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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富荣:“胜子,你放心吧,有什么事情,秦叔都顶下了,不会让你有事。”
苏常胜:“秦叔叔,我现在什么也不想说了。他们的钱我不会用。如果你认为能从他们身上挤出一些钱来,我倒希望把钱用于帮助贫困学子完成学业。”
秦富荣:“好吧!”说完,他不等苏常胜说话就把电话挂断了。沉思了一会,他又给朱继承打了个电话:“朱总,你再准备一百万,我有用处。还有,改制签字之前,我希望你能亲自到上海去一趟,找姓白的谈一谈。周伟新已经到了上海。”
朱继承在电话里答应得很痛快:“秘书长,你就把心放肚子里吧。”朱继承清楚,只有他亲自出马找到白建设,不管事情办得怎么样,秦富荣才能放心。于是,他给在上海的小胡子打了个电话,说是下午就到,晚上和白建设见一见。
下午,朱继承给张民打了个电话。
张民陪着苏常胜,正在厂办谈话。他把一份评估报告送到苏常胜面前。苏常胜犹豫了一下,在报告上签了字。
张民高兴地忘乎所以,给朱继承挂了个电话:“朱老板,苏常胜签过字了!”
朱继承接完张民的电话,才登上了飞机。他在上海机场下了飞机,先他一步到上海的小胡子开车来接他。
朱继承马上给秦富荣挂了个电话:“秦秘书长,我已到上海。我马上同白建设联系。你放心吧。”
接着,他又迫不及待地同黑蛋通电话:“我说你小子是只饿狼,别把她给我独吞了。还有,你要出门干什么的给我留点神,别让她溜了。”
黑蛋:“朱哥,放心吧!等你回来,我保证完璧归赵,让你看着她不少一根毛!”
朱继承挂上电话,对小胡子说:“黑蛋这小子什么事都干出来。完璧归赵,哼!我他妈百分之百不信。”他叹了口气,又说:“不知咋搞得,我特喜欢这个女人。我搞过那么多女人,就她给我的感觉很特别。”
小胡子偷偷笑了。问:“咱们什么时候找白建设呢?”
朱继承:“住下就和他联系。”
苏常胜一个人悄悄到了水泥厂宿舍。
在胡小凤家楼下,他犹豫了一会,最后还是上了楼,到了胡小凤家中。胡小凤的家经过重新
装修,焕然一新。胡小凤看见苏常胜,感到有些突然:“苏局长,您怎么这时候来了?”
苏常胜坐下后,接过胡小凤递上的茶杯,四下看了看,问道:“你看装修得还可以吧?”
胡小凤点点头,说:“苏局长,太感谢您了。我这样一个下岗工人,承蒙您的关怀,真不知如何感谢。”
苏常胜苦苦一笑。
胡小凤:“苏局长,您今天不来,我还打算明天去找您呢。厂子里有人传说,改制的方案已经通过了,与张民他们过去搞的方案没有多大改变。是不是这样?”
苏常胜没有回答。
胡小凤从苏常胜沉默不语的态度里,敏锐地感觉到了一种不祥。她小心地问道:“苏局长,您是国资局长。这个方案您应该知道吧?”
苏常胜叹息一声,说:“胡大姐,改制也不是您一个人的事。您就不要操这份心了。”
胡小凤不高兴地说:“苏局长,您前些日子还不是这个态度啊?您说得对,不是我一个人的事,但我是这个厂的工人,如果按照过去的说法,工厂是一个大家庭,我是这个家庭的一个成员。过去不是宣传厂兴家兴,厂荣我荣吗?您说,我有没有这份责任?应不应当尽这份责任?”
苏常胜不以为然地说:“宣传和实际往往有距离。您是过来人,也明白这一点。现在国企改制也不是东州一个市,更不是水泥厂一个厂……”
胡小凤打断苏常胜的话,气愤不平地说:“我明白您的意思,就是说我们工人不再当家作主了,甚至于连说话的权力也没有了。说了等于白说是不是?那我想问一下,政府设您们这些部门是干什么的?”
苏常胜有点不自在,神情明显带有反感,冷淡地说:“大姐,我也是无能为力。您也知道,我是想顶住,可是,可是后来发生了一些不如人意的事情……我也深深地陷入困境。”
胡小凤一惊:“苏局长,您是不是有什么麻烦事?”
苏常胜欲言又止。
胡小凤:“苏局长,您要是有什么需要我做的事,我一定毫不推辞。我一个人的力量不行,可是我们厂有几千个工友。我相信,只要您是代表我们工人利益的事情,工友们都会支持的。您说吧,需要我们做什么?”
