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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看慕容超这番宏论,明显是一个没打过仗的人在自己头脑里想像战争,要不然就是去看过袁腾飞老师的讲座,当真以为只要是骑兵打步兵,就如同“巴西队踢中国队一样,跟玩似的”。等他进入刘裕开办的实战培训班,明白想像与实际的差距时,为时已经太晚了,那高昂的学费将是他生命不能承受之重!
慕容超虽然没打过仗,但南燕毕竟还是有不少老将是久历战阵的,太尉桂林王慕容镇劝说道:“陛下如果一定要发挥骑兵在平原作战的优势,也应该从大岘出击,在山南迎战晋军,那样万一不胜,也还有险要可以退守。怎能轻放敌人到山北,自弃险要?当初陈余不守井陉关,被韩信打败;诸葛瞻不据束马之险,为邓艾所擒(诸葛瞻其实是战死的,慕容镇用典不严谨)!以老臣之见,天时不如地利,扼守大岘才是如今的上策!”辅国将军贺赖卢也苦苦劝阻,但慕容超全都不接受。他的想法也是很好理解的:这些老头子果然是胆小怕事,在山南迎战?那我军取胜之后,刘裕岂不是坐上船就可以跑了,连骑兵也没法追到河上不是?而放刘裕过了大岘天险,我军一旦取胜,就可全歼晋军,生擒刘裕!如此大捷的机会,安可不要?(真是洗脸盆里练跳水——不知深浅啊!)
“老头子”们还是没法与他们的皇上达成共识,贺赖卢退下来后,对公孙五楼说:“陛下如果真这么做,那么国破家亡的事,就在今天了!”也许他还指望着这位皇帝的宠臣能够再劝阻慕容超一次吧。
桂林王慕容镇则完全失去了信心,对老朋友韩(讠卓)说:“主上既不能出击迎敌,又不肯坚壁清野,却把敌人请进国家的腹心,愚蠢程度堪称刘璋第二!今年国家是亡定了,我作为慕容家的人,只有以一死报国。只可惜你本是华夏人士,将来也得跟着吴地的野蛮人一起断发纹身了!”这样不河蟹的话不知怎么的让慕容超知道了,南燕皇帝因此勃然大怒,立即将散布失败主义言论的慕容镇逮捕下狱,同时下令撤退梁父与东莞两地的驻军,将南燕的全部主力收缩到广固。一面加固城防,一面抹兵励马,严阵以待。
就这样,在慕容超这种无私地“帮助”下,刘裕大军一路畅通无阻,至六月十二日,全军毫发无损地越过了“齐南天险”大岘山,南燕的大限就快到了!刘裕望着眼前一望无际的滚滚麦浪,不由得喜形于色,连连拱手感谢上天,左右不解地问:“还没见到敌人,大帅就如此高兴吗?”刘裕**有成竹地回答说:“现在大军已经通过险地,士卒有必死奋战之念,粮食都储存在田野,不用担心后勤不继。广固城里那几个鲜卑丑类,已经完全在我的掌握之中了!”
甲骑具装 上
慕容超自然不会认为他和南燕的命运已经被某人掌握了,仍作着大破晋军的美梦。他预料到决战将会在临朐城南的平野上打响(这点倒是猜对了),故而先已命令公孙五楼、贺赖卢,以及从东莞撤下来的徐州刺史兼左将军段晖,共同进驻临朐,集结步骑共五万余人。在得知了刘裕已越过大岘山的确凿消息后,慕容超又亲率四万大军增援临朐,使这里的南燕军队达到了九万之众,基本上是倾国之兵了!
