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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员们和军需勤务分队(没有它们也行)往奇尔河以南地区撤退,因为俄国人的进攻威胁着铁路以及集团军的主要供给线。
保卢斯批准了这几项建议。相应的命令下达到了各部队”。
这些供词印证了我们作的结论,例如第6集团军指挥部对苏军准备反攻有所感觉的话,但从总的来说,这种感觉既不了解突击的确切方向,更不了解突击的日期。
与此同时,亚当列举的事实证明,第6集团军根本没有打算放下武器,反而在准备继续斗争下去,并根据业已形成的局势采取了一些相应的措施。
X·沙伊贝特所著的《在顿河与顿涅茨河之间》一书同样透露了敌人内部形势的材料,虽然作者所引用的材料并不完全准确。据他讲,从l0月29日起,“B”集团军群指挥部始终没有怀疑,在罗马尼亚第3集团军所属地段上会有突击。11月前半月,该集团军正面的苏军兵团由8个增加到18个。同样观察到斯大林格勒伏尔加河弯曲部以南,罗马尼亚步兵第6军正面集结了大量苏军兵力,而那里正在组建罗马尼亚第4集团军。沙伊贝特写道,很清楚,俄国人首先要对罗马尼亚人实施突击。
作为反措施,从坦克第4集团军抽出了坦克第48军指挥部及其所辖的坦克第22师和罗马尼亚坦克第1师。该军是罗马尼亚第3集团军后方地域的快速预备队。斯大林格勒以南摩托化第29师作是抗击俄国人突击的唯一的预备队。
而后,又确定从意大利第8集团军,抽出德军步兵第62师来加强受威胁地区。但是,11月19日,苏军已经开始进攻了,对斯大林格勒两面发起了突击。参加包围的苏军北部集团对罗马尼亚第3集团军的右翼发起突击:从谢拉菲莫维奇开来的苏军突击罗马尼亚步兵第5军,从克列茨卡亚开来的苏军则突击罗马尼亚步兵第4军。
沙伊贝特在叙述这些事件的过程时指出,两个坦克集团军(实际上只有一个坦克集团军,即坦克第5集团军和一个诸兵种合成集团军——第21集团军)协同骑兵兵团“突破了罗马尼亚人的薄弱防御,使他们的部队在上面提过的两个登陆场之间受到夹击,并击溃了转入反冲击的德军坦克第48军。当时作为主力的拉斯卡尔将军指择的3个被围的罗马尼亚师几乎遭到全歼。坦克第22师及几千名罗马尼亚人在许多天后才得以突破重围,赶到上奇尔”。
突破罗马尼亚人的战线后,苏军部分进攻部队从后面向与罗马尼亚人相邻的德军第6集团军步兵第11军发起冲击。该集团军指挥部让第11军将其正面转向西,并企图借助调到这里的德军坦克第14军(坦克第14、16、24师所属各部队)从南面保障自己的后方。这对急迅扑向卡拉奇的那股苏军兵力来说毫无作用。
11月21日上午送来了通报,苏联部队占领了卡拉奇附近的顿河大桥。该桥完好无损。几个小时以后,从北面进攻的苏联部队在此地同在斯大林格勒以南实施突击的集团建立了通信联络。
“第6集团军指挥部好不容易才将自己没在顿河右岸戈卢宾斯基的指指所从突然形成的包围圈里转移出来。11月20日晨,敌军在德军集团四周形成了紧密的包围圈。俄国人在南面参加包围的进攻集团较轻松地突破罗马尼亚第6集团军的强弱防线后,便直扑卡拉奇,并切断了德军坦克第4集团军指挥部同其下属部队的联络……
这是1942年11月21日的事。当时正是该由康斯坦丁涅斯库指挥罗马尼亚第4集团军的时候,康接任了此职。在此之前,第4集团军所属各兵团曾在坦克第4集团军编成内作战。当时悲剧的一面是,正好该集团军有近—半的兵力被俄国人摧毁了。过不多久,罗马尼亚留下的部队重新由坦克第4集团军指挥,并取名为‘霍特’集团军群。借助这些被击溃的罗马尼亚兵团和德国人占大多数的后方勤务部队的帮助,组建了暂编战斗群……”
原德军步兵第79师工兵营长Г·韦尔茨描述的一幅画图非常形象。他在自己的回忆录“坦克钳子的夹击”一章中写道:“电话、电台、口头纷纷传来第6集团军面临严重危险的可怕消息。对第6集团军的司令部、部队,兵团来说,11月19日是一个令人震惊的日子,一个混乱的日子。事态发生了谁也没预料到的变化,急需采取对策。神经过敏有引起惊慌失措的危险。许多人的意志和精神垮了,眼前出现了默示录中骑兵的幽灵。
我站在师司令部作战科长的掩蔽部里。今天夜里,航空炸弹炸坏了窗户和楼梯。中校带着一付耽忧的面孔向我伸出手来,简单寒喧了几句,便介绍起情况来。
“经过许多天的安静和等待,侦察机昨天终于加上了油。它们立即起飞出去侦察。情报令人震惊。顿河以北发现一个由坦克师和骑兵师组成的突击集团军在开进。侦察机投的几颗炸弹都击中了目标。但是,很显然不可能造成多大损失。第6集团军司令部立即向上级指挥机关请求支援。但太晚了。今天早晨出了一起倒霉的事。这里,——中校指着地图说,在克列茨卡亚——谢拉菲莫维奇地段上,敌人向纵深突破得逞。事情发生在罗马尼亚人所辖地段上。他们的反坦克防御太薄弱了。现在到处都有战斗,前景不明,不能作出最后的结论。已派部队去堵突破口了。这我知道。让我们希望他们能成功。到那时往后该怎么行动就清楚。集团军指挥部在帮助我们,这很清楚。对我们各师来说一切照旧。继续构筑、加固占领的阵地,不惜任何代价也要守住阵地!”
