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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名叫童宝的人也停下,他站在屋顶上,却丝毫未传来瓦片破碎之声,正好落入何启眼帘。令何启大吃一惊的是,那名为童宝的老头一副邋遢样,不是先前在刘府所遇的老头又会是谁?虽是偶然相逢,又是一月之前的事,但何启记忆犹新,决然不会认错。
童宝哈哈一笑,看了看手中那黝黑物事,笑道:“好玩,好玩,你追了我一个晚上还是追不上我,看来我比你司徒雷要强呐!”
何启贴着墙壁稍稍露出眼睛偷看,想道:“他们两个开玩笑的吧,昨天晚上下雨,他们身上不粘一滴雨水,又怎么会是跑了一个晚上?”
司徒雷白发苍苍,面庞清瘦,一身行头虽不邋遢,却颇显风尘之色。当下只听他怒道:“放屁,放屁,你使诈先于我跑了,我怎的比你弱了。你把唐司交给我,你我二人重来比试!”
童宝把玩着黝黑物事,笑道:“嘿嘿,你这流浪汉,好不晓事,这唐司你拿去又无用处,留着做甚么?”
司徒雷沉气道:“此事你莫要管我,你也知道这物事害了多少条性命,你交给我,我自会打理。”
童宝挥着手上唐司,得意道:“哈哈,那跟我没关系,我偏不给你!”
司徒雷鼻间轻哼一声,纵身上前抢夺,身形仿若飘荡风筝一般捉摸不定,童宝急忙掠过身子,跳了起来。司徒雷脚步诡异多变,看得何启眼花缭乱。只见他时儿倒东,时而偏西,只差一点便碰着了童宝手上物事。
童宝眼见步法走不过司徒雷,扬手挥来。司徒雷沉喝一声,道:“你个老乞丐,步法斗我不过,竟耍起暗招来了!”
童宝面红耳热,斥道:“放你爷爷狗屁,我步法怎么可能斗你不过。我只是怕你奔了一晚上,腿脚定是累了,方才改用掌法和你较量!”
司徒雷冷道:“既如此,我一力奉陪!”
只见他掌法精奥,来去如风,童宝掌法刚猛,劈里啪啦沉闷极响。何启见两人在屋顶打斗,足下始终未踩得瓦片,心中愕然不已。
何启正自走神,忽听童宝一声高喝,举起唐司,叫道:“小子,给你!”扬手一扔,那唐司不偏不倚,落着何启手中。
何启吓了一跳,只觉手里那不明物事仿佛是个烫手山芋,抓也抓不牢靠,又猛地念道:“啊,原来他们早就知道我在这了?”想到此处心里更是惴惴不安。
司徒雷见唐司转入何启手中,气的脸色煞白,瞪了眼童宝,飞身降落道上。童宝坐在屋檐,只一个劲儿咧嘴欢笑,在旁观看热闹,似乎天大的事也与他无关。何启紧靠冻墙,丝毫动弹不得,想道:“你那老头害惨我了!”两眼瞄向四处,偶见一两人经过,就不往这边瞧。
司徒雷惊疑不定地盯了会儿何启,竟不抢身来夺,伸手要道:“小兄弟,给我!”
何启见司徒雷雷厉风行的眼神,不知如何是好。司徒雷见何启迟迟不肯拿来,只想是何启欲要占有唐司,沉道:“小兄弟,你拿了这东西,不仅得不到好处,只会惹祸上身,搭上性命,还是交给老夫为好!”
“搭上性命?”何启双手一颤,看司徒雷神色不似撒谎骗人。又瞧了眼唐司,那是一个再也普通不过的汤司,只是规模小了很多,恰好可握在手心。
何启摇头笑道:“老人——哦,前辈,我可没说要这叫什么唐司的东西,既然是你的,我还你就是了!”
说着便把唐司递给司徒雷,司徒雷接过,轻轻拍打唐司几下,眼蕴深思,不一时便将其揣进怀里,郑重道:“小兄弟,这唐司关系重大,万不可和外人说起今日之事。”
这时,屋顶上的童宝从屋檐上站起,不屑道:“司徒老儿,你也别把这事说的这般严重,依我看,这其实也没甚大不了的。”
“你懂个屁!”司徒雷瞪眼喝道。
童宝悻悻摆手,再不言语,径自坐在屋檐上,百无聊赖四下观望。童宝自知除了轻功,每个方面都输于司徒雷,只是极要面子,死不承认。其实,心里倒有点畏惧司徒雷,想道:“我懂个屁,总比你连屁都不懂的家伙强!”
