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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云尚离蓟城正门还有一段距离,已听到守城士卒向他喝道:“来人下马,等候盘查!”
赵云暗忖,这里的城防与邺城相比果然严密多了,不过相信邺城被这次围城之后,城防度肯定也会加强不少。
赵云并未听言止步,只是探怀取出韩馥的求援信,高举过头,大喝道:“邺城韩太守使者赵云,奉命求见刘焉刘太守!”
那士卒见赵云并未停马驻步,顿时长戟一扬,怒喝道:“来人止步,若是使者请下马验明正身,身份证实后,自有校尉接待!若拒不下马,弓箭手伺候!”
赵云一怔,想不到蓟城的盘查竟如此严密,摆明了一副六亲不认的样子。
不过这种严谨的态度赵云亦是非常欣赏,见这名士卒正气凌然地喝出这句话,赵云不由微微一笑,轻盈地从奔驰中的‘星眸’背上翻身下马。
那士卒见赵云已下马,自也不再言语,回首向旁边一名兵士交代了几句,抢先一步迎了上来,拱手道:“这位大人,我已派人去通知邹靖将军了,请先在此稍息一会了,等邹将军来了,再进城歇息,这样可好?”
赵云见这士卒奔来,原以为要立即大肆搜身,没想到竟是谈吐有礼,与方才横眉竖目地怒喝完全大相庭径。
原则上的铁面无私与细节处的礼遇有加形成了一个鲜明的对比。
那士卒一关照完赵云,又立即返身去继续自己的本职工作,赵云看着这士卒诚诚恳恳的背影,心中大感好奇,窥一斑而可见全豹,只看这士卒便可知蓟城的部队绝对是一支纪律严明的铁军,而培养出这种军队的刘焉究竟是怎样一个人呢?
反正在等待中闲着无事,赵云不由打量着周围来来去去的人群以打发时间,当目光移到一个魁梧的身影时,赵云倏感到一股压迫感欺人而来。
赵云浑身巨震,这人在尚未战斗时便有如此巨大压迫力,若在战场上作战时该呈现着怎样的压迫感啊!
赵云好奇心大起,刚想追上去看看这魁梧大汉的真面目,却听身后脚步声急传而来,一略带沙哑的声音问道:“请问你便是韩太守的使者吗?”
赵云回头,却见一名身穿将袍的中年男子匆匆而来,而两名彪悍的亲兵则分别紧跟其后。
这男子面目平凡,平庸得没有任何可引起他人注意的特点,若非那身将袍给他平添了一丝威严外,几乎是属于那种让人看了即忘的小人物。
赵云见这平庸男子发问,自也不敢失了礼数,拱手道:“邺城使者赵云有急事求见刘焉太守,烦将军引路。”
话一说完,已递上了火漆封口的韩馥亲笔信。
那男子接过信件,仔细地查看了一番官府印鉴,直至确定这印鉴实属冀州官印,而非伪造的,才将信件还给赵云,脸上顿时笑意弥漫:“赵兄弟,近来黄巾横行,邹某实不得已才如此谨慎,方才如有得罪之处,请饶恕这个。”
赵云此时自知这男子便是那士卒所说的邹靖将军了,这邹靖虽一脸平庸,但言行举止皆透露出一种文人特有的礼节,极易让人起好感之心。
看邹靖这副文人的派头,若非黄巾之乱猖狂幽州,这邹靖绝不会身穿上这种将袍。
赵云也笑笑道:“邹将军,你手下的兵士纪律严明,赵子龙钦佩还来不及呢,如何会见怪。”
邹靖谦虚地一笑:“治军一事,绝非邹某一人之功,倒让赵兄弟见笑了。对了,赵兄弟从邺城赶来,必有要事吧,请随邹某一同去见刘太守吧。”
赵云一直在等这句话,见邹靖发话,顿时大喜过望,道:“请邹将军引路!”
在随邹靖进入蓟城时,赵云又忍不住回头去找那压迫感逼人的魁梧身影,但方才稍一耽搁,那魁梧身影早已消没不见了。
方才一瞥,只依稀看到这大汉留着长可及胸的黑须,赵云暗奇,这魁梧大汉究竟是什么人呢?
茫然思索间,却听邹靖道:“赵兄弟,你把马匹系在马桩上吧,没人敢到太守府门口偷东西的。”
赵云笑了笑,方才那大汉的气势给他的印象太深刻了,不知不觉中竟已到了太守府门口。
赵云望了望这略显陈旧寒碜的太守府,随手将‘星眸’系在了一旁的马桩上,直随邹靖进入了太守府。
穿过了一个阴暗的厅堂,赵云终见到了令他好奇不已的幽州太守刘焉。
端座在大堂之上的刘焉身形憔悴,两眼无神,花白头发下的脸颊干枯得几乎没有多少肉,而搭放在椅侧的双手更是青筋毕露,状似鬼爪,这哪象一个日理万机的太守,根本是一具千年干尸嘛!