那么这九万大军是怎么组成的呢?尽管史书曾称南燕拥有五万七千骑兵,慕容超也自称有数万铁骑,但我们如果仔细分析一下南燕的国情,会发现这几乎是不可能做到的,因为存在一个无法克服的困难:没有马。
战马这种动物,并不是什么地方都能大量饲养繁殖的,必须要有适合的气候(不同的马种适应的气候不一样,就东亚马种而言,一般喜欢寒凉干燥的温带草原气候),有非常大面积的草场,最好是水草丰美的千里草原,足够马群往来放牧(战马一般需要群养,单独饲养不易养出好马),纵横驰骋(因为马和人一样,也是业精于勤,荒于疏,一辈子活在马棚里的马,也就能拉拉磨)。
由于受上述条件的限制,中国古代的战马产地主要只有以下三大处:
一、是蒙古马,主要产于内蒙古大草原,平均体高120~135厘米,体重267~370千克。蒙古马的个头,在世界的战马家庭中只属于中小型马,跑得不算快,力气不够大,腿长得短,使得外表也显得比较土气,很不上镜头。但是另一方面,蒙古马四肢粗壮,适应性和耐力极嘉,远优于外表神骏的西方战马,一天可在八小时内行军一百二十里,并持续多日不降低标准,且能吃非常糟糕的饲料而不得病,稍经调驯后,在战场上可做到不惊不诈,勇猛无比!因此,它虽然不是良好的赛马,却是一流的战马,尤其适合轻骑兵使用。中国古代的战马,大部份出自蒙古马;
二、河曲马,原产黄河上游河曲附近,青、甘、川三省交界的草原上,平均体高132~139厘米,体重为350~450千克。河曲马的体格比蒙古马大,负重能力更强,但耐力稍有不足,一般可日行一百里;
三、西南马,分布于今四川、云南、贵州及广西一带,特点是体形较小,善走山路,但如到平地,它的体力和耐力均不及蒙古马与河曲马,只能勉强当战马使用,如丧失了北方马产地的东晋、南朝以及南宋等所编组的骑兵,战马就多使用西南马。
南燕就惨了,在它狭小的国土内,连像西南马的那样的产地都没有,其战马只能是当年慕容德从滑台带到齐地的,此后基本上无法补充,死一匹少一匹,而没有战马的骑兵还能算骑兵吗?据慕容钟所作的檄文声称,慕容德入齐地时,有骑兵十二万。但夸大其词,无中生有,一向是檄文的常用修辞手法,所以这个数字的可信度与某个年代的亩产万斤粮差不多,只具备宣传价值。之前后燕主慕容宝与北魏拓跋珪在柏肆决战时,用尽九牛二虎之力,也只凑起骑兵三万七千,各方面客观条件都不如慕容宝的慕容德哪能变出十二万骑兵?实际上当时慕容德带的全部人手加上家属都没有十二万,他要能有三万骑兵就不错了。
更糟糕的是,战马是一种报废年限很短的军用装备。一般马可以活三十至三十五年,但真正能够充当战马的服役年限只有十二至十七年,而南燕从立国到现在已经有十一年了,可想而知,即使不考虑战争损耗,当年的战马怕大部份已经不堪使用了。因此在下估计,南燕的骑兵总数,顶多在一万左右,南燕军的绝大部份也是步兵。不过南燕军的骑兵数量虽然不大,也依然比晋军可怜的骑兵数量要多很多,而且鲜卑武士的马上功夫一般也要强于晋军骑兵,尽管这些优势随着时间的推移会越来越小,但起码在此时,鲜卑骑兵仍然是南燕军队值得骄傲的王牌。
甲骑具装 下
南燕骑兵中最有名的部份,是“甲骑具装”,即人、马皆披盔甲的重骑兵。
在秦汉时代,由于没有马蹬,骑兵在马上不能作太激烈的动作,否则很容易摔下来,因而其主战武器是弓箭,近战能力不强。又由于马背并不是一个稳定的火力平台,在相同的训练水平下,骑兵弓弩手的**程和命中率都要低于步兵弓弩手,且骑兵是人与马的组合,目标比当个的步兵大得多,如排开阵势与步兵玩对**,或强行冲击训练有素的步兵方阵,则无异于找死。所以当时的骑兵战术,主要是利用骑兵在机动性上的压倒优势,袭击和骚扰敌方的补给线,或乘敌不备进行快速奇袭,攻击没有充分准备步兵集团。
到十六国时代,马蹬出现了(马蹬的具体发明时间和发明地点,在历史上颇多争议,现仍不存在统一的看法,但十六国时代马蹬得到普及当属无疑),这项外表不起眼的发明让骑兵的战斗力有了革命性的突破,由于它大大加强了骑手在马上的安全性和舒适性,即使作有很大后座力的击刺劈砍等动作,也不会再从马上摔下来,并解放了骑手的双手,使得骑兵能够使用更强的近战武器,如马槊(据东汉学者刘熙所著的《释名》记载:一丈八尺长的重型长矛就是矟,也称槊,供马上使用。按汉代度量衡推算,一丈八尺约合今4。15米,但在实际制作中,它的长度很可能因制造者和使用者的不同,并无很统一的标准,你只要知道它很长就行了),从而让骑兵近战能力由原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