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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计划不如变化。次日去火车站前,塞壬又一次被招到校长办公室。
斯内普也在。塞壬刚瞥见他的黑袍子就立刻低了头默念冰心诀,心里极度后悔没让头发披散下来遮住发烫的耳朵。同时他又在忍不住担心,他的心跳声那么响,会不会被听见?
“塞壬,要喝冰雪柠蜜么?”邓布利多的声音救了他。塞壬拿过那杯上面用碎冰堆了一座山的饮料来喝了三大口,牙都快倒了,才恢复过来。尽管心跳还不正常,但大概可以掩饰了。虽然斯内普的轻轻一声冷哼又差点让他破了功。
邓布利多笑眯眯地,好像什么都没看出来,只是很关切地问:“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有什么地方不舒服吗?波皮让我问你——”他煞有其事地掏出一张纸条来念:“手臂还疼吗?头疼吗?视力有问题吗?有耳鸣吗?胃肠舒服吗?魔力是否全恢复了?”
“我现在没有什么地方感觉不好的。”塞壬回答。
“不过你手上的伤还没好,”邓布利多道,“大概魔法血统的觉醒也还没稳定下来吧?我想你可以在斯内普教授家里再住一个暑假……”
“不!”塞壬有些失礼地打断了他。
“为什么?”邓布利多用直透人心的蓝眼睛望着他,“你正好需要调养身体,不是吗?”
“我想,”塞壬顿了一下,整理思绪,不敢回头去观察斯内普的表情,“我想,我该去旅行了。血统觉醒已经完成,只剩下磨合了。手臂上的伤也愈合得差不多了。我不是不知死活的小孩子,我知道该怎么照顾自己。”
“是吗?为什么不等你伤好了再去呢?”
“我迫不及待了。”
“那么,英勇无畏的塞壬维埃先生,脖子上那个装饰品终于失去最有一点实用价值了么?你已经在那个只青睐小白脸的愚蠢女神的光芒保护之下,铜皮铁骨,万箭不侵了么?还是你终于觉得正在圣芒戈大脑伤害科做客的洛哈特才是你真正的榜样?”斯内普比上等丝绸更柔滑的声音从塞壬的脊柱上冰冷冷地滑了下去,像是一条狡猾的蛇。塞壬缩了缩肩膀,不安地调整了一下坐姿,深呼吸,总算把心上浮起的某些东西压了下去。
他没敢回头看斯内普。他只是轻声解释:“我距离上一次去旅行已经有将近一年时间了。我认为我……我太期待开始一场新的旅行或者说冒险了。”
“冒险?也许差点被狼人杀死对你来说也不过是一场游戏而已?或许我应该怀疑是什么让你对所谓危险失去理解能力。也许是狮子的唾液……还是我们校长的糖果腐蚀了你的大脑?”
“西弗勒斯,糖果可是世界上最美妙的东西之一。”邓布利多道,“那么……塞壬,你愿意帮我个忙吗?暑假里海格将会去收集下学期上课时需要用到的动物,你可以去给他帮忙吗?要知道你除了魔药之外,神奇动物保护课业学的非常好。恰好你也可以进行你通常的旅行——在你所喜爱的野外。”
塞壬顿了一顿,回答:“好的。”
这个暑假对塞壬来说,算得上是一种煎熬。从前他是从来不会觉得孤独有什么不好的。文艺点说,他本是随心自在的风,没有什么能拘束住他的。但现在,他真的觉得自己的某一部分被拴在了某个小工业城市的某条混乱的小巷弄里。
爱而不见,搔首踟蹰。他终于明白这短短八个字里所含的意味了。
他也终于明白自己对那个人到底怀有什么样的感情了。
才不只是对师长的敬重,也不只是对一个天才魔药师的欣赏。还有……爱慕,是的,爱慕。
上辈子他从来没真的爱过什么人。虽然活得久,看的多了,但他毕竟还是不曾明白这种感觉。他只是觉得自己所有的思想都被缠在那个人身上,无法脱离,无法自拔。他离开他越远,便越无法思考那个人之外的事情。他几乎每时每刻都在想,那个人有没有又忘记了吃饭,有没有又熬夜工作,有没有被坩埚里溅出的腐蚀性汁液伤害,有没有因为草草睡在实验室里而着凉……连制作魔药时,他都会在那乌黑发亮的液体表面看到那个人皱着眉头,微微放松看着魔药的表情。
他想要知道那个人到底怎么样了,发疯一样地想。然而他不敢。他不敢靠得太近。每当他距离那座小城太近的时候,他就会无法前行。他在害怕,害怕走到那个人跟前,他会忍不住失态,会忍不住做出能让他后悔一辈子的事。
