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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匈奴人对汉人不也是这样的吗？”宋仪一耸肩。
“可他们已经都战死了。他们的妻子得孩子并没有罪。”方璇道。
“得了吧，你看见没？这里有许多女子还是被匈奴人掠夺过来的汉人。这些匈奴女子会不知道他们的男人在外头都干了些什么？既然纵容自己的男人去杀，去抢，自己也该有被人杀，被人抢的心理准备。”宋仪轻轻地道。
“我是说不过你。”方璇叹了口气：“那我先走一步了。你处理完这里的事情便马上回来。记住，可别全杀了。”
宋仪笑了笑：“我要都杀光了，谁来帮我还国债呢？”
方璇打了个哆嗦：这家伙，真是个魔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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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的家园被毁，你们的部落已经完了。我不想杀你们，而是想帮你们。你们不是一直很羡慕汉人富裕、舒适的生活方式吗？我可以让你们搬到牧马城里去住，让你们和汉人过一样的生活。如果你们愿意，就由我赐你们复性慕蓉吧。从此，你们不再是匈奴人，而是汉人。你们觉得这个主意怎么样？”宋仪召集了全部剩下的莫容部居民，慢条斯理地道。
下面一片死寂。无人回答。
“那你们是同意我的建议的了？如果你们中有谁不同意的，可以站起身走到那边去，我绝不勉强。”宋仪笑了笑，伸手指了指大寨的另一边，那里士兵们早挖好了一个大坑，准备把所有战死的匈奴士兵统一埋葬。
黛雅一声不吭地起身朝坑那边走去。
宋仪一把拉住黛雅：“你不行，我可舍不行你。”
黛雅怒视得一脸坏笑的宋仪：“你卑鄙、无耻、下流！”
宋仪仍是那一副坏坏的笑容：“是不是卑鄙无耻，你说了不算。至于下流嘛……我承认你最有发言权。”
士兵们轰然大笑。黛雅一怔，气得话都说不出来。
“除了黛雅还有谁不想过汉人的生活的？”宋仪高声叫道。
人群中站出一人，还未等他说话便被士兵们拉出去活活丢到了坑里。原来想站出来的人看到那个人的下场当即又缩了回去，噤若寒蝉。
“Okay。问题解决了。”宋仪笑道：“欢迎大家加入牧马城的大家族，我们起程回牧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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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马城外，方璇和糜竺都在迎接胜利者的归来。
“还行。”方璇见面第一句就是：“没再大开杀戒。”
“我很像滥杀无辜的人吗？”宋仪一脸的无辜。
“嗯哼。”方璇笑着点点头。
“呃……”宋仪一脸委屈：“白日不照吾精诚啊。”
“得了吧你。”方璇笑着一推宋仪。
“对了，”宋仪道：“我记得牧马城里没有奴隶买卖法吧？”
“当然没有了。”方璇道。
“能不能加一条这样的法律？”
“怎么可能？”方璇道：“牧马城人人平等，我连‘主公’二字都不让属下叫，怎么能够允许有奴隶这个阶级的存在？”
“啊……是这样啊……”宋仪为难地对糜竺道：“那就不好办了。我本想卖几千那女奴给你抵债的，可是……方太守不同意，这国债短时间内可就不好还了。你说该怎么办？”
糜竺笑了笑：“没关系，我可以等。”
“那好吧。”宋仪道：“我让这四万多慕蓉氏居民各写一份借据给你，让他们通过日后的劳动来还你的钱，这样你总不吃亏吧？”
“不吃亏，不吃亏。”糜竺陪笑道。
“好了，事情总算圆满结束了，我们回去大宴一番，为远征军庆功吧。”方璇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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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回预告：
“这恰恰就是你的局限性啊！我的方爷！”
“如果你精得连高效煤炉都能设计得出。那么蒸气机、流水生产线就这么难制造吗？”
“你说的这些并不难！你真是个神仙！这些你也想得出来！”
