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蹉跎岁月女人花-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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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校里还有一项活动,就是吃“忆苦饭”,意思是不忘阶级苦、牢记血泪仇。马老师发动我们去野地里挖苦菜,到地瓜地里去搞地瓜秧,搞来洗净后,拌上玉米面放到大锅里蒸煮,放上一点盐,然后要求我们作为中午饭在课堂上吃。这是一场生动的忆苦思甜课,“大家都尝尝,在那万恶的旧社会,我们的劳动人民就吃这种东西,苦不苦?”马老师先带头往嘴里塞了一把地瓜秧拌玉米面说道。学生们纷纷效仿起来,学生们要尝尝旧社会的味道。
“不忘阶级苦啊,牢记血泪仇啊,”马老师嘴角上沾着玉米面动情地唱着,学生们也随和着,你还别说,这苦菜、地瓜秧拌玉米面还不算难咽,不一会儿,冒尖的一大盆就被我们吃了个精光。
“马老师,还有忆苦饭吗?”王海问道。马老师用诧异的眼光看着王海说:“怎么还要吃?”“是的,我没吃饱。”王海回答。学生们哄堂大笑,马老师杏眼圆睁地说:“笑什么!什么态度?没吃饱,下回上忆苦思甜课时再吃!”
好长时间,我们发现毕老师除了讲课之外,都是沉默寡言,有时一个人表情默然地坐在办公室里发呆。好心地老师也曾劝说她一定要想开,但是都无济于事。毕老师原本文静,话语不多,我们都担心她会发生什么意外。毕老师平时待我们很好,也很关心我们,我们要帮助她度过难关,起码也要她开心一些。我们商量好一起从家里拿来糖果、点心之类的好东西,送到毕老师的家中,我们还帮助毕老师清扫家里的卫生,望着我们忙碌的样子,毕老师终于开口了,她说:“孩子们,我知道你们的心意,你们是,”毕老师说到这里,已经是眼含热泪,“你们是怕老师想不开,放心吧,同学们,为了你们,我也要想得开。”
 “毕老师,你当初干吗要找那个混蛋呢?”一个女同学问。“哎……”毕老师长长地叹了口气说“你们还小,你们不懂。”是的,我们当时还小,还很幼稚,真的不懂它们大人的事。
那年月,造反派之间也不团结,经常的火并,有的地方听说在武斗时都动了枪,枪子可不长眼,听说有的地方发生了激烈的枪战,还死了不少的人,很恐怖。还听说在我们市的一个中学发生了“大粪战”,用大粪做武器进行武斗,我们还是第一次听说过。据说那个中学的一派把另一派包围在一所教学楼上,楼上的一派拼死坚守,楼下的一派拼命猛攻,伤了不少人,楼上的人连桌子、椅子都打光了,楼下的一派以为楼上的人弹尽粮绝,就蜂拥而上,没料想楼上的人不知从哪里搞来那么多的人粪尿,呼啦一下子从楼上狂泻下来,搞的楼下冲锋的人浑身都是人粪尿。本书由小说原创网首发,转载请保留!
第六章 薛校长之死
    一连几天淫雨不断,天气逐渐变冷。文革这场运动已经发展到白热化的程度,人类的动荡、骚乱甚至战争和杀戮,据说都与太阳黑子有关,太阳黑子的每次裂变,影响着地球人的情绪。外面经常传来某地区武斗死了多少人,某某人“畏罪自杀”的消息。
又一个惊人的消息传来,说薛校长快不行了。据说薛校长在一次被拉出去“游斗”中,被造反派打的遍体鳞伤,加上又遭雨淋,发起了高烧并引发急性肺炎。哪个年月又有谁甘愿冒着风险给“牛鬼蛇神”治病呢?我忽然产生了想到医院看望薛校长的想法。我把这个想法告诉了同学王海,王海表示赞同,毕竟薛校长曾经对我们充满期望。王海打听到薛校长所在的医院有专人看管,很难接近薛校长,我说你不是有关系吗?干嘛不求求你老爸?
