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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转身,用剑挡下那攻击,腹部大空,那人狞笑逼近,一只匕首就狠狠插入他的腹中。
他忍痛取巧改换剑路,用尽力气往那人颈子砍下,鲜血溅上他满身黑甲,头颅从马上滚了下去,附近的梁朝士兵又围了上来,好不容易才护了爹跟自己回城。
两人回到城里,都已经是鲜血淋漓,染红大半衣衫,陆老将军还好些,手臂的箭伤只要取箭敷药就好,而主帅的伤,却是伤在腹部,那是人体要害,不能轻易取出,更糟地是,不仅是流出大片鲜血,血里还带上了紫黑之色,恐怕是有毒的,人已经是痛昏了过去。
军医看这模样也不敢再拖,只好向陆老将军请示,陆老将军坐在榻边,看著陆皓,点头示意军医动手。
军医褪了他衣衫,原本也想脱下他面具,却让陆老将军给拦了,说道:「治伤而已,不用动他面具,这孩子不喜欢人家看到他的脸。」
军医点头,用火烤过了银针及刀刃,划开伤口,屏气用力一拔,终於是取出匕首,大量的鲜血喷了出来,急忙下针於止血要穴,血才渐渐地少了,又喂了点解毒的汤药,探探鼻息,已尽人事,接下来要看将军自己的命了。
向老将军禀告之後,军医自己就出了去,留下父子俩休息。
很痛..下腹部像是烧著火炭一样,可是又不像那日吃下春药似的感受,这痛似乎从肚腹之间要烧掉所有,四肢只剩一点点的知觉,绝大部份的感官都在那痛得死去活来的伤口之处。
陆皓迷迷糊糊地嘤了一声,然後翻身侧躺,碰到温暖的体温,有些眷恋地伸出手去,却又害怕似地收了回来。
那人也睡在自己的身边...明明是不应该的,但自己还是忍不住地与他相拥而眠,只是贪恋那样的温暖...
腹部好热,那个人抱著自己...被摸过的每一个地方都很热....满天的星星,温泉里的拥抱....
命带孤星..淫惑圣上....一辈子都要戴著面具....妖孽......
脑海里,有著无数的回忆倒流著,纷然杂沓,他忽然觉得好倦,死了应该就不会这麽累吧!
马革裹尸,男儿所当为也,再也不用担心皇帝与自己的事情..被爹发现了。
陆皓的嘴角扬起一丝笑意,呼吸缓了下来,气息更加微弱,他很想在这片黑暗中沉沉睡去。
有一双手握住了自己,柔声说道:「皓儿,爹知道你一向勇敢的,练剑受伤也是不哭的。」
带著老茧的手指摩梭著他的掌心,爹总是会为自己上药...
那温柔的声音又再度发话:「婉儿说,你答应买珠花给她的...就是你们上次在街上看到,像蝴蝶一样的,你说这次回去,领了赏就买给她的。」
妹妹..一张美丽爱笑的脸蛋出现,总拉著他手,撒娇地叫著哥哥..哥哥,人家想要这个嘛!
他握住那手指,像是妹妹那双柔嫩小手一样,耳边的声音带上了点激动,说道:「皓儿,你是主将,众军将士还等著。」
陆皓轻哼一声,他还是睁不开眼睛,眼皮很重,还是很想睡,却不知怎麽地想起了一句,你要有了些损伤,那朕就只好找你陆府的人赔命了...明明是很温柔的声音,却残酷地让自己浑身打颤。
眼睫轻轻颤动,他很费力地睁开眼睛,一旁有人叫道:「大夫,将军他醒了!」
一碗黑漆漆的汤药递到自己眼前来,一旁的亲兵扶起他的身子,慢慢地喂著他,目光对上爹亲,陆老将军欣慰说道:「总算是醒了...」
他咳了几声,说道:「孩儿不孝,让爹亲担心了...」
陆老将军拍拍他的肩,说道:「好好休养,过不久便要回朝面圣了。」
陆皓低下头去,不禁苦笑,又要回去了,自己还能从那人的手里逃过几次?以後,那个人还会不会让自己再度驰骋在沙场之上?这时倒觉得,自己这次没死成,真是可惜了。
旁人倒不知道他这些心思,伺候完汤药,就让他独自一人歇息,将养了半个月,身子渐渐地恢复,他也就著手安排起守城事宜,领著大军回朝。
15
金乌堕日,远处的京城城门,也渐渐看不见轮廓了,但大批军士却没有要停留的意思,熬了四五个月的苦日子,今日总算能够回家领赏,都恨不得将身下的战马骑得更快一些。
