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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间地狱-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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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福廷(76岁)的口述,采访时间:1995年3月22日    
    这里的集家并屯实行的最早。1939年11月警察来到这里,说是让天桥峪、羊羔峪及厂沟这三处的百姓,在两天以内,全部迁移到安子岭和双炉台去。第二天的上午,十几名警察又来督促搬家,并拿走了值钱的东西。第三天,正当人们有的收拾东西,有的拿不定主意之时,500多名日满军警讨伐队突然闯了过来,不由分说便放火烧房子。三四个村子共76户住房,连同粮食、衣物等全部被烧毁。骡、马、牛等620头大牲畜、4800只羊以及猪和鸡等家畜都被抢走了。此时正值冬季来临,大家既没吃的也没穿的。没有法子了,有的只好去了集家并屯的地点,也有的投亲靠友或远走他乡。但大多数乡亲都坚决不去敌人指定的地点,纷纷逃到山里,搭个草棚过日子。    
    1940年1月,这一带的乡亲们配合游击队袭击了双庙子的警察派出所。到了春节后,去“人圈”居住的人们大部分也都返回了原先的村里。这样一来,第一次集家并屯计划以军警方面的失败而告终。    
    第二次集家并屯是在1940年末,这次要把两个沟28个村的610户,计2700多人全都集中到羊羔峪的“北大地”去,那里只是一块空地,四周连个石头墙都没有。第一次集家并屯时,房子已被烧毁了,人们只好搭个小草棚住着,但这次警察又把小草棚给烧了。敌人事先在羊羔峪设立了派出所,所长是甘野次郎,他手下有20多名警察。此外,敌人还以羊羔峪为中心,架设了随时都能和半壁山进行联系的专用电话线。还在羊羔峪周围的墙壁上刷写了“明朗羊羔峪”等标语,乡亲们对此怒火满腔。    
    在“人圈”里,人多住房狭窄,生活困苦,卫生条件极差,加上天气又闷热,到1941年春天,这里流行起了瘟疫。症状是发高烧、鼻孔和口中出血,而且身体发红,当时,没有一家能躲过这种病的。只要一家有一人患病,那么全家也就都得上这种病。尤其是老人和孩子发病率最高,凡患上这种病的几乎都死了。两个沟的居民竟死了400多人,有的是全家死绝。有人说这是回归热或再归热病,但究竟是什么病谁也说不清楚。当时既没有医生也没有药品。据说煎犀牛角汤喝可以退烧,但药店里的犀牛角全被日军买光了。为了躲避这种病,日军和警察都撤走了,因此“人圈”又再次解体,乡亲们也都回到了自己的村子。    
    1939年11月安子岭·双炉台第一次集家范围    
    第三次集家并屯于1941年秋开始,此次行动规模浩大。“人圈”设在距半壁山7里地的靳杖子,羊羔峪等地均划为禁居禁耕地带,也就是所说的“无人区”。“无人区”包括65个自然村,面积为625平方公里。    
    1943年,村民们在“无人区”内种植了玉米,日军发现后便全部给割掉了。后来村民们又偷偷地种上了,结果又被日军全部毁掉。    
    1943年12月,日军开始了为期两周的大扫荡,有247名无辜百姓被杀害,有被狼狗咬死的,有被剥光衣服冻死的,有被活生生烧死的。我的哥哥张忍生因病卧炕不起,被日军发现后给杀害了。躲在炭窑里的十几个人都被熏死在里面,只有王世富一人从出烟口逃了出来。1943年的扫荡共进行了27次,最令人心酸的是大搜捕时死者不下1000人。    
    1941年以前,羊羔峪没有发生过瘟疫,而且以后也没再发生过,只是那年流行过一次。    
    张福廷在集家并屯时,曾是羊羔峪的村干部。解放后又担任过兴隆县委副书记。原先听说羊羔峪有三个人了解当时的情况,但到村中采访时发现,三人中一位已死亡,一位不在家,另一位已不能说话。又听说张福廷现住在承德,便赶到承德采访了他。如今,他仍在孜孜不倦地撰写着兴隆的历史。


