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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降军就剩死人了。各位大人今日好生安歇,明日就会有人送你们回,至于各位大人一年来搜刮的财物,属我曦国所有,就恕不奉送了。”
“你,”监国使李坤又惊又急,指着景枫道:“我皇陛下心慈,容你等称臣存活,你等不知感恩,还这般狼子野心。”
景枫并不生气,反而潇洒的笑笑:“所以,还请大人告诉翼帝,假以时日,朕必入翼国帝都,届时连称臣的机会也不会给他。”挥挥手,四名监国使很快被带下去囚禁起来。
一旁文涛凑首过来,道:“陛下,监国使中的陈宣与张少文均是天翼国颇为出色的武将,何不就此斩杀,以免后患。”
景枫不甚在意的说道:“放心吧,他们在我曦国一年,所呈上的情报皆不真实,以翼帝的猜忌心之重,即使不杀他们,也不可能会再重用他们,我等何必再去费力。”
当花园内只剩景枫与景榕两兄弟时,景枫满意的看着弟弟,温言道:“景榕,看来三年的苦,你没白吃。”
“大哥,”景榕唤着,略一犹豫,又接道:“我在天翼国时,常可以看见那个女人。”
景枫伸手接住一片飘落的枫叶,细细看着,却不答话。
“虽然你一直只问我或者柔姐这三年过得如何,可我知道你最想问的其实是她的情况,你放心吧,她过得很好,翼帝很宠爱也,何况你也知道,她已经为翼帝生育了太子。”
“所以呢——?”景枫依然在笑,却笑得不再那么洒脱。
“所以,请你不要再想着她。”景榕鼓起勇气,那早就想说的话冲口而出。
景枫默然地注视着虚空,狭长黑眸幽暗如夜,淡淡的,波澜不兴,半晌,才轻轻道:“把她给你的通关令牌给朕看看。”
从景榕手中接过令牌握于掌中,似乎犹能感觉她残存的余温与幽香,也许,她再也不会等他了,没关系,只要她过得好,就好!
情错
曦国向天翼国称臣三年后,在天翼国作人质的曦国二皇子突然逃回国。翼帝震怒,命大将军珂宇率兵二十万,直逼曦国,责令其交出人质,并责令曦王亲往天翼国帝都谢罪。曦国拒绝天翼国所有要求,同时宣称其不再臣属天翼国,驱逐天翼国监国使出境,瓦解曦国境内的十万天翼国驻军,并命清平王文涛率大军二十万把三年前宣城之战中被天翼国所占据的宣河十二州一一夺回。夺取宣城之后,曦帝亲临宣城,筑祭坛,祭拜历年来与天翼国作战中死难的将士与百姓,誓报血仇。曦国军民斗志高昂,齐呼“万岁”,声音响彻宣城上空。
对于此次两国作战,天翼国虽早有筹谋,但由于曦国军民众志成城,加之曦帝景枫用兵如神,使得天翼国大军到达莞河西岸之后,再难进取寸土。而曦国因在当年的莞河之战与宣城之战中深受重创,元气暂未完全恢复,应对国富兵强的天翼国,防御之力有余,进攻之力不足。距莞河之战五年后,双方再次在莞河东西岸出现僵持局面。曦帝景枫着清平王文涛率大军驻守莞河东岸,自已则坐镇帝都,运筹于帷幄之中。
前方的战火似乎并未影响到天翼国皇宫的繁华,在开皇大殿为庆贺皇子满百日而举行的宫宴正酣。因皇宫中的守卫基本上已集中在开皇殿周围,平日守卫森严的御书房相对而言有些松懈。一道黑影趁着夜色潜入御书房,扑向御案,急切的翻找着什么。
蓝妤举着一盏琉璃灯,从偏殿中缓缓走出,盈盈的双眸,火似的宫纱裙,笼在微弱的火光中,似真似幻,对着那身着夜行服的蒙面人微微一笑,柔声道:“以柔,你从酒宴上离席,就是为了来这里?”
那蒙面人僵立在原地,瞪着蓝妤不出声,蓝妤又道:“本宫说过会牢牢盯着你的,你还记得吗。回去继续参加酒宴吧,记住不要再做这样的事,这场战争,无论是你还是我,都不该涉入其中。”
那蒙面人后退几步,闪身消失于御书房,如影如魅,风过无痕。这样的轻功身法,她只教过两个人,一个是皓晨,一个是以柔,刚才进入御书房的人,从身形上看,显然是个女子,除了以柔,蓝妤想不出第二人,轻轻叹息:“也许是我错了,我不该把这样的轻功传授给你。”
看看被以柔翻得乱七八糟的御案,蓝妤放下手中的琉璃灯,把御案上的卷宗归类整理。一种淡淡的熏香,若有若无的飘来,是皓晨的太乾殿常用的鹤兰熏香。回过头,皓晨站在身后看着她,神情阴晴难测,“陛下,什么进候来的?”
