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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铮一愣,嘿嘿笑了起来。
吴安然也压低声音阴笑道:“天魅门下子弟历代几乎都是女子,她们的阴毒功夫比我们血影堂只多不少,到时连下毒都不用了,随便一种功夫都能让那储君死得悄无声息。事成之后,那各魅女你想还就还,想留下就留在你身边好了,还不是由你心意?”
楚铮笑了几声,暗想留在身边可不是个好主意,到了那时认识这女子的人可不少,留下岂不是自找麻烦?而且……
楚铮突然想到一事,看了看,见车门紧闭,料想外边的欧阳枝敏和那车夫听不到里面说话,于是对吴安然正色道:“师父,徙儿想问你件事。”
吴安然见他神色凝重,也收敛起笑容,道:“何事?”
楚铮道:“此处并无外人,咱们师徙打开天窗说亮话,当初你所说的龙象伏魔功的弊病究竟是真是假?”
吴安然脸色微变,道:“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师父还骗你不成?”
楚铮表情诚恳的说道:“师父,你想,当初你这么一说,我们楚家上下心中都如同负了块大石。如今徙儿已长大,再也不是以前那顽劣不堪的孩童了,而且每日忙忙碌碌,大小事务还待徒儿处理,屋内又有轻如姐相伴,虽说徙儿尚未成年,不应该总想着何时能圆房,可徙儿还是忍不住想起此事,想到以后该如何的问题。俗话说: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师父,您儿子女儿都有了,不该再让徙儿再为此事忧心了吧。”
吴安然色厉内茬,道:“听你之言,怎么好象是认定师父在骗你?”
楚铮微笑道:“师父有没有骗徙儿,徙弟我不知道。但师父既然知道赵国有个鹰堂,想必也该知道还有个狼堂吧,鹰狼两堂分属楚王两家,说起来也都是同出于魔门。当日我娘知道了此事,便派狼堂中人到西域佛门去打听,并抓了一个佛门弟子详细审问了一遍,那佛门弟子招供龙象伏魔功并无师父所说的禁忌,两方说话完全不一。师父,您说徙儿应该信谁呢?”
吴安然哼了一声,楚铮明明是在虚言相诈,若狼堂真的已查出实情,别人他不知道,那楚夫人恐怕早来兴师问罪了。可仔细又想想。吴安然觉得此事已瞒不了多久了。楚铮已执掌鹰堂,那狼堂是他外公家的属下,听说势力不在鹰堂之下,鹰狼两堂合力。天下打探不出来的事恐怕还没有,与其到时候败露引楚家上门问罪,还不如现在承认了算了。
吴安然沉声道:“为师这样说是一片苦心,只是见你年纪尚小,为了使你专心习武,不想让你心有旁骛。你看你两个哥哥,院中有了丫环就昏天浑地,龙象伏魔功毕竟是佛门武功,佛门讲究的是清心寡欲,乌七八糟的心思多了总是无益。“
楚铮听吴安然变相承认了。心中大喜,可随即又大怒,暗想你这老小子骗得自己好惨,如今是有事要你帮忙,日后看我怎么收拾你。
几人回到踏青园,吴安然仍不肯回他自己屋子。楚铮也不管,反正这踏青园大得可以跑马。也不在乎多个人,他有他自己的事要办。
楚铮看了看天色,独自离开踏青园,来到楚名棠夫妇所住的北院。
楚名棠已经上完早朝回来了,正与楚氏说着什么,见楚铮进门,笑道:“铮儿来了。”
解到楚铮向楚名棠夫妇行了一礼,问道:“父亲今日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楚名棠道:“这两天皇上龙体不适,由为父和方相国主持早朝,近日也没什么大事,简单议了一下便散朝了。”
楚铮心中一沉,难道皇上已经身体不行了?若赵庆现在就即位,那可就麻烦了。楚铮忙问道:“不知皇上身体如何?”
楚名棠有些奇怪的看了他一眼,道:“听御医说没什么大病,只是这几日有些闷热,皇上精神不佳而已。”
楚铮松了口气,楚名棠道:“铮儿,你问这些做什么?”
