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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色长裙的年轻女孩儿出现在她眼前。虽然不是很漂亮,但整齐的打扮,清秀的五官,看上去很养眼。可此时落凌花已经没有了赏玩的心思,紧了紧有点泄松的裤带,起身向外走去。她只希望快点结束所谓的“审问”这样可以早点解脱。她不是一个消极的人,但在这样的环境里任谁也无法生出什么奇思妙想,人性到底是脆弱的!
“不是说要提审吗?怎么带我到了这里?!”落凌花打量着四周奇怪的问。眼前的屋子显然不是提审的地方。
紫色的幔帐笼罩着的房间弥漫着一股清幽的香味。华丽但不失古朴的家具更张显着屋主人的高雅格调。
“貌似我真来到了古代而且还是个不知名的古代。哎……怎么办呢?”落凌花闷闷的想。
“主上让婢子们服侍姑娘梳洗。”少女端着铜盆恭敬道。
“不是要提审吗?怎么……”或许是想给我个整理遗容的机会吧?!落凌花淡然一笑。也好,能干干净净的死也算是有面子了。总比脏兮兮的去死要好的多吧?!于是她也不再坚持,任由两个侍女摆布。但当她们要给她换上古代长裙的时候她马上制止了。
“衣服就不用换了罢!”
“这是主上吩咐的,姑娘您最好还是换上吧!再说,您这衣服也太……”看着落凌花的衣服她欲言又止。
“嗯?”落凌花低头一看自己的衣服也忍不住笑了。可不是,这哪里叫衣服啊,都成一条一条儿的了。看来不换是真不行啊,总不能露着吧?!算了,穿就穿吧,反正都是要死的人了,还计较这么多做什么呢?就当寿衣穿好了,哎……
呼!终于穿好了!这古代的衣服穿起来真是烦琐,这个裙那个带的穿了半天才穿好。这古人,真是麻烦!
“姑娘,您看!”一个侍女递过银镜惊喜道。。
“啊,这是我吗?”镜子中出现的是一个绝美的少女。长长的黑发被挽成了一个松散的发髻,用一枚白玉发簪别着斜偏在头上。耳际的碎发被编成了一条条细小的辫子,用窄小的亮绸条束着,显得很是俏皮。宽宽的光洁的额上贴着闪亮的花黄。弯弯的眉上挑着,眉下是一双清澈的黑眸,一如夜晚碧空里的星辰,明亮但有些冷漠。红润的双颊显然留有胭脂的痕迹。精致的唇紧抿着,似乎想笑,但笑不起来,那种表情很是奇怪,但并不影响整体的美感。修长的身材包裹在一身合体的水粉色长裙里,长长的裙摆一直盖过脚面,腰上扎着一巴掌宽的绸带,长长的流苏垂过膝盖,显得幽雅大方。
“姑娘,您真美!”拿镜子的侍女也忍不住道。
对于赞美,任谁都是无法抗拒的,连一向不贪慕虚荣的落凌花也难抵赞美。她笑了,笑得很灿烂,有谁不愿意听到赞美呢?又有谁在赞美面前还敛着笑容呢?可是,一想到自己是将死之人,那心情就又难免沉重起来。没有人不惧怕死亡,也没有人从心里向外渴望死亡的,只是迫于无奈罢了!生命究竟美好,只有活着才能做自己想做的事情,落凌花也不是 真的了无牵挂。做了多年杀手的她,腥风血雨的日子也不是没有经历过,多少次死里逃生或许连她自己都不记得了。面对死亡,她从来都是很坦然的,包括上次跳飞机。但这次的情况有所不同。她可以说的慷慨激昂,但真正身首异处的滋味想必不会很好受。何况,她还没找到昔若风,连她是死是活还不知道,怎么能就这么死了呢?想着想着,她脸上的神色越来越不自然。
“姑娘,您怎么了?不舒服吗?要不要请大夫来看看?”
“不用了,我没事。哦,对了,不是说要提提审吗?怎么还不带我去?”
“提审?”侍女很惊讶地重复着。
“是啊,怎么,你不知道?”
“姑娘恕罪,奴婢不知。只是主上交代过一定请姑娘先用饭,等他忙完正事就会过来看您的,您请稍安勿躁!”她边说边将一个朱红的大食盒打开,将饭菜一一摆放在桌子上。
“请问,贵主上是何许人?”