“朕见皇后在宴席上因不胜酒力而告退,本想去玉宸宫看望你,没想到皇后却在这里为朕整理卷宗,有如此勤政的皇后,朕真该感到幸庆。”皓晨的声音淡淡,无喜无怒。
听得话中的弦外之音,蓝妤放下手中的卷宗,正视着皓晨:“陛下,事情并非你所想的那样,臣妾只是……随便看看。”
“随便看看?”皓晨冷冷一笑,“皇后想知道什么,大可以来问朕,朕一定会知无不言。”
蓝妤摇摇头,笑得有些无奈,“罢了,信不信皆在陛下一念之间,臣妾累了,先行告退。宫宴未散,陛下还是早些回去吧。”
走至门口,皓晨的声音在身后响起:“蓝妤,此次一战,你是希望朕胜,还是他胜?”
蓝妤止住脚步,并不回头,“臣妾不知,因为臣妾从来就未曾想过这个问题。”
“那么,他终于清醒过来,你是否很高兴?”
转过身,一字一顿道:“陛下想听谎言吗?”
凝望着那双美眸,皓晨的眼神黯淡下来,短促而自嘲的一笑,“你不必回答,朕已经知道答案了。”他不该问的,徒然自寻烦恼。她怎么会不高兴,五年来,她无时不刻盼着的,不就是景枫的清醒吗。她的心始终都在景枫那里,而他得到的,只不过是一具躯壳罢了,即使她生育下他的子嗣,也不能改变什么。
“景枫,我等你。”五年前,她在莞河之畔这样说。所以,现在这样迫不及待的想要背叛他。郁结之气无处渲泄,挥手掀翻了面前的御案,刚才整理好的卷宗散落一地,御案翻滾落地的巨响传出了殿外,蓝妤驻足回首,看清了殿内的情形,他始终都无法相信她,黯然转身继续前行。
那曾经让他魂萦梦绕的倩影渐渐远去,他的恨无可抑制的增长,无论他付出多少,能换得的,只有她的一个驻足,一个回首,只是这样而已。
仪和宫内,一道黑影闪入,解下面纱,是皇后宫中的素秋。“怎么样?”早已等候着的以柔问道。
“她已经在御书房内,正如娘娘所料,她误以为我是你;娘娘确定翼帝也会去吗?”素秋一边换下夜行衣,一边问道。
“我已经说动他去玉宸宫,如果在玉宸宫找不到人,就一定会去御书房。他什么都好,就是疑心太重,越是在乎的人,就越是患得患失。”以柔微笑着,自信中含着一丝酸楚。
“万一她对翼帝说出娘娘的事,那如何是好?”
“她不会说,就算说出又如何,她以为今夜到御书房的人是我,可我一直在翼帝身边,凭这一点,翼帝就不会再相信她。”
正说话间,念秋轻轻闪入,以柔问道:“你与‘山鬼’朕络得如何?”
念秋从怀中掏出一卷纸,递给以柔,道:“这是‘山鬼’盗得的天冀国西岸兵防图,他说这份图可能是翼帝用来诱敌的假图,请娘娘便宜行事。另外,风氏族长拒绝与我曦国合作,但其中的晚辈风怀谦、风怀咏,也就是皇后的两个堂兄,与我曦国暗中有往来,虽用处不大,也可给娘娘加以利用。这几日皇城的守将,是与风家有夙怨的另一世家刘家子弟。娘娘若采取行动,宫外的人自会全力配合”
以柔思索了一会儿,问:“今日的宫宴风怀谦和风怀咏有没有参加?”
“有,”素秋应道:“娘娘若想做什么,就要快点,宫宴即将散去。”
以柔把手中的兵防图递给素秋,“待宫宴散后,你找机会把这张翼帝用来诱敌的假图交给风怀谦和风怀咏,就说是皇后给他们的,让他们连夜送出去。”
素秋接过图纸,向以柔与念秋一含颌,正要离去。
“等一下,”以柔又唤住她,有些犹豫道:“通敌叛国是灭族的大罪,我们这样做,对她,是不是太过份了点。”
“是有些过分,”素秋淡淡应道,“但是只要没有她,这天冀国的后宫就是娘娘的天下了,我们要取线报再无阻碍,而且能为我皇陛下除去隐患,令翼帝痛不欲生,这样一举三得的事,娘娘不愿做吗?”
“我——”眼光缓缓扫过面前的二个人,以柔用手轻揉了一下额角,苦笑道:“我是不愿意做,可是必须做。素秋,你置身其中,是无法脱身的,你可知自已将会是怎样一个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