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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即使我相信这件事,今晚我们也得睡觉,一切等明天再说。”
是的,他说得对,天这么晚了,也只好明天再说,但我睡不着。一个林雪梅离去了,又一个苏滢走了!这是一个怎样的世界啊!难道这世界真的没有可靠的爱情?既然没有,我们为什么还爱得死去活来?
我们为什么不能爱得淡一点,爱得轻一点,爱得少一点,爱得浅一点,
啊!为什么?上帝!
在这商品的世界上,人们为了追逐名利和金钱,淡化了良心和道德,也淡化了感情,人们对待感情,就像快餐一样。
不知过了多久,我才朦朦胧胧地睡着。睡梦中,我仿佛听到一个声音:“洛桑,别相信男人!男人都是骗子。”这声音听起来是那么耳熟,啊!是苏滢的声音。
我睁开眼睛,原来是梦!莫非苏滢真的走了吗?不然她为什么给我托梦?我再也睡不着了!看着熟睡的路尚楠,我想:你不会骗我,不会让我绝望吧!
漫漫的长夜啊!你何时才能亮?为什么我看不到黎明的曙光?难道你永远让我在黑暗中煎熬吗?以前不怕黑暗的我,为何今夜这样害怕?难道这黑暗会漫长得没有尽头?
不!我不相信!
人类从猿进化到人经历了漫长的岁月,但我不相信黎明冲破黑暗也会这样漫长!你看东方已经亮了,太阳就要升起来了,随着太阳的升起,我渐渐地失去了渴望黎明的激情,因为我怕面对苏滢离去的现实。
啊!苏滢,你在哪里?是入了长江,还是进了黄河?我要从长江的源头找你。
“洛桑,谢谢你这么关心我!请不要找我,人总是要死的,请你转告我的父母别让他们伤心!”
这是怎么了?难道我还在做梦吗?不然,怎么又听到了苏滢的声音?
“你还没睡?”
“我梦见苏滢,她要我别难过,也别去找她。”
“你怎么这么迷信呢?不会出事的。”
“天黑时,我们还在一起。”
“是不是去哪个朋友那了?”
“附近除了米丽之外,她没有别的朋友,我回来时到米丽那,米丽也不在。”
“或许她们一同出去了。”
“就算她们一起出去了,总得回电话啊!而且半夜还不回来吗?”
“要不你再去米丽那看看?”
我穿好衣服,骑车到米丽那,米丽还没有起床。
“这么早来有事吗?”
“苏滢没在你这?”
“她没在家吗?”
“没有,我正在找她。”
“怎么回事?”
我把事情的经过简单地跟米丽讲了,米丽说昨晚她呼苏滢,苏滢也没回电话。
“难道真的出事了?”
“不会吧!”
“我得去她那看看,不知她的朋友走了没有?”
“一起去吧。”
我和米丽来到苏滢的住处,门没有锁,屋里也没有人。
“她的朋友呢?”
“大概走了吧。”
给谁打电话?她的朋友我没有认识的,往单位打问问她的同事,还没到上班时间。
我们只好等。
在等待中,米丽想看早间新闻,看吧!我看你看完新闻还干什么。
看完新闻她又打开录音机,我真不明白!到了这个时候,她还有心情听歌!然而她刚打,就听到了苏滢的声音:“我走了,请不要找我!天堂总比地狱好,我已经厌恶了尘世。”
啊!上帝!她真的走了?!
我和米丽先是相互傻看了一会,然后就哭了起来!我们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怎么可能呢?悲剧!为什么要屡屡上演?难道悲剧的意义就在于毁灭?而毁灭的意义又是什么?
我们为什么不能超越悲剧?
