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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少年郎,过来,过来。”
张昌宗抖抖索索地站起来,一步一步挪到床边,武则天拉起张昌宗一只手,一边抚摸,一边和蔼地问:“今年多大了,家里还有什么人啊?”
张昌宗看了一下女皇,又急忙低下头,答道:“臣属小龙的,今年虚岁二十整,家里有一个哥哥,还有一位寡居的老母亲,我哥哥排行第五,叫小五子,我叫小六子。”
女皇点点头,拍拍床沿说:“别害羞,来,坐在床上,陪朕说话。”
张昌宗依命坐在床沿上,一个机灵的宫婢急忙过来给张昌宗脱掉鞋子,又把他的腿搬到床上。
女皇细细打量着怀中的少年。少年五官端正,齿白唇红,皮肤细腻,比之往日粗犷型的薛怀义,别有一番新的滋味。女皇点点头,说:“人虽嫩点,身上的肉还算结实。”
女皇对旁边的上官婉儿说:“让她们把炉火烧得旺一些。”
“已吩咐下去了。”上官婉儿说着,知趣地把帷帘拉上,躬一下腰,领着众近侍退到了外殿。
“昌宗啊,伺候得朕满意了。”武则天把身子往床上一躺,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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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则天私秘生活全记录第十章(2)
张昌宗跪着身子,望着面前这个至高无上,浑身笼罩着神秘光环的老太婆,脑子里只觉一阵眩晕,险一些栽倒。
“别怕,朕也是一个凡人吗。”武则天笑着说道,又伸出一只手,探向张昌宗的腰下。
张昌宗定了定神,赶紧呈上一脸灿烂明媚的微笑。一边轻轻地抚摸着女皇,一边从上到下,慢慢地给女皇除去衣服,在女皇老态龙钟的身子上,尽情地耕耘起来……
张昌宗令女皇春风荡漾,大畅其意。
初次进幸,张昌宗自然在女皇面前刻意卖弄,结束后,张昌宗又从自己的小包里拿出一把玉笛,对女皇说:“陛下且歇歇,听臣给陛下奏上一首《万岁乐》。”
女皇笑,说:“小的时候,朕也喜欢弄笛拂琴,这些年来,政务繁忙,几乎都忘记了。”
张昌宗果然是个弄笛高手,一曲《万岁乐》让他吹得余音绕梁,荡气回肠。武则天在床上听得如醉如痴,搂住张昌宗说:“卿果是高手。”
“皇上,”张昌宗说:“臣兄易之器用过臣,兼工合炼。”
“是吗?”武则天忙欠起身子。张昌宗点点头。
武则天得陇望蜀之心油生,忙拉了拉床头的响铃。上官婉儿撩起帘子,走到床前,问:“皇上召臣何事?”
“速传昌宗兄易之晋见。”
昌宗在女皇面前力荐其兄易之,他有他的考虑,他素闻女皇需求强烈,他怕日子长了,自己孤军奋战,身子吃不消,难逃“药渣”的厄运。所以有意让老兄易之来分担进御之劳,一者同沐皇恩,二者兄弟在宫中也相互有个照应。
旨令一下,快马加鞭,约半个时辰,张昌宗兄张易之被接到了皇宫。这张易之和张昌宗简直是一个模子扣出来的,也是细皮嫩肉,一表的人才,女皇把他叫到床上一试,果然曲尽其妙,不同凡响,当即表示把张易之也留了下来。
太平公主从后苑回来,见一个张昌宗变成两个张昌宗,心下明白,又见女皇春风满面,笑逐颜开,知事已谐便道:“母皇,总要多赐人荣华富贵才好。”
武则天又是一通哈哈大笑,笑过之后说:“婉儿,拟一圣旨。”
上官婉儿忙拿过纸笔,静听女皇口述旨令。“迁昌宗为散骑常侍,易之为司卫少卿。”
二张一听,喜形于色。连着给女皇磕了三个头。张昌宗目如秋水,看着女皇,一揖到底,要求道:“家里住的房子年久失修,下雨天即漏雨,家母为之忧虑,恳请陛下让臣把旧房翻盖成新的。”
武则天笑道:“皇宫东边的通天坊有几处空着的王府,皆高门大院,带后花园,你选一处,给自己用吧。”
二张又是磕头谢恩,却迟迟不起,女皇心下明白,说:“需要什么,可跟上官婉儿说一声,到国库里现支,什么锦帛、奴婢、驰马,缺什么拿什么。”
“谢皇上,我俩也代表我寡居多年苦命的老母亲谢谢皇上的恩赐。”二张叩头说道。
武则天笑着点头说:“封为太夫人。”
二张善于侍奉女皇,同时也是要钱索财的高手,总是趁女皇兴浓之际,伸手要这要那。女皇本来就是个慷慨大方之人,用在面首身上更是无所吝惜。兴之所至,什么七宝帐、金银、珠玉、宝贝之类,一概赏赐。不数日,原本穷得叮Dang响的二张家,就富埒王侯。二张也俨然以国库的半个主人自居,慷国家之慨,耗用公物为母阿臧铺象牙床,织犀角簟。鼲貂之褥,蛩祎之毡,汾晋之龙须,河晋之凤翮以为席。
一时间,张氏兄弟成了武三思兄弟献媚的对象。武三思把珍宝一古脑搬到了张昌宗的家里,武承嗣则三番五次地给张易之送礼,武氏兄弟目的是一个:请二张在女皇面前美言几句,立自己为皇嗣。
答应人家的事,不能不办,收了人家礼的二张,轮番在女皇耳边吹枕头风。这个说武承嗣为人稳重,又是武氏嗣子,当为皇嗣;那个说武三思也不错,心眼子多,善交际,做皇嗣最合适。直听得女皇耳朵眼起月虽子,不无奇怪地问:
“你两个小黄子,什么时候学会关心起国事来了?”
