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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艳后-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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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尧叟闻言即问:“刘娘娘怎讲?”
王继忠见吊起了陈尧叟的胃口,故意卖个关子,又端起酒杯:“先喝,先喝!喝干了这杯,兄弟再讲不迟。”
陈尧叟痛痛快快喝下杯中酒,不磨眼珠儿地望着王继忠。王继忠这才一板一眼地说道:“刘娘娘说:可惜她是女儿身,不然,她亦会请旨靖边!”
“再没有说别的?”陈尧叟追问。
王继忠:“没有——话不在多,而在精。”
张耆怕陈尧叟不为他们力争,又补充道:“其实,刘娘娘所赐的这坛十三香,就是最好的表态。”
陈尧叟赞同地点点头:“有理!所言有理!若没有这坛御酒表态,愚兄纵有此心面君力陈,皇上亦断然不肯准奏。今见御酒,愚兄明日面君便有了七八成把握。”
次日辰时,陈尧叟抱着一摞朝臣们上呈枢密院的函件,独自一人去了圣安殿。
圣安殿,顾名思义,是皇帝疗养的所在。此殿小巧玲珑,四壁皆用白色大理石砌就;殿内一明两暗,明间北向设御案龙椅,是皇上阅奏召见大臣的所在;两暗间之中,左间为皇上的寝宫,右间是大臣们临时议政的场所。
陈尧叟进得圣安殿,却未见真宗皇帝御明间,方知皇上还很虚弱。不然,一向尚礼循制的真宗决不会在病榻之上召见大臣。陈尧叟是真宗皇帝做藩王时的旧臣。十几年的历难涉险和同舟共济,使他同真宗之间建立了深厚感情。所以,此时一想到真宗的病,陈尧叟心头就有一股酸溜溜、热辣辣的情感涌动,涌得他眼眶发烫,禁不住滚出几滴眼泪。他擦掉眼泪,报门跨进左暗间,蓦头便对仰靠于床栏的真宗跪下,匍匐叩首之间,他看到真宗惨白的龙颜上绝少了血色。同时他还发现,站在床头一侧的,不是木然而立的宫女们,而是曾为他苦苦追求了六年之久的才貌俱佳的奇女子刘娥。如今他同刘娥之间,刘娥为君,他为臣。因此,他对真宗行过大礼以后,还应该向刘娘娘行拜跪礼。但他刚要撩袍举笏屈膝,就被刘娥架住了双臂。“原本同僚,何必如此拘礼?”刘娥抿嘴儿笑说,她转目瞟一眼真宗,“臣妾这样礼待尧叟兄,皇上可否恩准?”
“当然,当然!”真宗无声地颔首笑笑,“不论在王府,还是在远征西川的军帐中,汝等确为同僚嘛。私人叙旧,不必非行君臣之礼不可。”
“尧叟兄请坐。”陈尧叟还欲谦辞,刘娥不待他出口就向病榻旁的一把椅子示意了一下。
“陈卿坐吧!”真宗的手臂亦向对面的椅子摊了摊。
陈尧叟遵命就座,问过皇上的病情,始将话题转到军情上来。他边揭开手头的卷宗边禀告:“瀛、霸、莫、蓟、潞、沧诸州近日皆有军报飞至枢密院;昨日又接定州军急报,契丹游骑一部长驱骚扰望都。如何御敌?特来请旨!”
真宗闻奏,沉默了很久没有言语。
陈尧叟又从卷宗里抽出一封信函,双手呈与真宗道:“请皇上先御览此函,然后……”
真宗接过信函展阅,原来是集贤殿学士、并代经略使、判并州钱若水写给枢密院的一封信。信中写道:
傅潜领数万雄师,闭门不出,坐视契丹军俘掠生民,上则辜负君恩,下则挫王师之气。军法曰:“临阵不用命者斩。”今若申明军法,斩潜以徇,然后擢取如杨延昭、上官正、张耆、王继忠等五七人,增其爵秩,分授兵柄,不出半月,可以澄清边塞,则天威慑于四海矣……
真宗看过信,倒埋怨起钱若水来,道:“钱若水,儒臣中之知兵者也。可他,不上奏于朕,却先致书于枢密院……”
刘娥听出话中含有抱怨,便插言道:“或许钱若水已有奏折至,皇上未览呢。”言讫就命周怀政:“速去看看中殿的御案上,有无钱若水的奏疏?”
