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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一双虎目上也不知贴了块什么东西,顿时成了一对三角眼。
吴安然忍不住笑道:“赫连兄,你怎么也学会玩这些东西了?”
赫连雪苦笑道:“这是来赵国前由秦王身边的一个姑娘教的,我原本也不想学这东西。不料那丫头也真厉害,不知用了什么办法让门主亲自来劝我,我也不能过分驳门主面子,只好粗粗学了些。不料到赵国还没用上,就被官兵给围住了,若不老吴你出手相救,我恐怕已死去多时了。现在用用也好,免得连累于你。”
吴安然微怒道:“赫连兄,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我吴安然若是怕连累,方才又何必出手。”
赫连雪连声赔罪,道:“老吴,我赫连雪是有些见外了,对不住。不过我有一事不明,江湖中人四海为家,你就随我到西秦去好了,何必留恋呆在赵国。”
吴安然苦笑一声,道:“若我还是孤身一人,去哪都无所谓。如今我已是两个孩子的父亲了,他们还在我徒儿府中,你让我怎么跟你走?”
赫连雪愕然,他也知道吴安然当年与那天魅门弟子之事,如今一听他已成家了,不由大感兴趣。
吴安然挡不住赫连雪死缠烂打,只好稍稍说了些。可赫连雪也是成了精的人物,吴安然含糊其辞又怎能瞒得了他,绕来绕去硬逼着吴安然将自己的糗事一一说了。
赫连雪听了哈哈大笑,丝毫不给吴安然面子。
“原来如此,难怪你离不开赵国,”赫连雪好不容易止住笑,“看来你那徒儿也还不错,他也为你担了不少风险。”
吴安然嘿嘿一笑,道:“这徒弟我还是了解的,他对自己身边人总是比较心软,要不然我也不会故作力竭停下来等他了。”
赫连雪呆呆地望着他,叹道:“老吴啊老吴,这么多年你还未变,仍然这么喜欢算计人,当年我被你欺负的不冤。”
吴安然摇头道:“不过这样一来,我是无脸再离开楚家了。赫连兄,魔门既然已为秦王效力,以后你我难免刀枪相见。”
赫连雪一愣,呵呵笑道:“我这条命今日是你救的,真到了那时,我赫连雪再把这条命还你就是,决不让老吴你为难。何况魔门投效秦王,我也不是很赞同,但西域毕竟是秦国领地,秦王雄才大略,容不得魔门不服他之命,门主也是迫不得已。”
吴安然点点头,道:“自古以来,除非朝廷腐败无能,否则江湖门派何时真有本钱与朝廷相抗衡,门主如此做,也是想要为魔门留下香火。”
赫连雪无奈道:“正是,秦王身边高手众多,背后又有寇家和灵山古寺的人相助,将魔门逼得无路可走。门主见势不可为,不想让魔门子弟死伤殆尽,只好答应为秦王效力。”
吴安然不禁问道:“那寇家莫非就是当年‘不动明山’寇抚远的后人?”
赫连雪答道:“不错。听说赵国也有个叶门,好象就在这上京城,不知老吴你有没有碰到过?”
吴安然道:“我倒是没有,可我那徒弟见过了,还挨了她一掌。”
赫连雪一呆,道:“你有几个徒弟?”
吴安然呵呵一笑:“就一个啊。”
赫连雪惊道:“那他竟没死?”说完赫连雪就知道自己说了句大废话,若死了的话方才那少年又是谁。
吴安然含笑点点头。
赫连雪想了想道:“不错,你那徒弟今日也与我对了一掌,也不过仅稍逊一筹而已。不过他为什么会使灵山古寺的龙象伏魔功?”
无论赫连雪再怎么相逼,吴安然是再也不肯说了。赫连雪无奈道:“那你总可以说说他为何小小年纪就将龙象伏魔功练到了第五层,那灵山古寺也只是长老的一级秃驴才有突破第五层之人。”
吴安然合什道:“佛曰:不可说,不可说。”
赫连雪气得跳了起来,道:“老吴你信不信我将此事去告诉灵山古寺,我担保他们掌教凡尘那老秃驴也会千里迢迢来到上京城。”
吴安然肃然道:“赫连兄,此事还请你谨守秘密,不可向任何人提起。”
赫连雪看着他,突然泄气道:“放心吧,不肯说算了,我赫连雪不是那种多嘴之人。”
吴安然知道赫连雪向来说话算话,便不再提及此事,道:“那吴某就多谢了。不过赫连兄,魔门听命于秦王,那也是无可奈何之事。不过天魅门上任门主之事,你们就做的有些过份了吧,何必非要赶尽杀绝,留她一条生路不好吗?”
