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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乳房上,再让瑞香的双手抱住陶总办的膊子,还将脸亲着。姜超琼看后又反复纠正,直到满意为止。她立即跨出公司跑到金大爷店铺大喊:“金大爷!不好了,不好了呀!你的女儿瑞香在公司与陶总办脱光衣服,睡在床上,紧紧地抱住……”“你,你说的话是真的吗?”“千真万确。金大爷!若不信就去看,二人还赤条条地睡在床上!”
金大爷随手拖着一根棒跑去,跨进公司大声地骂,二人立刻惊醒,看见自己裸身赤条便去抓衣服。金大爷举棒就打。姜超琼火上浇油地说:“金大爷!瑞香这样放肆玷污了公司的名声,我要你恢复名誉,赔偿损失,还要公开道歉呀!”瑞香问:“谁脱去我的衣服?刚才我们喝醉了,怎么会这样呢?”金大爷骂道:“你们是畜生。这里是公司,赶快回家去对我老实说来。”姜超琼趁势吵闹不停,在陶总办胡乱穿衣服时,钥匙掉在地上。她眼明脚快,趁混乱之机上前一脚先踩住它,待人们退去,把钥匙拾起来悄悄地放进衣袋,出门看到前面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把金大爷的店铺挤得水泄不通。她趁机溜回公司,把内外门关着,慌忙打开抽屉把钱全部装进口袋,仍旧锁上抽屉,把钥匙摔在桌子上,用报纸掩盖住,又到金大爷店铺前去了。姜超琼做的这一切梅儿全都看在眼里。
第二天,陶总办慌慌张张四处找钥匙,在桌子上找到。打开抽屉一看钱没有了,顿时吓得脸色苍白,全身冒出冷汗。陶总办走到姜超琼的屋子哭泣地诉说着:“三太太,公司的货款不在了。怎么得了啊?”姜超琼故作惊慌地问:“不会吧?公司没有进来过外人,钱哪里会不在了呢?”陶总办站在那儿,一张难堪的脸像死灰,双眼泪如雨下。姜超琼又假仁假义地问:“陶总办,你好好想想,放在什么地方了?借给别人啦?在哪儿开支了?钱和账都掌握在你的手里,难道不翼而飞了吗?”“钱虽然不会飞,但现在不知货款哪儿去了。公司没有外人,做这件事的人是对公司太了解,在这样短的时间把货款全部拿走,外人是做不到的。”
姜超琼问道:“内部、外部都要怀疑。瑞香经常在这儿进进出出,她不是外人难道是内部人吗?公司从前没出过事,她来后就出事了,你为什么不去问问她呢?”在姜超琼的怂恿下,陶总办硬着头皮跨进了金大爷的店铺问:“瑞香,你拿了我抽屉里的货款吗?”“没有。我没拿,真的没拿。”“瑞香,钱怎么会不在了呢?在公司进出就我们三个,责任也就在我们三人身上。不是你,难道会是我?又会是三太太吗?你告诉我是谁,是谁拿走了货款?”瑞香气愤地说:“我没拿你的钱,你凭什么怀疑我?这事我不知道是谁干的,但绝对不是我。怎么说就肯定是我呢?”“我求求你,拿出来吧?这是公司的钱我赔不起呀!我们今后的日子虽然穷点、苦点,心里却很踏实,不能这样做!”瑞香愤怒的声音越来越大:“什么穷点、苦点?这次你害了我,又害了我们一家,在九龙城我俩的事已闹得满城风雨。现在你又冤枉我拿了货款,你究竟安的什么心?”“瑞香,我对你没有恶意,今天只要你把钱还给我,就……”
瑞香暴跳如雷:“没有,就是没有。”瑞香说后气愤得一下子跑出了门。金大爷听他们吵得厉害,走过来问:“又出了什么事?”“货款,公司的货款。”“为什么不在你公司内找呀?跑到我的店铺来问,真是岂有此理!”陶总办无言以对,只得垂头丧气地离开了金大爷的店铺。他走在街上心乱如麻,六神无主,害怕得手脚不住地颤抖。
忽然,听见远处传来吼声:“瑞香跳水啦!”“瑞香死了!”这吼声像巨雷撕碎陶总办的心,他不顾一切地跑去,瑞香被人从水中救起来,已紧闭着双眼,长条条地摊在地上,陶总办抚尸痛哭。当晚,他也在瑞香跳水的地方自杀。
姜超琼在公司说:“梅儿,你跟随我多年,深得宠信,香港之事唯有你知我知;若传出去或让舒小姐知道,我俩都会落得偿还人命的结果。这里给你港币,别人问你此事,死也不能开口。”姜超琼回过头来,立刻电告广州,舒颖玲听到十分震惊,叫来刘成:“香港出事了,你与我立即前往。”
