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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外面传来喊声，舒颖玲大步跨进，客厅里顿时热闹起来。她问：“爷爷，你在想二爷，可知道他的情况吗？日军中佐和汉奸把大批群众集合到广场进行集体屠杀，二爷爬到高墙上对准日军中佐和汉奸殷达致连开数枪，当场击毙这伙坏蛋，群众得救了。二爷还有许多义勇行为你又知道吗？”俞岚仅“唉”地叹了一声。颖玲又问：“爷爷，兄弟情、父子情、母女情、夫妻情与国家情、民族情相比孰轻孰重？你是怎么衡量的？”“颖玲，我知道。”“知道就好。爷爷，我给你讲个《特工与间谍》故事，愿听吗？”“愿听。”
故事发生在第一次世界大战期间。法国青年特工杜得完成任务后到小镇休假。午餐时一眼看到邻桌有位标致的蓝衣少女，二人的目光不期而遇。杜得举起酒杯向少女致意，姑娘嫣然一笑，立刻与杜得含情脉脉地交谈起来。姑娘名叫玛利，是巴黎一家银行的秘书，也是来休假的。两人在牧歌式的感情交流中有划船、爬山、跳舞，又躺在芳草萋萋的地上拥着、吻着……静夜，如洗的月光把房间照得如同白昼，玛利搂住杜得的脖子忘情地问，“啊！我爱你。你呢？”杜得听到这句话血液一下凝固了，连忙松开玛利，跳下床抓起衣服就穿。原来这美人儿在激情倾倒时说出的是流利的德语。玛利惊慌地询问：“杜得，出了什么事？亲爱的。”“没啥，我去买包烟半小时回来，如果你还在，我只得逮你。” 玛利立刻逃跑了。一天，卫兵匆匆进来报告了一名女间谍。杜得认出玛利时脸色煞白，全身颤抖。玛利一下扑到杜得跟前，抱住他沾满泥浆的靴子深情地吻着，从衣袋里递去昨晚为他剪下的一缕短发，在靴子上痛述二人小镇的相会……杜得的泪水滴在秀发上：“玛利，你最后还有什么要求，说呀？”“我想要一包香烟，让它燃起我俩小镇上幸福的回忆。”……几天来，杜得总是挂念玛利的音容笑貌，时常哀叹地说：“短发数得清，感情可数不清呀！”
舒俞岚仿佛真地听懂了这则故事的底蕴，他站起来愤怒地骂道：“法西斯，杀害了千千万万善良的人，是一群野兽！我们中华民族要团结起来，同仇敌忾，誓把日寇赶出中国！”
夜幕降临下的西安路上星光闪烁，“舒氏公馆”东侧角楼“玉茗香”的廊道上响起一阵脚步声。姜超琼急忙跨进房间问道：“颖玲，又在写稿呀？我看看，‘亲爱的……正光……’啊？是在写情书呀？” “不是。三奶奶，我还不懂什么叫情书？我给隆正光写的是封普通的信，能称得上情书吗？” “是。”姜超琼直意其言：“颖玲，在信的首行称‘亲爱的’这话不能轻易使用；何况在你们这些白璧无瑕的女孩子笔下更是不能随便使用这种称谓。若如此，对方一定是你的知音、知己或男友，甚至是未婚夫。一般的男孩也是不会轻易接受女孩的这种礼遇。你的信怎么会说成普通呢？”舒颖玲面红耳赤、心惊肉跳，立即辩解：“三奶奶，我的头脑里没有那样复杂，对你谈到有关知音或男友的话更没有想得那么多。我与隆正光都在同济大学读书，是校友。当前为了把鬼子早日赶出去，使亿万人民不当亡国奴，我们在这个共同奋斗的目标下走上了抗日的道路，说的、想的、做的都是为了抗日。三奶奶，你怎么想到那些地方去了呢？”“啊！”姜超琼恍然大悟，立即道歉：“这是人不知不为怪吧！你急忙给小隆写信为啥？”“为了抗战。隆正光回家时我把他送到去昆山的路上，他父亲和乡亲们都上了前线，眼前的收获与播种忙不过来，家中的农活不少，可干活的人手却不多。这几天大学的同学们可忙啦！有的发传单，贴标语，送报刊；有的搞募捐，运粮食，抬伤员；有的同学更是毅然决然地走上了抗日前线。我也想拿枪上战场，叫隆正光快来学校，我俩一道上前线去。你说还有啥办法比这更快呢？”“不知道。颖玲，我真没有估计到你有这种做法。”“三奶奶，我知道你站在爷爷一边，是不支持我的。不过你们的反对已经无济于事；抗日战争的烽火一定能从长城内外、大江南北燃遍全国。有鉴于此，我想到若真有这样的知音、知己或男友，又有什么不好呢？我要到学校去，三奶奶，你愿意去吗？“愿去，这是好事呀！”舒颖玲一把拉着姜超琼的双手激动地说：“到学校找到了隆正光，明天我俩就一同上前线！”
