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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面的姿态出现,来反对正确的东西,革命的东西。”毛泽东说到这里,目光在每个人脸上扫了一遍,用以观察一下在座的每个人的表情,然后继续说:“第四个特点,有折衷主义倾向的人,总以为自己很有政治,事实上他的脑子里政治缺少得很,少得可怜,这些同志所谓很有政治,充其量不过是‘口号在嘴上,保证在纸上,决心在会上’而已,他们在小声地喊一句突出政治的话后,唯恐人家把他的这句话听去了,于是就要紧跟着喊‘要突出业务’,好像不这样做,就不舒服似的。这些人总是拼命地刁难政治干部,实在是令人感到奇怪。”
刘少奇听到这里,就已经深深地感到,毛泽东的这番话完全是有所指而且绝对不仅仅是在指罗瑞卿等人,甚至有更高层次的含义。
这时,毛泽东的讲话已经到了尾声:
“第五个特点,是哲学上的折衷主义,必然导致政治上的机会主义、修正主义。因为它把政治与军事、政治与经济、政治与业务,政治与技术的关系搞错了,把灵魂抽去了,其结果就一定是:小则只是单纯业务观点,大则陷入修正主义的泥坑。我的总结是:凡是有折衷主义观点及其倾向的,他们都有一个共同之点,这就是从他们的思想深处来说,是反对突出政治的,他们不是把突出政治放在第一位的。我讲这么多,也是从理论上反击罗瑞卿这些人的错误的。能不能改,就看你们批判的结果了。林彪同志有什么话,也可以讲一讲。”林彪只讲了一句:“坚决照毛主席的指示办,在突出政治这个原则问题上,我们是绝对不能动摇的。”在解决罗瑞卿的问题的材料上,毛泽东又于十二月八日批示:“那些不相信突出政治,对突出政治阳奉阴违,而自己另外散布一套折衷主义(即机会主义)的人们,大家应当有所警惕。”是的,毛泽东这个时候已经考虑成熟,一场蓄谋已久的革命方案悄悄地开始实施了。
在毛泽东看来,人类社会是一个不停地革新和斗争的过程,社会矛盾和人类斗争永远不会停止。在有阶级存在的社会里,阶级斗争贯穿在整个历史过程里。
第二十四章 一山二虎
'毛泽东关于《海瑞罢官》的谈话,引发了一场大纠纷……'
刘少奇看到田家英送来的《毛主席一九六五年十二月二十一日关于哲学的谈话》时,已经是晚上十点以后了。他打电话把田家英叫了过来,一块和他研究这篇谈话。刘少奇看得很仔细,在认真地品味着毛泽东的话:“这一期哲学研究(指一九六五年第六期工农兵哲学论文特辑)我看了三篇文章。你们搞哲学的,要写实际的哲学,才有人看,书本上的哲学难懂,写给谁看?一些知识分子,什么吴晗啦、翦伯赞啦,越来越不行了,群众对他们很有意见。现在有个孙达人的,写文章针对翦伯赞所谓封建地主阶级对农民的‘让步政策’进行了批判,我看批判得好。在农民战争之后,地主阶级只有反攻倒算,哪里有什么让步?地主阶级对太平天国就没有什么让步,义和团先‘反清灭洋’,后来又变为‘扶清灭洋’,这才得到了慈禧的支持。清朝被帝国主义打败了,慈禧和皇帝逃走了,慈禧就搞起‘扶洋灭团’来。《清宫秘史》有人说是爱国主义的,我看是卖国主义的,是彻底的卖国主义的。为什么有人要说它是爱国主义呢?无非认为光绪皇帝是个可怜的人,和康有为一起开学校,立新军,搞一些开明的措施。这些都是现象,没有看到本质。”
刘少奇看到这里,问田家英:“毛泽东同志没有讲是谁说《清宫秘史》是爱国主义的吗?”得到田家英否定的回答后,他沉思了一下,说:“我记得他已经好几次讲过这个问题了,是一般地讲讲,还是另外有什么所指?这个问题你要注意一下。毛泽东同志对文化方面的争论是抓得较紧的,主要有江青在那里叨咕。”刘少寄想了想后,又问:“这一次他没有提到他那九篇文章的事情?”田家英说:“好像略微提了一下,是对陈伯达和关锋同志讲的,说是那九篇文章暂时不发了,等他死了以后让别人来发吧。”
