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沮授在甄洛面前似乎总要压一下潘凤的威风,不由笑道:“一个时辰之后将名震邺城?老潘,你这玩笑也未免开的太大了。”
甄洛一见潘凤脸色又开始难看,不由轻笑一声,柔柔地道:“赵公子英气逼人,实是人中之龙。甄洛相信潘将军绝不会看走眼的。”
赵云暗中喝彩,,这甄美人确是不简单,她虽赞同潘凤,但并未表示相信一个时辰后自己将声震邺城,而是将事情推到了遥不可及的未来,再加上无形中捧了自己,使三人皆不会感到难受,确是八面玲珑,心有九窍。
潘凤听的甄洛鼓励,得意忘形的天性再次开始膨胀:“哈,我潘某人绝不像某个人模鬼样的妖道一般睁眼说瞎话,潘某人敢立下赌约,赵兄弟若不能击败张郃,潘某人便随沮妖道叫草鸡得了。”
众人闻言俱是一震,想不到眼前的俊秀少年竟是近来轰动一时‘十年之约’的另一主角。
赵云见潘凤立赌发誓,心中大感过意不去:“潘大哥,你这又是何苦。”
沮授已经回过神来,讥笑道:“你这只草鸡立什么誓,反正不管你愿不愿意,潘草鸡这三字我已叫了五六年了,落毛凤凰不如鸡啊,草鸡兄,这还是抬举你哩。”
潘凤显然对这外号在意之至,否则也不会拿来立誓了,顿时怒道:“死妖道,你还敢叫。”伸手向沮授抓去。
沮授身形一缩,竟从潘凤爪下滑了开去,笑道:“幸好沮某也曾行过仗剑行侠之事,否则被草鸡一啄,焉有命在。”
赵云见沮授身手极为敏捷,决非一个文士应有的反应,知是沮授所言不虚。
甄洛见状忍不禁掩唇轻笑,向赵云歉然道:“赵公子切莫见怪此两人,两人分开来都是堂堂正正的男儿汉,只不知在一起时便像孩儿般作怪不休。
赵云见甄洛樱唇轻启,俏脸不过咫尺,忍不禁心神一荡,脸庞不由自主地红了起来。
甄洛年龄虽然大不了赵云几岁,但追她的男子如过江之鲫,如不是近年来被潘凤沮授这两大黑面神挡灾避邪的话,只怕连吃顿饭也不安宁。此时见赵云俊脸发红,如何不知他的心思,只不过稍一细想,自己竟也双颊发烫,这几乎是从未发生过的事情。
赵云深吸一口气,道:“约定之时快到了,请问甄小姐,清影坊该如何走?”口中说请问,眼光却再也不敢看甄洛一眼。
甄洛见状不由莞尔一笑:“赵公子你这金蝉脱壳之计使得倒好。”回首向场中尤扑斗不休的两人娇呼道:“潘将军,沮先生,甄洛和赵公子先行一步了。”
潘凤沮授两人顿时停手,美人儿不在身畔,还斗给谁看。
甄洛失声笑道:“赵公子此计果真管用。”
沮授仗着身形灵巧,先跑了过来:“甄小姐要去何处,容沮授替小姐引路。”
甄洛刚想回答,却听潘凤气喘吁吁地抢着道:“当然是去清影坊了,十年之约这等热闹事,甄小姐怎肯错过。”
赵云闻言在心中忍不禁苦笑,热闹事,这几年辛苦努力在众人眼中不过是一件热闹事而已。
如果张郃也在此地,他会怎么想呢?
思索间,已被众人领过一条街,刚一转弯,便见一座飞角雕檐的建筑气派非凡地立在眼前,三楼檐下一巨大金匾在日光下闪闪发光,清影坊这三个大金字跃然匾上。
赵云站在‘清影坊’前,心头有种说不出的滋味,七月十一,邺城之约。自己终于来到这宿命的缘起地,但定下约定的人却最终都无法来了,自己与张郃,素未谋面的两个人却要作出宿命中的一战。
赵云刚想步入‘清影坊’,却见潘凤拉了他一把,低声道:“赵兄弟,你等的人在那边。”
赵云顺着潘凤眼光望去,只见两人正坐在楼前空地的遮阳棚下,大碗的喝酒。
左侧的大汉满面胡须,骨骼粗大,短袖薄衫上溅满了点点酒迹,大饮之下有种豪放不羁的英雄气度;右侧的却是一名满脸笑意的小个子,正平端着酒杯细细品尝,看模样甚是斯文。
这两人各具异像,一时间竟无法分辨哪个才是张郃。沮授见赵云眼中出现疑惑之色,不由凑上前来,笑道:“赵老弟要不要打个赌,赌赌看哪个才是张郃。”
赵云剑眉紧锁,好一会儿才断然道:“我不跟你赌,因为这两人都不是张郃!”
