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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阳夫人是谁呀?”吴莺莺故作不知地问。
见夫人一脸天真的样子,异人心中一阵喜悦,觉得夫人真是可爱,不由得上前轻揉着吴莺莺的双乳,一笑说:“她老人家你都没听说过?看样子你也是天天关在家里不出门。现在整个秦国就是她老人家一人说了算,以后咱们也得仗着她老人家呢。”
正说话间,外面有人禀告:“吕大夫请见。”
异人整理好衣冠,来到前殿,吕不韦早已等在那里。见异人来了,上前作揖道:“太子今日得以家人团聚,不韦特备薄礼一份,以表祝贺。”
说着,吕不韦伸手拽下盖在礼品上的红布,露出一支三、四尺高的珊瑚来。那珊瑚晶莹剔透,十分诱人,底座是镶金的精制雕花硬木。
异人惊叹道:“真是个宝物,又让先生破费了。”
吕不韦一笑:“这算不了什么,是去齐国的人从东海边的渔民那里买来的,也花不了几个银两。”
“这么娇贵的东西,能从那么远的地方运来,也真是不容易呀!”
“哈哈,这对买卖人来说,也算不了什么——夫人和少公子一路可好?”
“还好,对了,也该让她们出来见见先生才是呀,”说罢,令人去请夫人和儿子。不多时,吴莺莺领着赢政走进客厅。
吕不韦见了吴莺莺,忙起身上前施礼:“不韦给夫人请安。”
吴莺莺轻还一礼:“先生太客气了,当初若不是先生从中撮合,哪里有我的今日富贵,我应当先给先生请安才是。”
面对一对旧情人,两只野鸳鸯的一唱一和,毫无心机的异人还对夫人的开明倍感自豪,傻乎乎一笑:“没想到夫人更加明事理了,哈哈哈……”
异人让吕不韦入座,拉着赢政的手介绍:“这位是吕伯伯,是为父的救命恩人。政儿,给吕伯伯见个礼。”
赢政来到吕不韦面前,深深揖首说了声:“吕伯伯好。”
吕不韦紧盯着赢政的脸:“少公子请免礼。”
赢政回身依在异人怀中,使吕不韦心中有一种异样的感觉,目光不由得转向吴莺莺。此时吴莺莺正偷偷注视着吕不韦,四束情光瞬间碰了一下,立时又移开。
吕不韦干咳一声,问异人:“少公子真懂礼貌,不愧是王室之后呀,不知少公子可识字吗?”
“大都识得。”吴莺莺在一旁回答。见吕不韦有些惊讶,又解释:“是这么回事,政儿从小跟街坊一个孩子在一起玩耍,那个孩子在私塾读书,把政儿也带上了,到如今已学了三、四年了。”
吕不韦点头说:“原来如此。”又问:“那私塾可都是官家子弟?”
“当官的孩子不多,大都是平民家的孩子。”
吕不韦哼了一声:“这就是中原国君不明智的地方。让那些草民百姓也读什么书,还让那些读书之人公议国事,百姓都有了见识,国君还如何治理国家?哪比得上咱秦国,只让官宦家的子弟读书识字,而且还都得本本份份地读书,不能论这论那,参与政事。读书嘛,就是为将来能做好官,能为国家出力就得了……”
吕不韦的话令赢政感到很不舒服,再加上刚才吕不韦盯自己时的讨厌目光,赢政不由得对吕不韦产生了一些反感。
吕不韦又对异人说:“少公子也该请个老师吧。”
异人点点头。吕不韦接着说:“我推荐一人,此人姓付名田,原是中原人,在中原却不得地。后来到了咱国,现在我的门下,可是个难得的人才呀。”
异人点头道:“此事全凭先生安排。”
吕不韦笑着说:“少公子非常聪明,将来定能担当重任。”稍过片刻,又诡笑着低声对异人说:“现在,太子殿下也该早做打算吧!”
异人立时神情紧张,对吕不韦作揖道:“这事,这事还得先生定夺。”
看异人不成大器的样子,吕不韦忍不住一阵奸笑……
(十五)
早饭后,异人携妻带子进宫去拜见华阳夫人。一行人连家眷带侍者丫环护卫共计有百十来人,一路尽走大街过市场,浩浩荡荡,威风八面,来到王宫门前。宫门侍卫顾不得通报,连忙打开前大门,躬立在大门两侧,迎接人马进入王宫大院。异人一行人马大摇大摆,直到后宫门前才停了下来,众人下了车马,护卫守在门外,后宫的门守向里通报。不多时,传出话来:“华阳夫人请太子入宫。”
异人率家眷等人跟随宫中侍卫进入后宫。吴莺莺一身楚服装饰,头上顶一沉重凤冠,满身的金银饰物,走起路来十分困难,再加之心里紧张,早已出了一身汗。不住地问异人:“见了华阳夫人,我该怎么做?”
