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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脑袋里肌肉和脑汁的比例又一次超过了我的估计,塞尔。”背后的人在他耳边吐气,让塞壬的脸忍不住烫起来。他力气不足地挣扎着回答:“那是因为我要与你互补,西弗勒斯……”
“这真是让人悲哀,我居然也需要别人与我互补了。那么告诉我,是什么让你像只类人猿一样乱吼乱叫?”
“如果我是类人猿你是什么?你儿子刚才让一锅狼毒药剂爆炸了。”
“我是被猴子偷了心的倒霉人。明天让谢普把狼毒药剂配方抄十次吧。”
“是你先偷了猴子的心的,我口是心非的幸运先生。不能罚抄书,会让儿子讨厌读书的。”
“需要我把你的心还给你吗猴子先生?你该庆幸你让我们的儿子讨厌暴力?”
“这·不是·家庭暴力!这只是做错事应得的小教训而已。我的心粘在你身上拿不回来啦,尊敬的先生。”
“那就让谢普给你切魔药吧。”
塞壬还想说话,他的嘴被堵住了。
门悄悄打开,一头柔顺亮丽短发鹰勾鼻显得很有气势的黑眼睛男孩探了颗脑袋:“哦,对不起,我什么都没看到。我只想说,晚上你们随便安排活动,我绝对不来打扰!”
门又砰的一声关上,挡住了双重怒吼:“谢普提米乌斯!”
下午四点,新熬的一锅狼毒药剂出炉。西弗勒斯掏出双面镜喊他们的儿子:“谢普提米乌斯!”
双面镜前出现了跟波特家二儿子勾搭在一起满身泥巴的男孩的身影:“爹地,爸爸消气啦?”
“谢普提米乌斯·斯内普,看来你最近的兴趣爱好是练习泥鳅阿尼玛格斯?需要我给你卧室的床上布置一块泥塘来提供练习环境吗?”
“哦爹地,我在跟阿不思找魔药呢,我好像看到了一株雪兰花!”
“请容我提醒,小斯内普先生,雪兰花生长在海拔五千英尺的高山上。看来你需要抄写一遍《阿尔卑斯魔药材料图鉴》来加深印象?”
“哦不——爹地,你会让我对魔药失去兴趣的!”
“不要找借口!现在去叫波特过来拿早上被你毁了的魔药!”
“哦——哈利叔叔——我爹地叫你去拿魔药——”
放下双面镜,西弗勒斯对着外间刚上完下午的课回来正在脱下沾着泥点的外套的伴侣扯出一个嘲讽的笑:“看来我也需要布置一块泥沼地给你睡觉用?”
“只要你愿意陪我,我无所谓。”他的伴侣一边说着一边换上一件休闲装,然后往身上套了另一件外袍。换装的时候身材舒展,那细而有力的腰让西弗勒斯吞了口口水。
“不用去了,我刚叫波特来拿药了。”
“不用去了,我刚叫波特来拿药了。”
年轻的伴侣靠近他,手搭在他的肩上轻轻地吻了吻他的面颊,“没事,我正好跟秋约好了四点半见面的。晚上我们在天文台见,叫谢普也来。”
西弗勒斯一只手固定了伴侣的后脑,另一只手则穿过外袍按在对方的背上沿着脊椎往下滑:“四点半,那么我们还有不少时间。”
…………
“月圆之夜。”哈利照谢普提米乌斯提供的信息报上密语,门开了。他目瞪口呆地看那对夫夫,然后捂住了眼睛:“我什么都没看到!”
谢普提米乌斯被爹地拖在秋天过半的天文台上吹了一个小时的风。没加温暖咒的他在冷风里又打了个喷嚏。
明天又要喝感冒灵了,他哀怨地想。但愿不要是野山椒味的……更不要是臭袜子或者阴沟或者腐尸味的!
他的爸爸托着一个托盘姗姗来迟:“晚上好,斯内普先生们。”
爹地扯出了他惯常用来恐吓学生的酷帅笑容:“你能解释一下让我们像风信子一样在这里傻傻吹风的理由吗?”
“你不觉得今天月亮很圆很漂亮吗?”爸爸带着惯常用来安抚被爹地吓坏的学生的阴险笑容,变出圆形石桌石礅,放下手里圆形托盘,摆好圆形糕点。
“不要告诉我是狼毒在你血管里发作,让你想要对月长嚎。”
“秋天的第二个月圆之夜可是有特殊意义的时刻啊。”
谢普提米乌斯轮流看 了两位父亲的脸色:“阿不思邀我今晚去他家玩……”
“去吧。”爹地难得大发善心,他的眼睛已经锁在爸爸身上了。
“吃完月饼再去。”爸爸随手拣了一个上面有繁复古典花纹的金色糕点丢给他。
谢普提米乌斯咬了一口,被腻得直吐舌头:“爸爸你的嗜甜症又加重了,小心糖尿病哦。”
“去,”爸爸看看剩下的糕点:“那个是豆沙蜂蜜馅的。想要不甜的吃这个咸蛋黄馅的。”
谢普提米乌斯嘴里叼着豆沙馅,将蛋黄馅抓在手里:“哪个最甜?我拿给阿不思吃。”
“那个莲茸的。”
儿子蹦蹦着走后,西弗勒斯朝伴侣冷哼:“跑到天文台吹风就为了这无聊的垃圾食品?”