众人各吃一惊,惟有甄洛吃吃笑道:“沮先生又想占人便宜,却不料这回被赵公子识破了。”
赵云见甄洛所言,知道自己猜对了。
潘凤也不失时机大笑道:“沮妖道一向自负多智,这回栽跟头了吧。”
潘凤的讥笑尚能忍受,但如何能在甄美人面前失了面子,沮授一脸晦气:“赵兄弟,你该见过张郃吧。”
赵云摇头:“我从未见过张郃。”
沮授冷笑:“那你凭什么分辨出他两不是张郃?”
赵云吐了一口气:“因为枪!”
沮授大奇:“什么,枪?”
“不错,”赵云点头:“百兵之祖乃为枪,枪的招式虽诡变多端,但基本招式仍不过刺,挑,抹,扫,也就是说用枪高手的重心几乎全在中心点上,以求得枪法的均衡凌历。而此两人重心明显偏移至肩侧,应该更利于劈砍斩杀之类的招术,所以他们的拿手兵器应该是刀斧之类,而绝非枪。张郃用的是枪,所以他们不是张郃!”
众人听得膛目结舌,谁能想到赵云竟真是看出而非猜出的。
沮授大叹一声:“沮授受教了。”
潘凤兴奋地笑道:“他奶奶的,能令沮妖道这眼高于顶怪物心服的,也只有赵兄弟你一人而已。”
甄洛笑靥如花:“能令你俩同时心服的确也不多。”
沮授苦笑:“不是不多,仅此一个而已。”
潘凤拍着赵云的肩,哈哈笑道:“看好了,赵兄弟。左侧那醉汉叫高览,身长八尺七寸,使一鬼头大刀,黄巾军来攻邺城时,曾独闯敌营,乃一等一的猛将。”
赵云微笑,看高览这副模样,不是醉卧沙场的猛将才是怪事。
潘凤自顾自说得口沫齐飞:“右侧那笑眯眯的小个子叫高干,别看他和和气气,却是个典型的笑面虎,操,这种小人尤为可恶!”
甄洛听得不由失笑:“潘将军,虽说高干挖走了张郃,你也不必这般骂他呀!”
潘凤心事被说破,表情大为尴尬。
赵云听得不明就里,一脸疑惑地望向甄洛,比起意气用事的潘凤,甄洛的可信度要远远在其之上,何况她的仙音比潘凤破锣般的嗓音要悦耳多了。
甄洛俏脸上浮起一个甜美的笑容,解释道:“高干是南皮袁绍的表亲,正是他的游说,才使张郃决定投奔袁绍麾下的,所以潘将军才一直对其耿耿于怀。”
赵云这才清楚来龙去脉,不由笑道:“那高览和高干是否是兄弟?”
甄洛俏脸微摇:“两人虽无血缘关系,但却是结义兄弟,与张郃一起,被并称为‘河间三雄’。”
沮授不知从哪儿凑出脸来:“河间三雄虽不在邺城,但赵兄弟的到来却足已弥三人离去的损失,说起来韩太守还是因祸得福啊!”
沮授一旦对赵云心服,便大力举荐,确有一代谋士之风范。
赵云摇头:“不成的,小弟阅历尚浅,如何当得了重任。”
沮授刚想发挥谋士本色,对赵云大力游说,却听见潘凤大声呼道:“他奶奶的,张郃来了!”
第四章 烈火焚心
赵云一震,顺着潘凤的目光望去,只见长街尽头一锦衣少年正斜扛着一杆火红色的长枪,不急不缓地踱向清影坊。
他的五官极为端正,但表情却古绌木然,使原本俊朗的面容缺少了一丝生气,这种少年老成的形象虽少了几分亲近,却多了一份从骨子里透出的威严,而肩上火红色的长枪在七月骄阳的反射下,更使他有一种令人不可逼视的风采。
少年张郃,确已具备了一代名将的风范。
赵云刚寻思如何开口打招呼,却见张郃突然间虎目一凌,竟改变方向向自己一行人走来。
高览此时也发现了张郃,顺手将海碗往桌上一放,用手一抹嘴角的酒剂,放声招手道:“三弟,我们在这里!”
但张郃却宛如没听到一般,依旧面无表情地向赵云一行人走去。
高览摸了摸头,奇道:“怪了,三弟一向嫌我嗓门大,今回怎么象没听见一般,莫非天热中了暑。”
高干过来拉了拉他衣袖:“大哥,别发怔了,好戏上演了。”
高览依旧没反应过来,茫然道:“什么好戏?”
高干嘻嘻笑道:“正主儿来了,你不见三弟已进入备战状态了吗?”
高览向张郃望去,果见张郃全神凝备,每一步踩下去皆稳健无比,枪上红穗在劲气催动上更在隐隐跳动。”
高览也明白过来,一拍大腿,兴奋地道:“哈,此等大战怎可错过,待俺先抢占一个好位置来着。”话音刚落,已一溜烟而去。
高干忍不禁苦笑,这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