刘少奇点点头说:“那就等着他死了再说吧!”然后,继续往下看:
“希望搞哲学的人到工厂和农村去搞几年,把哲学体系改造一下,不要照过去那样写,不要写得那样多。南京大学一个学生,出身农民,学历史的,参加了四清以后,写了一些文章,讲历史工作者一定要下农村去,登在南京大学学报上。他作了一个自白,说:我读了几年书,脑子里连一点劳动的影子都没有了。这话说得很透彻呀,值得深思呀!在这一期南京大学学报上,还登了一篇文章,说道:本质就是主要矛盾,特别是主要矛盾的主要方面。这话我也没说过,但是这话是很有道理的。现象是看得见的,能够刺激人们的感官。本质是看不见的、摸不着的,本质隐藏在现象的背后。只有经过调查研究,才能发现本质,本质如果能摸得着,看的见,就不需要科学了。所以,我们要逐渐的接触实质。在农村搞上几年,学点农业科学、植物学、土壤学、肥料学、细菌学、森林学、水利学等等,不一定翻大本子、小本子,有些常识就好。现在这个大学教育,我们怀疑。从小学到大学,一共十六、七年,二十多年看不见稻、粱、菽、麦、黍、稷,看不见工人怎样做工,看不见农民怎样种田,看不见怎样做买卖,身体也搞坏了,真是害死人了。”
看到这里,刘少奇说:“毛泽东同志这个意见和感觉是正确的,我们在一起讨论过这个问题。但是怎样解决呢?我考虑了再三,是要从两种劳动制度和两种教育制度上来考虑。实际上,这两种制度是结合在一起的,既是劳动制度,也是教育制度,农村办半耕半读学校,城市办半工半读学校,彻底地解决一下我们现在教育制度的弊端。”田家英说:“主席在谈话中可是没有提到你的两种教育制度和劳动制度的问题,反而讲了一些其他的话。”刘少奇警惕地问道:“什么话?”
田家英迟疑了一下,说:“他说你是在建立你自己的思想体系和理论体系,可以独立称王了。”刘少奇故意漫不经心地说:“他是在开玩笑,他和我当面也这样讲过。”于是,他们继续往下看毛泽东的谈话:“我会给我的孩子说:你下去学跟贫下中农说,就说我爸爸说的,‘读几年书,越读越蠢。请叔叔伯伯姐妹兄弟做老师,向你们来学习’。其实入学前的小孩,一直到七岁,接触社会很多。两岁学说话,三岁哇啦哇叽跟人吵架,再大一点就拿着小锄头挖土,模仿大人劳动,这就是观察世界。小孩子已经学会了一些概念。他家的那条黄狗就是具体的。狗是个大概念,黑狗黄狗是些小的概念。人这个概念,已经舍掉了许多东西,男人女人不见了,中国人外国人不见了,革命的人和反革命的人都不见了,只能看到具体的‘房子’;天津的洋楼,北京的四合院。我看大学的教育应该改革。上学的时间不要那么多,文科不改造不得了。不改造能出哲学家吗?能出文学家吗?现在历史学家搞不了历史,要搞就是帝王将相。戚本禹的文章《为革命而研究历史》写得好,缺点是没有点名。姚文元的文章(指《评新编历史剧〈海瑞罢官〉》好处是点了名。但是没有打中要害。”刘少奇问:“这个姚文元,近些年来非常活跃,写了不少东西,你对他了解吗?”
田家英说:“他是张春桥推荐给毛主席的,我知道毛主席单独地会见过他几次。详细情况就不了解了。但是张春桥这个人可是有问题的,过去写过许多有问题的文章……”刘少奇转过脸来,问道:“你有根据吗?”
田家英说:“我带来其中的两篇。”说完从文件包裹取出两篇张春桥早年写的文章,一篇是一九三八年三月发表在汉口出版的《战地》杂志第一卷第一期上的《韩复渠》,另一篇是一九三六年三月十五日发表在《大晚报》副刊上的文章《我们要执行自我批判》。
刘少奇问道:“你认为张春桥的文章里有什么错误吗?”田家英说:“《韩复渠》这篇文章里的错误主要是替国民党反动派辩护……”
刘少奇放下毛泽东的谈话记录,先看起张春桥的这篇文章来:
“去年,上海文艺界的同志们集体的写过一册小说:《华北事变演义》。在里面,我把韩复渠写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