当王海向看守出具了市革委的证明信之后,我们很顺利地进入薛校长的病房。这哪是病房,准确的说是医院的一间地下室,阴冷潮湿,微弱的灯光,室内有一股霉臭味道。在墙壁的一角,薛校长就躺在一张铺着草衫子的床上,“薛校长,我们来看您了。”我说道。薛校长面色苍白,头发纷乱,令人心痛的是薛校长的秀发已经花白,她努力地睁开眼睛,薛校长的眼睛依然是那么美丽,只不过是没有以前那么明亮,就像即将燃尽的烛火,薛校长脸上仍然挂着慈母般的微笑,“哦,是你们,好孩子。”薛校长用微弱的声音说道。
薛校长说:“能帮助我办点事吗?”
 “什么事?”我问。
 “把门口那个脸盆端过来,里面有水,把毛巾打湿后拧干,然后给我。”薛老师说。
我把毛巾拧干后,递给薛老师,薛老师接过来,擦洗着面部。看到这里我们心里真的好难受,薛老师是个非常爱好的人,平时总是以整洁、端庄、美丽的面貌示人,自从被关起来批斗之后,再也没有条件打扮了。一个人若失去了自由,很难想象应该怎样活着。
 “我们给您拿来了鸡蛋和苹果。”王海说。
 “好,谢谢你们,你们是我比较看重的学生,我没有,看,看错你们,记住我以前说的话,学好数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薛校长说。
“恩,我们记得。”我们眼里已是充满泪水。
“是非曲直,历史会有公断。”薛校长说着剧烈地咳嗽起来。 
 “快走吧,看守只给我们十分钟的时间。”王海抹了把眼泪催促道。
 “再见,孩子们。”薛校长声音越来越弱。她躺在床上给我们摆了摆手。
不曾想,那次与薛校长的会面竟成为一别,不久,慈祥的薛校长离开了人世。薛老师是被他们害死的,我们一直这样想。
我读过一本译著中的一番话:科学成就了一些伟大的改变,但却没能改变人生的基本事实。人类未能征服自然,只不过服从了自然,避免了一些可避免的苦难。但没能除绝祸害。地震,飓风,以及类似的大骚动都提醒人们,宇宙还没有尽入自己的掌握……事实上,人类的苦难何止于天灾,还有人祸;何止于人祸。还有个人难以言状的不幸。尤其是个人的不幸,即使在未来高度发达了的理想社会里,也是忠实地伴随着人生。
人们常说在天愿做比翼鸟,在地愿做连里枝,我想大概薛校长夫妇可能是化作比翼鸟了吧。
毕老师与军代表离了婚。本来就没有感情基础,遇到大事必然劳燕分飞。听说毕老师与教数学的周老师好上了,这件事在学校里激起不小的波澜。
学校里说什么的都有。
周老师与毕老师是中专同学,两年前由于说了些真话、实话,被打成“右派”,在学校里打扫厕所,妻子同他离了婚,嫁给市里一个50岁的造反派头头。那年头“唯成份、血统论”,讲究出身,讲究政治挂帅,一个人的政治生命决定一个人的毕生幸福,所以,毕老师和周老师搞在一起,简直是“逆潮流”,很多人不理解。
失败的婚姻使毕老师真正认识到,靠政治维持的婚姻是脆弱的,毫无幸福可言,她懊悔自己的轻率,太过于轻信组织,她再也不相信什么组织安排或者什么政治需要,牺牲个人幸福去满足什么需要,实际上是满足个别人的需要或者私欲,她认为真正的爱情需要自己去感悟、去追求。周老师的生活简直糟透了。前妻给他留下一个只有四岁的小男孩,造反派三天两头还要拉他出去批斗,剩余时间还要打扫学校里的两个厕所,每天还要交一份思想汇报,还要照顾孩子的生活。
当毕老师第一次推开周老师家的门时,就被周老师家简陋、寒酸的生活惊呆了。一间不足14平方米的破旧房子,到处凌乱不堪,一个瘦瘦地男孩站在桌子旁边吃力地啃着发硬的馒头,另一只脏兮兮的小手在抓一只碗里的咸菜,周老师正埋头修理一个破椅子。
“哦,毕老师来了。”周老师停下手中的活说道。
“恩,”毕老师应了一声,再也没说什么,默默地为周老师收拾家。
“别,我自己收拾。”周老师阻止道。
“咳,男人啊,就是不会带孩子收拾家。”毕老师把桌子上的碗筷收拾停当后说。
 “没办法,凑合着过呗。”周老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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