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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韩淮楚有点不明,“菩提怎呼黎山老母为武当,这黎山老母的来历真是蹊跷。”
电光石火间,韩淮楚脑中兴起一念:“治世无当,无生老母!这黎山老母莫非便是那明清时信徒广众的白莲教信仰的无生老母。”
(笔者按:黎山老母虽被菩提祖师收服,但心中仍然不甘心。菩提祖师归隐之后,再过千年,黎山老母又化身无生老母,蛊惑民众,在人世间掀起腥风血雨。)
黎山老母被菩提催行,望着这美仑美奂的黎母宫,有点恋恋不舍。
那赵青已看出端倪。含泪问道:“师尊,你要去哪里,不再管青儿了吗?”
菩提冷笑道:“你这姑娘还蒙在鼓里。你师傅收你为徒本不安好心,为的是利用你来迷惑韩将军,哪里是要传你仙术,度你成仙。”
赵青神色一愣,明眸望着她师傅,问道:“师尊,你真的是在利用青儿吗?”
黎山老母一阵汗颜。她收赵青为徒,压根就没有度化她成仙的意思。
但人非草木,谁能无情。黎山老母与赵青呆得日久,师徒俩也产生了深厚的感情。
黎山老母惭愧道:“今为师纵有此心,可惜将随菩提老师而去,不能亲自授你登仙之道。吾这里有天书一本,今日与你,你只须按书中所载,日日修炼不辍,千年之后,便可得窥大道,位列仙班。”话一说完,掌中多出一只龟壳,递到赵青手中。
那龟壳上密密麻麻,记载了无数奇怪的符号,貌似是上古蝌蚪文。
赵青大喜,含泪道声:“谢师尊!”
黎山老母叮嘱道:“为师已是戴罪之身,遭仙界鄙视,尚不知命运如何。这师尊二字,你从今对外再也休提。这《玉女心经》须得绝情绝欲,守贞如玉。如若不然,则道行尽毁,再也求仙无望。谨记,谨记!”
韩淮楚听得大晕,“这黎山老母搞什么飞机?一会儿是合籍双修,颠鸾倒凤,这阵子又玉女心经,绝情绝欲。这截然相反的两种修仙之术,皆出自她老人家之口!”
却见赵青幽怨的秋波在自己脸上有意无意的一扫,哽咽道:“青儿记下了。”
绝情绝欲修来的仙道,哪有男欢女爱双栖双息来得快乐。守贞千载,青灯孤衾独守寂寞,也真要这神仙妹妹好受的了。
黎山老母又道:“青儿,你我师徒一场,也没什么好东西送你,这黎母宫就留下给你做个修仙的洞府。”
这黎母宫整座宫殿皆是黎山老母采天外玄玉砌成,价值斐然。就是放在仙界,也令人眼红心跳。
赵青满眼潸然,再次谢过黎山老母。
黎山老母便道:“青儿,为师令你将韩将军擒来此岛,延误汉王帝业,已铸成大错。如今还要你辛苦一遭,将韩将军送回中原。”
赵青点头称是,幽怨的目光再次向韩淮楚瞥来。
这一次不是柔情万千的神仙妹妹陪伴左右,而是绝情绝欲的道门玉女送他归返。韩淮楚心中,忽生起一种失落之感。
而这失落的感觉,那梨花带雨的玉人又何尝没有?
菩提道声:“该去矣!”拉起黎山老母,倏尔不见。
第三十三章 斩断情丝
玉女的手依然那么柔腻,握着如一堆软玉。道门玉女的脚步依然那么飞快,迅捷如电。但她的心却似灌铅般无比的沉重,一路上不发一言,只是不时用她那幽怨的眼神瞥一眼身边那铁石心肠的人儿。
曾几何时,韩淮楚与她把臂同行,一路情意绵绵。而今二人却形同陌路,缄言不语。这气氛,要多尴尬便多尴尬。
匆匆之间,二人已来到琼州海峡边。过了那波涛茫茫的海峡,对岸就是雷州半岛。
再这么由玉女牵着手渡海可不行。韩淮楚不似赵青,可以如凌波仙子般踏波而行。他脚底无法借力,无法保持身躯不坠。
赵青黛眉微蹙,“懊”了一声,终于开口说话:“韩将军,这海要想过去,只有如先头这般,我用袖子擎着你在空中,带你过去。”
“还要放小生风筝!”韩淮楚大晕。
他便笑道:“难道没有别的办法,也许能找到一艘船,或是韩某自个游过去。”
以韩淮楚在特种部队训练出的体能,游过这琼州海峡也非难事。
那赵青扬着螓首向四下里一望,摇头道:“这琼州海峡千顷碧波,若非大船,寻常舟楫哪里敢济渡。你自己游过去倒是不妨,可又破费工夫,我哪里耐烦等得了你。”
韩淮楚哑然,苦笑道:“看来韩某只有再当一次风筝,让姑娘放着玩了。”
“扑哧!”赵青忍俊不禁一笑,容颜开霁,笑如桃李,看得韩淮楚心弦一颤。
一句简单的自嘲的话,顿时打破了二人之间因尴尬带来的隔阂。
赵青幽幽一叹:“算了。就让小青背你过海。横竖你是个木头人,就当我背着一根木头好了。”
“小生是个木头人!”