第十二回第十三回第十四回
十二
在破碎的尘世生活中,我们追求着完美,然而得到的依然是破碎,这是冥冥之中注定了的,就像人类最终要走死亡一样。
苏滢出事后,一些寻找新闻热点的记者来找我了解苏滢的死因,然而我没有满足他们的愿望,因为我已经说不出话来。
即便如此,生活还得继续。
每天我还是照常写作,偶尔有朋友来坐坐,来得次数最多的是米丽。她除了我和苏滢之外没有别的朋友,苏滢没了,我是她唯一的倾诉对象。
昨天她告诉我她和那个搞音乐的男孩分手了,但不是因为那男孩不爱她,而是她自己做得不好。
米丽是个爱清洁的人,那男孩会抽烟,每次抽烟都把烟头扔在地上,米丽无法忍受,就说他,说来说去,把他说烦了,于是他开始打她,奇怪的是米丽居然能够忍受。
听米丽说那男孩蹲过监狱,所以他特别喜欢打人,而且还不是一般的打。
有一次,他竟然让她跪在地上,用皮鞭打她。他打她的时候,还不许她叫喊,但尽管如此,她还是爱他。她愿意让他打,这样她能得到一种快感。
虽然这种快感和做爱不同,但也非常特别,而那男孩更能从中取乐!在监狱时他曾无数次地被人打过,那种挨打的烙印深深地刻在他的心中,如果发泄出来最好。
一般说来,男人都有一种虐待的心里,尤其那种带有变态心里的男人!米丽刚好适合那个男孩。
据说女人也有一种被虐待的心里,但那种自我意识很强的女人除外。
一天夜里,那个男孩在屋里打完之后,又把她拖到外边去打,而且让她跪着!当时,天空正在下着雪。
“你为什么听他的话?”我不忍问米丽,“你不跪不行吗?”
“不行!我愿意听他的话,他让我干啥我就干啥。”
“难道他让你当妓女你也去吗?”
“是的,如果他让我那样做,我绝对服从!只要他高兴就行,我爱他。”
“他让你杀人,你也杀吗?”
“你这个人太走极端,他怎么会让我杀人呢?倘若他真的让我杀人,也没什么,每个人活着还不都是互相残杀吗?”
我原以为她神经不正常,现在我发现她已经变态了!如果说以前我没有把米丽当成好朋友的话,那么从现在起,我已把她当成好朋友了。
我非常同情她,也非常想帮她,但我却不知怎样帮她。
有几次,我让她看一下心理医生,可她瞪大了眼睛。
“你是说我有病?我告诉你,我没有病,我很正常!我把生活看得很清楚,如果看医生的话,最好还是你去!我觉得你有些不正常,一天到晚总是写,写什么写,有什么好写的,不就是那点事,男人和女人。”
米丽一直没有工作,好在家里给她寄生活费,起初她拒绝,但经过了一段艰难的生活之后,她不怎么拒绝了,因为没有固定的工作,那种朝不保夕的生活使她害怕了。
听苏滢说,有一回她交房租没钱,准备从一个人那里借钱,但那个人对她说,我借你钱可以,不过,你得先跟我上床。至于上没上床我没有问,反正那次米丽很伤心!从此,家里给生活费,她不拒绝了。
心情好的时候,她也去赚钱,比如卖光盘或帮别人卖画了。米丽有做生意的头脑,她做什么都精打细算。
她曾问我,你为什么喜欢路尚楠?我说我也不知道,也许是前生有缘吧。
米丽对路尚楠一直怀有成见,而路尚楠看她也不顺眼。
路尚楠正在写他的长篇小说,整天关在屋子里,在门上贴了四个字:谢绝来访!
如果他不这样做,他便没有时间写,因为找他的人太多了。当然他这样做也不妨碍有人找他,但毕竟少了一些。不过,他写累的时候,也出去走走,大多都来我这里,我写累的时候,也去他那里。
我们在一起的时候,无论是白天,还是黑夜,我们必须做爱,他有一种超常的性欲,而我那过度的激情正适合他。
有一回他对我说,我们住一起吧!这样我们就可以天天做爱,想什么时候做就什么时候做。你还别说,有几回,我们正在吃饭的时候,他要我。
说来也怪,他要我的时候,我从不拒绝,我要他的时候,他也从不推辞!我们几乎是等量奇观!我们彼此都需要对方,渴望对方。我们那狂热的激情和疯狂的做爱绝非是电影和小说里描述的那样。
我敢说在性解放的西方,都不会有我们那种超常的行为。至于这种超常行为使我们获得怎样的快感和达到什么样的高潮,在此我就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