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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妙拔腿便逃。柴田胜家瞪着李彰看了看,大喝道:“好小子!我柴田权六欠你一个人情。”抛开手中抓住的敌枪,继续撕杀。
山道前面聚集起三、四百名今川足轻,在一些旗本武士的指挥下组成阵形,将通向山顶的路堵了个水泄不通,缓慢向山顶倒退,希望能死守山道挨到援兵来到。
“我知道后边有条小路可以通往山顶,跟我来。”竹下正胜道。我招呼李彰跟上,双腿一夹马腹紧跟在竹下正胜身后。绕到土山背面,与高陡的峭壁相连的地方出现一条崎岖的小路,两旁山石嶙峋仅能容纳一人通过,竹下正胜下马挥手拦住其他要上山的人,道:“这路我比较熟悉,先上去探明情况。大人们请在这里把守,以防今川义元乘机逃脱。”说完弓着腰转到石头后边,三两转已经不见人影。
“服部,带你的人守在右边,其余人和我在左边,注意不要让上面的敌人发现。”随着我的命令众人纷纷离开小路,各自隐蔽在路口两旁的石头后面,张信顺手把竹下正胜的坐骑牵走。
十分钟后,竹下正胜急跑回来,喘着气说道:“今川义元已经逃了,虽然他的旗印和涂舆(注:座轿)还留在山顶,但是看不到他本人,只有十几个旗本武士留在上边,吸引织田军的注意力,扎营的时候我数过,跟在他身边的旗本不超过五十个。”
张宏疑惑的说道:“那些旗本武士不会是去参战了吧?”
服部小平太摇头,“不太可能,旗本武士的职责就是守卫大名,现在正值危急关头他们没有理由抛下大名。”
马涛蹲在地下仔细观察了一会,向我禀告道:“大人,确实有从山上下来的足迹。现在还下着雨,泥路未干,我们来时的马蹄印和足印都向着道口,这里却有一些向外走的足印,而且大都凹凸不平,想必是匆忙中用力不均所致。”
李彰朝地下望了一眼,问马涛:“你认为他们逃往哪个方向?”
“属下不能确定。追踪这方面恭迟尚是专家,要是他在的话一定可以判断出来。”
我沉吟一会,“我们先追着这些足印,看还能不能追上。”说完翻身上马,顺着足印一路追踪下去。
行不多久,足印分成三拨,朝西北、北、东南三个不同的方向分散。众人停下来,一齐望向我。从这里往西北走是大高城,往正北则可到达鸣海城,往东南走过了桶狭便通往沓挂城,看来今川义元不简单啊。我回头点了点人数,追到这里的织田军八人,锦衣卫六人,我们三人,再加上吉田和竹下一共十九人。“马涛,你带两名锦衣卫,三名织田士兵往西北追赶;张信,你带两名锦衣卫三名织田士兵往北追赶;服部、毛利,你们两人跟我一起往东南追赶。”现在虽然人手不够,但也只能分兵追赶,三十多个旗本分成三路逃走的话平均每条路上有十多个,三名锦衣卫和三名织田精锐应该可以应付过来,要是今川义元真的够狡猾的话,他一定会冒险绕过战场往东南面逃窜回沓挂城,所以我将追踪的主力放在这一路上。众人分头往三个方向追下去。
追了二十分钟,竹下正胜手指前方道:“大人,那里有一个山岗,我上去看看。”我点点头,示意众人停下马,看着他驰上岗顶。突然,竹下正胜回头大声喊:“快、快向前追,我看到他们了,前边的坡地,短腿的那个就是今川义元。”我们顿时精神大振,直奔过去。越过山岗,果然看到三百米外有八、九个人正艰难的顺着一个陡坡往上爬去,其中一个腰长腿短,极易分辨。
服部小平太和毛利秀高也不等我下令就往陡坡直冲过去,我们反而变成跟在他们后面。到了陡坡下边,大家翻身下马,手足并用爬上陡坡。那一伙人见追兵赶到,留下两个旗本武士挽着今川义元的手尽力往上爬,其余的七个人拔刀在手,居高临下向我们发动攻击。