“对不起,姑娘!奴婢们不知!只知道他是我们的主人,至于他的身份,我们真的不知道。他一向独来独往,而且我们也只是奴婢……”
“哦,这样啊……”落凌花失望的跌坐在椅子上。
“姑娘请先用饭吧,粥要凉了……”
“好……”她抓起桌子上的勺子舀了一大口粥满满的塞进嘴里。她真的是饿急了!不管了,什么绝食,什么尊严统统丢到一边去好了!我得先吃饱喝足才有力气寻找机会逃出去,去找风……
看着吃得香甜的落凌花,立在一旁的两个侍女都长长的出了一口气,显然这个负担是不小的。
吃饱喝足,残席撤下,有人端上茶来。
“呸,好苦!”落凌花喝了一口感觉满口苦涩,不觉又吐了出来。这茶不是任何人都能喝的,至少落凌花是喝不惯的。
“麻烦给换杯白水,这个茶太苦了,我喝不习惯。”她放下茶杯红着脸道。
两个侍女顿觉奇怪。那可是顶级的普洱茶,一般人想喝都喝不到。眼前的少女带给她们太多的惊奇了。究竟她是个怎样的人呢?只是个普通的女人?抑或是抓来的囚犯?!都不像啊!一向冷漠的主子居然都如此重视她,她的身份一定不是像现在这么简单,一定是……于是更加小心的侍侯了,生怕出什么纰漏,使主子不满意。
第五章
晚饭的时候,男人果然来了。
珠帘轻挑,一个青色浑身黑色系的男人从外面走了进来,正是那日抓她前来的那个混蛋男人!
“你很守信。”落凌花放下手中的青瓷茶碗,淡淡的说。
“我一向很准时。不论做什么事,对什么人都是一样。”男人垂下眼不冷不热道。
“呵呵,这样的人比较难得,的确特别的可以。。。。。。”
男人怎么听不出落凌花话中的嘲讽意味,他也反唇相讥道:“你也一样,我们彼此彼此,落姑娘!”
“叫名字就可以了!什么姑娘不姑娘的,叫起来太别扭。你们这里的人个个儿都透着古怪。哎。。。。。。名字无非是个代号而已,至于要搞得这样清楚吗?!哼,万恶的封建制度!”
“这是你家乡的习俗吗?”男人闻听眉毛拧成一个儿,不无惊异地问。这个女人处处透着特别,难道她真的如周老先生说的那样是“世外高人”吗?可年纪似乎也太小了点。。。。。。
“家乡?习俗?”落凌花扇动着她长长的睫毛,道:“差不多吧!不过不能算做风俗,只是个习惯罢了。人与人之间处的是感情而不是虚拟的关系和客套。当然,必要的礼貌是不可少的!只是不需要那么多虚伪的所谓‘客套’罢了!”
“呵呵,原来如此!看来我够‘虚伪’的了!”男人干笑了两声道。
“我想你不是来听我说这些‘废话’的吧?!”落凌花白了他一眼,道。
“当然不是。”他莞尔一笑,道。倒是个坦率的男人!可是他到底来干什么来的呢?落凌花捋了捋头发,道:“那是什么呢?是来折磨我的吗?”
“我是来向姑娘道歉的!”男人一脸严肃道。
“道歉?怎么会?!”落凌花冷冷一笑,仿佛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般。“我不需要你的道歉。事实上,你也没做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所以你不用向我道歉!”
“姑娘,是这样的。在下原本以为姑娘是他国派来的奸细,来营救被我们抓来的俘虏的呢!其实我们误会姑娘了,真正的奸细是另有其人,这段时间让姑娘你受委屈了,特地向你表示歉意。”
“哦?那你说说为什么把我当成了奸细?”落凌花不依不饶的揪住他的衣角道。
“因为。。。。。。因为,姑娘和那个奸细长得很相象,况且当时天色已晚,她又蒙着面,看得不是很清楚,以至于冤枉了姑娘。。。。。。”
“什么?和我很像?!”落凌花“腾”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失声道。
“是的,的确和姑娘很相象!不信我可以带你去看看。”
“嗯;请带路吧!”她倒想看看和她长得相象的人到底到什么程度!
分隔线…
这件牢房和自己曾经呆过的牢房截然不同。
昏暗的油灯如破裂的豆瓣,一晃一晃,闪着沉郁而微弱的光。满目创痍的石墙上,斑斑污秽和点点血痕触目惊心。整个儿空间里弥漫的是一种让人压抑的带有浓重霉味儿和血腥味儿的浑浊的空气。“咝—咝”的老鼠叫声更让人毛骨悚然。
“就是这里吗?”落凌花怯声道。作为杀手的她居然会感觉到恐惧,这太奇怪了,连她自己都不相信。
“嗯,她就在那里。”男人指了指墙角一个蜷缩着的黑影道。
落凌花一只手提着纱灯一面向前挪步。随着脚步的逐渐临近,她的神情也越来越复杂。不可否认,眼前的这个女孩儿的确和自己很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