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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也不曾质问过他,纵使心中很不是滋味,仍然居中穿针引线,他非提不感激,还一次又一次的发脾气,现在当着裴珊的面质问季轩的事算什么?他身边有个女人,却像抓奸似地质问自己,她心里委屈,泪水就不听使唤地在眼眶中打转。
季轩见她眼中泛着泪光,忙拉开仲白的手说:“仲白!你弄疼她了!”
裴珊没想到天天送花给裘欢的男人,居然也认识仲白,现在倒像两个男人争个女人,自己却成个旁观者被冷落在一旁,既插不上手,又开不了口,脸色自然阴沉的难看。
“疼不疼她自己会告诉我,不必你代她回答!”仲白跟季轩的交情不深也不浅,这个时候他却只当他是一个情敌。
“对!这是我跟他的事!你让开!”裘欢推开了季轩,直视着仲白问:“有个男人送花到公司给我,我该默默收下,还是拒绝接受弄得人尽皆知?”
“就凭你无法拒绝他送的花,难道也无法拒绝他的邀约吗?”
“为什么不呢?”
裘欢一句话问得仲白哑口无言,是啊?为什么?自己不也成天跟裴珊出双人对吗?可是这不是裘欢所希望吗?
“你也不知道为什么对不对?我也是!我想不出有什么理由要拒绝他!我已经过了适婚年龄,又没有一份固定的感情,不管是过去或现在,我的感情世界都是一片空白,难道在未知的未来,你还要让我继续空白吗?过去那一段你既无意让它继续下去,难道我不能有个新的开始吗?放弃了季轩,将来能找到比他更好的吗?”裘欢说得理直气壮,眼泪却不争气地直流。
“原来你一直撮和我跟裴珊,就是怕我妨碍了你跟季轩的事是不是?你怕我缠着你是吗?”仲白被裘欢的抢白说得气极败坏!
裘欢一颗心跌至谷底,难道仲白看不出来自己对他的感情吗?他对巴黎的事真的没一点感觉吗?她把泪水含在眼眶中,阳光洒在她盈盈泪眼,碎成闪闪白光在眼中跳动,格外令人觉得不忍。
“我……”仲白看见了裘欢眼神中的受伤,但事实就是事实,他抹去了心中的犹豫:“或许我话说得重些,可是你认识季轩在先,介绍裴珊在后,难道这之间一点关联也没有吗?”
“对!对!你说的一点也没错,我就是看上季轩的有财有势,我就是故意安排上次的相亲,目的就是要跟所有的人澄清我们之间的关系,也告诉你,我对巴黎的事一点也不留恋!”裘欢强忍着泪水硬着声。
“很好!”仲白大声地说:“恭喜你!终于找到你要的人,也谢谢你让我认清我对你所做的一切都是我自作多情,谢谢你打醒了我,让我别再像傻瓜似地付出我的感情,更谢谢你替我安排的相亲……”
“够了!够了!你不需要感谢天,感谢地,我们之间从来就没有过什么,仅有的一点浪漫早已经烟消支散,你从来没有跟我明白地表示过什么,现在你又凭什么来质问我,讽刺我,至少季轩清楚地让我知道他喜欢我,他爱我,至少我知道他想要我,你呢?”裘欢也忍不住吼着,她几乎忘了自己身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除了裴珊跟季轩之外,又多了许多旁观者。”
“如果你那么迫不及待等着男人要你,你为什么不早说,这样我在巴黎就不必那么正人君子地跟你保持距离?”仲白情绪有点失控地怒吼,炉火已经烧掉了他的理智,压抑的感情全部爆发。
裘欢扬起手一巴掌落在仲白脸上,清脆的掌声打住了仲白胡言乱语,震惊了季轩和裴珊,却没打住裘欢的委屈与羞愤。
“霍仲白!今天我才知道,原来我在你的心目中是如此不堪,我们到今总算是认清了彼此,很好!很好!”裘欢一阵狂笑后,转身奔进车阵中。
“裘欢!”
季轩一声高喊,喊醒了仲白。
“该死!”他回过神就咒骂着自己。
季轩追着裘欢,仲白追得比季轩还急。
“霍仲白!你回来!”裴珊气极败坏地喊着,她知道这回喊不回霍仲白,自己的未来就要泡汤了。
她这一喊果然产生了效果,不过停下脚步的人不是仲白而是季轩。
季轩边跑边望着裘欢的伤心和仲白急狂的脚步,他知道自己就算追上去,也追不上裘欢的心,裘欢的眼泪是属于霍仲白。
“裘欢!裘欢!危险!你别跑了!”