第七十章 我的《人间悲剧》
舒颖玲和管家在香港住了几日,没查到出事的任何蛛丝马迹。她对管家悄悄说道,以后再寻找机会追查。管家进言,总经理对香港的公司不能放手由姜超琼管理,你应直接掌握。陶总办死后派广州的罗总办前往香港公司就任。颖玲点了头,随即二人回到广州。
一天,席作家又进东馨苑,他总是那一句话:“我送鲜花来是为了向舒小姐表达我的心意,希望奶奶不要见怪。”明桢问:“席先生,你是作家,屡次送花不会无缘无故吧?”“当然。我爱舒小姐,我敬佩她超凡的气质,怜惜她不幸的遭遇,我想与舒小姐交个朋友是可以的吧?”“哎呀!这不成!许多人都想同我家颖玲交朋友,结果不欢而散。作家,你就死了这条心吧!”“奶奶,你对我不甚了解。我给舒小姐送花,是我文风的外露和情感的需求。她有一颗美丽的心,对我外露的情感应该接受。我十分仰慕舒小姐的为人和才华,我要追求她。我是个对感情很专一的人,一旦认定了某人,就决不会放过她。希望你答应我与舒小姐交往,不要拒绝我的要求。奶奶,经过我的观察,我发现舒小姐患有某种心理疾病,这种病表现为将好心视恶报,对亲友如寇仇。我要帮助她排解心里的苦闷,治好她的心理疾病。”“别说啦!作家,我们舒家再经受不住颠簸,颖玲就更经受不起折腾啦。”“奶奶,舒小姐所患‘心理性疾病’,情绪还表现为‘排外症’,若连我这样的好心人舒小姐都接受不了,病情就会更厉害。”“啊?你的话我听不懂,但愿颖玲能听懂。”席作家还想说些什么,但卢明桢已离开了花园。
在运输公司办公室,席幼仁走来不住地夸奖:“舒小姐,我读了您的《和平人家》受益匪浅。这部小说是花城当今的杰作,对故事、情节、人物、环境描绘都尽善尽美。”颖玲说:“那是习作,言之无文行而不远,那时抗日烽火燃遍全国,我写的是宣传报导……”席幼仁插话道:“舒小姐,明晚南华大酒店举行联谊会,我也有幸被邀请,您去吗?”“去。他们几次邀请我都回绝了,看来这次要去凑凑热闹。”“那我们明天见!”
晚上,南华大酒店灯火辉煌,贵宾云集。席幼仁见舒总经理带上红儿,立即招呼:“舒小姐,您好!我是为您而来,跳一曲可以吗?”二人跳了几圈,席幼仁问:“舒小姐,真使人惊叹!您娴熟的舞技,轻盈的步伐,不仅叫宾朋们折服,更使我倾倒。”“我的舞技不行,是来凑热闹的。”“我想邀请您到鲁迅旧居旁的白云楼观夜景。那夜景美不胜收;不去观光会令人感到遗憾。那天我见您桌上放有高尔基的《母亲》。小说描写了普通工人巴威尔……”颖玲接着说:“高尔基着力塑造了在斗争中锻炼成长的这位英雄,小说对母亲尼洛夫娜进行了精透的刻画,母亲在儿子的影响下走上了革命的道路。”红儿在旁边喊着:“舒小姐,回公寓啦!三奶奶对我说叫你早点到南祥苑去。”舒颖玲站了起来说:“告辞!”她俩疾步走去,快到大门时,红儿回头看见席幼仁在舞厅外仍痴痴地站着。
超琼和梅儿一大早就到了花园,姜超琼说:“经过除草修枝,剪叶施肥,花园又有了生气。上次颖玲到南祥苑见花儿枯萎凋谢,她问及原因我感觉很别扭。”梅儿即刻回答:“三奶奶,舒小姐并没把心思放在花儿上。曾对人言道在她的人生中花儿没带来幸福和美好,却是痛苦与灾难。因此,在舒小姐的内室、办公室都不放花儿。”姜超琼好像突然明白过来似的,冷笑着说:“哈哈,我知道了,颖玲现在看到的、想到的不是花儿,而是舒氏家业的权力。当然,这比花儿对她更重要。”
席幼仁大步跨进运输公司办公室,亲切地喊道:“舒小姐,您好!前天晚上我路过小姐‘得月楼’的窗下,听见您弹贝多芬钢琴曲《献给爱丽丝》,真是如泣如诉呀!昨天晚上,见您窗户灯光熠熠,在伏案攻读吧?您是当今天才,一代非凡人物,你正遭受着苦难生活的折磨,进退无路,左右为难。你应该面对现实啊!”“苦难和折磨我都不怕,就让它来得更猛烈些吧,我舒颖玲愿为自己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