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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颖玲选定时机,见他扑来乘势一拳打在鼻子上:“你这个披着人皮、狼心狗肺的东西,无耻!”颖玲抓起桌上的茶具朝秦长彪的脸上狠狠地砸去……随即头也不回地朝大门愤愤地走了。秦长彪血流满面,艰难地站起来依着大门,呆呆望着颖玲扬长而去的身影。秦长彪躺在床上不住呻吟,手脸上的伤疼痛难忍。守候在床沿的四姨太冉玉芬俯身相问:“老爷,还在痛吗?”秦长彪不理她,仍呻吟不止。四姨太又问:“想吃点、喝点什么?”秦长彪摇了摇头:“你去叫,徐、徐总办来。”徐总办进屋欠身问道:“禀报会长,何事?”“舒小姐是上天赐于我的礼物,我要趁这次竞选把她弄到手。你赶快去着手办理这件事情。”徐总办满有把握地表示:“老爷,这有何难?凭我摇动三寸之舌,一定能说服舒小姐嫁过来。”秦长彪又在徐总办的身边耳语了半天。
人逢喜事精神爽。伊丽娅在自己的高级公寓里与舒昌华日日寻欢作乐,时时对饮对唱。她的脸庞红润光滑,眉开眼笑,可是物色的舒昌华只能做情人,对司令部的命令执行得很不好。伊丽娅厉声责问:“昌华,你把华沪纺织厂内的共党分子抓住了多少?闸北区、浦西和徐汇区的共党嫌疑分子又抓了多少?说呀?”“处长,我办事不力。”“混账东西。你身居要职,当特务间谍弄到情报后就动手,这几天难道就没有收获吗?”“处长,我抓到了些发传单和小报的人,撕掉了一些反动标语,获得了点点情报。共党和嫌疑分子暂时未抓住。”伊丽娅听得发火,蓦地站起给昌华两个耳光,反而笑着走来说:“少爷,这是为党国效力,你我应勇往直前。只要你向司令部交出共党分子和嫌疑分子的几十颗人头,难道说给你的高官厚禄还会少吗?去,把酒端两杯来,不忘你我恩爱之情!”舒昌华佯装笑着走上前来问:“丽娅,司令部的命令我没有执行好,以后加倍补偿;对两人的情意我时时不会忘怀,舒某还要叫你洪福降临生出孩子,我再敬你两杯!”伊丽娅和舒昌华相拥吻着,情意十分甜蜜。
静夜,舒昌华走到月台看见窗明几净,回过头来见伊丽娅赤裸裸地摊着,独自慨叹:
且欢且乐, 没问明天; 沉溺美酒, 愿归黄泉。
胴体丽人, 想念公子; 魂系爱河, 美意延年!
这几句诗却把伊丽娅惊醒了。她夸奖道:“哈哈,今晚是你诗情大发吗?”她侧过身仰卧床中,舒昌华见她的胴体,不住赞叹:“美,真美呀!”“公子!为何赞赏?”“丽娅,你是我见过的最漂亮的女人。今晚,对我眼前这朵娇艳的花儿,舒某的诗情画意还能少吗?”伊丽娅站起来,愤然地说:“少爷,现在不是吟诗作赋的时候。走,到“华沪纺织厂”去,我们该行动了。”
第八十二章 “以钱易人”
夜,悄无声息地流逝着。丽娅和昌华在华沪纺织厂得胜回朝,喜笑颜开。她递去一杯茶问:少爷,近来我俩情意怎么样?”“当然不错。只是有时你对我太凶了,又打又骂,如果你能像房琳、浪莎那么温柔体贴就好了。”“少爷,怎么不辨妍媸呢?那些人不怀好意,想的是你家中的钱。我却对你栽培提拔,使你活跃在军界和政坛,成为党国的官员。那些人是下流坯子,而我在上海滩屈指可数。她们怎能与我相提并论呢?我虽老了,脸上的皱纹多了,但对你的深情厚意却超过她们。”说着,伊丽娅就伸开双臂把他紧紧地抱住。
在酒楼,舒昌华和房琳喝得酩酊大醉。他说:“房妹妹,世上最爱你的男人,就是我舒昌华!”房琳也舌头发硬似地问:“是吗?我真的是你最心爱的女人?”他似醒似醉:“是,不是!我最爱的女人是你……是香港的浪、浪莎……广州的梅、梅花……”房琳举起手打他:“不准你在我面前提那些女人,这么多年来我把青春给了你,你拿什么回报我?”“房妹妹,我会给你很多很多。你做了我的夫人,舒氏的公馆、公寓、公司、工厂都是你的,你还嫌不够吗?家中这么多钱,我不挥霍乱用,谁用……浪莎,我爱她……梅花,开得多鲜嫩……
那些都昙花一现。唯独房妹妹却永远开在我心上!”“不准你再说那些野花,就只能爱你的房琳。少爷,我在广州讨得了妈的喜欢,还没讨得你女儿颖玲的喜欢呢?”
