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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会,项追身上金针悉数取下。她快速穿上衣裳,说道:“信哥哥,咱们快去看个究竟。”
山谷中已站满了人。项羽这一声大喊,项家军众将士早知道是大公子来了。
季布走了过来,对项追道:“项大公子已到山下,大小姐,吾等是否该当去迎接一下?”
密林之外,便是密密麻麻的楚军营盘。要想与项羽会合,必先攻破楚营,杀出一条血路。但楚军在营寨外布下深沟壁垒,鹿角荆棘,又有弩手挽弓以待,攻破大营谈何容易?
项追小手一挥,高声喊道:“众将听令!随我整装备马,接应我哥!”
韩淮楚闻言错愕,“追儿伤还未好,就急于领军出战。”急道:“追儿,你有伤在身,还是呆在谷里吧。”
项追摇头道:“我哥正与楚军浴血厮杀,我怎能呆在谷中。取我的披挂来。”
便有人呈上白银嵌金束身细甲与红色披风。项追穿甲披挂,看得韩淮楚一呆。
“追儿这般装束,可真好看呢。”
他前日撞见项追时,项追也穿着这套行头。那时项追身负重伤,玉颜憔悴,哪有今日这般精神抖擞,英姿飒爽?
这般娇艳的玉人,穿上这么招风的披挂,在战场上不知要吸引多少眼球。韩淮楚一时神飞舍外,心想若是能与她联袂共赴沙场,并肩杀敌,该当是何等羡煞旁人。若能与她生死相伴,共度一生,又该当是何等的幸福。
只见那丐帮帮主吕臣,手持新得的打狗棒,领着一群汉子过来。吕臣道:“各位弟兄要与楚军交战,怎不叫上我吕臣?”
项追淡淡道:“吾等与楚军开战,没来由要吕将军牵扯进来。”
这楚军与项家军皆是义军,两军交战属于诸侯内斗,身为张楚余部的吕臣,实不便卷入这场是非。
吕臣乃道:“吕某心慕武信君久已,愿领着这三百亡国残余,投效武信君。今日有战,吕某愿请缨上阵,建功作武信君的见面礼。”项追大喜,说道:“好!吕将军且随吾等同往一战。”
吕臣的三百亲兵,泰半皆是原丐帮弟子,武功高强,在战场能以一当十,战斗力颇强。吕臣的加入,又给项家军平添一股生力军。
众人牵起马匹,走过断龙石,鱼贯下山。有韩淮楚领路,穿过密林,出到开阔大路。
果见前方星罗密布布满营盘,形成一个弧形将出谷道路封锁。
营寨之外,有楚军守护。一见密林钻出人马,立刻鸣起长笛示警。
未见楚营有何反应,倒是听见营寨中一阵嚎叫喊杀之声,震天动地。一人高声怒吼,声如霹雳,老远便能听到。
项追喜道:“是我哥哥,我哥哥已杀入敌营。”
韩淮楚却听得纳闷,说道:“不对,好像杀入敌营的没有多少人马,满营喊杀皆是楚兵的声音。”他先天真炁练到第七重,楚营内的声音虽嘈杂纷乱,却能听出个大概。
“希律律——”一声战马长鸣。韩淮楚脸一沉,说道:“是项羽的乌骓马!不好,项羽被楚军包围了。”
这怎么可能,那项家军兵强马壮,猛将如云,项羽怎会被楚军包围?难道他是孤身匹马,闯入楚营?这厮也太猛浪了吧。
项追立刻花容变色:“你说什么,我哥哥被包围了?”韩淮楚再仔细一听,这次听得分明,点了点头。
他不知项羽为何会多带点人马,心想这项羽虽然猛浪,却也是豪气干云。竟敢以一杆长戟,一匹踢云乌骓,硬闯那楚军大营。
伴随着楚军兵将的哀嚎惨叫,项羽的声声怒吼越来越近,貌似那楚军的千军万马,也挡不住他一杆天龙破城戟!
韩淮楚脸色转喜,说道:“项将军无恙,正向这厢杀来。咱们快去攻破楚营,与他会合!”项追手一挥,高喊一声:“攻!”
项家军众骑士齐声呐喊,催动战马,如一群下山的猛虎,向楚营攻了过去。
“飕飕飕”一排冷箭传来,犹如夺命的死神,无情地收割着项家军年轻儿郎的生命,转瞬之间,冲到前排的骑士倒下一片。
项追高叱一声,手舞一枪,纵马冲杀而出。身为主将,见到属下一个个倒下,焉能沉得住气。只有身先士卒,才能提高士气,攻入敌营。
只要接近了楚军大营,想必那鹿角荆棘,与匮乏战马的楚军步卒,也难挡住项家军骑士们压抑已久的杀气。
楚军中显然有认识项追的,一阵高喊:“项家军大小姐在此!射死她!”
