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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芷雅奇道:“你怎么来得这么快?”韩淮楚一指那至始至终托着银须笑眯眯看在一旁的黄石公,说道:“是仙翁用仙鹤载我来的。”
虞芷雅心中一震:“莫非他便是世外三仙之一的毅城仙翁黄石公?”韩淮楚点头道:“正是。”
虞芷雅盈盈走上前,躬身下拜,说道:“晚辈墨家钜子虞芷雅,拜见仙翁前辈。”
黄石公呵呵一笑,说道:“韩信这臭小子居然把贫道蒙在鼓里,说是来救一位朋友,却原来是这么一个娇滴滴的女娃子呀。女娃子,那臭小子是不是你的情郎啊?”
虞芷雅娇靥羞得绯红,望了韩淮楚一眼,不知怎么回答。
黄石公哈哈大笑,说道:“那臭小子这么急不可耐地来救你,一定是了。臭小子,你福气还真不错,居然把这女娃子给泡到手。”
虞芷雅急道:“前辈说错了,我与他只是普通朋友。”
此言一出,韩淮楚心中一片冰凉。
黄石公看了一眼虞芷雅,又看了一眼韩淮楚,愕然道:“不会吧,贫道看你们挺般配的嘛。”
韩淮楚苦涩一笑,心想这世上看着般配的男女多着呢,又有几对能成为终身伴侣?
黄石公忽道:“臭小子,女娃子,把你们生辰八字报过来,待贫道与你们算算命,看看你们有没有缘分?”
虞芷雅心中一动,“这黄石公仙道中人,定是铁口直断。我正不知与韩公子有无缘分成为夫妻,他要与我算命,岂不正好。”遂大大方方将自己生辰八字报了过去。
黄石公掐指一算,眼中露出惊诧之色,叹了口气,说道:“女娃子这命好苦啊!”虞芷雅脸现黯然,说道:“芷雅本是一个苦命,道长知道什么,但说无妨。”
黄石公便道:“你本是侍奉君王的命,偏又如水中捞月求之而不可得。且你命如灯,君王命如灯油,是生是死全系于君王一身,有油则生,无油则死。”
虞芷雅听得扑簌泪下,韩淮楚又何尝不是。他心想,那项羽便是灯油,虞芷雅便是那灯油发出的辉光,油尽灯枯,项羽自刎乌江,这心中的佳人便会香消玉殒。
黄石公楞道:“韩信,贫道说的是女娃子的命,你在那儿哭个什么?把你的生辰八字报过来,让贫道也与你算上一算。”
韩淮楚却想,小生要报出生辰,岂不要把你们吓死。何况小生那八字,与现在也对不上号。
按他两千多年后的八字推算,用到此时,该当是一个五六十岁的老头。而他却这般年轻,实在骗不过去。
他心中一动,“何不将那去了未来的该死的韩信生辰八字报过去,让仙翁算一算?”
这八字他是从淮阴韩府里抄来。他要作韩信的替身,在这讲究八字的年代,这玩意必须牢记在心。
于是他将那正牌韩信的八字报给黄石公。黄石公掐指一算,欲言又止。
虞芷雅忽问道:“韩公子可有作君王的命?”韩淮楚一听这话,心中一怔。
“是了,她问小生有没有君王之命,是指望小生便是那灯油。她如能成为那灯油发出的辉光,虽死无憾。”
韩淮楚想到此,心中大受感动,不能自已。“芷雅看似无情,却对小生情深若斯。自己与她虽然命中无缘,能得她此念,也不枉此生了。”
却见黄石公摇了摇头,说道:“他是封侯的命,做不了君王。”
韩淮楚却听得大奇,心想太阳从西边出了,那该死的韩信去了未来,还能封侯!他又不能反驳,只好一笑置之。
黄石公忍不住又道:“他也是短寿的命,活不过十年。”
韩淮楚心中暗乐,“看来那该死的韩信也是个短命鬼。”不由哈哈大笑,说道:“吾命中能封侯,虽寿夭又何憾。”
虞芷雅神色凄然,问道:“这么说来,我与韩公子是绝无缘分的了?”黄石公点头道:“按命理说你们俩是路归路,桥归桥,走不到一起的。”
韩淮楚却阴险地暗笑:芷雅要与那该死的韩信走到了一起,真是活见鬼了。
黄石公说完,便道:“女娃子你已救出,现在贫道该去天池,找真人去了。”韩淮楚点头道:“仙翁如有真人消息,请及时告诉晚辈。”
黄石公点点头,驻着那大斧,向开处行去。几个起落,已消失在视野之中。
一叶扁舟,晃悠悠划了过来。韩淮楚一指那舟,说道:“渡船来了,咱们过黄河吧。”
虞芷雅愕然道:“咱们?你不回邯郸么?”韩淮楚哈哈大笑:“我这胆命鬼,为了你可闹得邯郸满城风雨,是不能回去了。”
虞芷雅沉吟一阵,说道:“好!咱们就一起去投奔项梁项掌门。”
韩淮楚酸溜溜道:“咱们是该看看老朋友项羽了。”
(第五卷完)
第六卷 五湖泛舟任逍遥
第一章 水中一蛟
风急天高,水混沙浊。一叶扁舟,载着韩淮楚与虞芷雅慢悠悠向黄河南岸划去。
那老稍公戴着斗笠,一边荡着双桨,一边似笑非笑地望着眼前一对璧人。他心里在琢磨,“凭我这多年的阅人经验,二人眼中那不经意流露神态,看得出他们是一对爱侣。但这两人,为何会不发一言呢?”
