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奔波在战争前线-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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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该下台!”哈菲斯干脆的回答吓了我一跳。要知道,在当地普什图人普遍同情和支持塔利班的时候, 哈菲斯应该属于极少数“持不同政见者”,他的话如果让那些极端人士听见,弄不好会招致一通暴打。谈话中,我发现22 岁的哈菲斯是那种典型的开放式青年,他并不在乎如今失业待在家里,只希望日子过得轻松自在。他说,他有不少漂亮的女朋友,经常在一起幽会。他还说有机会要让我们见见他最漂亮的女友,她是一个正在学校读书的学生。按孙浩的话说,哈菲斯是个典型的阿富汗“公子哥”。据哈菲斯介绍,他家原来住在阿富汗首都喀布尔,父亲曾在塔利班一家医院当医生,生活绝对属于“小康水平”。后来塔利班掌权后,采取了许多“不近人情”的做法。比如,塔利班士兵经常没有任何理由,就随意闯进市民家里没收人家的私人财产;对经商实行严格地限制,导致许多店铺纷纷关门。塔利班在医院里实行半军事化管理,弄得医院乱七八糟。他父亲在忍无可忍之下,两年前带着家人逃到了白沙瓦。后来我们和哈菲斯混熟了,他还特意带我们到他家做客。他家住在城东一处66 / 185 阿富汗人聚居区。见到有外国人来访,邻里们都跑出来看热闹。一大堆孩子围着我俩像观赏大熊猫一样,从头到脚看个遍。富有爱心的孙浩对其中一个六七岁的小姑娘欣赏不已,硬逼着我承认那位大眼睛、长睫毛的小姑娘像中国女孩。哈菲斯说,这里的人家都是近年来为躲避战乱灾荒逃到白沙瓦的,虽然他们的生活较为艰苦,但毕竟还能过上平静的日子。问及以后的打算,如今失业在家的哈菲斯毫不犹豫地说:“出国。”他说,他的一些亲戚都在国外,姐姐已在德国定居,哈菲斯准备去德国让姐姐帮助找工作。后来我发现,在阿富汗,像哈菲斯这样想出国的青年人很多,他们希望用这种方式尽快改变自己的生活现状,从而实现自己的某种理想。按照哈菲斯的话说:“无力改变阿富汗,只好一走了之。” 当被问到如果出国之后、是否还想回阿富汗时,哈菲斯无奈地摇摇头说:“那里天天闹打仗,回去干什么?等以后和平了再说吧。” 难民营里有塔利班战士10 月6 日,战争爆发前一天,也是我抵达巴阿边境采访的第18 天。这些天,我几乎每天都与后方通电话,希望得到较为“明确的指令”,比如“设法或立即进入阿富汗采访”之类。但得到的除了领导和同事们关切的慰问, 就是“千万别擅自行动!”的告诫。对此,我虽然心中焦急,可又没办法。无奈中,我只好将注意力集中到反映难民的生活上。当时,被逼无奈地蹲守在白沙瓦的数百名记者,也大多将采访的焦点转向阿富汗难民营。但是,巴政府却不允许采访难民营,急得很多记者哇哇直叫。“为什么不让记者采访难民营?”我们曾经愤愤不平地追问过当地的记者。那位报纸记者神秘地回答:“难民营可是个复杂诡秘的地方,说不好还藏着塔利67 / 185 班战士呢。”他的回答让人将信将疑,却更勾起我们要设法进入难民营采访的好奇心。10 月6 日上午,我们怀揣着尼亚兹写的纸条,连哄带撞地闯进了当地政府内政部部长的办公室。偌大的部长办公室,除了桌上的一堆文件纸,基本见不到像样的现代办公设备。约摸50 岁上下的部长显得十分疲惫,手托着下巴,边看文件边听取我们的陈述。我们想进难民营的理由很充分,也很正当,如“13 亿中国人民想知道阿富汗难民现在的真实情况”、“呼吁国际社会帮助巴基斯坦解决难民困难”、“用客观报道澄清某些外国媒体对难民情况的不实报道”等。看我们说得差不多了,部长终于开口:“根据可靠的线索,难民营很可能潜伏着一些逃出来的塔利班战士和‘基地’组织成员。你们外国人跑进去万一出了问题,我们担当不起!”他还告诉我们,目前已有上百位外国记者提出申请,都已被拒绝,理由很简单:“为了保护记者的安全。” 眼见在部长那里捞不到好处,我们只得赶到当地政府新闻部去“坐等”。