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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六章 红颜泪
在广州珠江边上一家茶楼里,舒颖玲和史明珍夫妇三人对坐。史明珍说:“舒小姐,真是大忙人啦!先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的第五任丈夫,嗨!他是个蠢猪。他不懂汉语。我听说你在竞选会长时,人们推波助澜,南国花城的新闻炒得火热!老同学,何须煞费心机去当什么会长、部长呢?”“我参加竞选不仅受到许多方面的曲解,而且遭到不少人的谩骂攻击。我不是想在竞选中谋取私利,而是希望对广州工商界贡献自己一份力量。虽然失败了,可我懂得什么叫人,做人又多么地难,以及什么又叫社会,在这个社会里不可能真正做人。”“舒小姐,何须对做人的道理穷究其源呢?”“懂得有好处,至少不会做个糊涂的人。当今社会就是那些会长、部长在吃人啦!”“当女人嫁个有钱的丈夫,靠那座金山吃好玩好多痛快呀!你才色出众,何愁找不到金山呢?为了你的前程,今天我是特意而来的。舒小姐该嫁人啦,你脸上的相思泪流到腮边,为等情人望眼欲穿,为何要折磨自己做老闺女呢?我的老公有位表兄,是澳洲有名的绅士,近来死了妻子,我想把你介绍给他。我知道你心中还是想念那个隆正光,是不是?你真是个白痴,阳怪气的女人。你说的是他,想的是他,别人却耍弄了你几年,骨髓里早就没有你的影子;近来又同美国姑娘结婚,把你忘得一干二净。还痴迷不悟干啥?”“呸!史明珍你瞎说些什么啊!我的事我知道,也掂量得很准确。正因为我是人,把金钱、财富看得很渺小。我爱什么、嫁给谁,自己最清楚,也最明白,我不许你在这里说三道四。”“嘿嘿!舒小姐不到黄河心不死,这句话是对蠢人的讽刺。你应回过头来看看热心肠的朋友救你出苦海。”
“谢谢你的一番好意,我的确很蠢,为一般人所耻笑。我的心坚如磐石,永远改变不了。我不是铁,也不是钢,但心比钢铁坚硬。‘同济之盟’的情缘、遨游黄浦江的波涛在我心中是永远不会消失的。我不仅为隆正光哭过、骂过、昏过,甚至还死过。除了他这辈子我谁也不嫁!”“舒小姐,为何要如此作践自己呢?”“这就是人的情感的驱动。我对隆正光的爱不无缘无故的,我觉得爱他很甜蜜,更感到爱他非常幸福。这是为许多人不可想像。”
“舒小姐,你的老同学一片真诚。我父兄逝世后母亲为我的婚事跳楼自杀。我在澳洲是个游来荡去的天使,身边无亲人,有了你朝夕为伴,就不再孤独。老同学的话出自肺腑!女人三十像枝花,错过花期是豆腐渣。你就同意我为你介绍的人结婚,尽享南极风光呀!”“史小姐,我今天告诉你,也请你记住:我的心中有位伴侣,就是那永不消逝的情人——隆正光!”“小姐呀!你这朵枯萎的‘校花’已没有男人爱了。别瞎想,何须在一棵树上吊死呢?明天起程赴澳大利亚,做南极夫人多神圣啦!”“我已说过,我爱隆正光的心永远不会改变。或许有一天,我要么做个洁身自好的老闺女要么命丧黄泉。”说毕,便挥手告辞。
冬去春来。史明珍左手挽住一位老先生,右手护着挎包往汽车运输公司办公室走去,她亲切地招呼:“舒小姐,您好!我们昨晚回来的。他是我的第九任丈夫,虽年逾70仍是大通银行总经理。真是有钱有势呀!”“史小姐,你们生活得还好吗?”“哈哈,当然好啦!我是他的第五房姨太太,他的年龄虽大点,但这有什么要紧的呢?反正我喜欢的是他的钱,并不是他的人。他除了在银行有大宗存款,还有股票和商店,他的长夫人逝世后又留下一大笔产业。以前,我常受到别人的奚落、嘲笑和羞辱,在与他结婚后仿佛才真正明白人生二字的奥秘和爱情的真实含义。爱情,啊!我终于尝到了它的甜蜜!我与他结婚前四处流浪,生活饥寒交迫,自从嫁给他立即改变了我的人生之路。是他心甘情愿地拿出钱给我花,我怎么样地把钱漂出去他都不心痛。我除了有奶妈、佣人陪伴外,还有化妆师、服装师;我的吃喝穿戴都是那里最名贵的。舒小姐,现在我真正享受到人间最大的欢乐!这些你难道也不动心么?我在澳大利亚曾经历厄运坎坷,也有过做妓女的经历。今天的活着是九死而后生。在妓院里许多妓女跳楼自杀,我也产生这个念头,试着几次未跳下楼去……”“那又是为什么呢?”“还用问吗?我想到了你——我的老同学。我俩不仅是大学的同学,而且永远是人生道路上最亲密的朋友。还是以前那句话,我俩同到澳大利亚去共享南极风光这个念头给了我生存的力量,我从妓院跑出来后得到先生的打救,幸存到今。”
