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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店情欲往事-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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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恋吧你,见过脸皮厚的,但没见过脸皮像你这么厚的。”她似笑非笑的时候,最有柔情似水的女孩子的样子,也只有这时候,我才真正从心眼里喜欢她,喜欢将她揽在自己的怀里,来一番怜香惜玉,可惜这样的时候不多。
过一会儿,我问她:“你打算什么时候回石家庄?”我特想跟她多待在一起,就这么你来我往的斗嘴玩。
没想到,甜妞突然色变,一下子脸沉起来,冷冷地说:“我什么时候来或什么时候走,那是我的自由,用不着你来操心。”
我愣了,我愣了半天。
“你是不是烦我了,那好,我立马走人。”甜妞雷厉风行,抬腿就走。
我赶紧劝阻她,“要走可以,但是有一个条件,你得给我做一碗挂面汤,我饿了。”我装出一个可怜虫的模样,对她说。
“癞皮狗,”甜妞扑哧一声笑了,“那你还要问我什么时候走干吗?
“拜托,我是怕你很快就走,舍不得。”我说,“天地良心,你不该如此猜疑我。”
“真的吗?”她的情绪缓和了,面容也舒展了,甚至还有一点儿妩媚,有一点儿动人心魄。
甜妞做挂面汤的手艺果然好生了得,确实香,令我胃口大开,与其说是满足了我的口腹之欲,毋宁说是满足了我精神上的需求更确切,汤汤水水的一大碗,让我吃得一干二净,而且大汗淋漓。看着我贪婪的吃相,甜妞似乎也挺开心。
我的病情大有好转,起码体温没那么高了。甜妞像个标准的家庭主妇一样,买菜做饭,里里外外一把手,可是你刚要夸她温良恭俭让的时候,她又会找茬跟你吵,餐巾纸乱扔啦药水滴在床上啦什么的,立马把你的一番溢美之辞给堵回去了。
夜里,她就睡在躺椅上,让她同我一起睡床,她不肯,其实我的床足够大,也许她是不愿跟我过于亲昵吧。她睡觉很轻,我起夜的时候,无论多么小心多么蹑手蹑脚,她准能知道,问我要做什么,我说要撒尿,她哼一声会说:“当心一点儿,不然你的那玩意儿就只能撒尿了。”
几天以后,我终于退烧了,“南丁·格尔”解除了我的戒严令,允许我四处走动了。甜妞同志本着认真负责的态度,寸步不离地跟着我,我不让,她说她怕我迷路,给人家警察叔叔添麻烦。
“怎么没见你的那个研究生啊,你病得这么厉害也不来照顾你?”有时候,甜妞会问,看似是漫不经心,其实用心险恶。这个话题多少对我有点儿刺激性,比较敏感,用郁达夫先生惯用的一句话说,就是“觉得似乎有一行清泪,要涌出在眼睛里的样子。”我说,“她考察去了。”我特意把旅游说成考察,免得让甜妞抓到把柄大做文章。
“对,年轻人就该有追求有事业心有远大理想,不能一味地沉溺于男女私情之中。”听她的口气,她起码也有七老八十了,“毕竟罗密欧和朱丽叶的时代已经过去了嘛。”
我赶紧以攻为守,问她石家庄的工作怎样,食堂伙食怎样,宿舍条件怎样,闭路电视的收视效果怎样,不然,还不知她要说出什么叫人难堪的话来呢。
甜妞也清楚我心里的小九九,彼此太了解了,大概也想放我一马,便没有再穷追猛打,又问起我其他的情况,比如书店,我告诉她勉强可以维持,她还问我卧病在床由谁来管生意,我说,我雇了一个人,是书店的老主顾,最迷恋沈从文,天天给我背诵:在雨后的中夏白日里,麻雀的吱喳虽然使人略略感到一点儿单调寂寞,但既没有沙子风吹扬,拿本书坐在槐树林下去看,还不至于枯燥……
“你那个宝贝鹦鹉呢?”她问。
“噢,它呀,精神愉快,身体健康,”我说,“满嘴的孔乙己语录,而且绍兴话说得十分地道。”
那天,我们东拉西扯地聊了很久,直到实在困得睁不开眼为止。第二天,我醒来的时候,只见甜妞留下一张纸条,走了。纸条上说她只请了五天的假,而且我的身体也已恢复正常,所以先回去了。早餐早准备好了,就在桌上。没有了甜妞的房间,立时显得沉闷而空洞,我幽然地感到了一种失落,一种茫然不知所措,我担心她这么一走,会离我越来越远,直至走出我的视野……
