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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行的路上,二人舟车劳顿,自不必说。法静对采藻的随行,也颇感满意,因为有了采藻,不论是路上的豺狼,还是驿站上的色狼,她们都能化险为夷,转危为安。在山路僻静处的池边,她们也会洗去一路上的灰尘和劳累。每当看着一丝不挂的采藻时,法静就会羡慕起她的丰腴的乳、臀,觉得自己和她比还嫌纤弱了些,她又揣度孔熙先这个主子一定是享足了艳福,于是在路上,法静往往就会和她开些玩笑,问她一些让她脸红的话。
到了豫章,凭着尼姑的身份,法静出入破败的所谓大将军府,未遇任何阻拦。
白天,她装模作样地做法事;夜晚,她就和佛徒义康密谈自己此行的目的以及京都诸人的部署安排,然后出示了孔熙先有关“江州应出天子”的图谶。
义康和当初频频出入于东府的法静已经几年不见了,现在在这偏远的豫章见了她风采依然,心中顿生一片暖意;待听到“江州应出天子”的谶语,他心中一阵暗喜。此前数日,他曾梦见自己登上了一座数十丈高的白台,四望无所见。他正不解,有一占梦人为他卜筮,卜筮的结果是“大吉”;义康听了,默然有喜色。今日又见法静特意从京都赶来解说此事,自觉并非巧合,似乎都是否极泰来之兆,于是一连几天心情特别的好,自然待法静也就殷勤了几份。
为了感谢那个不曾谋面的孔熙先——十多年前的孔默之之子他是一点印象也没有了,义康委托法静给孔熙先带去了几件赠品,其中有铜匕、铜镊、袍段、棋盒等物品。
法静回到京都的时候,不过一月之间,但孔熙先待她,大有小别胜新婚之意。在寂寂人定之时,法静就把此去豫章种种一一细说;孔熙先听了她的介绍,又看了大将军所赠物品,喜不自胜,一边赞赏她的才情,一边就要宽衣解带。法静却不慌不忙,待把种种叙述完毕,才以舟车劳顿为辞,然后才向他荐了一直被他忽视了的身边人采藻。
孔熙先一听说是采藻,全身热血顿时冷却下来:采藻这样的下人,家中不乏数十百人;她们做做纺织女红这些活计还可以,哪里能解什么情事!到了婚嫁的年龄,或配给家奴,或陪嫁做媵妾了事,怎么能和主子同床共眠!法静见他扫了兴,这才把山路池边所见采藻美态向他作了一番细说,然后以一句“蒙尘的美玉”作比,力荐采藻。
孔熙先正在将信将疑之间,采藻笑吟吟地走进来。
她只是一个丫头,一个丫头的命运是什么,她当然十分清楚,所以她也从不怀有非分之想。在梳洗完毕之后,她就来问问法静是否还有什么吩咐;走到门口,她听到法静正在向主子举荐自己,且把自己比作一块蒙尘的美玉,也许是一次南行锻炼了她,她就大着胆子“吱”地一声推门进来了,略带些羞涩地站在了两人之间。经了法静一番介绍,孔熙先看了她果然眼前一亮,法静知道他的为人喜好,就起身拍拍采藻,然后顺势一推,就把采藻推到了孔熙先的怀里。法静出去时,顺手从外面带上了门。
就这样,采藻第一次和一个男人颠鸾倒凤起来。那孔熙先正值壮年,原不安分,不承望以前日日从身边走过的这个下人,和法静比起来,别有一番风味,不禁喜从中来,既赞叹采藻真是美玉蒙尘,又感激法静独具慧眼且慷慨大度,于是片刻之间一战再战。
这里虽然处在孔家院落的深处,但两人兴奋时的大呼小叫,仍然搅得闲坐在外间的法静心乱如麻,这让法静徒增一层悔意,可又不好声张,只能静等他们完事。在声音渐息之后,她走到掩起的门前推了推,却现门已从里面闩上了,铁铸一般。她只得又坐等了一会,见二人还不出来,她就走向另一侧孔熙先为她准备的卧室。
法静毫无睡意。过了一会,她起身为采藻准备了一碗热汤。汤好了,法静还没有出来;汤凉了,法静还没有出来。她又把汤端去热了热,终于,采藻满面绯红地走了出来,对着她羞涩地笑着。她也笑嘻嘻地迎上去,问候采藻:“累了吧?渴了吧?”随即将那碗热汤端给了采藻。
采藻带着双重的感激接过那碗热汤,一饮而尽。采藻刚放下碗,法静就拉着采藻到了自己那间临时的卧室。可刚一进门,采藻就捂着肚子叫疼,法静连忙扶采藻躺在床上,同时安慰采藻“第一次的感觉就是这样”。盖上了被子,采藻就叫了起来,随即蹬踏着;法静赶忙用被子盖住采藻的脸,顺势就扑上去压着,一边使劲压着不让采藻喘气,一边念叨着“阿弥陀佛”“阿弥陀佛”。尽管采藻原比法静力气大,但无奈药性作,加之法静又拼力压着,挣扎了几下,采藻就不动弹了。
法静把采藻连头带脚盖好后,这才到孔熙先的房里看了看,只见他正呼呼大睡,就又蹑手蹑脚地退了出来。第一次杀了人,法静毫无睡意,坐等着。
第一〇二章 孔熙先等人的周密安排
约莫又过了一个时辰,孔熙先才揉着惺忪的睡眼走过来见法静还没睡,他就问:
“采藻呢?”
