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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战点头道:
“没事,老大,你就放一百个心去吧。”
陆天宇心道什么时候你也学着他们两个小子叫我老大了。
郑逖抢身上前道:
“老大,你可不能拉下我们两个,我们三人帮可是要共进共退的。”
唐宛韵在一旁道:
“狐朋狗友,哼,每一个是好人。全都是一丘之貉。”
说着,笑起来,伏到金凤的怀中去。
陆天宇等人全都笑起来,陆天宇看看郑逖,手一摊,无奈地道:
“你看看,兄弟,这回可是你连累到我了。”
第二十四章宴会(下)
当陆天宇、郑逖、庞连玉三人以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的心态踏足白府的台阶时,白元庆正满脸堆笑的迎上前来,后面跟着烟雨楼前见过的光头佬孔方。见了陆天宇满脸堆笑,哪还有半分凶相,只见他亲热地笑道:
“陆公子是不打不相识啊!哈哈。孔某前日多有得罪。”
几个人站在门口一番寒暄、礼让之后。陆天宇在白元庆的陪同下,再次踏入了白府。
过了门厅,再穿过三进正厅,沿着长廊,往左一拐,又过了一个月洞门, 陆天宇的眼前一亮,在树木翠竹与假山的掩映中,一角飞檐高高翘起,在走过去数步,显出一座单檐卷棚式屋顶的建筑,门额上题着“思草堂”三个大字。
陆天宇哈哈笑道:
“白爷真是风雅的很啊。单单看此廊就千回百转,一步一景,真是令人惊叹,想必此宅院费了白爷不少心思吧。”
白元庆最得意的就是自己这套宅院,闻听此言,正是骚到他的痒处,心中不免得意之极,抚着八字胡,笑道:
“哪里,哪里,寒舍简陋,让陆公子见笑了。今此得陆公子前来,真是蓬荜生辉啊。哈哈。”
说着,戴着硕大玉扳指的手一伸,做了个请进的姿势。
陆天宇也不客气,微笑颔首,踏足而入,思草堂高轩华丽,里面全部的红木家具,四壁挂着字画,中间用八扇屏风分隔,陈设十分雍容高雅。
门口分站四个俏丽的小丫鬟,躬身迎接,陆天宇步入思草堂,穿过屏风,只见眼前早已摆开一席。
众人一番礼让后相继入座,陆天宇坐了主位,白元庆打横相陪,下面依次是郑逖、庞连玉,光头佬孔方坐了末座。陆天宇心道今次不见杜预,是故意避而不见呢?还是现下不在城中呢?看来二者兼而有之了,如果真是如此,只怕杜预再次出现时,说不定就是针对唐拓的阴谋爆发时刻了。
酒过三巡。
只听白元庆长笑道:
“陆公子仪表出众,真是人中龙凤,秋叶原之战更是轰动江湖,现在易州城中提起陆公子的大名,无不是如雷贯耳啊,哈哈。”
郑逖不客气地道:
“传说往往都是不可靠的,秋叶原一战,我们都是亲历者,不过现在到了易州后,听到的十句有九句都是虚言,令人可笑。”
白元庆毫不以为杵,笑道:
“传言虽然不实,却也是基于事实而夸大的结果,不过还是能够看出陆公子在其中的风采。”
陆天宇道:
“白爷客气了,陆某一个无名小卒罢了,现下国家糜烂,只是尽一个军人的职责本份而已,哪里当不起白爷的盛情高看。”
白元庆摆手道:
“白某确是对陆公子心仪已久,今日得见,实是三生有幸啊。”
陆天宇心忖看你还有什么花花肠子。笑道:
“哪里,哪里,陆某一介武夫,实在愧不敢当。”
白元庆替陆天宇斟了一杯酒,道:
“白某不才,这些年在江湖行走,也结识了不少好朋友,前日就有陀罗教的教主来俊臣托人来说,来教主对陆公子是十分的欣赏,只是他恰巧有事,无法分身前来。听说公子到了易州之后,特意托我万万要留住公子,他等事情一了,就会赶来拜晤公子。”
陆天宇心道看来今次白元庆是来套取自己的心意了。悠然道:
“承蒙来教主高看,只是来教主的陀罗教里就已是人才济济,他又何必对陆某一介武夫盯住不放呢?”
白元庆抚着油亮翘胡,身子后仰,挨入座椅中,油然道:
“话不是这等说,来教主是一片求贤若渴的心态,还望公子能够体谅。不知公子对陀罗教教义又是怎么看呢?”
