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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对于这种作战方式,你有何心得呢,美作?”
“我……我完全不明白。”
“你说不明白,倒蛮诚实的。你知道我是如何渡河前来的吗?”
“不!我完全不知道。”
“真笨!小时候我经常在干涸的河川上步行,现在你难道还不明白我的用意何在吗?”
“啊……那……就是……”
“对于附近的每一条河川,我都了如指掌,关于其中深浅、出水多少、哪里会造成深渊,我都曾一一加以调查,现在你还会笑我是个笨蛋吗,美作?”
“这……”
“来!把你的枪刺向我吧!其他的人可以原谅,唯有你,原谅不得。”
“……”
“别怕,否则会很难堪。你煽动你哥哥林佐渡和权六连手,并且胁迫勘十郎举兵,你才是真正的主谋。主谋也要有主谋的样子,要懂得如何进退。怎么样?你是主谋吧?”
信长的每一句话都令美作焦急万分。
“大家!大家呀!”
他策着马往前走了一步,这时空中响起另一种号令。
在美作和他的军队之间,信长引以为傲的枪队已经筑成了人墙。
枪声“叭叭叭”一连串地响起。
“别吵!谁吵枪支就对准谁。”
“你们保持肃静,我方会原谅你们的,安静一点。”
森三左卫门已经在美作的背后,安抚着美作的军队。美作的嘴唇发白,手持着枪咽了一下口水。
“美作,你知道我为何要出现在你的面前吗?如果你明白的话,就马上切腹自杀。”
“什……什么?岂可如此?”
“是你自己一人所造的罪,如果你切腹自尽,我就能够原谅其他的人,自己切吧!”
“不!这样不公平。”
美作拼命地摇首呐喊。
“这不是我一个人的意思,这些都是勘十郎公子的意思。还有柴田先生……哥哥佐渡,以及守山城的……”
他急促地说着,就在刹那的空隙中,信长的长刀挥了过去。
“嗒!”
晴空中响起一阵和信长之气相吻合的撕裂声。
四尺二寸的豪刀一闪,美作的首级从刀枪之下抛向虚空。
片刻之后,血如彩虹般地喷洒而出,美作的身体就这样倒向马侧。这时候,信长的马朝柴田军的后面追赶而去。
正文 败战与道心
当柴田权六知道信长已越过河川而来的瞬间,全身不禁毛骨悚然。看小说我就去
这个人的兵法比美作的更加优秀。
(越过浊流而来……)
单单这一点就可以察觉到他的军势有多威猛了。而且,他的军队和美作是面对面的,居然能让对方在丝毫未察觉的状况下渡河而来,凭这点就足以瞒天过海,迫使敌方没有还手的余地了。
那个狠角儿,很高兴地骑着马走出来,对他而言,实战和战争游戏并没什么差别。
原来信长已有了万全的准备,所以佐久间大学才能镇定地和我们应战。
(这下不就完了?!)
当他有这种直觉时,信长的兵马已经分成三小队前进了。一队是朝着角田新五郎的部队前进,一队朝着林美作,还有一队就是朝着自己的方向——
这么一来,权六也成了把生命置之度外的猪武士了。
他派使者到美作那儿去报消息。
“这么一来的话,我们也只好把他们引诱到河口去再攻打他们。贵公请往河川下游的南田方向去,摆好阵势好做正面攻击。对方把兵马分为三队,这对我们而言,实在是不幸中的大幸啊!我们可以各个击破,最好再夹击信长。”
他一边这么交代使者,一边整顿自己的兵队往河川的上游去。
然而,这也正中了信长的谋略了。
信长比权六更希望能将他们各个击破,为此,他才特别把部队分开来诱敌入瓮。
“各位注意,我们要踏平此地。大家都准备好了吗?”
背后河川的浊流正好是弯曲的地方,前面有好多矮树枝丛,正好可以遮盖住信长士兵们的视线。
“在我们踏平这里之前,先躲在这些矮树枝丛里。大家都知道,对方也只不过是个饿鬼大将带领着一些娃娃兵而已。等到他们接近这矮树丛时,我们再一举包围他们。这么一来,我们就可退到河川下游去了。能退的话,那就大有希望了。美作就会改变方向对他们做正面的攻击了。”
权六在此喘着大气说这些话时,美作的头早已离开他的身体了。不,不单单是美作而已,角田新五郎也在稻田间成了个无头尸体了,然而,权六对他们二人的遭遇,却是毫不知情!