一阵密集的箭矢如雨点般向项追射来,在空中汇成一条长龙,直向项追噬来。
韩淮楚暗叫一声不好,“追儿重伤在身,如何能挡得住这疾雨般的乱箭!”足下一点,人已如一只大鹰腾身而起。
只见他飞扑到项追马前,右腕一抖,鱼肠断魂剑出手,凌空舞出一团剑花,将一阵疾风暴雨般的乱箭悉数挡下。
两条人影,从身旁一掠而过。一人乃是手舞长刀的季布,一人乃是手挥打狗棒的吕臣。那季布骑着战马,吕臣却是贴地滚过,用的是地躺身法。
韩淮楚一纵上马,将项追拥入怀中,说道:“有信哥哥在,怎能让你赴险。”项追嫣然一笑,将娇躯挤入韩淮楚的怀抱,娇声道:“追儿这条命,就交给信哥哥了。”
韩淮楚提起项追的长枪,说声:“追儿,咱们冲上去,杀入敌营!”双腿一夹,马如离弦之箭扑向敌营。
项家军离楚营越来越近。在交付了百具尸体之后,离那楚营辕门只有十丈之遥。
这种距离已不适于放箭,战马几个腾跃便能跨过这距离,眼看要短兵相接。
哗啦啦从辕门内涌出一队步卒,手持长矛利刃,掩杀出来。
项家军将士一阵虎吼,纵马跃过荆棘,居高临下对着那帮步卒乱砍乱刺,转瞬便是一场血淋淋的遭遇战。
骑兵对步兵的优势在此显现无疑。倒下的绝大多数皆是楚兵,而项家军却死伤无几。刀光闪烁,血肉横飞,一颗一颗的头颅被砍下,一个个年轻的生命命交黄泉。
“哗啦”一声,韩淮楚挺起长枪,对着那寨门猛力一搠。那木栅寨门,便如一排烂柴,轰然倒地。
项追叫一声:“弟兄们,寨门被咱们夺下了,快跟进来!”马嘶人喊,一群骑士从那倒地的栅栏上跨过。
一入营寨,便见寨子中心立起了一座高台。那高台高有十丈,悬挂着一排五颜六色的号灯,想是夜间指挥传令之用。
那高台上站了一将,体格健硕无比,手臂有常人大腿粗细,面如锅底,正手挥令旗,指挥着千军万马在堵杀一骑。
只见那被围堵之人,身长九尺,浓眉大眼极显粗犷,头顶黄金帅字盔,身穿大叶紫金甲,披着一件白色的战袍在战马驱驰间猎猎直响。手舞一杆长一丈六尺的天龙破城戟,上下翻飞如怪蟒出洞挡之披靡,胯下踢云乌骓漆黑如缎,骨腾神骏来去如风。
此人便是项羽。只是历经一年之后,他除了状若天神的外表不改,浑身上下笼罩了一层盛气凌人的王霸之气。那白色的战袍之上,尽染鲜血,如同桃花绽放。
出动围堵项羽的楚兵竟有千人之多,还有十来个骁勇的楚将在一旁掠阵,但只敢大声呼喊驱使那命贱的士卒前去送死,而不敢亲自上阵,直撄其锋。看样子他们被项羽打怕,生恐他手中的天龙破城戟蹭到自己身上。
这场面便十分的怪诞。那项羽手挥长戟,马踏敌营,挡之即死,碰之即亡。在千军万马中,直如无人之境。项羽乌骓马到处,便卷起一股旋风,楚兵楚将皆狼狈逃窜。仿佛不是来围堵项羽,而是项羽在驱赶追杀他们。
项追高唤一声:“羽哥哥,我在这里!”
项羽乍听妹妹的声音,又惊又喜,引吭高声喊道:“追儿妹妹,我来了!”手中长戟舞得更如泼风,奋蹄如飞,直向这厢杀来。
立在高台上的楚将早就不耐。有五千兵将镇守,这楚军大营竟被一人,单戟匹马从外杀了进来。那寨门被他一戟捣得粉碎,战将丧命在他手中的已过十员,竟无一合之人能挡他一击。小兵更是伤亡不计其数。仿佛那来人便是瘟神一般,最后没有一位战将敢去对敌,而是装模作样驱动小兵送死。
“这人简直太过狂妄,简直把我楚军大营看作无物。若是传到上柱国与军师耳中,我余樊君还有何脸面可言?”
看那人武功,简直如臻化境,力能拔树的余樊君也不知能否挡他一击。他一直按捺住亲自出手的心情,在号塔上指挥兵马堵杀来人。原指望来人便算是天神临凡,也挡不住千军万马。但此时的形势已不容他在号塔上作壁上观。
那神秘山谷中的项家军,已杀入营寨,眼看要与来人会合一处。在一千骑兵的冲击,来人的悍不可挡下,这营寨岂不会化为齑粉。
结果只有两个字——战败。
余樊君想到此处,从高台一跃而下。跨上一匹大马,手舞两只混铁锤,向阵中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