一个旗本朝着冲在最前面服部小平太一刀砍下,服部小平太只得举刀相格,对方占有地利,服部小平太仗着力大,一时间双方相持不下,旁边的张宏见状将手中打刀掷出,那个旗本侧头避开,服部小平太趁机用力将刀压往对方门面。这时一个旗本高声叫着挺刀往我头顶刺来,这种近身肉博我在南京不知练过多少遍了,上身微侧避过刀尖,伸手搭住他的手腕顺手一拉,那个旗本立足不稳,头下脚上从陡坡直滑下去,撞昏在坡底。李彰已经解决了两个旗本,都是颈中冒血趴在坡面上,朝张宏扑过去的旗本被张宏用短刀开了膛。毛利秀高的形势最为凶险,双方的刀都被打落,互相纠缠在一起,毛利秀高力气较大将对方压在身下,手肘架住对方咽喉,右手拔出胁差往对方的心口刺落,旗本右手掐着毛利的咽喉,另一手臂拼命架住那把要命的胁差,毛利秀高双目赤红,用尽全力将刀尖一分一分往下压,先刺破对方胸口的皮护甲,跟着没入胸膛,那个旗本瞪圆双目大张着嘴胸口急剧起伏几下后便没了气息,毛利秀高收起胁差将尸体甩到坡底,捡起地上一把打刀继续往上爬去。张宏半蹲半爬移到服部小平太身边,拾起刚掷出来的打刀刺入和服部相持的旗本体内,旗本惨叫一声,顿时毙命。吉田春一郎也和一个旗本扭打在一起,拳来拳往打得砰砰有声,两人都被打的鼻青脸肿,李彰摇摇头,过去一刀捅入旗本腰间,同时一脚撑在胸口将他蹬下坡去,这才和吉田一起往上爬去。
我们来到坡顶,今川义元身披淡蓝色具足,累得坐在地上直喘大气,剩下的两个旗本自知已无生还可能,也不再逃走持刀侍立在义元两旁。今川义元四十余岁左右,面白无须,眉毛剃得精光用黑笔画着两点假眉,口中露出涂黑的牙齿,挺着发福的肚子,身长脚短根本没办法骑马,怪不得他要坐轿行军。
服部小平太和毛利秀高两人双手握刀,各自盯着一个旗本,对方举刀蓄势相对。毛利秀高抢先攻击,冲上几步一刀往对方腰间扎去,那个旗本也不躲避,双手刀当头劈下,竟然是同归于尽的打法,毛利秀高无奈横刀格开,两人一时间相持不下。服部小平太的情况也差不多,和旗本刀来剑往缠在一起。我对张、李二人使个眼色,一齐向毛利秀高的对手围上去,那个旗本挡开毛利秀高的横斩,举刀想劈在右边逼近的张宏,我从毛利身后转出,刀尖直奔对方咽喉,旗本转刀向我劈来,李彰从左边插上,封住他的刀势。张宏挺刀往旗本腰间刺入,直没至柄,我没等他叫出声,改刺为抹,割断他的喉管,伤口急喷出一道血泉,张宏抽出刺入对方身体中的短刀,旗本仰天倒下。
李彰没作丝毫停留,转身向和服部交手的旗本扑去,趁对方还没在惊愣中回过神来,欺进身边,屈膝上顶,撞在旗本小腹上。那个旗本痛的弯下腰,一手捧腹另一手挥刀朝空处乱砍,李彰笑笑,短刀在对方后颈刺落,刀尖从喉头突出,那个旗本闷哼一声伏倒在地。
今川义元已经站起来,指着我们:“你们是什么人,报上名来。”说着拔出自己的佩刀。
“织田家服部小平太忠次。今日特来斩你首级。”“毛利新助秀高,织田上总介信长旗本。这里就是你葬身之地。”两人齐声回答。
今川义元眼光在两人身上打了一转:“想不到我堂堂三国守护大名,今天居然命丧你等鼠辈之手。来吧,有本事就上来取我首级。”
服部小平太和毛利秀高对望一眼,齐齐往今川义元攻去。今川义元显然也懂点武技,挺刀迎击。“噹”一声,服部小平太的打刀和今川义元佩刀相交交,打刀断成两段,想不到今川义元的佩刀竟然是柄利器。服部小平太急忙后退,但还是晚了一步,胸口被刀划过,伤口外翻创可见骨,总算他知机,没有被今川义元开膛。
“不要和他硬碰,他那把刀叫宗三左文字,削铁如泥。”毛利秀高喊道。
我们三人也围过去,五个人站在不同的方位把今川义元夹在中央。李彰招呼一声,除服部小平太外,四个人一齐向今川义元攻去。李彰在左,我在右,张宏自后堵住他的退路,毛利秀高在前举刀劈下,今川义元大叫:“和你们拼了!”也不管我们三个,全力斩向毛利秀高。毛利秀高和今川义元一触即退,但还是稍微慢了点,左文字将毛利秀高的刀削断后,余势继续斩向手腕,毛利秀高手一缩避开断腕之厄,但是中指和无名指仍然被锋利的刀刃削断一大截。李彰肩膀撞在今川义元右肩,他立足不稳向我跌来,我右肩前挺,和李彰一起把今川义元固定在中间,张宏从后面贴上他的背脊,三把短刀几乎同一时间刺入今川义元体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