苏常胜踌躇片刻,摇了摇头。
胡小凤的眼泪掉了下来。苏常胜趁胡小凤抹泪的机会,把手中的纸袋放在桌上,悄悄走了出去。
胡小凤从洗手间洗了脸出来,发现苏常胜已经不在屋里,同时也发现了纸袋子,打开一看,目瞪口呆。原来,纸袋里装着两万元钱。她赶忙打开窗户向外看,苏常胜已经发动了车。
周伟新虽然还不知朱继承已到了上海,但他清楚调查白建设事不宜迟。所以,晚上一下班,他把张跃进请到饭店。几杯酒下肚,张跃进有点激动。他对周伟新说:“兄弟,这么多年你是第一个看得起我的人。”
周伟新:“老哥,来,再喝一杯!”
张跃进:“我不行了。下午还得上班,我怕出事。”
周伟新:“不就挑几担砖吗?我帮你。”
张跃进:“老乡,兄弟,你真是好人!”
周伟新见张跃进醉了,扶着他出来,上了一辆
出租车,对司机说:“师傅,去锦州路!”
司机发动了车开了一会,问周伟新:“在哪儿停?”
周伟新把张跃进叫醒:“老哥,醒一醒。”
张跃进:“到什么地方了?”
周伟新:“锦州路。”
张跃进:“来这儿干什么?”
周伟新:“去白老板家呀!”
张跃进:“什么,去白老板家。不,不,我是说去过白老板家。白老板不叫,谁敢去他家!”
周伟新:“是不是白老板不住这儿?”
张跃进指着一幢公寓:“就住那儿,三楼。”
《天理难容》 第十九章(1)
此刻,白建设正在睡觉,杨小燕在梳妆台前化妆。
电话铃响了,杨小燕接电话,推了白建设一下:“找你的!”
白建设不耐烦地接电话:“你是哪一位?”
周伟新:“老板,我是小工头!你忘了,咱们昨天晚上还一起喝酒……”
白建设:“对不起,我没听出你的声音。你找我有什么事吗?”白建设有些警觉和不安。
周伟新:“我听说你在东州有辆走私车。我想回去开出租。你能不能把车卖给我。我已找朋友落实了资金。你写个条,我去开车。”
白建设想了想:“我东州没有车啊。”
周伟新马上转了话题:“老板,我觉得上午到工地来找碴的那个女人不会善罢甘休,不如先下手为强……”
白建设点燃一支烟:“我知道你是谁了,这样吧,我今天没时间去工地了,咱们约个地方好好谈谈,你等我的通知吧!”
他放下电话后陷入了沉思。
杨小燕:“我觉得那个人挺实在的。”
白建设拧了一下她的脸:“你他妈的是不是对他一见钟情?”
杨小燕:“去你妈的!”
她把脸扭到一边。这时,电话又响了,白建设看看杨小燕,杨小燕也看看白建设,最后,白建设拿起了电话,吼了一声:“你他妈的怎么回事又打来了……”话没说完,他的神情变得惊慌了。
这个电话是朱继承从宾馆打来的。
朱继承:“白老板,我是东州的朱继承。我现在到上海了。我要马上见你。”
白建设:“有个自称南平人的来找过我,指名说我在东州有辆车,他要买。”
朱继承惊惶失措的声音:“那个百分之百是我给你说过的交警支队长周伟新。你说的一定就是他了。他问你车的事,是想套你。咱们还是见面再说吧。”
白建设放下朱继承的电话,抽着烟,心事重重地踱着步子。他看了看表,对杨小燕说:“燕子,快去换衣服,我们该走了。”
杨小燕进卧室换衣服。白建设打开柜子,从里边取出一把手枪插在腰中。
杨小燕换了衣服,哼着歌儿从卧室里出来,作了个姿势,问:“白哥,你看我美吗?”
白建设溥衍一句:“美,美!快走吧!”
杨小燕撅着嘴,一脸的不高兴:“白哥,你好像有心事。过去,我换一套衣服你都要夸奖几句,今天怎么找不到词儿了。”
白建设:“此一时彼一时也!白哥我今天头痛。”
白建设从地下车库把车开出来。周伟新乘坐的
出租车悄悄跟上。白建设看见了周伟新的车,神情惊惶不安。
与此同时,刚刚到达上海的张虎和李伟等人,也与周伟新取得了联系。张虎和周伟新通了电话:“周支队,我们到上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