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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灯已然亮了,城市的霓虹闪烁着妖艳的色彩,马可不喜欢这种轻浮放荡的灯泡儿。如果说星空和月光是纯真的少女,那都市的霓虹灯则像一个浓妆的妓女。城市的灯光太亮,这里的夜空看不到几颗星,纵然月光,亦显得苍白孤单。
到站了,马可下了车,昏黄的路灯下,城市依然喧闹。
路边的理发店门口摆着两个音箱,正放着Marc Anthony快节奏拉丁味儿的I Need To Know,而隔壁的书店则传出Robbie Williams缓缓的Better Man——
I need to know,I need to know,tell me baby girl cause I need to know,I need to know——
As my soul heals the shame,I will grow through this pain,
Lord I‘m doing all I can,to be a better man——
两种风格的音乐掺和在一起,让马可感觉很怪异。
手机响了,是白静。
“喂!大色狼,雪佳回来了没有?我都回学校了!你是不是把雪佳拐卖了?”
“丫头,我有那么坏吗?那么漂亮的女孩子,我怎么舍得卖给人家,肯定自己留着用嘛。呵呵,她应该快到学校了。”
“玩得还好?”,白静嘴里不知吃着什么东西,含糊不清地问。
“还可以吧,意犹未尽呀。美女相伴,天上人间!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可惜美好的时光总是那么的短暂,留下的只是无穷无尽的思念和痛苦,啊,雪佳,为什么你会走,为什么?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天呀!雪佳,你何苦来,你何苦来……我可忘不了你,那一天你来,就比如黑暗的前途见了光彩,你是我的sugar,my love,my sweetheart,你教给我什么是生命,什么是爱,你惊醒我的昏迷,偿还我的天真。没有你我哪知道天是高,草是青?”马可拖着长腔儿,怪声怪气地大放厥词,滔滔不绝地背诵着篡改过的《翡冷翠的一夜》, “Oh,darlin‘ you——雪佳!我想你!”
“我在这里,马可波罗先生。”,电话里传来韩雪佳的声音。
马可一口气儿没上来,险些抽过去!
“我——我,你回去了?”,马可好不狼狈。
“我刚刚才进宿舍门呢,白静说有个作诗的疯子在想念我,就把电话给我了。”,韩雪佳幸灾乐祸地笑着。
“我全是瞎掰的,我还以为是白静呢。”
“徐志摩的诗吧,还改得像模像样的嘛。马可波罗先生的美意,小女子笑纳了。呵呵,你和白静说话吧。”
电话那端传来她们嬉笑的声音,大体意思呢,就是对马可波罗的智商提出了质疑,并简短地讨论了他和某种低智商动物的亲缘关系。
“呵呵,德国马克,”,白静的声音,“刚才有情人终成眷属了哦,满足了吧?”
“死丫头片子,我可糗大了。”
“谁让你花心大萝卜的!哈哈,好了,我们要去看《猎人》了,酷拉皮卡,我的最爱!我决定不再喜欢卡卡西了。”
“就知道玩!那你赶紧再准备一箱泡面吧。呵呵,别忘吃晚饭。”
“知道了,谢谢关心。我早就吃过了。”
“呸,别自恋了,美得你冒泡泡了!你饿死关我什么事!雪佳不是没吃嘛。”,马可坏笑着。
“德国马克!你——”
“呵呵,好了,丫头,不吵了,再见。”
“嗯,再见。”
马可笑着挂了电话。
夜色阑珊,马可感觉有些疲惫。他好想苏梅了。
温柔善良的苏梅才是自己的真爱,自己该忘掉她了,韩雪佳是对的。
青岛之恋·;樱篇(B)一只布丁
樱篇(B)一只布丁
But darlin‘ when I hold you,
Don‘t you know I feel the same。
Just knowin‘ that you were mine
All mine
——November Rain ,Guns N‘ Roses
1 孤男寡女,不可想象也
马可正了正自己的领带,见时间不早了,就赶紧上楼开晨会。
部里的郝总是个很随和的人,每天她都站在楼下问候来上班的伙伴——保险公司里同事之间都称呼“伙伴”的。
“郝总,早上好!”
“早上好,可子!”
马可一溜小跑上了楼。不过他没忘了忙里偷闲,向办公室的田秘书抛了个媚眼儿,“美女,我名片用光了,再给我印一盒,回头给你钱!”
“知道了,帅哥经理!”
马可进了部里的职场会议室,弯腰在签到簿上写了个歪歪扭扭的“Marc”,就匆匆到了自己的桌边。吴彦,苏梅和杜辉都早已经来了,马可向他们问声好,坐了下来。
“我说可子,又换包了?!嚯,华伦天奴!多少钱?”