仲白边追边喊,心里不停的责怪自己,自己肯定是疯了,才会对裘欢说那些浑话。
裘欢却因为仲白的声音,加快了狂奔了脚步,加速了泪水把流的速度,她完全没注意到街上因她的狂奔而大乱的交通。
为什么一年的相思,再度重逢,不但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还粉碎了自己藏在心中的梦。
在自己还搞不清楚状况之前,事情却一样一样接连不断,自己辖细想的机会都没有。
“裘欢!你停下来!求求你别再跑了!”
仲白发现裘欢根本就已经精神恍惚,喇叭声大作,她却充耳不闻,几次的险象环生,她依然没命地往前跑,好像这个世界不存在似的。
“裘欢!你停下来好不好?!”
裘欢依然没停下脚步。
“裘欢!我爱你!”
仲白停下脚步,使尽全身力气吼着,因为他有股不样的感觉,他怕自己再不说,以后永远都没力法告诉裘欢他对她的激情。
仲白那一声心底的呼唤,唤住了裘欢的脚步。
她猛然回过身,怔怔地望着仲白,她只想着,自己一定是听错了,一定是。
一辆急驶而来的车子,却未能跟着裘欢骤然停下的脚步而及时停住车子。
“裘欢!小心!”
尖锐的刹车声,杂着仲白的喊叫声,就在两人四目相接的刹那,裘欢还来不及证实她所听到的话,就失去了知觉。
第四章
“醒了!醒了!快去叫老爷,夫人!”
裘欢缓缓地睁开眼,发现自己身旁围了许多人,奇怪的是,这些是什么人呢?
她闭上眼睛,再睁开来,这些奇怪的人还在床边。
她猛然坐直了身子,才发现自己的脖子很痛,胸口很闷,如果自己没记错,她应该是被车撞到,可是为什么脖子会痛呢?而且像是被人扼过似地痛。
她定神看着眼前这些人,再看看屋内的摆设,心中更惊讶,她惊讶的不是对这些人的全然陌生,而是他们奇怪的装扮。
这里铁定不是医院,难道仲白没把自己送到医院吗?如果这里不是医院,那么又是什么地方呢?
摄影棚吗?他们在拍戏?
对!一事实上是!她曾在武侠片中看过这种装扮!
不对啊!他们在拍戏,那么自己在干什么?
仲白呢?怎么没见到他?
裘欢正想开口问,又走进来三个人,身旁的这些人一见到他们就必恭必敬地退到一旁。
裘欢一看就知道,一个员外,一个员外夫人,一个员外的千金。
她还没看清楚三人的长相,只见那个千金奔向自己,欣喜若狂地握着她的手说:
“你缍醒了!你不知道大家急死了!”
裘欢一看,居然是裴珊,再看看她那一身打扮,不禁好笑地说:
“裴珊!你穿成这样做什么?找不到演员,自己拍广告啊?。!”
“谁是裴珊?什么叫拍广告?巧巧!你怎么啦?我是小姐啊?!”玉珊惊惶地望着她。
“巧巧?!”
裘欢比她还惊讶,她见裴珊一脸认真,又不像是开玩笑,而且所有的人都奇怪地看着自己,怎么这一撞,竟把自己从裘欢撞成了巧巧。
“你们救巧巧下来的时候,有没有撞到她的头?”沈夫人走向床边。
“没有!夫人!”
那个被称做夫人的女人,坐到床边,摸着自己,像在检查自己有无损坏似的。
裘欢虽然不害怕,可是这一个陌生的环境,却令她感到害怕,她本能地把身体往床里挪。
“巧巧!别怕!你一定是吓坏了!有没有那儿不舒服啊?!”
裘欢见这个妇人还算和蔼,壮着胆子问:“仲白呢?你们见过他吗?”
仲白的声音一直索绕在她的耳畔,她好想再问他一次,好想再听仲白说一次。可是仲白怎么会在自己撞车后却失踪了呢?
“巧巧!你是怎么了?谁是仲白?”玉珊突然恍然大悟地说:“哦!我知道了!仲白一定是你的心上人,所以你才一直不肯代我出嫁,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