他爱上的人毕竟不是别人。是一个与他同性的男人,是一个骄傲的强势的绝不可能对他低头的男人。那个人是他的老师,是他应该从心底里敬重,不带一丝杂念的人。
他怎么可能接受他呢?那个人,从来是拒绝任何人靠得太近的啊。被他下过毒的,被他赶去跟费尔奇约会一整学期的学姐已经留下了血淋漓的教训了。虽然塞壬似乎已经与他十分亲密了,还是不敢对他有一丝一毫越界。再说,即使他接受在另一边的性取向,即使在魔法世界两个男性之间的结合并不违反伦理道德,可是还有师生关系呢……师生之恋无论哪里都是丑闻,是塞壬以前想都不敢想的。
他想靠近他,想触摸他,想不顾一切地拥 抱他亲吻他或者更进一步……可他不敢。怕被厌恶,怕被赶走,怕不能再在同一个房间里工作。怕不能再触碰他的衣角,怕不能再听见他柔滑而绝妙幽默的语言,怕不能再近距离地看着他……哪怕仅仅是看着他。
哪怕还像过去那样,为他整理药材,为他分担工作,为他处理一切繁杂无聊的琐事,为他的衣食生活而烦忧。对现在的他来说,那也已经是天堂了。可为什么,那时候他却不在意呢?
剪不断,理还乱。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
还好还有海格。这个单纯善良得像一头野兽的大个子无法理解塞壬弯弯绕绕的心思,甚至没看出来他时不时走神是因为什么。然而他与各种野兽的互动确实很能让人放开一切烦恼地开怀一笑。说起来若是没有海格,塞壬是很难亲近那些对危险有敏锐知觉的野生动物的,让小兔子小松鼠什么乖乖呆在他手底下平时根本就是妄想,那些本身强大危险不畏惧强敌的野兽才有可能。
如果没有海格时不时地无心插入,打断了他的愁思,恐怕他会早已消得憔悴了。
斯内普番外 。。。
塞壬。维埃是我所教过的学生中,最值得我关注提携的一个。
并不仅仅因为邓布利多的要求才关注他。维埃有极高的才华广博的见识,对魔药敏锐的触感,远超过同龄人的力量。他有极为灵活有力的手,可以胜任最精细的工作。他冷静谨慎,不乏耐心,将坩埚交给他永远不需要担心。与他相处中,他总是让我错以为,他不是个孩子,而是个能与我平等论交的成年人。如果要说维埃有什么令人不满的,就是与狮子们走得太近了……还是该死的哈利波特等人!
然后维埃就被邓布利多正式地塞给我了。其实对一个人劳心劳力地找茬拐弯抹角地挑错也是很费力气的事,这样我就可以名正言顺地不需要找什么理由地使唤他了——决不是为了他能省掉我大半用于课前准备的时间,决不是!何况这还方便了我私下教导他更多知识。
虽然说是救世主每年都要弄出点什么花样来提高他的知名度,其实维埃也是一样。虽然收敛了一些夜游的行为,但本质上他的脑子里还是塞着狮子毛,以至于时不时地就学冲动的格兰芬多来个个人英雄主义。幸运的是他的冲动自负之下还有属于斯莱特林的谨慎灵巧,到目前为止还没造成什么重大的损害。91年万圣节那只巨怪虽说是取巧用吊灯变的巨锥杀死的,但也要能想到这个办法,要能有能力将吊灯整个变形才行。
93年的密室事件,维埃的表现太过于可疑。不说他找出了太多线索——毕竟以他那能让某些成年人都会自惭的学识能想到那些并非不可能——但在我门前跟美杜莎画像聊天是怎么回事?那诡异的,在人类听觉边缘的嘶嘶声,或许只是我那段时间过于劳累而产生的一时耳鸣,然而美杜莎难得一见的眉飞色舞表情,却不是对着普通人能有的。即使这小子有那么点能让脑子里只剩下狗血言情剧的家伙发傻的漂亮脸蛋,或许能勾引那个好色蛇女的注意,但美杜莎的神情也太激动过分了。
可又是维埃动手杀了那条千年蛇怪……哪怕是已经没有眼睛这一致命武器的蛇怪,也不是一个普通人能够对付的。在魔咒透不进蛇皮的情况下,连邓布利多都束手无策,只能想到用格兰芬多宝剑肉搏。而肉搏,可绝不是任何一个巫师会想到专门去精研的。而维埃却是例外。早该知道他每天不停地锻炼不仅是为了吸引小女生的肱二头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