停住脚步猛想道:“今天的事只有翠儿知道,只有她清楚乔芙蓉的死因,若她把这事说了出去,我不仅无颜见人,还得吃官司。怎么办?我舒俞岚怎么办?”在这万分紧急的时刻,他的脑海里突然产生了杀人灭口的念头。于是,俞岚横下心来,脑子里的念头急速地回旋闪动:“无毒不丈夫!做事不彻底,后患必无穷。”悄悄地,俞岚转过身提着铁拐杖又一步步地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