法静也不答话,她还不知该怎么和他说;孔熙先以为自己冷落了她,就有些愧疚地低下头,好像自己做错了什么事。这时候,法静才婉转地从那个古代故事说起:
“尼知书不多,但还略知晋文公重耳流亡十九年的故事。重耳流亡到齐国,齐桓公嫁女给他,又给他八十匹马;他贪图安逸,爱恋美色,就不想离开齐国了。他的随从赵衰、咎犯就在桑树下商讨怎样才能让重耳离开,没想到他们的谋议被在桑树上采桑的齐女的侍者——就是那个蚕妾——听到了,侍者就一五一十地告诉了齐女,齐女担心她泄密对重耳不利,就杀了她,然后对公子重耳说:‘公子有四方之志。诸从者谋于桑树下,将伴公子回晋国;蚕妾意外闻知,妾已杀了她。’重耳否认有回国一事,齐女激他说:‘公子不赶快回晋国夺王位,报劳臣,却图安逸,恋女色,妾为公子羞之!’尼知书不多,但所知一点正能为尼所用。卿心怀大志,诸人也积极参与其事,不过希望成就大事,能有尺寸之功,从而多其福禄。今卿若因恋一婢,损己威德,或恐前功尽弃,则上负天命,下负诸君;另外,采藻伴尼南行,知道了许多不该知道的事。为了不坏大事,尼已效法齐女。愿卿勿以一婢为念!”
孔熙先闻言愕然,但还不很相信,就问采藻在哪里,法静就带他到那间卧室。孔熙先上前拉开被子,只见采藻面色乌紫,口角边挂着一道血痕,就爱怜地伸手为她抹去血痕,然后又摸了摸她的身子,感到还是热的,心中就有无限留恋,又觉法静真应了“天下最毒女人心”那句老话。这样想着,他就看看法静,觉得法静毕竟是更重要的,无奈何,只能叹口气,悻悻地坐下,想着怎样去处理采藻的尸体。
第二天,处理完采藻的尸体,孔熙先就应徐湛之之约和谢综等人按时赶到范府——此时长公主已经数次属纩,但徐湛之只能丢下她让别人照看了。当诸人已经齐集,徐湛之就对范晔等人说:
“臧质已知都中安排,年内就回都,他当解我心意,于时尽携其门生故旧,应得健儿约千人;臧质与思话交情深厚,二人同受大将军眷顾,都一心想着合力报效。思话所有门生故旧,也不少于臧质。我之丹阳郡中文武,以及诸处侦察巡逻兵也不下千人。所以不必为兵力不足担忧,关键在于不失时机。”
孔熙先虽未做声,但自觉广州人周灵甫或可得数千勇士,虽然路途遥远,但响应起来声势不小。
随后,他们遵照范晔的嘱咐,经过一番商讨,初步拟定了一旦举事就宣布的军政人事安排:
徐湛之抚军将军兼扬州刺史
范晔中军将军兼南徐州刺史
臧质护军将军
萧思话中领军
孔熙先左卫将军
谢综右卫将军
孙景玄、胡诞世、许曜等人都在御林军中担任要职。
接着,他们又把平素所怨所恨诸人以及不附从大将军之人,如赵伯符、何尚之、庾炳之以及太子刘劭、皇次子扬州刺史刘濬等,一一列在名单上,待事成之日,一一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