“别紧张,你只要跟着我做就行。大不了多磕几个头,没人笑话的。”
后宫更是富丽堂皇,众人被引着经过了几座宫院,每一座宫院都各具特色,房屋造型以及花草山石布置得都极为奢华气派,令人眼花缭乱,建筑所用材料都是各郡县敬献的极品,就连脚下小道的铺路石,也都经过精挑细选,又经能工巧匠精工细做,走在上面,令人留连往返。
每走过一座宫院,就会拐入一条两边都是丈许高墙,弯弯折折的廊同,走进去就会使人在宫中迷失——因为这就是迷宫。众人又走过一个宽宽的石拱桥,穿过了两条画廊,绕过一片园林,最后来到一座小院前,几个宦者和一帮宫女在院门口迎候。两个宫女只把异人一家三口人迎入院中,剩下的人被宦者和其他宫女领往别处。
异人一家人随宫女进入院里,小院很幽静,中央的一块空地上还稀稀松松地长着几颗瓜果蔬菜那是华阳夫人为了消遣亲自栽种的。小院里倒有一种农家的气息。
异人一家人进入屋中,屋中更是珠光宝器,华阳夫人一身艳装,头上顶着个硕大的凤冠,一脸横肉上涂了一层白粉,嘴唇染得血红,两眼微闭,由两个宫女搀坐在正坐上等待异人一家人的跪拜。吴莺莺见到华阳夫人这副尊容,还以为是见到了妖精,不由得打了个冷颤,定了定神,同异人一起行跪拜大礼。
一番礼数后,异人又按着赢政的肩膀,教儿子给华阳夫人施礼。华阳夫人咧开血红的嘴巴,脸上的肉突然纵到一块,挤出几声干笑来——老妖的笑比不笑更吓人:“嗨嗨嗨嗨,我的心头肉儿,快过来让祖母奶奶瞧瞧。”
赢政不敢往前,异人硬把儿子推入老妖怀里,华阳夫人搂着赢政又一阵干笑:“嗨嗨,乖孙子,我的肉儿,想死祖母了!”一边还伸手去捋赢政的头发,长长的红指甲从赢政的眼前晃过,吓得赢政忙闭上双眼……
华阳夫人把吴莺莺唤到眼前,用手托着吴莺莺的下巴左右端详了半天,突然发出一声怪笑:“嘿嘿,真是个好孩子,和我年轻时一样俊俏。”
异人在一旁陪笑说:“哪比得上母亲当年美丽。”
华阳夫人又一阵干笑:“楚儿就是会说话,嘿嘿嘿……”
异人夫妇陪着华阳夫人闲聊,异人很会逗老妖开心,引得老妖不住地笑。不觉已到中午,华阳夫人吩咐备宴,款待异人一行人。饭后,异人见华阳夫人已有倦意,便向华阳夫人告辞。华阳夫人对异人说:“楚儿,你同孙儿先回去吧,把你媳妇留下来陪我一宿,你可舍得?”
“瞧母亲说的,陪您老人家是她的荣幸,儿子怎能舍不得,楚儿正求之不得呢。”
“那就好,你先回去吧。明日我再把你媳妇送回去。”
异人告辞走后,吴莺莺心中忐忑不安,华阳夫人用奇怪的目光盯着吴莺莺看了半天,只看得吴莺莺毛骨悚然,以为老妖怪要吃她。
过了半晌,那老妖冷冷一笑,吩咐道:“把少夫人送往西院!”
两个宫女领着吴莺莺出了华阳夫人的小院,沿着一条石板小路,经过一片花园,三绕两绕,又转过一条迷宫,才进入另一个院落。宫女把吴莺莺安置在一间屋中,对吴莺莺说:“屋里有吃的喝的,院内墙角有茅厕,少夫人请自便。”说完宫女出了屋院,反锁了院门而去。
屋中只剩下吴莺莺一人。有些害怕,起身寻视一周。这个房间不大,分成两个室,外面放着一张条几,条几上摆着几盘干果点心。内室有一张大床,床上整齐地叠着两套大红缎被子。吴莺莺又到院内走了一圈,院子里种满花草,香气袭人,四周院墙都有一丈多高,院门上了锁,吴莺莺感觉如笼中之鸟。
吴莺莺回到屋中,卸去头上的金冠,靠在椅子上休息。过了两个时辰也无人来,心中更加害怕,起身来到院中,把着门缝往外看,外面一片死静。
吴莺莺返回屋中,关上屋门刚回过身来,猛然看见眼前立着一个人!
吴莺莺顿时惊得魂飞天外,身体向后倒去。那人忙上前扶住吴莺莺,柔声说道:“莺莺不要害怕,是我,你不认得我了?”
吴莺莺回过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