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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雪原远距离偷拍的那张照片上,他们置身一片如烟似霞的樱花树下相拥而笑,很温馨、很美好,那熟悉的纯真笑容有
着江之航所不熟悉的动人光彩——和爱人在一起才会有的光彩。
这样的他,还会不会想起自己,想起自己为他熬的粥,想起他为自己调的鸡尾酒?
陷入沉思的江之航下意识地拐了个弯,完全是习惯成自然,下一秒却听到尖锐的刹车声,清醒过来惊出一声冷汗,这段
路没有隔离带,他竟驶入了对向车道,几乎和来车撞个正着。
急忙开回来靠路边停下,自嘲地笑,还是林雪原有先见之明,分开时反复叮嘱他小心开车,只是如何能不分心?紧握方
向盘停了好一会,才总算稍稍收敛心神,重新发动了车子。
回到家已经超过约定时间。江之航编了个借口,说客户临时有事,面上镇定,心里不是不虚的,就怕方逸尘问“谁?什
么事?”那还真答不上来。
方逸尘倒没追问,似乎毫不介意他迟到,大概新合同的事让他心情很愉悦,一直眉欢眼笑,席间更是主动夹菜盛汤,说
是江总劳苦功高,要好好犒劳犒劳。
江之航咽了一口柠檬乳鸽汤,只觉味道甜不甜、咸不咸,说不出的古怪,疑惑地看看冯牧野,后者偷偷使了个眼色。
江之航难以置信地看向方逸尘,“你做的?”
“好喝吗?我照着汤谱做的,没让牧野帮手。”方逸尘的神情带着小小得意。
江之航心头涌起一阵异样的感觉,方逸尘娇生惯养,一双手细皮嫩肉,从来十指不沾阳春水,长这么大恐怕连厨房都没
有进去过,如今竟然为他洗手做羹汤,不由得他不心生感动。
叶葳又不失时机地给这份感动加了些份量,“是啊,我听牧野说少爷花了一下午在厨房里呢,手指都切破了,流了好多
血。”。
江之航忙拉起方逸尘的手来查看,左手食指上果然贴着块创可贴,心疼地放到唇边亲了亲,问:“痛不痛?”
“就破了一点点,痛也痛过了,牧野非要我贴上。”方逸尘抽回手,笑眯眯地说,“你快喝汤,凉了不好。”仿佛笃定
自己做的是美味佳肴。
其实这锅汤真的不敢恭维,但面对满脸期待嘉奖之色的方逸尘,江之航哪里说得出“难喝”来,在叶葳同情的目光中愣
是埋头喝掉大半,直接用行动给予了充分肯定。
饭后叶葳在厨房里洗碗,说到这一幕赞叹:“江大哥越来越会讨少爷欢心了。”
“未必是刻意,也许他甘之如饴。”冯牧野擦拭着刀具,轻描淡写地说,“你要是会做,我也会吃。”
叶葳的脸腾地飞红。自从那晚接过吻,他就跟中了邪似的,看到冯牧野的身影就脸红心跳,吓得躲了好几天,相反冯牧
野却是落落大方,还总是有意无意地说些点到即止的暧昧话语,让他分不清是玩笑还是认真。
趁方逸尘洗澡,江之航站在偏厅窗口抽烟。
方逸尘已经可以不借助外力短暂站立,足够自己穿脱衣服、进出浴缸,不再需要他随侍左右,也让他此刻有时间好好整
理一下思绪。
该放下的总要放下,白鹭飞终究不是属于自己的那一个,既然已经确认他安然无恙,身边又有爱人相伴,也就不必再牵
牵挂挂。照片他亲手删除了,找人只为求个心安,无须再凭借影像去缅怀什么,更不想再因此掀起风波,从今以后,且
了却旧时情,惜取眼前人。
抽完两根烟,听到浴室门响,江之航忙走到走廊。方逸尘正单手扶着墙一步步挪过来,睡袍没系紧,坦露出一大片光洁
的肌肤,头发湿漉漉地往下滴着水,被蒸汽熏染过的脸蛋粉嫩红润,越发性感俊美,看到他启唇一笑,晶亮的眼睛一弯
。
江之航第一次发现纯真可爱这个词,也可以用在方逸尘身上,或许是之前没有用心去欣赏,也或许是自己的心态产生了
更为微妙的变化。想起林雪原说过的话:“说到底,逸尘也是个单纯的孩子,所以才会在你面前毫不掩饰本性,哪怕你
讨厌,也要让你看到真实的他。”一时心里又软又痒,三步并作两步,上前一把将他抱了起来。
方逸尘却不领情,“我自己会走。”
“头发要快点吹干,不然会着凉。”江之航哄着,抱他回房放在床上,插上吹风机帮他吹。方逸尘的头发浓密柔软,手
感相当好。
“也不至于差这么一会。”方逸尘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拿过笔记本打开。
江之航探头去看,一屏幕红红绿绿的图表,便问:“今天行情怎么样?”