韩淮楚看着赵青那讥诮带着幽怨的目光,无言以对。
赵青玉背一弓,板着脸道:“大将军还要小女子说请字吗?”
韩淮楚释然一笑,走到小女子身后,双手一环,搂住了玉女的一抹雪颈。小女子上躯一振,轻轻松松地把韩淮楚这个大男人背了起来。
延颈秀项,皓质呈露。芳泽无加,铅华弗御。
韩淮楚闻着玉女耳鬓那阵阵袭来的幽兰香馥,身躯紧贴着玉女温软如绵的娇躯,一股异样的心情涌上心头。
“这便是曾与自己赤身相对芳泽相亲,由自己任取任予的神仙妹妹。若是当时小生一个把持不住,便要跌入她温柔乡中,与她作一对神仙眷侣。”
但把持得定的结果,一个要归返汉中做那叱咤风云的战神韩信,一个要深山寂寞千年修持,这神仙妹妹终将与韩淮楚形同陌路。在韩淮楚心中,又何尝不藏着怀憾,恨海难平?
烟波浩瀚,凌波仙子一如既往踏浪而行,衣袂带风,飘忽若神。践远游之文履,曳雾绡之轻裾。那汹涌的海浪,在她眼底形同无物。
哪消一个时辰,赵青已踏足对岸,来到雷州半岛。
免不了玉女的绣花鞋与罗袜被海水沾湿。
那赵青端坐在岸边的一块礁石上,卷起裙角,脱下鞋袜,又露出了那双如玉之润、如缎之柔的纤纤玉足。
玉足还是那双玉足,玉人却不是从前那个玉人。一个即将无欲无求,求索于仙道的玉女,那玉足生得再美,又能给谁赏玩轻嗅,呵护爱怜?
只见赵青把鞋袜托在手中,默运玄功烘干,却不穿上,将妙目向韩淮楚一瞥,幽幽一叹。说道:“这漫漫千年,悠悠岁月,小青只有对着那清风明月,林壑深山,顾影自怜。不知何人能与我穿鞋着袜?”
韩淮楚鼻子里一阵发酸,讪讪道:“这不正是姑娘你一心追求的仙道吗?虽然千年寂寞,可能得道飞升长生不老,不是寻常之人梦寐以求的吗?”
赵青嗤笑一声,抑郁道:“梦寐以求!韩将军,小青宁可不做那神仙,不求长生梦,只求有情郎,你可明白?”
韩淮楚讶然。
这赵青竟然对他深情若斯,为了他宁肯不做那寻常人梦寐以求的神仙,这倒是他意想不到。
那赵青的话语中满含着希翼。只要他意志略微动摇,接受那一份款款深情,这道门玉女便会成为他一生相随的伴侣。
但这赵青的身份是南越国的公主,娶她为妻,势必要事身那南越王赵佗。这种结果,又岂是韩淮楚所想?
而那汉王刘邦的帝王伟业,又靠谁来辅佐?
韩淮楚脑中刹那间转过了千个念头,心中是百感交集。
他沉默良久,问出一句:“姑娘,你可能抛下你南越国公主的身份,作一个汉国将军的妻子?”
“这人儿是什么意思,难道要小青为了他,随他去汉国?”赵青闻言芳心大乱。
那汉国可是南越国的敌国,汉王刘邦是她父王终将面对的大敌。南越国十万大军,正陈兵夜郎国南疆。只等灭了夜郎,便挥师北上,与汉军作一场殊死的较量。
她窃心里还是希望韩淮楚如黎山老母所说,做南越国的驸马,为她父王赵佗开创大好江山,成就帝王美梦。
为了他,赵青可以不做那长生不老的神仙,甚至可以抛下公主的身份地位。可就是不能背弃父母家邦,成为一个敌国大将的妻子。
“将军若是真的有情郎,当为小青作想。这南越国万里河山,五十万军马,难道不够将军挥洒疆场吗?”赵青试探着问道。
韩淮楚的语气十分的坚决:“韩某已经说过,不能为一个女子而事身他人,遭天下英雄嗤笑。姑娘何必明知故问?”
玉女的眼神瞬时黯淡下来,心中怀着无限的惆怅。
“这人儿终将与自己无缘。看来我只有幽居空谷,忍受那千年寂寞天寒袖薄了。”
赵青深深叹息一声,问道:“大将军可否破一次例,为我这个小女子穿一次鞋,着一次袜?”
韩淮楚心中是翻翻滚滚,五味杂陈。
他轻轻一笑,走到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