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城中何时出现了这个尤物?还这般要人命的着装?在场众人均是不识这妇人的来历。赵国子弟性本轻浮,瞬时众人目光齐集到这妇人那峰峦起伏的胴体,有人吹起了呼哨。
那妇人来到榜文前,伸手揭下悬榜。众人这才如梦初醒,原来她是来应征为大王治伤的。
这妇人便是蛇母妖姬。牛魔王与玉面狐驾云将她从万蛇山拘来见伍子胥,伍子胥道明要她去媚惑赵歇的目的。面对一帮吃肉不吐骨头的妖魔,蛇母妖姬焉敢不从?当即应诺。
那伍子胥便一伸手拂在她脸上,她被赤松子拂尘击中脸上留下的丑陋疤痕顿时无影无踪,又恢复了光彩照人的娇俏模样。伍子胥便再运神通,助她恢复了迷魂大法。又施出迷幻手段,乘夜将她投入巨鹿城中。
她先前驱使独门喂养的小蛇,噬伤了赵王歇,为的便是接近与他。
周围军士见蛇母妖姬揭了榜,均围了上来,将她带入赵歇临时驻跸的行宫中。
且说那赵歇正躺在榻上迷迷糊糊发着高烧,忽听总管太监郭礼高声禀道:“大王,有人揭榜了。”赵歇哼了一声:“带进来。”
环佩叮当,一阵浓郁的香风扑鼻而过。赵歇的小眼,直盯在蛇母妖姬那透过薄纱呼之欲出的一对玉峰上。
“好个惹火的尤物!想不到这巨鹿城还有如此妙人!”赵歇一见蛇母妖姬,顿时两眼泛光,好像被蛇咬的伤痛都忘了。
赵歇失声问道:“美人,你是何方人氏?姓甚名谁?”
蛇母妖姬垂首作出一副羞答答的样子,俏生生答道:“民女乃常山人氏,名叫冯怜怜,今年年方二八。”话一说完,飞过一双媚眼,一道摄人的碧光射出。
那蛇母妖姬的年纪连二十八都不止,居然口称年方二八!赵歇受了蛇母妖姬的迷魂大法,顿时脑中一阵混沌,也不去甚想,只想一把将蛇母妖姬那惹火的胴体拥在怀中,压在身下,酣畅地发泄一腔焚身的欲火。
那总管太监郭礼却看着蛇母妖姬有些诡异,觉得不对劲,提醒道:“大王,这小娘子是请来给你治疗蛇毒的。”
蛇母妖姬微微一笑,道声:“民女这便给大王疗伤。”施施走到赵歇榻前,伸出春葱玉指,用长长的指尖在白得腻人的藕臂上一划,殷红的鲜血淌了下来。
郭礼一惊,“这妇人浑身上下无不透着诡谲,莫非是江湖异人?”
只见蛇母妖姬将一段藕臂凑到赵歇唇边,那赵歇不由自主张口咬住,汩汩吸起蛇母妖姬创口流出的鲜血,一双胳膊已搭在蛇母妖姬的杨柳细腰间。
这情急直看得郭礼糊里糊涂,心想大王这是怎么了,好像痴呆了一般。见了一位民间女子,竟急色成这副样子?
蛇母妖姬常年与蛇打交道,早就服下大量的抗毒药物,她体内乃是一腔宝贵的药血。见赵歇吞了两口,蛇母妖姬便不愿再给他糟蹋,将皓腕缩了回来。殊知那赵歇吸了血,精神亢奋得很,一把将蛇母妖姬扯上榻压在身下,那充满皱纹的老脸直往蛇母妖姬高耸的怀里乱拱。
蛇母妖姬对这年过五旬的老男人实在提不起兴趣,她喜欢的是精壮少年,只是逾于伍子胥之命,不得不强作欢笑假意承欢,笑咯咯任那赵歇采撷她这颗熟透的烂桃。
见了这风月淫靡的一幕,还不退下更待何时?郭礼鹿尾一抖,众宫女内侍皆识趣退了下去。
赵歇与蛇母妖姬一番昏天胡地的云雨之后,出了一身臭汗,只觉那蛇毒带来的不适已荡然无存,随之生起的是一种酣畅淋漓飘飘欲仙的感觉。
那些赵宫娇娃,床底功夫哪里能与蛇母妖姬的姹女九阴功相比。只是她奉命来媚惑赵歇,不能摄取赵歇阳髓,否则这赵王便成了一具人干。待赵歇入了套,便收了迷魂大法,让他清醒过来。
赵歇头枕蛇母妖姬光溜溜的肚皮,说道:“真痛快!自从寡人初试云雨以来,还是第一次这般痛快过。”
蛇母妖姬怯生生道:“奴家初经人事,得蒙大王临幸,惊宠万分。”
那蛇母妖姬满嘴的胡说八道。她经过的人事连她自己都记不清,还在这里假装清纯!
