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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高傲。
瞻岷在心里悠悠地叹了口气,这样的女子,红颜的祸水啊。
第三章情倾
白家的两位小姐心情各个不同。但无疑,这白家是比以往更为热闹了。
大小姐白玉瑛,热情爽朗,在她十八年的年华中,接受无数男子的仰视,从来都是得意的,甚至有点嗤之以鼻的。但是,如今她的一颗芳心,却平静不下来了。第一次有一个这样俊秀的人物,深深地锁住了她的眼光,却又对她示若不见。
白家二小姐白芳妍,视野之中多了一个人,一天总能碰到他几次,那是因为姐姐的关系。姐姐目不斜视的眼睛什么时候有了焦点?偏又不愿独自一人去见他,总是找上各种理由拉她一起去。看来这个温文和煦的男人跟白家是撇不清关系了,可为什么他的眼神却总是那么虚无呢?算了,不去想他,由他去。不过如真是如她所料,今后要少见他才好了,由姐姐自己去就好。
瞻岷,来江南整整有十天了。平静的心莫名地有点乱。按理说自己来的目的很明确,以他的行事作风,早该把事情了结了,早日回去。父亲在京里也该等急了。
但偏偏是有了点眉目的时候,开始犹豫起来。心里不停地挣扎着。那个身影每天总会出现在眼前,想视而不见,却又情不自禁追随着她的一颦一笑。
不仅责怪起自己,这是怎么了。自己繁华阅尽,什么样的美貌的女子没有见过,却从不萦绕于心,过目即忘。但现在,却羡慕起这片刻的温情,明知不是她想来,心底却也情不自禁地雀跃。对于来江南的缘由竟会有些心惊。居然不敢去揭开真相,只愿贪恋这片刻的柔情。
远远地,白玉瑛就看见妹妹在湖边静静地坐着,手中捧着一卷书,她飞快地跑过去,挥出一掌,白芳妍却不转身,轻轻一侧身子转过。
“姐姐,你又胡闹,我告诉爹爹去。”
“可别,妹妹,今天你想做什么?”
白芳妍只是不答,两眼注视着水中。“姐姐,你说这池里的鱼它们每天在想什么?”
白玉瑛嗔怪地说“我又不是鱼,我怎么知道呢。难道你知道啊。快点回答我的问题,今天去哪里啊?”
“姐姐,不知道的人会以为我才是姐姐呢。总是这么跟我撒娇。”白芳妍莞尔一笑,那神情,连身为女人的白玉瑛都有点醉了。她情不自禁地说:“妹妹,真愿咱们就这样一辈子陪着爹爹。”
“我倒是想啊。就怕姐姐要思嫁了。”
“又贫嘴!看我不撕你的嘴。”作势要上来动手。这时想起了瞻岷的声音:“两位姑娘,一清早的,什么事情这么高兴啊?说出来也让愚兄笑一笑。”
白玉瑛脸上飞过一朵红云,只是低了头不言语,白芳妍却突然朝他嫣然一笑,瞻岷不由得呆了,这还是他第一次见白芳妍朝他微笑。这么冷傲的女子,此时却笑得这么灿烂。春天里最美的花也不禁失了颜色。良久,仿佛有人扯着他的衣衫,“瞻大哥,你怎么了?”这才骤然惊觉失了仪态,讪讪地说“玉瑛妹子今天很美呢。”
白玉瑛更羞,头更低了,却也没发现瞻岷迷离的眼神。
绿柳舞多情总被雨打风吹去(二)
在那小酒馆里,瞻珉正一人风清云淡地独酌,等了一个时辰,要等的人还没有来,不由有点焦急。旁人看来却是富贵风流,潇洒倜傥。忽然,他眼前掠过一抹青色身影,看那身影,似是熟悉。心下一片惊疑,再不去管要等的人。也不等小二招呼,取出一锭银子,飞步出门,翻身跨上骏马,紧跟那青衫姑娘。
青衫女子一直出了北门,把马系在一株绿柳旁,缓步上了小土坡。瞻珉轻轻跟在她身后,细细一瞧,那女子不是白芳妍是谁?她怎么孤身一人来这荒郊野外的?
白芳妍却没有察觉身后的人,一径走到一座孤坟旁,那坟墓处于如此偏僻之地,样子也很寒碜,但却收拾得很干净,齐整。看来经常有人来整理。
躲在暗处的瞻珉很是好奇,这样一座孤坟,和堂堂的白家二小姐有什么关系呢?他定睛一看,却见两滴清泪从白芳妍脸郏上缓缓落下。瞻珉的心莫名地紧了紧,不由得轻叹了口气。
白芳妍何等敏感,她抽出随身宝剑,喝道:“谁?”
瞻珉缓缓从草丛中长身站起:“是我。”
白芳妍一惊:“瞻大哥,你怎么会在这里?”