“嗨!那个千金宝贝连老爷都怕她,个性倔强,脾气古怪,伶牙俐齿,从不饶人,我们当父母的拿她都无法。你怕颖玲不承认你,难于立脚吗?别怕。万事还有我舒昌华呀!”“少爷,我进了公馆,老爷的夙愿要在我房琳手中得以实现。”“哈哈,还有一点男人不及你,就是能生孩子。”房琳听后又笑又怒,顿时雨点般的柔拳落在昌华身上。“少爷,你说我做你的上等夫人,却要我受气!前次我在公馆看见寇来瑛冷漠的眼神充满了杀气。她恨我,我还恨死她呢!”“房琳,你错了,我与来瑛生活几十年,她堪称贤妻良母。你同她仅说上几句话,怎么能看出她面带杀机呢?你可别用对待伊丽娅的态度来对待来瑛啦!”“你要娶我,那就是有她无我。当断不断,日后必乱。你算什么男子汉?嗨!我现在最怕的就是我的丈夫。”
“什么?说的啥话?你天不怕地不怕,怎么又会怕你现在的丈夫呢?”房琳说着全身战战兢兢,刚才的笑脸顿时蒙上一层阴影,似乎吓得失掉三魂七魄,恐惧地说:“我现在的丈夫叫戚古平,他是个莽汉,经常用拳打脚踢招待我。有一次我从舞厅陪伴客人后回家,他不问青红皂白一拳打来,差点把我心子打落。他在我家附近是出了名的恶人,无人敢招惹他。”“那怎么办?我已经忍不住了,我俩的事你丈夫不答应,就成不了功呀?”“少爷,现在也只能忍着,房琳自有办法,我一定说服他,使你我今生今世永不分离……昨天下午我丈夫回家了,今天早晨又到澳大利亚去了。这事我不敢对他说。我看到他脸上凶相毕露就吓破了胆!”舒昌华勃然大怒:“你在折磨我,你知道我等你等得多苦吗?你老公敢把你一口吞了?胆小如鼠,连话都不敢说,还谈做啥上等夫人呐?难道我俩的事要成镜花水月吗?”“少爷,别性急。我想软的不行,就来硬的。在酒里放药毒死他,或趁他喝醉了一刀捅死。”“不行,以钱易人是上策,他回家来你就直言其事。你说服不了他,我就来。如今,我是上海警备司令部的官员,要枪有枪,要钱有钱。它,贫贱忧戚,玉汝于成。我俩的事瓜熟蒂落,今天就是用它来娶你的。看见没有,你说服不了你丈夫,这个会让他答应的。”“可不能以己之心度人之腹呀!他不收钱又怎么办呢?”“我的小姐,什么人不想钱啦?有了这么多钱,穷汉就可脱离苦海成为富翁。我多给一点钱把你买来,让他享乐一辈子,他还有什么不同意呢?”
秋天的海面上无数的客船与货船从东海驶进黄浦江。戚古平这次所带的包袱不少,从码头雇了车把东西拉回家。他高大黑胖,脸上如同镀上一层炭色;在海风的长期袭击下眼睛红肿;杂乱的头发,长长的胡子,看上去他好像在监狱里关了很久。“房琳,你的容颜仍似以往,但穿戴妆扮比昔日阔气多了呀!我戚古平不如那些人有钱,但我有骨气、有品格,是不屑于他们的。我用苦力挣回的钱,能维持住小家庭生计也十分不错了。”房琳把衣物拿在手中看了看,苦笑着点了头。她说:“你不要听信那些谣言。”房琳给戚古平端上茶随即问道:“你们的工资老板给了吗?”“没有。这次是加拿大的船商,也拖欠工资,他说下次回上海就一并补足。我们虽吵了一阵,但没有办法,只有望下次补了。”
一天午餐,房琳做了不少菜,在桌上摆得十分丰盛,不住地劝丈夫饮酒吃菜:“古平,你在海上多受风雨,回家应该好好补补身子。”老戚听到妻子的话暖在心头,虽酒过三巡还拿着酒瓶给房琳斟了一杯放在桌前。他说:“来,你在家支撑里里外外我非常感激,请再喝杯酒。”二人举杯饮尽。老戚提起酒瓶又各斟一杯:“你在家寂寞,我当丈夫的早晚不能陪伴,深感歉意。你我夫妻数年现无儿无女,长号朋友每每问及我无话回答。你的心意如何呢?”房琳听后泪水长流。戚古平吃菜喝酒,看妻子哭起来,惊讶地问:“噢,哭什么?你有话不说闷在心里还会出事呢!”房琳把丈夫给她又斟的酒喝下后,提起酒瓶各斟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