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禁心潮起伏,百感交集,对汪洋适才的一番作为又是失望又是感激。
汪洋转回身,惊喜地说:“你醒了。”
祁莹故意作嗔道:“汪洋,你把我送到这儿来,安的是什么心?”
汪洋面上一窘,有些不好意思说:“我见你睡着了,怕吵醒你,又怕你一个人不安全,所以就把你先送到我这儿来了,想等天亮了让你再走,希望你别见怪。”
祁莹仍板着脸道:“你没骗我?”
汪洋急忙辩白说:“真的,我一根毫毛都没碰你。”
祁莹有意逗他道:“那我是怎么上来的?”
汪洋结结巴巴说:“我、我背你上来的。”
祁莹不依不饶的模样:“是背上来的吗?”
汪洋脸顷刻红成了鸡冠子,像犯了天大的错误一般低下头去,嗫嚅道:“是……是抱上来的。”
祁莹面无表情道:“沉吗?”
汪洋点了点头,马上又摇了摇头,说:“不沉,不沉。”
祁莹心里头想笑,可面上又毫不显露说:“你又在撒谎骗人,我这么高的个子,又是长胳膊长腿的,能不沉吗?”
汪洋抬起头来,不再回答,看着祁莹故意紧绷着小脸的样子,倚着门笑了。他虽说书念得多,人却并不呆,心中已然知晓祁莹根本没生他的气,这是在和他逗着玩呢。再说男女情事,本是心有灵犀,无师自通,自然天成。他不知不觉地就爱上了她。
祁莹道:“汪洋,你还敢笑!你笑什么?”
汪洋说:“不是不沉,是不觉得沉。”
这下轮到祁莹的脸红了,她鞋也不穿就跳下床,恶狠狠地像一只凶猛的小兽般扑至汪洋的面前,举起小拳头就往汪洋的身上一通擂打。
汪洋忽然一下将祁莹抱在了怀中。
祁莹头脑中一阵空白,她感受到了汪洋发自肺腑的爱情。
汪洋动情地说:“莹,如果你相信我,就请你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
祁莹抬起头来,摇摇头不作回答。
汪洋小心谨慎地用尽量不伤害祁莹的口气问:“能不能告诉我,你和田鹏远之间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关系?”
祁莹苦涩地一笑,仍只是轻轻地摇了摇头。
两个人就这样无言地相拥着,彼此用身体温暖着对方。
祁莹这时忽然想起了什么,她在汪洋的怀中仰起脸来,满怀感激地一笑说:“对了,那个窗外的人影肯定是你喽?”
汪洋一怔,茫然道:“什么人影?不是我。”
祁莹娇嗔道:“你还不承认!一定是你不放心我的安全,所以才在窗外偷窥我、在暗中保护我对不对?……”
听祁莹如此一说,汪洋不禁心感惭愧,急忙辩白道:“祁莹,真的不是我。我……”
祁莹却已认定必是汪洋所为,心中只道他是因为自知角色尴尬,故不肯承认。她心中甜蜜,用小手捂上汪洋的嘴,脸上一羞,柔情蜜意道:“好好不是你,不是人影是树影!算我看错了总成了吧?……”
见祁莹如此娇羞可爱,况此际软玉温香在抱,汪洋禁不住胸中血液澎湃,他终于鼓起勇气,忘情道:“祁莹,如果你不嫌弃我的家境贫寒和地位卑微,那么以后我做你的男朋友,让我来关心你保护你好吗?”
“不!”祁莹已是泪光晶莹,她含情脉脉地凝视着汪洋焦灼的眼睛,这一回却是坚决地摇了摇头。
祁莹的回答大大出乎汪洋的意外。汪洋的大脑一时陷入了空白。
骤然间,祁莹听到了汪洋心脏无比痛楚的碎裂声,同时,她也听到自己的心就像一只掉落在地的花瓶,一下子就裂成了无以计数的碎片。
清晨,田鹏远睡意朦胧中,忽见眼前立着一个人影,原以为是祁莹,伸出手去一拉,却
发现感觉不对,他触到的不是祁莹那绵软滑腻的小手,却是一双男人冰冷的大手。
田鹏远心里一惊,却强抑住慌乱,他随机应变地装作不知,闭上眼睛呓语一声,仿佛梦中似的在沙发上翻了一个身。刚翻身过去旋即又一骨碌翻身爬起,手中已多了一把从沙发缝隙中摸出的手枪,枪口一举,准确无误地对准了面前的那个身影的头部。
这是田鹏远在别墅里以备不虞,特意将一支手枪藏在了沙发缝里。
“田市长,是我。”影子慌了慌神,却仍不失毕恭毕敬道。
田鹏远定睛一看,才看清了这个男人原来是程北可。
“啊,是你。我险些一枪崩了你。”田鹏远微微一笑,说,“你鬼鬼祟祟地跑过来干什么?”
