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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骨灰,你的灵魂也就升天了。所以说,你我皆在黄泉路上走,早死早超生呀。”,马可不紧不慢地说着。
“恶心!”,韩雪佳白了他一眼,总算领教了他的现实主义,“你能不能不要瞎扯呀?”
“不瞎扯?那我活着就是为了——”,马可故作神秘地顿了顿。
“什么?”
“我不知道。”,马可很遗憾地说。
“哼,懒得理你。”,说完,韩雪佳就气呼呼地看起车窗外的街景了。
“生气了?”,马可碰了一下她的肩膀。
“没有,我在听人说话呢。”,韩雪佳没好气儿地撅了撅嘴。
“谁?”,马可有些好奇了。
“上帝呀。”,韩雪佳坏笑着。
“你——你干什么?”,马可感觉自己好像中了埋伏。
“我看上帝什么时候喊你的号,让你去火葬场爬烟囱!”,韩雪佳恶狠狠地说。
马可陪韩雪佳逛遍了台东的服装店,累得苦不堪言。
他真的有些不明白,为什么那些骨质疏松弱不禁风的小丫头们,一逛起街来就像换装了大功率柴油机的骆驼一样耐力持久动力不息呢?马可的腿都酸了,韩雪佳还在乐此不疲地逛着,简直就是一只跑不死的非洲小羚羊。
不过,马可也不是一无所获。韩雪佳每次试穿衣服,总要让马可帮她看看是否合身。此时的马可就可以名正言顺地欣赏她的迷人曲线了。
很快,台东的街道就被马可的口水给淹没了。
“这个怎么样?”,韩雪佳在马可面前扭了扭腰。
“嗯,不错,裤腰要是再低点儿就更好了。”,马可色迷迷地说。
“这个呢?”
“不好,露得太少了。”
“是吗?”,韩雪佳妩媚地笑了笑,羞涩地低下了头。
“嗯。”,马可轻飘飘的了。
“去死吧!”,韩雪佳忽然面色一变。
“啊——”
韩雪佳忙活了整整一个下午,跑遍了台东的大街小巷,货比三十家,终于决定回到他们去的第一家店里,买下了一条裤子一件外套。
女人买东西都这毛病的。
马可已经筋疲力尽,肚子饿得都咕咕叫了。马可仔细听了听,“咕——咕”,操,还是四十和弦的呢。现在的女人呀,逛街都逛成了马拉松赛,早知道这样,马可就背上干粮和铁锅了。
两个人便到路边的一家小店吃拉面。韩雪佳为了表示对马可的慰劳,又出去买了两份鸡柳。
“阿桑的《叶子》,尤其是里面的MV,拍得好经典呢,看一次,哭一次。”,韩雪佳一边低头吸着面条,一边含糊不清地说。
“是吗?以前只听过歌,还不错吧。”,马可直接把鸡柳倒进了面条里,然后就狂吞起来。
“你吃慢点儿,也不怕噎着。”,韩雪佳看着他那狼吞虎咽的样子,不禁笑了。
“嗯,知道——”,马可没时间和她啰嗦,一心一意地捞着面条。
“今晚上有事没有?”
“没——”
“我去找你学吉他吧,好久没有学了呢。”
“嗯,可以,不过——”,马可色迷迷地盯着韩雪佳,口水淋漓不断。
“怎么?”,韩雪佳泛起不祥的预感。
马可把嘴巴凑到她耳朵边上,嘀嘀咕咕地说出了自己的非分之想。
“啊呀!”,这个色狼的脑袋马上就被一巴掌拍进了面条碗里。
“哼,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Kitty小猫咪呀!”
韩雪佳冷笑着走了。
4 城市里野猫的命运
天已经慢慢黑了。
马可在床上揉着自己酸痛的小腿,开始琢磨韩雪佳。
今天陪这个丫头逛了一天街,虽然嘴上色迷迷的,但是感觉又像以前一样无拘无束了。
两个人似乎都把那看作玩笑,仿佛有默契一般,仍旧像好朋友一样相处。
暧昧?还是爱情?