我以为许佩祈的神秘失踪,将会是一个永远的谜,无从破解,谁知,有一天他竟突然来了个电话。
“想不到是我吧?”他说。的确没想到,在我的印象里,老头儿是轻易不打电话的,只写明信片,蝇头小楷,并且还要钤上他的闲章。“我出去走了走,黄山、瘦西湖和黄浦江都去到了,山河壮丽,万千气象,棒极了,风景这边独好。”从老头儿的声调中,几乎找不到一丝一毫的郁闷和寂寞的影子,这倒很是出乎我的意料。
“老爷子,这就是您的不对了,您该把您的行踪告诉我,也省得我替古人担忧了。”我不无埋怨地说。我是个想象极丰富的人,对他的突然失踪,不知曾有过多少种猜测,只是没有一种是乐观的。我甚至臆想过一个郁郁寡欢的老头儿,独自漫步在河边,一时想不开……当然,我永远也不会把这个说给老头儿听,打死我也不说。
“对不起,别怪我,我因为有一个特殊的缘由。”听来老头儿像是道歉,其实话里话外没半点儿歉意,反而充满了狡黠得意的韵味,“真是很特殊,特殊到我这一辈子也就只有这么一回,你怎么可以不原谅我呢。”
“我原谅您行了吧,我的老爷子。”对着老头儿那张苍老、布满皱纹、焦黄颜色的脸,想发脾气都难。
“能原谅就好。”老头儿笑呵呵地说,“怎么样,我们是不是该见上一见,我也好有机会向你展示一下崭新的精神风貌。”要我用来描写老头儿的词汇有很多,比如刻板、沉寂或辜鸿铭式的执拗,都挺恰当的,可是这样的人突然声称要跟你展示“崭新的精神风貌”,不把你的鼻子气歪了才怪。
“好啊,我倒很想见识一下,”我说。不可否认,老头儿勾起了我的好奇心。按说,一个将近三十岁的男人,不该这么幼稚不该有这么强烈的好奇心,而我有。“说吧,您约个时间,我们什么时候见?”
“最好是现在,不知你有没有空闲。”接着他说了一个地方,那地方早年曾是某北洋大军阀的官邸,雕梁画栋,奇花异草,颇有名气;以后改为公园,奇花异草不见了,但雕梁画栋还在,只是糟蹋得斑驳不堪了。而今,除了去散步的老人,就只有些美院的学生在那里写生了。
“我会去的,而且很快就到。”我痛快地答应下来。我知道,昨天从西北回来的罗素能够替我看店,再说那个公园离我特近,骑自行车用不了五分钟就能到,只是不明白,老头儿为什么要把见面地点定在那儿,以往都是去他家的,他等着,一边抽烟,一边喝水。
我跟罗素打了个招呼,就赶去同老头儿见面了。罗素这一趟西北之行,黑了,瘦了,但是显得精神了,尤其是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又明又亮,风情无限的样子。
看见我,许佩祈来了个热情的拥抱,而且还像西洋人那样拍打着我的肩背,我被他的举动弄得手足无措,这不太像他的一贯作风。“多日不见了,看看我有变化吗?”他松开我,笑眯眯地问道。
变化简直太大了!一身白色的西装和一双白色的皮鞋,头上还歪戴着一顶艺术家们喜欢戴的那种贝蕾帽,特别是嘴上叼着的大烟斗,十足的海归老华侨打扮。整个一鸟枪换炮,叫我都不敢认了。
“我一猜,你就会大吃一惊。”老头儿引我到一张石桌前坐下。公园特幽静,只有长一阵短一阵的蝉鸣和高一声低一声的画眉叫,对于那些消夏的人来说,这是一个使人感到镇静的去处。可是我却镇静不下来,如果老头儿是存心让我大吃一惊的话,那么他的目的达到了。不过,他的那件常年穿着的中山装到哪里去了?
“还有更让你吃惊的消息要告诉你呢——我结婚了。”他说。这时候,我才刚注意到他的神情中确实有一种只有新郎官才会有的兴奋,这种兴奋使他年轻了许多,这种年轻跟一个到六十岁才结婚的人是很般配的。
“天哪,什么样的女人会嫁给您这样的男人!”我惊讶地站了起来,我敢说,这绝对是本年度十大新闻之首,其新闻价值也超过周璇遭“皇阿玛”性骚扰什么的。“给我说说,咱师母是哪儿的?”我问道。
“是报社的编辑。”老头儿快活地说,并示意我坐下来,“她在报社专门负责情感热线,是一个有激情有见识有情调的女人,我很欣赏她。”跟着,又补充了一句,“况且,人家还比我小上十几岁呢。”
“我什么时候可以见到这位师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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