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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皓这话之意便是要依照比武的约定,让弟子们投效汉军了。建功立业之心人人皆有,一干圣剑门众弟子今日比武败北,却不见其哀,反见其喜。
韩淮楚心想,这老头倒也光棍,败了便服输,绝不啰嗦。
封皓面向韩淮楚,又道:“老夫有个不情之请,请韩大将军依允。”
韩淮楚微笑问道:“封太傅有何请求?”
“齐王田广尊老夫为师,殁后草草安葬,我这个太傅于心不忍。但求将军以王礼重葬齐王,老夫心愿足矣。”封皓肃然说道。
能收揽圣剑门诸多强手韩淮楚是心情大好,况且礼葬田广能安抚齐国旧时文武。韩淮楚便欣然道:“就依前辈之言。请封太傅主持安葬齐王。”
封皓满意地点点头,又对众弟子说道:“各位弟子,此后为师就归隐林泉替齐王洒扫陵墓,不问世间是非。尔等今后若在韩大将军手下,战场杀敌却不可贪生怕死,坠了我圣剑门威名。”众弟子一起应是。
“安丫头,你过来!”封皓突然将脸一板,向着那大才女安若素一个招手。
安若素用鬼话骗过封皓拖延决斗,却将破阵的绝招传给意中人,原本就心里发虚。听封皓这么一喊越发心虚,惴惴不安地走了过来。
“小丫头,你拖延决斗,就是为了将你师门绝招传给这个小子么?”封皓手向韩淮楚一指,黑着脸问道。
“麻烦事来了,看来封皓要来找小丫头秋后算账。”韩淮楚心想。
封皓这老头脾气可坏得很。小丫头要是说话不中听,封皓比武落败正在郁闷,绝对要找她的晦气。
那安若素咯咯一笑,不慌不忙说出一番道理:“家师创出这矛盾三招,却未能在生前未与这剑阵比试,不知她老人家想出的绝招与这剑阵相比,谁更高明。家师一直引以为憾。若素这么做,也是为了完成家师的心愿也。”
这话一说,就听一阵哄然。
韩大将军比武获胜,原来是大才女私传绝招。看来大才女青睐这韩信已毋庸置疑。
再看那韩信英武照人,大才女风华绝代,站在那里真是绝配。除了那十几双妒忌的眼光,其余人均想这两个人配成一双,真是天作之合。
一片嘈杂声中,封皓手一挥,说道:“安丫头好个巧嘴。你去吧。”
安若素好不容易过了这一关,赶紧开溜。
眼看比武的事落定,正要继续那中断的论战大会。
突然听见一声呼喊,一人健步上山而来,却是汉军前将军曹参。
“汉王使者已到临淄,大将军快回去接旨。”曹参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
那时没有电话,只靠使者传递消息。汉王使者到来是常有的事,韩淮楚也没放在心上。只问道:“宁秦侯,不知那使者是哪一位大人?你可知道汉王有何旨意?”
“使者便是子房军师。大将军大喜,汉王下旨,封大将军为齐王,总镇三齐!”曹参很响亮地说道。
“刷”的一下,那正要归返席位的众学士一起围涌过来。
“祝贺大将军!”“不对,是祝贺新齐王!”“凭大王的功劳,早就该封王了,今日称得上众望所归。”“有大王任我齐地之主,我齐民有福了。”众学士交相称贺。
一场论战大会,韩淮楚礼贤下士与一众学士雄辩一场,大得齐地文士之心,又以一面盾牌一杆长矛战败圣剑门众弟子。有这个文韬武略,战无不胜的雄主韩信做他们的大王掌风把舵,可以预见齐国将成为东方强国。
韩淮楚却被弄得糊里糊涂。
那刘邦是个卧榻之旁绝不容他人酣睡的主,最忌惮的就是他韩淮楚。自己又没有去请封为王,他老兄怎会封了自己这么一个齐王。
齐国眼下还是个乱摊子,可是包含济北,胶东,临淄,琅琊四郡,地大物博人口众多。这么大一块蛋糕,刘邦会舍得划给自己?