第六章 黄桥歼敌战
抗日战争时期江苏省泰州城外炮声隆隆，硝烟弥漫。新四军苏北的一支纵队正向溃逃的日军展开猛烈还击。战斗快结束时三纵队二团团长赵嘉年手持日军指挥刀带着警卫员急速登上河堤，远处传来号音：“命令部队，停止进攻。”老赵从前线赶来，大声问司号员：“谁叫你吹停止进攻号？”“我！”赵嘉年回头一看是陈总，连忙立正举手敬礼。不久，各纵队司令员都赶到，陈毅说：“传达我的命令停止进攻泰州，违令者军纪处理。我们应认清形势，分清敌友，不能打了胜仗就翘尾巴！”
门外传来叫嚷，陈总见一位农民打扮的青年与押解他的干部、战士争吵，青年口口声声说：“不见到陈总指挥我就不走！”陈毅问：“什么事？好好地说！”“我叫林长生，是个长工。日、伪、顽的势力害得我家破人亡。我无限敬慕陈总率领的为国为民的新四军。我是项政委手下的人，由于不甘屈辱，拉起了一百多人的游击队，走到这儿你们却成这样……蒋介石在苏北的几十万军队拿枪不打日本人，却危害老百姓，我想得通吗？今天你们又把我押着，我又想得通吗？我想请教陈总指挥这究竟是个什么道理！”“我就是陈毅。”他笑着轻轻拍打着林长生的肩头问：“你是党员吗？”林长生点了头。“那你就拿出共产党员的气魄来打日本除汉奸，到我的部队来敢不敢？”“敢！有陈总的领导我什么都不怕。”“我算不了啥，党中央、毛主席指示我们要放手发动群众，建立抗日根据地，努力扩大军队。林长生同志，我还你的枪，你回去把你们的游击队组织起来，与我们一道去消灭鬼子除汉奸。”“是。” 林长生向陈总敬了礼，跨出门就唱起《黄桥烧饼歌》（1）
黄桥烧饼黄又黄，黄黄烧饼慰劳忙哩，烧饼要用热火烤嗳，军队要靠老百姓帮。同志们呀吃个饱，多打胜仗多缴枪。依呀嘿！
黄桥烧饼长又长，长长烧饼有分量哩，烧饼一口吃不下嗳，敌人一下打不光。同志们呀别性急，还要长期来抵抗。依呀嘿！
注解（1） 《黄桥烧饼歌》 ，李增援词，章牧曲。1940年夏作于新四军军部。
新四军领导正在米厂旁边的屋子开会，警卫员走来：“报告陈总！电报。”陈毅拿到手继续说：“我军渡江北上，是执行毛主席在苏北开辟抗日根据地的指示，有着重大的战略意义。蒋介石已命令韩德勤的几十万人企图一口把我们吃掉，怎么办？我们应继续按照毛主席的指示发展进步势力，争取中间势力，孤立打击顽固派！”粟裕副司令员说：“黄桥镇位于苏北的泰州、泰兴、海安、如皋和靖江五县的中心地带，是进退有据的军事要地，我军在黄桥设立指挥部建立根据地以后，打击日寇更加有力。”陈总又言道：“目前，蒋介石在苏北的势力有三家：第一家是他的嫡系江苏省主席韩德勤，第二家是刘世仪和刘玉坤，第三家是曲塘的林太远。后两家都得看韩德勤的脸色，我们要争取后两家保持中立。为了迅速东进、巩固根据地，还要争取林太远给我们让路。”警卫员走来敬礼：“报告陈总！据侦察来的情报，韩德勤和林太远已进入泰州。”赵嘉年团长站起来问：“陈总，怎么办？”“小赵 ，别急 。根据目前的形势我部对泰州要放弃，对泰兴要攻占。泰兴现被日军控制，我命令你团立即攻打泰兴。”陈总指着地图说：“泰兴东南面是十里甸和焦荡，北边是燕头；西边是大生。日军川野正向我河失镇与姚王镇进兵，其意是攻占黄桥。你可乘机而入占领泰兴。”“是！”赵嘉年向陈总敬礼。
次日拂晓，攻占泰兴的战斗打响了。赵团长施出左右夹击中心开花的战术，打得日军抱头鼠窜。随即，赵团长又率部把林太远的三个团包围得严严实实，在我军优待俘虏政策的感召下，士兵纷纷缴枪投降，林太远被俘获。陈总见到林太远亲释其绑，并说：“林指挥官，我已有言在先，你我之间是友军，并非敌人。今天的冲突完全是韩德勤排斥异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