二张答道:“自古天子未有以异姓为嗣者。臣朝夕侍奉陛下,不能不为陛下考虑也。”
武则天说:“难为你俩有这份孝心,至于立旦立显还是立承嗣立三思,朕尚未仔细考虑。”
“立姓武的不就得了吗!”二张在一旁苍蝇似的,直叫。
此话题一向是女皇拿不定主意的老难题。二张聒噪不已,惹出女皇的烦心事来,不高兴地说:“此事先不要再提了,快伺候朕睡觉吧。”
二张一见女皇不愿听这事,忙收住话头,集中精力,使出浑身解数侍候起女皇来。
黯阴的空中只有层叠与驰逐的灰云,大地沉没在浓稠和潮湿的空气里。女皇手持一片刺刀状的红叶,像满怀心事的少女,在旷野中的大草甸上孤独的行走。走没多久,面前突兀现出茫茫湖水,女皇这才发觉走错路了,刚在转头往回走,身后却也已是湖水茫茫……波涛涌来退去,飘飘荡荡,女皇急抛下水中的红叶,以叶作舟。红叶撑不住女皇肥大的身躯,女皇摇摇欲坠。
一朵乌云飘来,女皇伸手去抓,却抓了一把水。身上的凤冠霞帔已被冰冷的湖水打湿。风吼声中,眼见女皇就要陷入灭顶之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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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则天私秘生活全记录第十章(3)
“何人救驾?”情急之中,女皇大喝一声。
“哇,哇……”几声鸟叫从天际传来,女皇闪目观看,但见一只羽毛甚伟的硕大鹦鹉,振翅而来。
遂招手高呼:“救得圣驾,朕封汝为官。”
“哇,哇……”大鹦鹉答应着,飞临头顶,俯冲下来,接近女皇时,不幸的事情发生了,鹦鹉磨盘大的双翼,突然折断,一头栽进了水里,女皇随之也向湖里跌去……
“啊!”女皇大叫一声,惊醒过来。
“陛下,您怎么啦?”正在旁边伴驾的二张,急忙爬过来问。女皇大汗淋漓,心有余悸,喘了几喘,定了定神,面如死灰。
第二天早朝后,女皇独留下宰相狄仁杰,把昨夜的梦境向狄仁杰讲了一遍,问:“朕梦大鹦鹉两翼皆折,何也?”
“御前详梦者、卜祝之士甚多,陛下何不找他们祥占吉凶。”狄仁杰恭手道。
“此等梦境岂能让外人窥探?”
听女皇这么一说,狄仁杰才从容地奏道:“鹉者,陛下姓也,两翅折,陛下二子庐陵、相王也。陛下起此二子,两翅全也。”
女皇躇踌了一下说:“有人说自古天子未有以异姓为嗣者,劝朕立承嗣或三思。”
狄仁杰趴砖地上磕一个头,含泪奏道:“文皇帝栉风沐雨,亲冒锋镝,以定天下,传之子孙。大帝以二子托陛下,陛下今乃欲移之他族,无乃非天意乎!且姑侄与母子孰亲?陛下立子,则千秋万岁后,配食太庙,承继无穷;立侄,则未闻侄为天子而袝姑于庙者也!”
见狄仁杰眼含泪水,还想着过去的文皇帝、高宗帝,武则天老大的不高兴,冷冷地说道:“此朕家事,卿勿预知。”
狄仁杰擦擦眼泪,正色道:“王者以四海为家,四海之内,孰非臣妾,何者不为陛下家事!君为元首,臣为股肱,义同一体,况臣备位宰相,岂得不预知乎!”狄公之言实乃谠言正论,武则天听了,也不得不点头称是。听说自己谋太子一位未果,武承嗣十分扫兴。
万岁通天元年(696年),突厥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