终於在傍晚辰时之际,陆皓领军入了京城,匆匆向兵部报过大略军况,便让军士们都各自回家休息,他自己也喘上了一口气,打算与爹亲一同回府之时,居然又让那黄门侍郎给宣到麒麟殿去面圣。
「微臣参见陛下。」陆皓跪拜说道,想起之前的事情,心里不由得紧张起来,皇上不知又要寻上什麽理由来作弄自己,手心不自觉地发了些汗。
「平身免礼,朕的君兰真是好本事呢!」皇帝笑嘻嘻拉起他来,一脸不正经地对著他瞧。
陆皓巧劲一推,身子又再跪下,伏首说道:「能为皇上尽忠,为国报效,是臣的福气。」
皇帝扁了扁嘴,看来君兰这颗硬果子不容易到手,说道:「脱了面具吧!这里没外人,朕想好好地瞧瞧你...」
该来的,还是逃不掉吗?他伏在地上,一动也不肯动,颤声说道:「臣..没什麽好看...求皇上放过微臣,臣..营里还有军务...耽搁不得的...」
又是君君臣臣那一套吗?皇帝不悦地挑眉,你这麽爱当臣,那就当个够好了,下令说道:「脱掉面具,爱卿想抗旨吗?」
陆皓只能无奈地取下面具,仍旧是低头跪在地上,皇帝抬起了他的下巴,对著那片樱唇,就放肆吻了下去,他已经等了四个多月,今天一定要好好嚐嚐君兰这身子的味道。
唇舌交缠地越来越深,皇帝的手也越加地放纵,不住在陆皓身上抚摸著,想要寻隙脱下这身战甲,却不得要领,他放开陆皓,说道:「脱了这身衣物。」
陆皓望了皇帝一眼,心中悲忧气愤难平,他是臣子,不是脔宠,进宫面圣不是为了跟皇上做这种龌龊事,咬牙说道:「臣不能从命,臣是皇上的兵将,不是後宫里的脔宠..不做这种以色侍人的事...」
皇帝很不耐烦地拿出药瓶,说道:「那把药吃了吧!」
看著那白瓷药瓶,陆皓更是怒上心头,上次就让他骗过一次了,这次怎麽可能再肯?想起被那春药药性逼得自解衣衫,做下开口求欢的事情,更觉羞辱,恨恨说道:「皇上若要杀臣,不必如此羞辱,赐臣白绫一条,臣自尽就是!」
这...怎麽兜到这死路上来?皇帝抚额苦思,他真是太低估君兰的脾气了,放软了身段,柔声说道:「君兰,朕怎麽舍得杀你?不过想跟你亲热亲热,出去那麽久,军营里又不方便,你就不想要吗?」说完,还柔柔地抚摸过他的头发。
「臣不能..与皇上做下这事,我们..是君臣...又皆为男子....」君兰低头说道,不愿意再看他。
皇帝蹲下身来,轻轻抚著他的脸,说道:「陆皓是朕的臣子,但你是我的君兰..咱们在西北那时,也做过的...」
「那怎麽一样的..你明明答应过我,以後形同陌路的....」君兰抓住他的手,一双眸子幽怨地望著他瞧。
皇帝趁机把他拉起身来,说道:「可我後来不舍得了,君兰你就舍得吗?」
君兰别过头去,说道:「不舍得又能怎样?我们毕竟是君臣,皇上你一定要臣背这淫惑圣上的罪名吗?」
「怎麽会?你没向朕求过赏,也没向朕献过媚,哪来的淫惑圣上之说?我们之间,从来都是两情相悦的事....」皇帝把人抱进了怀里,安抚劝说著。
「可谁会这麽想?众人只会以为我陆皓爬了龙床取悦皇上,谁会知道我多日奔袭,受尽大漠酷热寒夜的苦?更不要说..这事让军中将士知道了,我还能领兵作战吗?这种丢脸事,又怎能对得起我陆家门风?这事要是让人知道..我.要怎麽做人...还不如..战死沙场的好...」君兰凄凄道来,说到最後,语音竟带上了些哀求哽咽。
皇帝抱著他,抚摸著他的发,吸取著他身上的气息,这身子自己想了好久,总盼望能拥在怀里,好不容易到手了,怎麽愿意放?
他抱得更紧,说道:「朕放不了手,从西北回来之後,一直都记著你的...」
「只要当我死了,久了也就忘了的...天应,你放过我吧....」君兰在他怀里,扯著他的衣襟,低头说道。
「朕..做不到....」皇帝说著,他想起收到密旨後,自己还是一样想著君兰,还不时觉得黯然神伤,那种滋味,他不愿再嚐,抚过君兰的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