塞壬对他的凶恶视同不见,靠在栏杆上看外面的月亮:“今天可是中秋呢,一家人一起晒月亮吃月饼的晚上,小谢居然跑别家去了。”
“真不知道他像谁,我小时候可没那么不懂事的……”西弗勒斯一边抱怨着一边从背后抱住了伴侣,享受这一刻的温柔绮旎感觉。
“好啦,吃月饼吃月饼,我特意给你做的巧克力皮五仁馅呢。”塞壬笑眯眯地脱出拥抱,指出唯一一团黑漆漆的月饼。
西弗勒斯将信将疑地咬了一口,黑巧克力的香醇和果仁的香酥在嘴里化开,果然没愧对塞壬的厨艺。
塞壬也拈起一块月饼来咬了一口,仰头望天,白皙的脖子露在月色里,分外使人迷醉。西弗勒斯不由凑过去,与他交换了一口带着浓郁甜味的津液。塞壬的眼睛迷离而惑人,让西弗勒斯突然很想化身为狼把他吞下去。
…………一个月后的分隔线…………
大清早,西弗勒斯在卫生间里痛苦地干呕。塞壬在他身后温柔担忧地拍他的背:“西弗勒斯,你好些了吗?”
“呕……没事!”
“那就好。”塞壬悠然说道,“西弗勒斯,我们的下一个孩子姓魏吧?”
他绝对不是在报复七年前因为一句“我想要个孩子,你教他魔药,我教他剑术”而被灌生子魔药,绝对不是!
舞会·终于明朗的欲 望 。。。
塞壬悠悠然一笑,带着冷酷和讥讽:“与你何干?”
他看起来,那么轻松自如,冰色的眼睛里清澈冷淡。他看起来一点也不再在意着谁的想法了。
西弗勒斯的心里一黯。他本可以张口一串足以吓哭大部分学生的讽刺,来表示他的不满;他本是塞壬的学院长,为此生气再正常不过——可他却发现,说出来又有什么用?塞壬不会在意他的愤怒了……也许,是故意用不在意来挑拨他的愤怒。那样的情况下,他的嘲讽反而使他陷入下风。
他调转了火力方向:“波特——”
刚刚成功逗完火龙完成任务的最年轻的勇士在他高涨的怒火中缩着脑袋像是被猎豹抓住不敢挣扎的猎物,这让西弗勒斯的心情稍稍有了点儿好转。他忍住了不去看塞壬的表情,转身气势汹汹地走了。
他自然不知道,等他走后,在不该敏锐的时候突然过分敏锐的救世主小心翼翼地问:“我有没有弄错……斯……斯内普教授,是在……担心你?”
而塞壬阖上了眼睛,苦笑,握紧的手在微微颤抖。
随着圣诞节的临近,学校里弥漫起一股让塞壬避之不及的粉红色气息。因为研究长期停滞而陷入焦躁状态的塞壬开始砸坩埚了。好在是在有求必应室里砸的,没别人知道。
这天赫敏来找塞壬,脸蛋红扑扑的:“塞壬,圣诞舞会你邀请了谁?”
塞壬一愣:“我忘了……”他是真忘了,让他焦头烂额的研究已经耗费了他几乎全部的精力,找个女伴去舞会相比之下就太不需要关注了。不知不觉,原来到了圣诞舞会将要开始的时候了——而且他还忘了,这一次他要作为勇士开舞,是必·须找到舞伴的。
“赫敏,我能邀请你做我的舞伴吗?”塞壬问。他才一问出来就想到了,赫敏应该是成了克鲁姆的舞伴。
赫敏的脸红了:“有别的人邀请我了,我正在考虑。”
“唔,克鲁姆是个不错的小伙子。”塞壬道。
赫敏的脸红得像要滴出血来了。塞壬笑笑,没接着打趣。
其实塞壬倒无所谓舞伴是谁的,反正也没有特别想邀请的人。某个人?——那大概是他最不想邀请的人了,而且也邀请不到。有一瞬间他想着像上一次那样跟芙蓉·德拉库尔一起跳舞算了。考虑到回到过去以来他在德拉库尔面前露脸太少,如果德拉库尔找了别的舞伴,他也可以在自己学院里找人作为霍格沃茨的勇士,同时又是一向以容貌大受欢迎的人物,这方面他真没什么可担心的。
只是终究是有些不甘心。
他翻了一页手里的笔记本,却觉得一个字也看不下去,终于又想起一件事,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