杜辉把马可的包拿了过去,麻利地翻看着里面的东西,贼兮兮的。
“三百八,打了七折,”,马可没有多理会杜辉,挪了下椅子,就靠到苏梅身边了,“都收拾好了?”
“嗯,下午搬吧。”, 苏梅点点头,她今天穿了一身黑色的套装,乌黑的长发上夹了个紫色的发卡,非常的淡雅。
“怎么,搬家?”,吴彦放下了手里的客户资料本,上面密密麻麻的全是赵钱孙李,阿拉伯数字和街道名。当初马可就是被吴彦诱拐进保险公司的。她是马可的主管,现在已将升到分处经理了。
“原来住的地方是跟人合租的,人太多了,很不方便。马可帮我找了个房子,下午就搬过去。”,苏梅抿嘴笑了笑。
“要不要我帮你把行李带过去?”
吴彦有辆小QQ轿车,车的左门上贴着她标志性的海盗骷髅旗,右门则是五星红旗,怎么看怎么别扭。
“不麻烦你了,我们找辆出租车就行了。行李不多,马可就帮我拿了。”
“梅子,搬家?”,几乎把脑袋埋在马可包里的杜辉,耳朵倒还挺好使的。
“嗯,马可给我在四方区找了个房子。”
“哦!哦!!哦!!!梅子,你说实话,你到底搬到哪里住呀?”,杜辉脑袋探了过来,鬼叫连声,冲着苏梅和马可摇头晃脑地吟道,“孤男寡女,不可想象也——”
“死杜辉!你好讨厌呀!”,桌底下苏梅一脚踢了过去,把杜辉疼得嗷嗷叫。
“我说梅子,你也太狠心了吧,你想踢死我呀!”,杜辉龇牙咧嘴地转向马可,“可子,你也不好好管教某些人,这也太暴力了吧!”
“嗯,今天的天气不错哦——”,马可绷着脸看了看窗外。苏梅噗嗤乐了,又给了杜辉一脚。
“可子,你装什么大尾巴狼!梅子,你——啊,吴姐救命呀!”
吴彦一脸悠闲地看看杜辉,摊了一下手,“小子,买人身意外险吧,还来得及办理的。那样你会死的比较有价值的。”
桌上的三个人打得不可开交,苏梅时不时地躲到马可的怀里,逃避着杜辉的报复。马可也不和杜辉客气,该打脸打脸,该打屁股打屁股。
虽说保险公司里大多是老弱病残,马可的营销部也是大妈大叔级的人占了大半,更有几位是奶奶呀,孩子他舅姥爷这一年龄段的老革命,但是马可这一桌绝对是青春飞扬,活力四射。最年长的吴彦也不过29岁。每次晨会,整个会议室,一百多号人,这一桌总是最热闹的。
2 潘金莲动了俺们的奶酪
“请各位伙伴调整一下自己的坐姿,面向前台,我们的晨会要开始了。”
部里的曹督导调了一下音乐,走上了讲台。
“各位伙伴,大家早上好!今天的晨会,除了正常的程序外呢,有两个特别的环节。首先呢,公司营业厅的柜台人员将会把公司的一个新的文件给大家宣读一下,是关于客户缴费的一些改革和营业厅的客户接待问题;第二一个呢,由我们的郝总宣布这个月的营销计划和奖励方案,还有就是关于各位伙伴的增员。好,首先呢,一曲动感晨操,开始我们今天的晨会,有请音乐!”
职场会议室里响起了李克勤《红日》的音乐,大家起立,把椅子放到桌子下面,开始做晨操。
所谓晨操嘛,无非就是脖子扭扭,屁股扭扭,大家一起来做运动。锻炼身体倒是其次,关键是调节人的心情,一些互相捶背揉肩的动作,也让大家关系更加融洽——当然杜辉例外,这家伙总是找年轻女同事下黑手的,他的动作颇像风骚诱惑的某种南国女按摩技师。
晨操结束,大家重新坐好。营业厅的人就上去读红头文件。
那是个二十五岁左右的女人,长得还不错,马可仔细看了看,认识!以前在公司门口摆咨询的时候,经常看到那女人从公司里屁颠屁颠地跑出来,在大门外和一个开宝马车的满手指头金戒指的中年秃顶男人卿卿我我,恩恩爱爱地缠绵一会儿——不过很可惜,那男人怎么看都像是别人的老公。用杜辉的话说,那就是潘金莲和西门庆投胎转世,再续前缘。不过呢,那时候嗲声嗲气,坐在车里投怀送抱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