也许越是暧昧就越不会陷入爱情吧,真是奇怪的逻辑。
不过这样相处的危险性也是显而易见的。暧昧的玩笑开多了,万一哪一次不小心擦枪走火,弄假成真,那后果可就不堪设想了。
怎么感觉自己在玩火呢?幸亏两个人都准备了灭火器,应该不会有问题吧。还有,万一出现险情,灭火器不管用,自己赶紧逃往北京避难就是了,马可想。
“嘿嘿,继续放心大胆地吃豆腐吧。”,马可忽然感觉自己像个恶魔,便阴险地笑了。
“嘭嘭嘭”,羊羔敲门了。
大灰狼站起身,帮她开了门。
“好可怕啊,你说我看到什么了?”,韩雪佳把吉他一放,就开始像个女人一样散布新闻。
“怎么了?见到你未来的老公,结果发现他长得还不如我帅?”,马可笑着让她坐在床边。
“我呸!一只死猫,好可怜呢!”,韩雪佳惋惜地说。
“怎么了?死猫有什么奇怪的,兴许是被老鼠咬死的呢。”
“不是了,是被人吊死的,就在H大外边。那只猫的脖子被一根电线拴着吊在树枝上,后腿还站在地上,身子直挺挺地悬在空中呢,眼睛和嘴都张着,嘴角全是血。听人家说,好像是猫偷吃了鸽子。结果鸽子主人就把它吊死示众,来吓唬其它的野猫的,真的好可怜呢。”,韩雪佳说着就叹了口气。
“没办法,青岛的野猫太多了,到处是‘流浪猫’。野猫很容易聚群,经常到居民家偷东西吃,一到晚上就吵得人睡不着觉,而且它们身上好多病毒的,要是被它们抓咬,弄不好就得狂犬病呢。”,马可有点讨厌这些野猫。
“嗯?怎么会有那么多野猫呢?”,韩雪佳问。
“它们以前都是宠物,人们养猫时只是贪图小猫乖巧可爱。但是猫一旦长大,就不好玩了,还会破坏家具之类的,所以这些猫一长大,也就被人们扔了,成了野猫。它们又不搞计划生育,所以老猫生大猫,大猫生小猫,猫子猫孙到处都是了。”,马可笑着说。
“啊?长大了就扔掉?好可怜的猫呀!”,韩雪佳摇了摇头。
“是不是很像那些当二奶的女人呀?玩够了就扔了。呵呵,其实也不是,扔掉本没有什么不对,甚至更好一些。”
“嗯?为什么?”,韩雪佳有些奇怪。
“你认为那些猫被养在家里很幸福很快乐吗?”,马可笑了笑。
“什么意思?”
“想像一下,某天,天上落下来一个火星人的飞碟。你呢,模样不错,人家一眼就看上你了,就把你抓到了火星人的城市里。然后火星人就将你当宠物养着,把你单独关在水泥楼里,偶尔牵着你出去晒晒太阳,还让你整天陪着奇形怪状的火星人玩,你会不会抓狂?”
“啊?有那么夸张吗?也许小猫们喜欢呢。”
“你又不是猫,你怎么知道猫怎么想呢?”
“猫会去想这些问题吗?”
“当然,只是人们不会去想罢了。人们还把小猫小狗的声带给切掉,或者直接阉掉它们,如果换成火星人这么对待你——”
“我杀了你!”,韩雪佳一拳把马可揍倒在床。
“所以说呢,把猫放生,也许是还它们自由呢,只可惜它们生在城市,到处是汽车,到处是水泥,可怜的猫。”,马可耸了耸肩。
“生在城市?”
“你不认为城市很可怕吗?”
“嗯?”
“我也是一只野猫。城市里有太多人过着‘流浪猫’一样的日子。猫在城市里流浪还可以获得自由,没有钱也不必为吃的发愁。但是,人就惨了。”,马可淡淡笑了笑。
“你那么厌恶城市吗?”,韩雪佳问。
“嗯,我喜欢看老家的风景。城市里连地平线都看不到,全让楼给遮住了。在城市里看惯了灰蒙蒙的天空,感觉老家晚上那满天星斗真的亮得耀眼呢。老家的天也蓝,云也白。宠辱不惊,望天上云卷云舒;去留无意,看庭前花开花落。归去,也无风雨也无晴。”
“归去,也无风雨也无晴?那你想回老家?”
“想,但是不可能的。那里没有人会听你弹吉他的。我只能从城市的钢筋和水泥里往外抠面包吃,很硬,很难抠。”,马可笑着叹口气。
“从钢筋水泥里抠面包吃?”,韩雪佳也笑了。
“城市里没什么值得相信的,除了自己。走,去操场吧。今晚上本流浪猫不抠面包,要教某些猪弹吉他呢。”
“讨厌!”
两个人提起各自的吉他就锁上门出去了。
5 樱花变奏曲
十月中旬的夜晚稍稍有点凉了。
天色阴沉沉的。
两个人沿着校园里的卵石路慢慢地走着。
“天气预报说明天有雨的。”,韩雪佳说。
“是吗?”
“正好是你生日呢。”
“哦”,马可淡淡回了一声。
“嗯?不高兴?”,韩雪佳调皮地凑过脸来,看了看马可。
“没有啊,我就这个样子的。”,马可笑了笑说。
“嗯?真搞不懂你的,一会像个色狼,一会又好忧郁。有的时候感觉你比谁都能唠叨,一条舌头能把活人气死,死人气活。可是有的时候呢,你却又半天也不说一句话,老是自己发呆,好深沉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