柴田的士兵躲在矮树丛里改变了他们的方向,向着织田部队来的方向,而敌人也如权六所说,一条直线地前来,看来可以把他们一网打尽。
“看吧!我想他们也不过尔尔,正如我所料。好吧!我们就一举把他们追赶到下游去吧!”
乘势而追,当权六军队出现在矮树丛的南方时。
“不要退呀!追击他们呀!”
信长这方的部队早已在矮树丛边,等待权六们的出现。看小说首选更新最快的
此时,权六的背脊都寒了。
因为映入他眼帘的是那威风凛凛坐在连钱苇毛上,手持马绳,发号施令的信长。他真可说是勇猛又神出鬼没呀!而他身边的部队也只有五十人左右,个个手持盾牌及枪,看起来很是威猛。
本来,从树丛里出来是要让他们大吃一惊的,没想到居然是敌人在等候着我方出去。对方完全掌握了他们的心理。本想欺人,反而被欺。
(这下子真完了。死期到了!)
急忙掉转马首往回走了十来步时,突然有个人影出现在权六的眼前,用枪指向他,把他给吓了一大跳。
“谁?”
“佐佐孙助,来取叛逆臣子权六的头了,看刀!”
“什么!孙助呀!凭你就能取走我的头吗?我看你不如去取些饭来给我吃还差不多。反正我也饿了。”
说时迟那时快,权六从自己的马背上换骑了孙助的马。孙助的这一刀只刺在马腹下的空隙。马吓得把后蹄向后踏了两三步,而当马的四肢不完全地立在地上时,有一支枪却已朝着佐佐孙助的肩上砍了下去,他就这样手还拿着枪便倒在地上了。
“实在吓我一跳。这饿鬼大将的游戏也未免太夸张了点吧!”
又走了五六步。
“等一下。”
“谁?”
“山田治部左。你想你能活着走出这树丛吗?”
“治部左呀!如果是你治部左的话,我还愿意跟你较量较量,来吧!”
治部左卫门也真没那么笨地让对方可以换骑他的马,所以,他没有很靠近他。
柴田权六胜家,他的猪脾气是有名的。他把一度收入刀鞘的大刀,瞬间拔出。
“啊!”他从马上跳跃下来斩了过去。
同时,在权六的左肩也传来了一丝疼痛。
(我也挨刀了。)
此时权六拍了一下马身。
他不仅是用刀来斩,而是整个身体都如一把刀似的向前冲了过去。
“啊——”
只听到治部左卫门的一阵短促悲鸣,就从马上摔下来了。而马就如同发疯似的跑向矮树丛里去了。
“你瞧吧!”权六自言自语着,又急忙把刀套入刀鞘里。血从他的左手滴了下来,连手持马缰的感觉也都消失了。
(我是败了。)
权六这么想着。要是再出现一个人,我是无力对付了。
“柴田权六胜家。”
权六喊着自己的名字。
“我的运气不及那笨蛋的好。对死,我也该有心理准备了。”
“唉!”
这种时候,除了自己找自己商量之外,别无他法,然而他还是太早下结论了。
“既然,对死有觉悟,那也没什么好犹豫的了。我一人担当所有的罪,一人做事一人当,我要去面对那个大笨蛋。”
“什么都不用说了,我不会做出苟且偷生的行为。勘十郎公子他什么都不知情。这全是我权六一人的企图。看我权六的死吧!”
他右手抓住马缰,把马首向后转。
马首回转之后,突然好像听到离自己身边不远的地方有摩擦地的声音,而奇怪的是,这声音隐隐约约地传了来。
“这倒是奇怪了!难道我的耳朵失灵了?”
当他的小头从矮树丛里出来时,四周却不见信长的影子,就连那些侍卫队也都不见了。到处都是自己部下的尸体。天空中,有着秋天的斜阳,十分刺眼。权六很自然地朝着末森城走去。
他心里想着,难不成信长乘胜攻打末森城去了?
“报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