何启耸了耸肩,道:“前辈,你放心吧,我定不会透露半个字。只是那唐司到底是什么东西,值得前辈您这般倾心?呵呵,如果方便告诉的话。”
司徒雷不答,见何启谈笑自若,倒有些惊奇,看了呀一眼便往一个方向走了,眼看消失不见,何启耳傍传来司徒雷沉闷浩荡的话音:“小兄弟,不要刨根究底,知道的越少越好……”
突然,屋顶的童宝起身,叫道:“小子,你也太不争气了,老头我给你东西,不仅不帮我好好保管,你倒好,随手一扔便给了司徒老儿,这世间哪有这等便宜事。”
何启收回游走的目光,哼道:“我还没找你算账呢,上回差点把我害死!”
童宝哎呀一声,摆手道:“你小子还记得这件事?罢了罢了,老头儿有事,先行一步!”
嗖的一声,童宝身影已从屋顶消失。何启正纳闷两人离去匆匆,房子突地宅门打开,一位老妇挽一个菜篮走出。何启愕然不已,心下愈是钦佩司徒雷和童宝未卜先知。
街上行人渐多,何启暗想明日便是中秋,今日和明日已给学生们放假,多逛一会儿不打紧,遂沿着司徒雷消逝的街道步行,以期再能相遇。不料鬼使神差又来到兴国寺,于寺前巧遇丁仁。丁仁身无旁人,见到何启,脚底好似灌了铅水,浑然无法移步。他素来欺软怕硬,自上次被何启打败后,便怕了何启。
何启知他心怯,笑着揖身道:“丁兄别来无恙,好久不见了!”
丁仁生怕何启笑里藏刀,强笑道:“是啊,是啊,有一个月不见了。托何兄洪福,我,我身体好,好的很,未曾得病。”
何启轻轻一笑,瞧也不瞧丁仁信步离去。丁仁心下谢天谢地,“目送”何启消失街头,一溜烟也没了踪影。
旭日东升,街上早是热闹非凡。何启吃了些早点后,望家走去。忽见前方楼前人声鼎沸,欢呼之声不绝于耳,每人手中都捏着一张票子,显是十分兴奋。何启近前一看,只见楼匾书写“齐云社”两字,笔力遒劲,迅捷威猛。朱红大门两旁,挂着一副对联,上面写着:十年蹴鞠将雏远,万里秋千习俗同。
何启恍然大悟,齐云社又名圆社,是宋时蹴鞠的专门社团,可说是世界上最早的足球俱乐部。何启在校时,经常与同学结伴踢足球,脚力相当不错,心想蹴鞠和足球相差不大,顿时心痒难耐,抬足便进。
不想守候大门的门子拦下何启,道:“这位公子,还请您把票拿出来与我瞧瞧。”
“票?”何启讶道。
门子指着门口一群执票之人,笑道:“公子,您瞧,您若是往常来时,便可进去。但今日……对不住,社团有场比赛,公子若要进场还得凭票进去。”
何启大感郁闷,正要退回,突听门内一声叫唤:“呵,何兄,你怎会在此?”
何启抬头望去,见是一位衣着光鲜的男子,那男子脸庞俊秀,额上绑一布条,头发也挽的甚是结实。那男子近得何启身前,见何启面有惑色,叹道:“何兄不记得在下了么,那晚是您在蔡市桥边替在下解的围——”
“啊,你是高俅!”何启惊道,“你实在是变了太多了,我差点就认不出来了呢!”妈的,这世道太不公平了,他暗里骂着。
高俅顿喜:“呵呵,上次别过何兄后,在下去卫州门一带找寻何兄不得,却碰巧于此相逢,定是感动上天了!”
何启挠头大笑,仔细端详着高俅,笑道:“你也不用自称在下,听着不自在,还有,你叫我何启便行。”
高俅道:“哪能呢,何兄名讳岂能直呼!”
何启笑道:“由你了!”顿了顿,问道,“对了,最近过得怎样?”
高俅道:“托何兄福,我被端王爷看重,王爷好生照顾,不时便来圆社踢踢球,高俅甚感恩德。”
此事何启就算不问,也是知晓,心中到底高兴许多,毕竟攀上了这么个未来殿帅。当下高俅带着何启进了球社。门子见何启是高俅的朋友,便也不拦,反倒为适才冒犯之举谢罪,惊得何启连称无妨。
齐云社内和外边相比,又是另一番景象,球迷反响较之更为热烈。高俅道:“今天不过是中秋佳节前的即兴节目,当不得甚么。我带你引见端王去。”
说罢拉着何启往一曲径走去,但凡石桌石椅、亭阁水榭,路旁尽有,每处都是香花蹴鞠相伴,景色旖旎。高俅左右逢源,于路下来几近相识,众人皆称他“高公子”,想是遮了端王福荫,且又球技了得,如此方得了众人奉承。
不一时,二人来到庭门,便见蹴鞠场上五六个小黄门伴着一个华丽服饰的青年踢球。那青年头戴软纱唐巾,身穿紫绣龙袍,腰系文武双穗条,把绣龙袍前襟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