对于韩信称王这段史书,后世之人绝大部分读过,韩淮楚也不例外。只是那史书说得邪乎,韩信竟以战功要挟刘邦封自己为王。刘邦郁闷至极,却迫于无奈只好答应。从此埋下祸根,那韩信因而被刘邦视为眼中心腹之患,终被吕雉做掉。对封王裂地韩淮楚是刻意避讳,偏偏这齐王桂冠还是落到了他自己头上。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韩淮楚一阵发晕。
想到那来宣读旨意的竟是自己的老情人张良。自韩淮楚踏上灭魏的征程,就再也没有见过伊人一面。不知在战火硝烟中这三年伊人变成什么模样?韩淮楚内心又有点激动。
韩淮楚这么痴痴在想,也不去接旨,别人却已等不及了。
“大王快去接旨啊!”韩淮楚闪过一张艳若桃李的俏脸来,正是那大才女安若素。
“这个小丫头,又盯准了齐王妃那个位置。”韩淮楚哑然失笑。
第十五章 自请为王
韩淮楚与众学士作别,与那曹参来到上下,一声唿哨招来自己那匹战神宝驹。二人策马而行,赶回临淄受封。
回到临淄,只见城内百姓夹道欢迎是一片欢腾。原来大家已经听说韩淮楚封为齐王之事,皆兴高采烈如过节一般庆贺。
到了行辕,众将早已等候在堂。
就见那美人军师张良坐在堂上被众将围起,正在讲述广武山楚汉两军交战战况。一见韩淮楚到来,急忙起身。
韩淮楚望着自己这老情人就是一愣。原来三年不见,张良竟蓄起了一撇八字小胡子,看上去虽然依然是那么俏艳,却显得成熟了不少。
“自己已经是奔三十的人了,良妹也不能老是一张嫩脸。这撇小胡子看上去这般自然好像她长出的一般,她这易容术真是令人叹为观止。”韩淮楚凝望着伊人,想起最初在语嫣山庄遇见的那个风致嫣然的少女,一股浓浓的亲切在心中油然而生。
韩淮楚看见张良便像看见自己的亲人一般。那张良又何尝不是如此,一双俏眼水汪汪地望着自己的情郎,好像要滴出泪来。
“好一个信郎,就领着不足四万的军马,踏上了吞魏克代并赵灭齐的万里征程!那一场场以寡敌众的战役,真亏他是如何打了下来。偏偏那最后的胜利,总是属于自己的信郎。古今名将中,信郎堪称第一人。”
张良情意绵绵地盯看了自己爱郎一阵,虽然有一肚子体己话要对信郎倾述,碍于众人在场只得收敛行迹。便拱着双手,道声:“韩丞相,恭喜啊!子房奉汉王差遣,下诏来封丞相为齐王。快摆案接旨吧。”
水涨船高的道理人人都懂。“大将军快快接旨!”众将个个喜形于色,齐声催促。
这个年头谁不想称王?韩淮楚虽然是刻意避讳,但要是拒绝受封,绝对被当成神经病。
“史书上韩信被封齐王那是铁板钉钉子,自己就顺其自然。”
于是韩淮楚令人摆下案子。张良登案,开始宣读:
“汉王洪恩浩荡,念相国韩信屡建功勋,为汉室之兴立下汗马功劳,例当裂土以示嘉许。今特下诏,敕封韩信齐王之爵,镇抚三齐之地,定都临淄。钦此!”
“臣韩信领旨,诚惶诚恐,叩谢汉王天恩。”韩淮楚推金山倒玉柱跪地叩首。
张良又笑盈盈拿出玉符金册,下案子来递到韩淮楚手中,说道:“汉王将三齐之地尽数托付于齐王,虽名为君臣,实为兄弟。现汉王正在广武山殷殷期待大王起兵共灭暴楚,大王不要辜负汉王的厚恩哦。”
“那刘邦只怕想着我都锋芒在背,我与他会是兄弟?”
韩淮楚少不得说一番场面话:“不敢相劳军师提醒。古人云受滴水之恩,当以涌泉相报。非汉王知遇,韩信焉有今日。烦请子房转告汉王,待为臣在齐地招得足够兵马,操练精熟,这便起兵夹攻项王。”
张良又道:“汉王听说齐王宫早在田广弃城逃亡之时就已被他一把火烧绝,宫器全无,着子房将魏赵两国宫器装满十车送来,以妆典大王宫室。”韩淮楚又谢了。
“然朝廷正与西楚开战,国库空虚,汉王能资助大王仅此而矣。不知大王重修宫殿之事,资金可有着落?”张良接着问道。
“还要造宫殿啊!”
刘邦那里正在与项羽开战是国库空虚,韩淮楚这里齐地刚平同样是国库空虚。要大兴土木盖一座像模像样的齐王宫,必将向齐人摊征重赋。当齐国目前还是一片疮痍,韩淮楚又何忍加深老百姓的负担?韩淮楚想起自己受封这个齐王必然带来的一系列排场都是头疼。
“身处乱世,万事从简。韩信无须建造宫殿,这大将军行辕已经够大,改造一下即可。”韩淮楚说道。
这个大将军行辕还是那故齐胶东将军的府邸。虽然也是够大,但一个将军府如何能与一个齐王宫相提并论?可说连那齐王府的十分之一都不到。别的不说,至少有一个大殿供百官上朝议事吧?那些成堆的宫人又住哪里?韩淮楚说要把这行辕改造成齐王宫,大家都觉得不可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