只见方逸尘又点开几个页面,冷不丁冒出一句:“还我两百万。”
“啊?”江之航想不出几时欠下这么大笔债。
“都怪你胡乱推荐,害得我血本无归,赔!”
原来是说这个,江之航很无语,所谓推荐,不过是方逸尘给他做的选择题。方逸尘在家呆久了无聊,偶尔上网炒炒股,
权当打发时间。上星期他挑了几只股票非要江之航拍板买哪只,结果买了只极不争气的,一路下跌,今天估计是跌暴了
。
“早跟你说过我没有研究,你非要我选。”他们对这类投资都不太感兴趣,大鱼吃小鱼的游戏罢了,反正玩玩,江之航
当时也就是胡乱一指。
“那你还拍板?”
“还不是你逼的?”江之航又凑过去仔细看了看,“选哪只都跌,我看是你眼光有问题。”
“那我别的还赚了呢,不管,要你赔。”
真是越来越不讲道理,江之航苦笑,以前很反感方逸尘的骄纵蛮横,如今却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只会事事顺着他来。
收起吹风机,好声好气地商量:“能不能打个折扣?”
方逸尘“啪”合上笔记本丢到床头柜上,回身压倒江之航,“折扣没有,不过允许卖身抵债。”
江之航看他一本正经的,忍俊不禁,伸手捏他的脸,“怎么个抵法?”
“一次十万。”
“我这么值钱啊。”江之航呵呵笑,“那就从今晚开始吧。”说着搂紧方逸尘的腰翻了个身,把他反压在身下,手探入
睡袍直奔腿根。
“不。”方逸尘急急按住他,“我来才算。”
“为什么?”江之航动作未停。
方逸尘有些恼,“什么为什么?是你卖身。”
“我来就不能是卖了?我算便宜点还不行吗,五万一次?”江之航自贬身价,又贴着方逸尘的耳朵给出服务保障,“半
个月还完。”
他嘴里呼出的热气钻入耳孔,丝丝麻痒,方逸尘半边身子都酥了,一张脸不知是气的还是羞的,涨得通红。江之航看着
温文尔雅,在床上却大胆泼辣,轻易就能让他败下阵来,当然他自己因爱之故,有意放水也是有的。
第二十七章
叶葳最近很苦恼。和药厂小开的恋爱还在继续,却越谈越不在状态,准确地说,从一开始就没有进入过恋人该有的状态
。两个人跟三岁小孩过家家似的,最亲密的接触仅限于亲嘴,还只是唇对唇的厮磨,再进一步也没有了。
一把年纪纯情到这种地步,说出去只怕让人笑掉大牙。
不是不清楚问题出在谁那里。对方很好,温柔体贴堪比江之航,对他抗拒亲热的表现虽然难掩失望,却仍事事遵从他的
意愿,耐心十足,情人夜闹了那么一出,第二天还反过来向他道歉,责怪自己太过性急。换成别人有几个能忍受?早就
退避三舍不说,搞不好还要给他下个“心理变态”的定论。
那人越包容,叶葳的负疚感就越重,之前还当自己不谙情事,冯牧野的突袭却让他隐隐了解不是这么回事,之后面对男
友时一如既往的退缩,也逐渐让他领悟到一个事实:原来无法亲热的原因就是不喜欢。当初以为的喜欢,不过是因为对
方恰到好处的宠爱而产生的错觉。
很简单,却很伤人。
叶葳突然想到少爷当初问他的那句话其实颇有深意,但还是很震惊自己可以接受的亲密接触,竟然会来自冯牧野。或许
是彼此亲近惯了的缘故,比起小开,和他相处的日子到底要长得多。
那个吻的感觉一直存在他记忆深处,时不时跳出来扰乱思维,常常情不自禁地去触摸唇瓣,仿佛上面还沾染着冯牧野的
味道。
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么做?真的是出于好意,还是找到了捉弄自己的新方式?毕竟欺压自己是他各种技能之外的另一强
项,并且五年来乐此不疲。当然也许还有别的可能性,但是……似乎太异想天开了!
揣度着冯牧野的意图,和男友约会更不能投入,叶葳几次想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