第四部分:又一个“三光作战”水泉子

    一到水泉子,便看见几名村妇正在泉边洗衣物。泉旁竖立着一块石碑,上面刻着:“爱国泉李运昌1987年建”。    
    1942年6月,李运昌等八路军干部聚集到水泉子召开军事会议,部队共500多人,要在这里停留5天。正当村干部们紧张地为部队筹措粮食之际,这一带发生了干旱,烈日当空,泉水干涸。听说此事后,李司令员亲自挖石舀泥,引出了泉水。此后,该泉称为爱国泉,在此立碑一是感谢村民们为抗日做出了贡献;二是证明在日军实行“三光”政策下和“无人区”内,抗日游击根据地依然存在。我采访的那户人家,就住在那口泉的坎儿上。    
    张兰(75岁)的口述,采访日期:1994年11月12日    
    这一带是“无人区”,日军发现人就开枪。烧、杀、抢的“三光”政策太残忍了。见什么烧什么,一点儿也不留。房子烧了,人也烧死,有人看见家里起了火,想去取东西,结果被日军扔到火里活活烧死了。一看到日军就得藏起来,他们走后才悄悄返回,光我家就被烧过两回。鸡、狗都被杀了,骡子和马也被抢走了,什么都没剩下。    
    张兰1944年冬天,来了三个大队的日伪军,在这一带连续扫荡了半个月。那次炭窑里一下子就被烧死了14人,其中还有一个孩子。那年庄稼都被烧光了,大人孩子只好捡烧剩下的吃,连野菜、树皮都吃光了,是八路军给了我们粮食。庄稼烧了,后来我们又种上了。早先,羊羔峪是个300多人的村子,被杀的有百来口人,逃到山里的有70多人,但去“人圈”的不多。    
    张兰反反复复地念叨着:“杀光、烧光、抢光,什么都不剩了……”    
    他家的房下堆着炭,如今这个村仍以烧炭为副业。    
    


第四部分:又一个“三光作战”天桥峪

    洪水过后沟里不能行车,只好步行。一行人沿着河边穿过抗日烈士纪念碑,去采访住在小天桥沟大砬篷的伊永恒家。所谓砬篷是指山上的崖石像屋檐那样伸出来一点儿,人们可以在底下避雨。    
    伊永恒(88岁)的口述,采访日期:1994年11月12日    
    伊永恒    
    那时,我家的房子已被日军烧毁了,只得住在砬篷。那天我有事去了黑河,全家被杀死6口。其中有我父亲,我媳妇和孩子,嫂子和她的两个孩子,我父亲是被烧死的。山上的庄稼都被烧光了,我们只好又补种了苞米,唉!能少收点儿总比没有强啊,省着点儿吃吧。房子烧了,就用茅草苫上,再烧再苫。你看,当时我们就住在那边。    
    他指了指对面的岩石,可我没有看清他所说的砬篷在哪儿。    
    告别伊永恒后,我们便下山。途中碰到一个年轻人,说明来意后,他邀请我去见见他的父亲。他的父亲叫伊俊江,过去也曾住过砬蓬。乡下人说路不远,其实路并不近。乘车摇摇晃晃地走了近5公里的山路后,又下车走了一段山间的羊肠小道,这才到了他的家。    
    伊俊江(66岁)的口述,采访日期:1994年11月12日    
    伊俊江记得那是1943年9月11日,日军来了200多人。开始我家住在天桥峪,后来家被烧了就住进了山里的大砬篷。全家共15口人,那年我15岁。那天全家被杀的有14人,其中有父母、一个姐姐、两个妹妹、两个哥哥、两个弟弟、爷爷奶奶、姥爷姥姥,还有一个姨。当时我的脚中了弹,上颚也被子弹打穿。他们以为我死了,就没再理我。后来,趁他们不注意,我就逃了出来。不久,我也被赶进了设在靳杖子的“人圈”,一个月后我又逃回到山上。    
    他撩起裤腿儿,让我看了看他脚上的枪伤。


第四部分:又一个“三光作战”靳杖子

    1941年秋靳杖子第二次集家范围    
    1939年和1940年的那两次集家并屯失败后,日本人不死心,又于1941年秋,将这一带的百姓全都集合到靠近潵河边上的靳杖子村,成立了一个大“人圈”。靳杖子是通往半壁山镇的重要通道。    
    王贺林(76岁)和徐少成(64岁)的口述:采访时间:1994年11月12日    
    王贺林徐少成    
    1942年至1945年曾在“人圈”里住过。“人圈”四周是高高的围墙,不能随便出入。有人跑到河边去了,但被日本人拖回来用大枪狠揍了一顿,人都给打伤了。大墙外面是深沟,但没水。墙高8米左右,南北有门,东西没门,都有警察把守,早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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