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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永兴连忙说:“你这两个字可不简单啊!参谋长,这次兄弟我是身家性命都投到了文化城上,我已经没有退路了,还请参谋长多通融通融,高抬贵手,放兄弟一马。如果不能按时开业,不光你们的房租我交不了,恐怕还得吃官司。”
于海鹰:“你要想按时开业,就必须把那些乌七八糟的东西砍掉,搞点儿真正的文化。”
邱永兴:“我搞的就是特区最流行的文化,你以为现在真有人会跑到这儿来大唱革命歌曲啊?”
于海鹰怒视了邱永兴一眼。
邱永兴马上说:“啊,当然这里刚开业还有一些不完善的地方,我们一定认真整改,我们连夜已经搞了个方案,正想请参谋长过目呢。”
于海鹰:“那好,把你的方案拿出来。”
邱永兴走到桌前,拉开抽屉,拿出一个用报纸包好的纸包,放在于海鹰面前。
于海鹰看了邱永兴一眼,打开纸包,里面竟是一叠人民币,他毫不犹豫地把钱扔给了邱永兴。
22
从海豹文化城出来,于海鹰怒气冲冲地在路边走着,一辆轿车驶来,一个急刹车停下,按几下喇叭,于海鹰转头望去,陆涛从车内探出头来,说:“上车。”
于海鹰迟疑了一下,拉开车门上去。
陆涛驾车,于海鹰坐在副驾驶座上,两人无语。轿车一直开到海边炮台才停下,两个人坐在车里不想动,陆涛看了于海鹰一眼,试探地问:“你打算怎么办?”
于海鹰没有说话。
陆涛:“邱老板已经答应了按着我们提出的方案整改。”
于海鹰:“改个屁,这次谁想糊弄我,没那么容易!”
陆涛:“那你什么意思?”
于海鹰:“在我们的地盘上,就要守我们的规矩,不然我就停他的水、断他的电,我就不相信治不了他!”
说完,于海鹰打开车门走下去,陆涛下车追了上去,说:“你这样闹下去,是要吃官司的。”
“怎么,他还想告我?”于海鹰问。
“你是总指挥,合同上是你签的字,告你也是符合法律程序的。”
于海鹰哈哈大笑,说:“身正不怕影子歪,那就让他告去吧,我可不象有些人,做贼心虚。”
陆涛的脸色变了,怒发冲冠:“你这话什么意思?”
于海鹰:“现在有的人搞起不正之风来可比坐火箭还快,只是眨眼功夫的事儿。”
陆涛急了:“你怀疑我?”
于海鹰:“我怀疑这个项目一开始就是一个阴谋!”
陆涛被气得语无伦次,说:“你再说一遍?”
于海鹰:“我说什么你会不明白?我问你,你到底拿了邱永兴多少钱,他又给你找了多少小姐?”
陆涛愤怒地说:“好,于海鹰,我告诉你,陆涛是个既贪钱又贪色,恶贯满盈的大坏蛋!你向纪委告我好了!去告,现在就去。不去你就是王八蛋。”
于海鹰愣了,他没想到陆涛居然这么理直气壮。
陆涛气急败坏地开车走了。
于海鹰呆呆望着暮色中的大海,情绪低落,兄弟之间又一次闹得不欢而散。
23
没想到动兵封文化城的事儿闹到了总队,总队纪检处的李处长专程来到了支队,查处这件事儿。
于海鹰火烧眉毛般从训练场工地赶回来,刚走到支队会议室门口,门就开了,几名干部在肖明亮的陪同下从里面走出来,陆涛跟在后面。
于海鹰背身走到门口,陆涛狠狠地瞪了于海鹰一眼,从他身边走过去。
于海鹰没有说话,转身进了会议室,会议室里只剩下李处长一个人了。
于海鹰向李处长简单介绍后,说:“李处长,合同是我签的,兵是我派的,这事与任何人没关系,我负完全责任!要处理就处理我一个人。”说着他掏出一份材料,递给穿上校服装的李处长。
李处长接过来看了一眼,又还给了他。
李处长:“老于,检查你还是拿回去吧。我们就是来了解一下情况,这事该谁负责,到底要处理谁?我们管不了,还得听总队首长的意见。”
于海鹰:“请你们一定把我的检查报给首长。”
李处长:“其实,总队首长的意见就是让你们先稳定局面,避免事态进一步扩大。海鹰,这件事儿不是件小事,你一定好好配合政委和支队长做好工作。”
于海鹰点了点头。
24
黄昏,士兵们列队刚唱完歌准备开饭。
于海鹰和张武走到特勤中队饭堂门前,于海鹰对值班员说:“等等,把嗓门吼起来,别跟抽了大烟似的,要唱出阳刚之气来。”
说着走到队伍中间。
于海鹰:“今后凡是集合站队都要唱歌,咱们要用嘹亮的军歌,把靡靡之音从军营里赶出去!军营文化阵地,无产阶级不占领,资产阶级必然就会占领,这也是打仗!下面跟我一起唱……说打就打,预备起。”
士兵们声嘶力竭地唱歌。
正唱着,林阿水跑到于海鹰身旁说:“首长,门口有人找您。”
“什么人?”