瞻珉不语,在草地上坐下,并招手示意白芳妍,白芳妍也不言语,只是依言在他身边坐下。
两人都不言语,只有风儿顽皮地轻轻地路过。半晌,瞻珉的心再次被一滴热泪灼伤。他轻轻抚摩着白芳妍的秀发,低低唤着“阿柳……阿柳,你能信我吗?如果你信我,就告诉我。”
回答他的依然是风声……
沉寂似乎有半个世纪那么久,幽幽的声音仿佛来自遥远的天际。
“在这坟墓里躺着的是我娘亲……”
瞻珉很吃惊:“白夫人?”
“不是,爹爹和下人们都称呼她柳夫人。”
“柳夫人吗?”
“是,爹爹从来不告诉我娘亲的事情,每每问到,他总是说以后会告诉我,我还太小。但我渐渐从下人那里了解到了一些事情。我并非爹爹亲生。我母亲是我爹爹后娶的继室。我也只是她带来的孩子。姐姐的母亲才是真正的白夫人。姐姐也才是亲生。从我记事起,爹爹每天对母亲嘘寒问暖,对我也关爱倍至,爹爹对姐姐随好,对她母亲却从不理会。而母亲却总是闷闷不乐。也不太搭理爹爹,总是叫爹爹多照顾大夫人。爹爹总是应着。这样过了几年,母亲就一病不起了。她临死前将我托付给大夫人,并答应只要能好好待我,可以答应她任何条件。大夫人对我母亲恨之入骨,她提出我娘不能进白家祠堂,也不能入白家墓地,母亲想也没想,就答应了她。爹爹也不做声,却流泪了。我记忆里只见爹爹哭过一回。母亲去后,爹爹面临再大的困境,也不曾掉过泪。他温柔地问母亲要去哪里,母亲说要去苏州城外的小树林里。永世不入白家坟。……再后来,母亲就睡在这里了。一切都像母亲说得一样,寂静,安详。我和爹爹时常来看她。我的身世,我的母亲都像童年的梦境一样,虚无缥缈。看似天之娇女,却孤苦,凄清……”
瞻珉不语,心里却翻腾,自己又何尝不是,受尽万人瞩目,骨子里是只有自己才知道的落寂,所以,他才和白芳妍一样冷傲。冷傲不过是人前的一张面具,孤寂才是他们真正的本质。
突然,他把白芳妍往身后一拉“既然来了,何必这番鼠辈行为。何不出来一见。”
“五爷果然是了得,不光工夫了得,对女人也很有一套啊。看来是我们来得不巧了,打扰了爷的好事。”随着话音,一群黑衣蒙面人已把两人团团围住。
“找死!”瞻珉大怒,“三哥叫你们来的?”
“废话少说,你都快见阎王了,知道这么多干什么?受死吧。只可惜了这么一位娇滴滴的小娘子。哈哈……”其他人附和着发出一串荡笑。
瞻珉不再言语,只轻声对白芳妍说到:“阿柳,别怕,我不会让他们伤了你的。”白芳妍轻轻点了点头。两人不复言语,回首相望,已各取兵刃在手。
一场激斗就此展开……白瞻二人,本是武林一流的人物,此时又是心意相通,两柄长剑舞的滴水不漏。奈何对方也不是无能之辈,又人手众多,一时倒也分不出胜负。奈何白芳妍武功虽高,毕竟是女流,渐渐体力已是不支。轻灵的剑式已见沉重。瞻珉见此情形,更是焦急。未免有点忙乱起来。敌人见是机会,攻势更猛。
正在此时,白芳妍见一蒙面人从身后一剑刺向瞻珉,偏瞻珉正与几位高手缠斗,要自救是决不能够了。白芳妍不及思考,叫到“瞻大哥,小心!”人已向瞻珉扑去,那把剑不偏不倚,正中背心。瞻珉回头,白芳妍已缓缓仆倒在地,他又急又怒,手下更不容情,但那步伐却明显乱了。
幸好,他要等的人终于来了。
“爷,属下来迟了。”那人恭敬地回话,手上却不停留,紧紧跟在瞻珉身后,保护主子。
“快传神医张一德来。这里的人一个不留,格杀勿论!”
“是主子!”
当白芳妍再次睁开眼,天色已经昏暗。她只觉得后心疼痛不已,迷迷糊糊之中,她好象听到了瞻珉的声音。
“张一德,你不是说她的伤已经无碍了,怎还不见醒来?”
“爷,这位姑娘的剑伤虽重,但不至伤及性命。那剑上的毒才是致命,多亏了爷拼死相救,帮她吸毒,方能支撑。小的虽然已经帮姑娘解了毒,但此毒阴毒无比,对姑娘损伤很大。恐怕日后一个月内,都得受此毒折磨,痛苦不堪,爷要有心里准备。爷也要保重自己的身子。爷千金之躯,有什么损伤,小的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