陆天宇道:
“在下孤陋寡闻,对于陀罗一说实是一无所知,还要向白爷请教。”
白云庆道:
“白某也只是略知一二,陆公子可知人这一生是为了什么呢?人这一生其实就是个痛苦的过程。你想想看,人生无非就是生、老、病、死罢了。这四个浓缩整个人生的字里面,有哪一个是欢乐的呢?病、死就不用多说,肯定是苦痛的了,老呢,人生到了这个阶段,无不是年老体衰、疾病缠身,又有什么人生乐趣可言呢?那生呢?也还是一个苦痛的过程,难道不是吗?人从母亲腹中生出,无不是在一片黑暗中,不断摸索,艰难出生的,所以人一生出,无不嚎啕大哭,假若他快乐地降临人世,又何必哇哇大哭呢?既然此生已无欢乐可言,公子何不追随来教主,去找寻生命的乐土,远离这苦海呢?”
陆天宇心忖即便凭你三寸不烂舌。把它说的天花乱坠,我就偏偏不动心。微微一笑道:
“人生即便如你所说的苦痛,也还有让人依恋的地方啊,爱情、亲情、友情哪一样不是使人留恋,生命正是有了情感才如此的灿烂多姿,令人神往。想到这些,哪苦痛又算得了什么呢?”
白元庆哈哈一笑道:
“想不到陆公子不但风采出众,就连见解也是与众不同啊,白某受教了,只是来教主对公子殷殷期望,还望公子考虑考虑。”
陆天宇正要答言,突然从敞开的窗户中看到白君瑶站在园中,正朝他打着手势。陆天宇立刻会意,在桌下,轻轻一扯郑逖、庞连玉。
转头对白元庆道:
“在下欲要方便一下,暂时告退一会。”
白元庆点点头,叫过在旁伺候的丫鬟道:
“秋香,你领公子去一下。”
陆天宇跟着丫鬟秋香顺着回廊向前走去,曲径通幽处,在一颗朱漆立柱后面突然闪现出白君瑶修长,迷人的身形。
“蓬!”
一把拽住陆天宇,白君瑶整个身子挨了过去,对有些吃惊的丫鬟秋香说道:
“你自管前面走,人家和陆公子说几句话。”
秋香不敢不答应,应了一声,转身向前走去。
陆天宇有些奇怪,低声道:
“看你神色慌张,有什么不妥吗?”
白君瑶疾忙说道:
“你还是快些回去吧,没想到我爹现在要对付你哩。”
陆天宇一副早知如此的神情,不以为然地道:
“现下不还是言谈甚欢嘛,姑娘凭什么这么说呢?”
第二十五章鬼爪(上)
白君瑶一脸忧色地对陆天宇说道:
“昨晚回来后,人家就留上了心,知道今次我爹要宴请你,恰好被人家在书房外听到说对你要用上春心壶,虽然只听得这一句,但是我爹既是用上春心壶,必定是把花雨散注入酒中,春心壶才有效用。这花雨散是散功药方,配置不易,这么多年,我爹也只配了七副。花雨散倒入酒中,无色无味,根本察觉不出来的。如若你不小心饮下这花雨散,到时内功尽失,自然只有任人摆布的份了。想不到我爹也是这样子的人。”
陆天宇知道她不好意思说出卑鄙无耻这四个字,可是现在自己并无任何异状呀。他运气体察全身,还是毫无异常,心道,难道这花雨散是副奇特毒药,会一个时辰后才发作不成,要不现下毫无异状嘛?
他有些不相信地道:
“可是我现在全身毫无异常呀?”
只一个晚上,白君瑶的脸上显得憔悴异常,可见内心深处的煎熬,天人交战,令陆天宇不禁心生同情。只听她说道:
“关键之处就在这春心壶上,这是我爹当年得自一位异人的宝壶,中有一格,把壶分成了两个部分,可以分别装入两种酒,提手处有两个孔,按左孔,则是右边酒倒出,按右边则是左边酒倒出。当年我爹得了此壶如获至宝,轻易不让外人知道,我也是在当年我爹把玩时无意碰到,央求了半天,才让我也把玩了一会。所以知道这事。既是你现在毫无异状,多半我爹还未曾倒给毒酒,不若趁现在,你还是快走吧。”
陆天宇“哦”了一声,心道怪不得呢,自己现在毫无异状,想来白元庆必是还没倒出这花雨散。当下对白君瑶道:
“你先走吧,我自有分寸。再说我还有兄弟两个还在里面,我不能就这样偷偷走掉。你只管回去,我会留心的。”
白君瑶沉默半晌,终鼓足勇气向着陆天宇柔声道:
“晚上,还在裕光塔上见,行不?”
陆天宇见她神色憔悴、落寞,不忍伤她的心,点点头道:
“行!三更时分,裕光塔上见。”
白君瑶深深看了陆天宇一眼,撒开攥着陆天宇的手,转身向另一处楼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