新闻部挤满了外国记者,我们耐心地等了半天,发现那个从前曾陪同我俩去边境线采访、并拿过我们好处的老头儿,一直在和几位西方记者嘀嘀咕咕,对我们视而不见,似乎早把我们“贿赂”他500 卢比(当时1 元人民币约合8 个多卢比)的事抛到脑后。“这老头肯定拿了人家更多的好处。”我们心里有气可又没办法。当时的500 卢比的小费,对我们来说是个大数目,可比起那些一出手就是几十甚至上百美元的美国、日本记者,我们也只得自叹不如。情急中,我们站起身,驱车闯到西北边境省难民事务委员会,找官员哈菲兹先生,拿出死缠硬打的办法,硬是“泡”在老先生的办公室不走。多次接受过我们采访的哈菲兹已经60 多岁,他真有些拗不过我们这两个“来自兄弟国家”的68 / 185 记者,最终一咬牙,给我俩特批了一张去沙姆沙通(Shamshatu)难民营采访的许可证,此时已是午后两点多。进入沙姆沙通难民营我们顾不上吃口午饭,沿途叫上已经熟悉的哈菲斯为我们指路。谁知这位难民营出身的小伙子开始还吹牛说自己路熟,后来却也转了向,带我们走了不少冤枉路。最后还是路遇一个开拖拉机的司机好心带路,才总算找到了地方。沿途山路坑洼不平,害得孙浩的丰田熄了好几次火。有20 年历史的沙姆沙通难民营建在一座光秃秃的山上,是由联合国难民署和当地政府联合修建的。目前居住着1 万多个家庭,约10 万难民。最早的一批难民同样是20 世纪70 年代末至80 年代、阿富汗遭受前苏联入侵时逃到此地的。其中也有部分是阿富汗局势紧张以后,刚刚逃来的新难民。前者一般住土坯房, 而后者大多住在临时搭起的帐篷中。来到沙姆沙通难民营门口,递上“许可证”,我们被一群阿富汗把门人“验明正身”后,领到一间小屋里坐下。不久,一些穿戴讲究,一看就是有身份的人物与我们见面。通过哈菲斯的翻译知道,他们过去在阿富汗都是一些地位显赫的人物,如部落长老、政府官员、地方军阀头目等。“有塔利班的手下吗?”我偷着问,哈菲斯使个眼色点点头。由于语言不通,人家讲普什图语,我们讲英语, 没讲几句,彼此就只剩下点头微笑或者大眼瞪小眼地喝茶的情景了。我们的眼光不时瞥向一位在抗苏期间当过军队指挥官的人。他满脸通红,眉宇间露出几分凶相,孙浩和我都认定他是“塔利班”。出发时,一位端着枪的警察二话不说,挤进我们的汽车,一问是难民营派来保护我们的。此时,我们才发现,同行的还有美国NBC(美国全国广播公司)69 / 185 的电视记者。开始我惊叹美国记者还挺能钻,反过来一想,我们能托关系、走后门,人家老美就不会花些美金、施个美人计什么的。我和孙浩嘀咕,这时可不能听我摄影部老板徐祖根“要多跟美国记者在一起”的话,眼下必须和美国记者划清界限、保持距离。塔利班最恨美国人。万一难民营藏匿的塔利班士兵向他们打冷枪,我俩可就成了炮灰了。难民营里的景象让人心酸。每座帐篷里几乎都是空空荡荡,除了一些破被褥, 就是几件熏得发黑的炊具。难民营里除了妇女和孩子就是老人,很少见到青年人。难民们告诉我,许多阿富汗青年被塔利班强行征兵,侥幸逃到这里的年轻人又不得不出外流浪打工。我们走到一处摇摇欲坠的土墙前,一个四五岁大的小女孩不错眼珠地盯着我和我的镜头,竟吓得哭起来。我赶快拿出10 个卢比塞到她的手上,小姑娘顿时停止了哭泣。望着小姑娘眼泪汪汪而又满足的神情,我心里一阵发酸。10 个卢比的给予,已经让她感到莫大的欢欣。可能是有当地人和警察保护的缘故,我们的采访拍摄没有遇到太多的麻烦, 这已经让我们感到幸运。10 月的巴阿边境依然出奇地热。我从临时帐篷区到土坯房居住地,登高、爬坡、上墙、跨沟,一会儿就忙出满身尘土和臭汗。正当我拎着相机四处抓拍难民里的镜头时,发现美国记者的镜头正在瞄准我。我下意识地赶忙躲闪。没想到老美友善地眯起眼睛,冲着我点头笑了笑,那意思仿佛在说:“朋友,你的镜头和难民一样精彩。” 一路上,我不时地自报家门:“我是中国记者。”有时看对方不明白,干脆扯起我用红圆珠笔写在摄影背心上的“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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