林阿水:“好像是法院的。”
“法院的?”于海鹰疑虑地走出了队伍。
25
特勤中队大门前停着一辆法院的警车,车旁站着一男一女两名法官,每人腋下夹着一个黑色公文包。
于海鹰和张武走了过来。于海鹰说:“同志,你们找谁呀?”
女法官一本正经地问:“你叫于海鹰?”
“对啊。”于海鹰说道。
男法官接过话头,说:“我们是南山区法院的,华昌公司法人代表邱永兴状告你们在一宗经济合同中违约。经我们调查取证,合同是你签的字,是吧?”
于海鹰:“是我签的,怎么了?”
女法官从黑色公文包里抽出一张公文,说:“这是法院的传票,签个字吧。”
于海鹰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问:“传票?传谁呀?”
男法官:“请你于十五天之后,也就是九月二十日出庭接受法庭调查。”
张武忙上前解释,说:“同志,你们是不是搞错了?他可是我们的参谋长啊。”
女法官说:“这是法律程序,希望你们不要为难我们,签个字吧!”
于海鹰无可奈何地在传票上签了字。
法院的警车消失得无影无踪了,他仍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确,他被搞懵了!他想,我怎么可能是被告呢?他又想,让我穿着这身警服站在被告席上,脸往哪儿搁呀?
26
其实,法院找于海鹰的时候,事先同支队打过招呼,是肖明亮同意给于海鹰发传票的,他一直在北京大学和武警部队联合举办的法律大专班学习,当然知道法律的权威性。
于海鹰接到传票后,心里很不痛快,顶着烈日和特勤中队的官兵搞了一下午的擒敌对打训练,晚上实在憋不住了,他决定去找肖明亮。
圆月当空,于海鹰来到支队干部宿舍大门前时,看见肖明亮和一个年轻女人亲切交谈着走出门来,挥手告别。于海鹰背身走进阴影里正欲离去,被肖明亮叫住。
肖明亮:“于海鹰。”
于海鹰愣了一下,转过身来,肖明亮走过来,说:“海鹰,你不在家研究法律程序,在这转悠什么?”
于海鹰:“政委,我实在想不通,姓邱的搞乌七八糟的东西还理直气壮,我一心搞训练场,一夜之间却成了被告?”
肖明亮:“你是不是觉得荒唐?”
于海鹰:“荒唐,实在是荒唐,我看是这个世界都喝醉了。”
肖明亮:“那你的意思是众人都醉,你独醒吗?”
于海鹰:“政委,不管是醉还是醒,我现在的情形是一脚踏进粪坑里,臭名远扬喽。”
肖明亮:“当被告不一定臭,当原告也不一定香,谁香谁臭到法庭上才能闻出味道来。”
于海鹰吃惊地问:“我本想来搬救兵,可听政委的意思,这个被告我是当定了。”
肖明亮点了点头。
27
于海鹰成了被告,陆涛当然也是被告,因为他是支队的法人,代表所不同的是,他并不象于海鹰那样惶恐不安。
在海边一个咖啡厅停车场,罗静和陆涛从一辆轿车上走下来,向霓虹灯的方向走去。
罗静关切地说:“陆涛,你可别把法院的传票不当回事,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陆涛笑着说:“我又没干偷鸡摸狗的事儿,他们还能把我抓起来不成?”
罗静担心地说:“可你现在是被告!我找我们学校的高老师打听过,他说法律面前人人平等,当兵的犯法与庶民同罪!”
陆涛:“被告咋了?身正不怕影子斜。放心吧,没事!韩非都给我张罗好了。”说着一脸无所谓地掏出一支烟点上。
罗静欲言又止。
“又怎么啦?”陆涛问。
“听说于海鹰也成被告了?”罗静还是把话说出来了。
陆涛生气地说:“于海鹰成被告活该,本来没事,就是他瞎搅和搅出来的事儿!”
罗静:“陆涛,你和海鹰是好兄弟,千万别为这事伤了和气。”
两人走到了咖啡厅门前,陆涛说:“进去吧老婆,咖啡一喝就万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