“田市长真是宝刀不老啊,我看,这身手比年轻人还要敏捷三分。”程北可恭维后又紧接着讨好道,“我不大放心您的安全,所以特意赶来看一看,看来我这实在是庸人自扰,多虑了,多虑了。”
田鹏远忽然意识到了什么,不由笑了一下,直言不讳地问道:“你这个家伙,昨晚上是不是你躲在这窗外,想偷窥我田某人的风流韵事呀?”
程北可一脸莫名其妙道:“我偷窥?”
田鹏远见程北可不知,也就不再追问。他环顾了一下四周,见祁莹已是踪影全无,心中已然知晓是祁莹这个鬼丫头昨夜使诈,这一次又给她侥幸逃脱了。
他也不背着程北可,问道:“祁莹呢?”
程北可瞟了一眼茶几上的纸条,低声说:“不知道。”
田鹏远也发现了那个纸条,他从酒杯底下把纸条抽了出来,见是祁莹给他的留言条。
他摆了摆纸条,问程北可道:“你看过这个了吗?”
程北可一脸圆滑地说:“我没看见。”
田鹏远看着程北可,显然是不相信,他半开玩笑说:“你真是越活越成精了。我都不把你见外,当做我的心腹之人,你还有什么好顾忌的?”
程北可唯唯诺诺地赔笑着。
田鹏远看过纸条,不禁有几分自嘲地笑了起来,说:“这个鬼丫头,这回又让她给跑了。北可,你听说过吗?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得着不如偷不着,别说,还真是这样呢……不过,有时候我真是一头雾水,搞不清到底是我在钓她,还是她在钓我!……”
程北可突然道:“双钓。”
田鹏远一愕,若有所思地问:“双钓?什么意思?”
程北可道:“各有所图。”
田鹏远听罢放松下来,笑道:“权色交易?你这话似乎跟没说一样。”
程北可不置可否,皮笑肉不笑。
田鹏远又说:“北可,咱俩年龄相当,你对我这种老夫聊发少年狂有什么看法?”
程北可知道他是指与祁莹的这一场跨年龄的爱情追逐,他低下头露骨地说:“我从来只去做爱,不去谈情说爱。”
田鹏远不以为然地说:“为什么?”
程北可话中有话地说:“爱情有时候会冲昏人的头脑。”
田鹏远哈哈笑了起来:“子不闻,人生难得几回昏,何不潇洒走一回嘛!”
田鹏远说罢,看了看表,忽然变得严肃起来,说:“不早了,赶紧通知小汪过来,上午十点钟还得赶往福利儿童院剪彩呢。”
昨晚的一场大雨,将整个青川市洗涤得艳丽一新,福利儿童院门前挂着醒目的横幅,广场上气球摇曳彩旗飘舞,一派热闹景象。
这是一家台资兴办的民间慈善机构,院长是一位慈眉善目的老太太,她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率领着若干名义工和一群天真烂漫的小朋友,对各位剪彩嘉宾的到来表示了热烈的欢迎。
院长先是发表了一番热情洋溢的讲话,对社会各方给予的大力支持和关怀表示感谢。尤其提到了市长田鹏远对慈善事业的热心支持,对孤儿们如慈父般的关爱,以及对儿童院筹建中所遇到的实际困难不遗余力地给予解决,令她感动并且终生难忘。说到这里,老院长还摸出手帕忍不住拭了拭感动的泪花。
现场的媒体记者们纷纷举起了相机拍照,青川市电视台的摄影记者扛着摄像机,摄下了这感人至深的一幕,这将作为晚间新闻中的一个亮点,当人们下班之后阖家围坐在餐桌上时,及时出现在电视荧屏上,为广大的青川市民奉上一道可口的精神晚餐。
会场周围聚集了为数不少的群众,人们一边驻足围观一边交头接耳地窃窃私语。蜘蛛鬼头鬼脑地领着几个衣衫褴褛的少年,也混杂在看热闹的人群中间。
程北可依旧是如前墨镜、胡子的乔装打扮,他将车隐泊在远处的一个僻静无人的角落,隔着车窗遥遥观望着这里的动态。
老院长宣布剪彩仪式开始,她激动地大声念着相关职务和姓名,请嘉宾们一一上台。她首先邀请:“请田市长和他的夫人欧阳筱竹女士登台!”
老院长带头鼓掌,会场响起一片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