只是那赵歇当时被她摄迷心智,也记不清是什么情景了,那蛇母妖姬又在衾被上弄出几滩血迹,搞出满床桃花开的气氛,那赵歇便信以为真。
赵歇忽记起什么,问道:“美人,寡人有点奇怪,你那血怎能解寡人的蛇毒?“
蛇母妖姬早有对辞,答道:“奴家幼时被蛇咬伤,服食了治蛇毒的灵药。这血便成了灵血。”
赵歇傻兮兮感激道:“美人,你为了寡人性命,不惜牺牲自己的鲜血。寡人爱你爱入骨髓,要纳你为妃,与你夜夜缱绻,日日巫山。”
蛇母妖姬忽以手遮面,嘤嘤地假哭起来。赵歇急问:“美人,你为何伤心?”
蛇母妖姬从眼中挤出几滴眼泪,作伤心状道:“奴家也想日日陪伴大王身边,奈何秦国大军围城,这巨鹿城不日便要被秦军攻下,在大王身边的日子已经不多了。”
赵歇一听这话,神色变得颓然,披衣起床,坐在几上长吁短叹,愁眉不展。
蛇母妖姬见已入巷,赶紧添一把火,问道:“奴家曾听说大王有雄兵数十万,威武加于海内,怎么就被秦军围困在这孤城呢?”
赵歇恨恨道:“说什么雄兵数十万,我赵国的那些将军都听任寡人自生自灭,坐视寡人危难而不顾!”
蛇母妖姬装作惊讶:“他们想干什么?莫非想拥兵自重,等大王死后自己当王?”赵歇楞了一愣,摇头道:“他们都是我赵国的忠臣,想来不会吧。”蛇母妖姬便道:“知人知面不知心,画虎画皮难画骨。这年头兵荒马乱,手中有点兵马的都想称王。那武臣不是就背弃张楚陈胜,自立为王吗?”
赵歇颓然一叹:“他们要真有此心,寡人也奈何他们不得。兵权在他们手中,还有什么办法可想。”
蛇母妖姬笑道:“大王乃一国之君,怎会治不了这些奸佞。大王忘记了那陈胜是怎么对付葛婴,吴广之流的吗?”
陈胜便是用密诏令葛婴吴广部将狙杀二人,夺回他们兵权。一语将赵歇提醒,立起身兴奋道:“对啊,寡人可效那陈胜,发道密诏去给忠于寡人的将军,杀了那些奸臣,夺回兵权,出师救驾。”
忽然他又摇摇头,说道:“杀了陈余可以,那李左车陪伴寡人多年,他虽不仁,寡人却不能无义,向他下手,寡人实不忍心。”
这赵歇生性懦弱,优柔寡断,当初起事便不敢为,如今遇上这等大事,又犹豫不决。
蛇母妖姬便哭得花枝乱颤:“大王不忍心杀此二将,可他们却恨不得大王早死。如此下去,奴家只有陪伴大王殒命在这巨鹿城做一对泉下夫妻了。”
赵歇急忙将蛇母妖姬搂在怀中,安慰道:“美人不要伤心,就依你便是。”
他喝一声:“郭礼!”郭礼在门外听见,急忙推门进来,问道:“大王唤奴才何事?”
赵歇眼中闪过一丝狠意,冷冷道:“替寡人召丞相张耳拟两道密旨,飞鸽传书,着赵夕,赵庇二将,伺机杀了李左车,陈余二将,夺回兵权,提师来救巨鹿!”
那赵夕,赵庇二将,俱是赵歇昔日在三晋盟赵盟的亲信。他们昔日流亡江湖,颇多联络办法。虽然秦军将巨鹿团团包围,却有法子将密旨送到二将手中。
那赵歇得了蛇母妖姬这等尤物,自是爱如珍宠,当下封她为俪妃。
殊知一夜过后,那俪妃却不知踪迹。问遍守卫,无人看见她从行宫走出。赵歇痛心疾首,食不知味,不提。
密旨一封传到陈余军营,激起了千层波澜。
原来那赵庇一不小心消息走漏,被陈余知道。陈余大怒:“吾为赵国披肝沥胆,与张耳刎劲之交。这君臣二人竟要害我!”当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拿下赵庇,一剑刺死。
众将道:“如此大王,不要也罢。将军英明神武,就自立为王也不为过。何不应天命而就王位?”
陈余摇头道:“不可,这皆是张耳的主意,不关大王之事。大王乃赵氏之后,在此赵地人心皆思旧主。我若称王,则背一世骂名。如今秦军大兵压境,还是须捐弃前嫌,同仇敌忾。那章邯设下诱饵,等我军上钩。只有待诸侯兵至,再思救巨鹿之计。”
于是张耳,陈余这对刎颈之交,互相嫉恶,昔日交情荡然无存。
第八章 鹿死谁手
北国的春天虽然来得迟,却也清奇壮美。
夕阳西下,给满山遍野的劲草野花披上了一层金色的霞光。蛰虫昭苏,万物萌生,到处是一幅欣欣向荣的景象。风中已感觉不到凛冽的寒,迎面扑来的是大地氤氲的温润。
一个风姿俊雅的英武将军,满身戎装,正坐在山坡一凉亭中,与一位人比花娇的美艳少女抚琴一同低声吟唱一首动人的情歌:
碧草青青花盛开,彩蝶双双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