他不由呵呵一笑,唱起了黄河边上的民间小调:“哥是山啰妹是水,水绕山来妹缠哥。哥哥妹妹情义深啰,过了河来把家还。”
那老稍公虽然年迈,声音却仍然浑厚。那情歌唱出,听得虞芷雅脸庞一阵绯红。而韩淮楚却神情自若,仿佛那歌声没有听到。
舟到江心,忽见南岸驶来一艘大船,船上“乒乓仓啷”有人在打斗。老艄公一见,脸色一变,说道:“快走!”把那舵一横,便向侧边划去。
韩淮楚奇道:“这是什么人,老丈为何要躲避?”老稍公惊道:“这是黄河中的一帮歹徒,专扮作船夫诱人渡河,谋财害命。”韩淮楚“哦”了一声,心想世道混乱,人心不古,到哪里都有为非作歹的强徒。
忽然虞芷雅“咦”了一声,说道:“韩公子,那不是你师弟陈平吗?”韩淮楚听了一惊,遥遥望去,果然那船上有师弟陈平,正瑟缩着蹲在一边看着其他人打斗。
韩淮楚急叫:“老丈,快将船开过去,我要救人。”老稍公道:“老朽避之唯恐不及,开过去,不要命了?”
韩淮楚不由分说,一把抢过那桨,自个划了起来。老艄公面色如土,说道:“后生,你不要命,老朽还要,快别划了。”虞芷雅笑道:“老丈放心,几个水上毛贼,奈何不了我们。”
老稍公心想,莫非他们是练家子?见韩淮楚长的斯斯文文,虞芷雅长的秀秀气气,却又不像。
韩淮楚熟练地操桨,上下翻飞,那小舟如离弦之箭,直向大船插去。老艄公看得大奇,“这后生怎这么会划船,好像比我这个一辈子水上讨生活的人还要熟练?”
要知划船须得讲究节奏技巧,光靠蛮力不行。倘若弄一个举重运动员去划船,一定成绩很烂。韩淮楚一出手,老稍公便知他是划船的行家。
在特种部队,这艇筏一项是必修科目。经过特种部队魔鬼训练的他,玩桨还不是小菜一碟。
不多时,小舟已拢到大船边。韩淮楚足尖一点,小舟向下一沉,他双臂一展,人已如蜻蜓点水般跃上了大船。
韩淮楚高喝一声:“且慢动手!”那船上打斗之人皆是一怔,停下手来。
韩淮楚一闪身,到了陈平身旁,问道:“陈师弟,你怎在此?”
陈平一见到韩淮楚,便知救星来了。蹦起身,喜道:“师兄,碰到你太好了。这帮强盗想要打劫。”
韩淮楚望了望陈平,只见他锦袍在身,玉带在腰,满身华贵。而船上两位军卒,腰间各系着一个大包裹。两名艄公打扮的汉子,手提朴刀,一位一脸的横肉,一看便不是善辈:一位体型矮小,一脸阴鸷,身手灵活。韩淮楚不由冷笑一声:“换了是我,也要打劫你。”
陈平惑道:“这是为何?”韩淮楚哼了一声,没好气道:“方今乱世,出门在外财不露白。你这身打扮,活到现在已经算不错的了。你上船之前,也不长个眼睛瞧一瞧,载你的是什么人?”
陈平花花肠子,一点就透。讪讪笑道:“陈平今日受教了。”
他经此一事,学了乖。后在弃楚投汉途中,又一次遇到了水上的强盗。这小子居然想出个主意,脱得只穿一条裤衩,主动来帮那些歹徒操舵。意思是说,你们看明白了,我也是个穷光蛋,金银珠宝一点也没有,你们不要打我主意了。那帮歹徒一看,也就不动那份心思了。
那满脸横肉的歹徒喝道:“兀那小子,你是何人,敢管大爷闲事?”他嘴里虽然叫得凶,心里却起毛。刚才与那两位军汉交手,虽战了上风,却有点吃力。见对方又来了个帮手,刚才他上船露的一手分明乃是个练家子,顿觉不妙。
陈平胸一挺,高声道:“你们听好了,这是吾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