这些材料在第8军侦察处参谋N·维德尔的笔记里有系统的、综合的记载:
“在进攻之前,苏军指挥部认真地进行了大量的准备工作;我们的上级司令部对敌人集结兵力这一漫长过程大体上是清楚的,虽然展开活动是在森林地和秋雾掩护下进行的。占优势的俄国人边发展进攻,边在同一天闪电般地绕到我们的北面,而第二天则绕到我们的东面。我整个集团军被铁钳紧紧夹住了。顿河岸边的卡拉奇的包围团已合围三天了。俄国人兵团还在不断增加。
我们既吃惊,又无主意,眼睛盯着司令部的地图——地图上面红色粗线和箭头标明了敌人多次突击过的方向,及他们的迂迥运动和突破地段。我们大家的预感和脑海里根本不认为可能会有如此大灾难。司令部的要图,很快从事件直接参加者的叙述和报告中找到了血淋淋的事实。从北面和西面败退下来的毫无秩序的部队人流席卷着我们,涌进佩斯科瓦特卡。还在不久前那里是一条平静的草凹地,我们的司令部就设在那里。逃兵们给我们带来了坏消息:11月21日,我军后方——卡拉奇还在睡梦中,苏军坦克突然出现在那里,引起了无法制止的混乱。甚至连在战略上有重要意义的顿河大桥也好端端地落入敌人手里。很快,从我左邻步兵第11军的防地(该军下属各师后方均受到突击的威胁)冲我们往佩斯科瓦特卡涌来一群群衣衫烂缕、饥饿肮脏和由于缺少睡眠显得十分疲惫的散兵游勇。
俄国人在克列茨卡亚——谢拉菲莫维奇地段上的进攻前奏是几个小时的炮火准备,数百门火炮的歼灭性火力将罗马尼亚人的堑壕翻了个个儿。俄国人后来转入冲击,打败并击溃了阵地与我左翼毗连的罗马尼亚人的部队。整个罗马尼亚集团军落入了血淋淋的绞尽脑肉机,实际上已不覆存在了。俄国人指挥部非常巧妙地选择了自己的突击方向。他们不仅从自己占领的顿河登陆场上实施突击,还从斯大林格勒以南地区、伏尔加河弯曲部实施突击。这些突击正好打在我防御最薄弱的地段上——西北和东南,打在我部与罗马尼亚兵团的结合部;后者战斗力有限,因为他们还没有足够的战斗经验。他们没有重炮和穿甲武器。实际上,无论在哪个地段上我们也没有应有数量的预备队,加上恶劣的气候条件,我航空兵无法发挥作用。因此,俄国人强大的坦克楔形攻势得以无法遏止地向前推进,而大量机动和神出鬼没的骑兵分队则成群地在血染的突破口上打圈子,进而潜入我后方,制造更大的混乱”。
为充实描绘敌人内情的这幅“图画”,我们想列举下面的事实:罗马尼亚部队中正滋生着一种战争犯罪感和失望情绪,即他们对与希特勒德国结盟的罗马尼亚法西斯王国政府将他们引入的这场战争失去了希望。1942年11月20日,坦克第5集团军政治部发动的政治通报中讲道:“俘虏们的口供表明,罗马尼亚军队土气低落。如近卫步兵第47师抓到的步兵第14师第366团的战俘军士托梅斯科声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