赫连雪苦笑道:“魔门为秦王所用已经七八年了,你以为还是铁板一块吗。此事全是李万山和童可成二人自作主张,他们早已暗中投靠秦王。若不是魔门忠心门主的弟子甚多,寇家家主寇海天和凡尘秃驴又没有必置门主与死地的把握,李万山和童可成中一人早就取代门主之位了。此次前来赵国极为凶险,我赫连雪对秦王向来爱理不理,便把我们血刀堂给派来了,并让李万山随行,此举也不乏监视之意。这老小子以为凭他的武功,再不济也可逃出生天,没想到却是我赫连雪捡了一条命,不过血刀堂也算是完了。”
吴安然安慰道:“只要赫连兄你还在,假以时日血刀堂必能重振雄风。”
赫连雪叹道:“我可不象你有个这么好的徒弟,小小年纪武功就已到了如此境界。”
吴安然苦笑道:“可赫连兄你看这小子象是血影堂的弟子吗?”
赫连雪一愣,老老实实地说道:“不象。”
两人说着来到城门口,发现禁卫军仍在封城,谁也不让出去,一些小商小贩急得如火锅上的蚂蚁一般。
吴安然走上前去,亮了亮楚府的令牌。那领头的禁卫军副将一惊,顿时对他恭恭敬敬的,但说到出城那副将又是一副苦瓜脸,说是上头有严命,任何人不得出城。吴安然摸了摸楚铮给他的那块黄色令牌,他知道这块令牌楚府中仅少数几人能有,若亮出此牌,那副将不得不放行,但想了想还是没拿出来。这块令牌太张扬了,到时如果有人来查问,那副将只要说这块令牌上有个“伍”字便可查出是楚铮所有。吴安然不想再给这徒弟添麻烦了,宁可等到天黑以后再偷偷出城。
楚铮回到唐甘江府邸,楚名棠等人尚未离去。楚铮看了看,发现方令信不知何时也来了。
楚铮走上前去施礼道:“见过相国大人。”
方令信呵呵一笑,将楚铮扶起端详着道:“果然少年英雄,果然了得啊。”
楚铮听得莫名其妙,只见方令信笑容甚为古怪,看了看楚名棠,楚名棠也是一脸苦笑。
原来楚名棠得知这府内确是刺杀梁上允的刺客时,便派人火速通知方令信,说已发现了刺客的行踪。毕竟方令信是当朝相国,又主抓此事,楚方两家又不象以前那般敌对,楚名棠将他请来,到时奏折上便可这样写道:相国大人和太尉大人亲自坐阵前沿,指挥若定,将刺杀梁大人的凶犯一网打尽。如此一来,皆大欢喜。
刑部衙门离此并不算远,方令信接到消息后连轿子都不坐了,调了辆马车带着家将们急忙赶来。到了此外,方令信走下马车,正好看到楚铮越墙而出去追吴安然。楚铮速度极快,方令信当然看不清,可他身边却护卫中却也有几个高手。其中一人名叫铁南星,也是赵国久负盛名的高手,决不在鹰狼两堂的几位供奉之下,他昨日跟随在方令信身边见过楚铮,不由咦了一声:“好轻功,这不是太尉大人家的五公子吗?”
方令信闻言一震,问道:“你没看错?”
铁南星道:“绝对没有。不过在下也觉得奇怪,他一个官家公子,怎么会将武功练到如此地步。”
方令信忙问道:“他与你铁先生相比如何?”
对于江湖中人来说,方令信问得甚是无礼,不过铁南星知道方令信不韵武功,也不好说什么,迟疑了一会儿道:“仅以轻功而论,楚家公子绝不在我之下。”
方令信知道铁南星的武功在方家众人中绝对居首,一听他竟对楚铮如此推崇,不由大感震惊。
见了楚名棠后方令信询问了一下情况,知道这些刺客除了一人外已被全部剿灭,而且已查明刺客的来历,不由大松了口气,此事总算了结了,至于皇上那边信不信就由他了。
方令信一颗心既已落地,便向楚名常旁敲侧击问起楚铮的事情来。楚名棠听了几句便知所为何事,不由暗暗叫苦,暗骂楚铮不知轻重,出什么风头啊。
楚名棠还想含糊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