周怀政去中殿走了一遭,就拿回两只函封,其中一封果然是钱若水的奏章,其意与写给枢密院的信函颇同;另一奏疏是右司谏陈少连上呈的。奏折中云:“用兵之道,在明赏罚。兵法云:‘罚不行,兵则譬如骄子,不可用也。’昨者命将出师,乘秋备塞,而傅潜奉明诏,握重兵,逗挠无谋,迁延顽寇,以致边尘昼惊,圣主栉沐,此所谓以贼遗君父者也。以军法论,合斩傅潜以徇军中,降诏以示天下。”
真宗放下陈少连的奏疏,没言语,先看看刘娥。刘娥却佯作没发现。自进宫以来,她力避后宫预政之嫌,大凡有大臣在场之时,她常常是只听不语,待朝臣们都去了,再一并陈奏。今日亦是如此,陈尧叟虽是她的故友,毕竟亦是朝廷重臣。
真宗将目光转向陈尧叟。陈尧叟见刘娥没有讲话的意思,方说:“傅潜身为镇、定、高阳关行营都部署,握重兵十余万,接皇上增援左右的诏令之后,仍是辜恩溺职——缘边城堡已飞书告急,他却畏敌闭门自守,不肯出战。定州行营都部署王超等屡促之,潜皆不听。超怒诟潜曰:‘公怯乃不如一妪耳!’潜乃分骑兵两千交王超指挥,增援高阳关,其余大军仍逗留不发。致使辽师横行无羁于莫州、瀛州之间,如入无人之境,大肆掠夺金帛、妇人。只有杨延昭追逐辽师数十里,乃收兵。”
“傅潜罪不可赦。”真宗为傅潜的怯弱所激怒,厉声斥责道。可他转动一下腰身却又放低了声音,“怎奈傅潜乃先朝老臣,而太祖早有‘不杀大臣’之训,就饶他一条命算了。但,死罪能饶,活罪难免——传朕旨意,由枢密院宣诏,流其房州安置便是了。”
听真宗如此讲,陈尧叟不得不旁附了一句:“皇上圣明!”因为宋太祖赵匡胤是在众大臣的拥戴下黄袍加身,由后周幼主禅让而做了大宋皇帝的。由于大臣们的拥戴,他才做了皇帝。那么,他做皇帝以后就立下“不杀大臣”的誓言,似乎亦是合乎情理的。正是因为太祖有此家训,宋朝历代皇帝对大臣们的宽宥和容忍,可谓史无前例。尤其北宋诸帝,他们对大臣最严厉的处置办法,即流放。太祖如此,太宗亦然,到得真宗朝,亦概无例外。对宋天子“不杀大臣”的沿袭,陈尧叟是尽知的。因此,他知道真宗对于傅潜的惩处,已到了无以复加的严厉程度。在此等情形之下,如果还一味地附会钱若水等人,强人所难地谏求皇上杀掉傅潜,似乎要违背人臣之道了。“只是,”陈尧叟语气一转说,“傅潜等人流徙房州以后,边陲之虚更甚。若没有良将补充,臣担心……”
“枢密院的意思呢,朕想听听陈卿的高见。”
“臣以为,”陈尧叟语音朗朗道,“自雍熙三年迄今,我大宋已是十六七载未曾对外用兵了。将老帅敝之弊确乎存在。因此,钱若水所言极是,应速调年富力强、智勇双全之将领赴边统兵,已是当务之急。”
真宗一时无语,凝思良久方道:“杨延昭、上官正,不是皆在边陲了么?至于张耆、王继忠,朕担心……”
真宗担心什么?他没有明讲。但在一旁坐听的陈尧叟和刘娥,心里却明镜儿似的再清楚不过了。张耆名为殿前都指挥副使,王继忠名为马军都虞候,实则掌握着京师以及周边的军事指挥权。殿前都指挥使李继勋是当今皇上的舅舅。这位国舅爷是大太监王继恩“废太子另立”阴谋的预谋者之一,本当治罪,因真宗磨不开甥舅情面,才让他留在原职位上的。但李继勋的指挥使只是聋子的耳朵,军事重柄却操在张耆手里。这样一个人物若调往边陲,真宗能不担心?但,近期李继勋的职务已由高琼取代,真宗对高琼,应该是信任有加的。因此,陈尧叟道:“上官正虽在边陲,却不在御敌要冲。枢密院欲建议皇上将他迁任瀛州行营都部署之职。杨延昭虽在御敌要冲,却是霸州行营裨将,常驻遂城一镇,官微言轻,难施其才。枢密院建议皇上迁他为霸州行营都部署。”
真宗不置可否,反而若有所思地问:“此杨延昭,是否就是雍熙三年在宋辽大战中身中数十剑,手刃数十百人,士卒殆尽,匿深林中,坠马为辽人所擒,绝食三日而死的那个杨业的儿子?”
陈尧叟点点头:“皇上好记性,此人确是杨业之子。”
真宗拧拧眉心:“将门虎子,其父又有殊勋于大宋,缘何至今仍为裨将?”
陈尧叟正色道:“杨业殉国之时,延昭方幼。至长从军,多为庸将所嫉也。”
“那就这样敲定:以上官正为瀛州行营都部署;以杨延昭为霸州行营都部署。至于张耆、王继忠,他虽为钱若水看好,朕是……”
“陛下是舍不得他们远离京都吧?”陈尧叟笑哈哈地接上话茬说,“其实,臣作为张耆和王继忠的同僚与挚友,又何尝舍得?但是,悠悠万事,国忧当先。边陲急需,京师宫闱拱卫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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