楚铮有些犹豫,他原本想把这几日做的事先跟母亲商量下后,再告诉父亲的,但父母亲既然都在此,就一并说了吧,毕竟自己势力单薄,很多事还要依仗父母的力量。
楚铮咳嗽一声,道:“父亲、娘,孩儿有事禀报。”
楚氏向楚名棠一笑,道:“你看铮儿现在越来越懂事了,连和爹娘说话都一本正经的了。”
楚名棠望着楚铮,含笑道:“铮儿,你说吧。”
楚铮把这几日自己所做原原本本地跟楚名棠夫妇说了,当然隐去他想刺杀储君一事,至于往宫内安排人手楚铮想楚名棠夫妇应该允许的,恐怕他们自己都已经在宫中安排过人手了。
楚名棠夫妇相互看了一眼,均发现对方眼中惊异之色,楚名棠原本以为楚铮这几天忙得整合鹰堂势力,却没想到这儿子已将目光放得那么远,正在为储君即位后做准备。
楚名棠想了想说:“那陆锋和天魅堂的魅女究竟是否可靠?铮儿,此事事关重大,一定要谨慎行事。”
楚铮垂手道:“那陆锋是孩儿从青堂中挑选出来地,应该没有问题,那天魅门的魅女孩儿尚不知,天魅门并未把她放在京城,而是在离京城不远的陈县,这几个魅女平日只是闭门练功,甚少见外人,等她到京城后孩儿想由姑姑将她安排进宫。”
楚氏问道:“既然这个魅女如此出色,恐怕刚刚进宫内便会惹得众人瞩目,宫内各方势力恐怕都要详细追查,难免会露出马脚。”
楚铮笑道:“这个孩儿也考虑到了,不过听师父说若那魅女反运‘媚惑众生’的心法,便与常人无异,最多比他人俊俏些罢了,到时衣衫再穿得破旧些,便不易被人发觉了。”楚铮故意将魅女说得平常些,将这妲已似的女子送入宫中,他心中总有些不安。
楚氏咦了一声,道:“你想得挺周到嘛。”
楚名棠在一旁道:“不要让琳妹安排此女进宫,如今她在宫中已是众矢之的。就让那女子留在陈县吧。过些日子便是五年一度的宫内选秀的日子,你让天魅门将那女子名字报来,命张伯昌到陈县给她安排个合理的身份,到时那选秀的官员自然会把那女子选入宫中。”
楚铮喜道:“那真是太巧了,张伯昌办此事熟门熟路。他不知已往宫内送过多少人了。这样一来此事便可天衣无缝。”
楚名棠道:“张伯昌儿子的事为父会让吏部侍郎去办地,就放在下批新任县令中吧。”
楚氏却有些遗憾:“那魅女若真有吴先生说得那么好,未能见上一面那真可惜了,不然如果看的中意就别给那储君了。留给铮儿算了。”
楚氏父子同时皱眉,楚名棠道:“你都已经把轻如许给铮儿,怎么还要给他找妾?”
楚铮却在想不见最好,师父把那女子说得神乎其神,自己对女子又是比较心软,到时要是真舍不得她走,那事就搞大了,如今轻如主仆三人一心挺好的,如果再加个外来户,自己就不得安生了。
楚氏对楚铮笑了笑,道:“铮儿,你父亲已经同意你纳轻如为妾,还不谢谢你父亲。”
楚铮脸难得一红,过来向楚名棠行礼,楚名棠道:“罢了,轻如精明能干。是个好帮手,以后你好好对她吧。”
楚名棠想了想又道:“轻如虽已是你侍妾。但你习武落下的病根还没好,可不是学你两个兄弟,千万要小心。”
楚铮听了不由愤愤道:“父亲您别说了,一提此事,孩儿心中气就不打一处来。”
楚氏忙问:“铮儿,怎么了?”
楚铮把在马车上吴安然招认的事与双亲一一说了,楚氏听了勃然变色,怒道:“这吴先生也太过分了,怎么可以拿这事开玩笑。”
楚铮恨道:“这些时日孩儿还有事要烦劳他,以后再和他慢慢清算。”
楚氏却不愿罢休,道:“铮儿,你不是说吴先生昨日在万花楼与一叫琴儿的女子呆了一天吗,让你院中那个叫欧阳的小厮到万花楼去一趟,找那什么天魅门主,就说这女子我们楚府要了,接来后让那琴儿住到吴先生院中去,看春盈怎么收拾他。”
楚铮抚掌大笑,道:“娘这主意不错,不过此事等过几日再办,如今春盈姐已把师父赶了出来,现在让那琴儿住进去,不过是火上浇油而已,还是等师父回去后再让欧阳办此事,到时春盈姐心头怒火定会死灰复燃,而且更胜这一次。”
楚名棠对此事虽有些不快,可看这娘俩越说越来劲,忍不住喝道:“住口。”
楚名棠站起身,指着楚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