虽说不凡者必具异像,可这刘焉的异像也未免太骇人了一些。
邹靖见赵云有点发怔,不由大为着急,连忙侧着身子暗地里紧拉了一下赵云的衣袖。
赵云立即会过神来,知道是自己失态了,慌忙低下头,将韩馥的求援信高递上前,大声道:“邺城被张梁军重兵所围,求刘太守分兵救援,以解邺城之围!”
原本在蓟城外见到那些训练有素的士兵时,还对刘焉存有一丝信心,但见到他这副油尽灯枯般的干尸样时,赵云算是失望透顶了。
先不论刘焉是否有统兵的才能,只看他这副样子,便算他是姜尚转世,胸中藏有甲兵百万,也铁定是有心无力了,因为他的生命已快要走到了尽头,已无多少精力可值得耗了。
象赵云这种练武之人一眼就看出了刘焉精气已泄,时日无多了。
刘焉闻言大为震动:“什么?邺城被围?”
乍受刺激下,忍不住咳嗽了起来,好半天后才喘着气道:“张角屯兵十五万于广宗,想不到张梁亦统兵十五万去袭邺城,唉,黄巾妖孽实是太猖狂了。”
刘焉一边喘气一边说话,短短的一句话竟停顿了好几次,显是中气不足。
好不容易说完了话,才抖抖嗦嗦地撕开了韩馥的求援信,不急不徐地读了起来,每看几行,必要闭目歇息一会儿,不知是真的老眼昏花,还是故意做作。
好半天后终读完了信,却双目一闭,开始闭目养神了起来。
赵云等得心急如焚,可偏偏不能催他,谁知道这刘焉真的是精力不足,还是故意刁难自己。
一柱香的时间都快过去了,可闭目养神的刘焉硬是一点动静也没有。
这时邹靖也有点不好意思了,抱歉地向赵云笑笑:“近段时间太守太操劳了,所以常常会这样睡着,请放心,他一会儿便会醒来的。”
睡着了?赵云听得差点儿喷血,看邺城如此紧急的信件都会睡着,这见鬼的刘焉难道八辈子没睡过觉吗?
邹靖话虽这么说,可又一刻钟过去了,刘焉还是不给邹靖面子醒来,反而变本加厉的打起呼噜来。
邹靖见刘焉实在太不象话了,只好轻呼道:“太守,刘太守,邺城的使者还站着呢。”
声音逐渐加大,到最后几乎是在吼了,才将刘焉从美梦中惊醒了过来。
刘焉用鸟爪般的干枯手背擦了擦睡眼瞢松的眼睛,含糊不清地道:“对,对,老夫差点忘了赵使者还站着呢,来人,快点赐座。”
赵云见这刘老鬼答非所问,故意装傻作痴,心中的怒火已猛地窜上了心头。
方才赵云还一度认为刘焉真的是精力不足所致反应迟钝,可刘老鬼越装越过火,居然当这赵云的面打起了呼噜。
赵云用飞鹰心法感应他的气息时,发现这老鬼根本没睡着,不但心跳加剧,而且气息紊乱,虽紧闭双眼,可脑中一定飞快地打着算盘。
赵云总算知道了这刘老鬼根本没打算救援邺城,否则根本不会怠慢自己,而且刚才闭眼打算盘,必是找个借口打发自己。
赵云猛地踏前一步,一股霸气油然而生,不卑不亢地朗声道:“赵子龙谢刘太守赐座。不过邺城军民现正处于水深火热之中,望刘太守立发援军,以解邺城之围!”
刘焉被赵云突生的霸气压得怔了一下,知道赵云已猜到了自己故意在消磨时间,否则一个小小的使者哪敢在一个堂堂的太守面前发出如此示威性的霸气。
听着赵云无懈可击的言辞,刘焉知道面前的少年使者并不好应付。
本来他还认为赵云年少气盛,故意怠慢一下,必会逼得这少年失去耐性后大发雷霆,然后自己可因此借故生气,拂手而去,把这乳臭未干的少年给丢在厅堂上,这样自己既保全了实力,又不会落下见死不救的不义口实。
没想到这少年倒真的沉得住气,口中虽不卑不亢,但气势却咄咄逼人而来。
刘焉气苦,自己总不能无凭无据得说这少年气势过于凌人,而撒手不理吧。
刘焉恨得牙痒痒的,表情上却无法发作,只好故做慈祥地嘿嘿道:“邺城百姓亦是大汉子民,老夫如何忍心见死不救呢?只不过近来幽州黄巾实过于猖狂,张角屯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