任总办急急忙忙到办公室报告:“总经理,请听上海电话。”史明珍只得悻悻离去。
自从舒颖玲到上海处理舒昌华丧事以来,广州的事就由姜超琼管理。超琼趁颖玲赴上海之机,在公司、工厂窃取了大量钱物。现在,却把公司、工厂当成了自己的小金库。超琼说:“任总办,运输公司的业务不好,现应以发展生产为前提,改革经营和服务方式,为运输方着想。”任总办说:“三奶奶,现在不是运输客户少,而是运输力量不足。苏州、无锡等地亟待往返运输物资,公司有车无油或有人无车,旧车、烂车、破车多,当然出的事也多。”“任总办,你做一番调查,能用的坚决用。有缺陷的车缺什么就解决什么;旧车、烂车就拆零件用。具体问题,具体解决。解决不好,你们都不能下班。”
在广州黄花路汽车运输公司办公室,史明珍披头散发,斜披衣衫,疯疯癫癫地闯了进来:“舒小姐,这几天我听说你太忙、太累了,不好来打扰你。”“史明珍,为什么满脸血污,鼻青眼肿呀?”“我从南美回到中国,我的丈夫要坚持同行……我挨打受骂,当牛做马,无颜还乡,将以死谢世。”“怎么说这话?你不觉得自己太低贱了,还是澳大利亚的那位老先生吗?”“不是,早就不是。现在的男人已是我的第12任丈夫了。”颖玲极为惊奇地问:“你有这么浪漫的婚恋史?真是爱遍天涯海角吗?史明珍,现在的先生是谁呀?对你好吗?”“不好。是南美洲人名叫拉里赫。我在澳大利亚过着非人的日子,其后流浪在南美,又被卖到妓院。拉里赫把我从妓院买出来,当他的性工具,对我十分残暴,你看我脸上的血、全身的伤,不就回答了你的问题吗?”“史小姐,上次回国的那位老先生对你不错,现在他怎么样啦?”“我的命苦啊! 回澳大利亚后他就死了,家中为争夺财产打起了仗,我被迫又进妓院。后因我的租房、穿戴、喝酒、打牌等花销很大,借了不少债……日子过得很紧,在那里借债,投靠大款都没有一丝望头……最后只身逃到南美……舒小姐,我过的是牛马不如的日子。”
在办公室外一个彪形大汉想闯进来,任总办把他拦住,气愤地说:“不准进。你干啥?这是总经理办公室,不懂礼节、不守规矩的人是不准进去的。”拉里赫求情似地说:“我的老婆进去了,她叫史明珍。先生,不让我进去那怎么行呢?我要找我的老婆呀?”任总办说:“不行。总经理没有同意,谁也不准进。你应站好先呼报告……你进总经理办公室要慢慢地坐下,轻轻地说话;要有礼节,守规矩,懂礼貌,不得唐突无理,知道吗?”“知道,知道。”拉里赫点头哈腰地说:“先生,求求你,让我进去找我的老婆呀!”拉里赫在门外呼了“报告”,进办公室见到史明珍就愤怒地骂着:“你跑到这里来干啥?你是想逃跑还是另想找‘野鸭’?”“滚你妈的蛋,我什么也没想。”“史明珍,别忘了你是我用钱买来的。总经理,你知道她是个什么样的臊货吗?”
舒颖玲厉声指责:“先生,你应爱护和尊重别人的名誉和人格呀?”“啊?人格?名誉?哈哈……史明珍,她已经没有名誉和人格。别人把她玩够了,我从畜牲圈里把她买出来,我要躺在她香嫩的身上玩腻之后,哈哈……再把她这个臊货卖出去。总经理,我的生意是不会亏本的。”史明珍又大骂:“拉里赫,你是个王八龟子。呸!滚你妈的蛋!”拉里赫嬉皮笑脸地说:“总经理,你看看这臊货在澳洲和南美已臭名昭著,还想臭到中国吗?”舒总经理问:“先生,你到中国来干什么?到我这里来又为了啥?”拉里赫狂吠起来:“钱,钱,为钱啦!史明珍是我买来的,我要用她做生意赚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