“以你现在的学识、地位，你应该起一个博士生导师的作用，遗憾的是，你一直在做一个博士生，可者说研究生所做的事情。”
“一年之后，我给训练出一支真正的军队，这你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的‘匈奴克星’。”
————————————————————————第十三回《匈奴克星》
第十三章 匈奴克星
方璇推开军师办公室的大门，只见宋仪坐在奇子上怔怔地出神，遂笑问道：“你在想什么？”
宋仪浑身一颤，强笑道：“哟！什么风把太守大人吹过来了，请坐，请问您有何贵干？”
方璇怪怪地看了宋仪一眼，道：“也没别的事，有个叫张宝的家伙自己是什么‘太平道’的人，在牧马广场做法传道，被我当场拆穿了他的把戏。现在太平道好像越来越活跃了。我暂时以‘诈骗罪’和‘挠乱社会治安罪’把那家伙刑事拘留了。你看要怎么个处置法？”
宋仪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声。
沉默了一会儿，方璇忍不住道：“出什么事了？看你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
宋仪一怔。忙坐直了笑道：“暖风熏人醉啊！这么舒适的天气，不知不觉就打起盹儿来了。对了，我有事要跟你说。”
“嗯。”方璇点点头。
“这几天我没事的时候去资料库翻资料，顺便看了你从前和匈奴打仗的情况。”
“嗯？”
“看得出来，你和匈奴的战争全是拼消耗，以坚固的防守和强大的后方支持吓跑敌人。但匈奴游骑兵机动性强，虽然他们不敢和我们下面交锋，却敢公然的占我们的便宜，乱抢一气，等我军一到就跑。往往是我们花了大量人力、物力，只是赶退他们，等我军退了，他们又可以南下来掠夺。这样的胜利，打一百年吃亏的也是我们。”
方璇听了连连点头：“嗯。关于这点我也想过，却苦无对策。还好现在有你这个‘匈奴克星’在。不然这次又给他们占了便宜去了。”
宋仪正色地道：“这正是我要谈的重点。你倒说说看，这次我们为什么会全胜？”
方璇侧着头想了想，道：“嗯……首先，你够阴险，骗得莫容单于全力出兵而忘了沿途派斥候侦探我军动向，更忘了留下必要的守军守卫老家；其次，你够狠毒，杀光了部落里所有可能反抗的成年甚至少年男子；再次，你够变态，能想到在没腿高的草地上遍面钢丝绊马索，使最精英的匈奴兵全部被消灭在绊马索阵里……”
宋仪打断道：“骂够了吧？你也看出来，这次的胜利，是因为自己的策略得当，敌人的麻痹大意，以及用了草原的有利地形布满了先进的克制骑兵的作战工具。这三条少了一条都赢不了。问题是，下次再和匈奴人作战的时候，我们还能够这么好运在这三点上占尽便宜么？”
方璇一震，立刻陷入了沉思中。
“不能。”宋仪道：“如果我们真这么想，那我们就是自欺欺人。策略方面，纯属主观意识，失去了出奇不意的效果，下次能否再想出个因地制宜的好策略，我不敢保证；莫容匈奴被来震动了整个大草原，敌人还敢不敢再对我们麻痹大意，不言自明；至于绊马索，它已经不再是秘密武器，下次能否发挥作用更属未知。你说，我们还有什么好乐观的？还谈什么‘匈奴克星’？”
“你刚才分析了这么多点，我注意到，你惟独没说牧马城军力。可见你也知道，牧马城军力并不强。按以往的战绩，我军与匈奴兵的伤亡比大约是2：1。这次匈奴人在阵前这么混乱的情况下，我下令周旦出击，结果他的两千重骑兵只有一半活了下来。若不是你的大军随后赶到。哼哼，没准你已经见不着你的周大将了。周旦是牧马城里级别最高的将领，他的部队在牧马城所有军队中战斗力首屈一指，以牧马城一流精兵对乱作一团的匈奴人尚且如此狼狈，我不敢想象下次如果平等条件下作战我军会输得多么难看。若不是你随后赶到，战后我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砍了周旦。”
方璇打了个冷战，笑道：“不用说得这么杀气腾腾地吧？周旦跟我多年了，行军打仗确是一把好手，总不致于打了胜仗还砍他人头吧？”
宋仪耸耸肩，笑笑不答。
方璇撇开话题道：“那你说，我们该怎么办才能对付匈奴人呢？”
宋仪缓缓地道：“只有当撇开一切人为因素，我军战斗力还在匈奴人之上时，我才敢说，五胡乱华这个汉民族的灾难时代，在它未成形时便被我们‘人流’了。”
方璇一怔：“什么‘五胡乱华’？”
宋仪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