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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谢谢!”
“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吗?”
听他这么问,我不知道怎样回答他,因为我有点不知所措。
“啊,不!没有。”
“那就别低着头跟我说话!”
“我喜欢这样。”
“你不觉得这样不礼貌吗?”
“如果你认为我不礼貌,你可以走!”
“你、、、、、、你?”
他愤怒地站起来,又坐下。
这时,米丽在门外喊我,随之就进来了,她用一种抑扬顿错的声音说。
“噢!路先生在。”
他应了一声,我还是低着头。
米丽觉得不对劲,坐一会就走了。
我不知他为什么还不走?但我实在不想让他呆下去。
“我有事要出去。”
刹时,他的怒气消失了,声音温和了许多。
“我有事要对你说。”
“今天我没有时间。”
“你为什么要逃避我?啊!不,你为什么不听我说?”
“我为什么要听你说?”
他正要伸手搂我时,林雪梅回来了。
“米丽让我过来叫你吃饭。”
“今晚不想吃。”
林雪梅向我传递了个眼神。
“那好吧!我们去吃饭。”
我看了一眼路尚楠,意思是说我得出去,如果她不来叫我,我或许听你说什么,你明白吗?
路尚楠看了我一眼,然后无奈地摇摇头。
我和林雪梅去米丽那里,路尚楠一个人走了。我目送他远去,突然他回过头来,站在那儿。
我迅速收回目光朝前走去,林雪梅追上我。
“你是不是喜欢他?”
“不知道!”
“但他确实喜欢你,不过……”
“你想说什么?”
“没意思,有时就是感觉,情感的东西是很莫名其妙的,你爱的人并不爱你,你不爱的人却爱得你发狂!生活就是这样的不完美,真正的爱情是没有条件的,但是世上的爱情能有多长?一个人爱一个人到底能有多久?”
“我们不谈爱情好吗?不过,说心理话,我还没有谈过恋爱。”
林雪梅不相信地看着我。
“什么?你没有谈过恋爱?”
“信不信由你。”
“你总会暗恋过别人吧!”
“那不是恋爱,是单相思。”
“你说世上真有爱情吗?”
“我想会有的。”
“但为什么又不爱了呢?”
“也许是厌倦了吧!”
这时,她惊讶地看着我,我感到莫名其妙。
“啊!看来你不是没有谈过恋爱,我敢肯定你是恋爱的高手!我怎么连这个可怕的问题都没想到呢?原来他是厌倦了我!是吗?”
“这不一定,可能还有别的原因,这方面我真是一窍不通。”
“我知道他厌倦了我,但他说过他永远不会离开我。”
“你不是学哲学的吗?”
“爱情和哲学有关吗?”
我怕她再伤心,就转移了话题。
“我们不是去吃饭吗?”
“米丽没有让我叫你,我以为你不喜欢路尚楠,就瞎编个理由,好让他走,你不怪我吧!”
“不会的。”
“我们去哪吃饭?”
“回我那去做。”
“我这还有点钱。”
“省着点吧。”
吃完晚饭的时候,夜幕已经降临了,白天的喧闹渐渐地沉静下来。我坐在桌前想着一些问题,但是我的思绪很乱,心里还很是不安。
外面的风还在不停地刮着。
我觉得这风声有点不太正常,听起来很是惊慌害怕,于是我看门闩好了没有?
门闩好了,可我无法解释这种不安。
我打开书来看,不知为什么一个字也看不下去,这是我从未有过的现象。
我很生气,这是怎么了?
与其坐在那里看不下去书,还不由弹弹吉他,于是我开始弹吉他,当我弹第二下的时候,弦断了。我感到这是一个不好的兆头,尽管我不迷信。
我什么都不想做了,准备睡觉。刚开始怎么也睡不着,我知道这与我的心情有关,但我竭力什么都不去想,就漫漫地进入了梦乡。
不知过了多久,我开始做梦。
梦见路尚楠拉着我的手,对我说:“我爱你,你知道吗?我在这等了你这么久,可你却对我无语。”
我望着他,说不出话来。
他紧紧地抱住了我,我没有挣脱。
他问我:“你爱我吗?”
我回答他:“是的,我爱你!我就是为了寻找你而来的。”说完,我醒了。
天还没有亮,我又迷迷糊糊地进入了梦乡。
这回梦见他不是对我说话,而是赤身裸体地站在我面前!这是不加任何粉饰的真实,是自然的本色,是雄性的美。
可是我没有看到他的下体,它被一堆长长的阴毛覆盖着,这是我第一次看到男人的阴毛,我很喜欢它们,于是便拿起一把梳子,准备梳理它们,因为它们太乱了。
他用手拦住我,那意思是不让我梳,但我这人生来就有一种怪病,别人越是不让我做的事,我偏要做。也许是这种性格,使我到现在还没有谈恋爱。
说句心理话,我的真实目的并不是想去梳理它们,而是想借此机会摸摸他的下体。
因为在这个社会,假的东西太多了!我倒不怀疑他不是男人,而是担心他是不是一个真正的男人?
现在的好多男人都徒有虚名!我终于达到了目的,但我没有得出什么结论。
这时,我忽然明白,生活是不需要有什么结论的,宇宙是无限的,只要按照自己的意志活着就行。然而,现实生活中的人又有谁能真正按照自己的意志去活着呢?这是人类的悲哀,在悲哀中,人类丧失了多少美啊!
醒来后,我难以入睡,想着刚才的梦,我感到奇怪!怎么会做这样的梦?
一个星期很快过去了。
这天晚饭后,我和林雪梅去一个朋友家里,当时天渐渐地黑了下来。
我们走在林中的小路上。
这时,对面走来两个人,路尚楠和一个画画的男孩,到现在我都不知道那儿男孩叫什么名字,尽管他去过我那两次。
一次是饿了,找点饭吃;一次是什么事也没有,坐在我的桌前翻字典。
“如果你没什么事的话,我要写东西了。”
“你写吧!我不打扰你。”
我有些生气,但又不好发作,因为我看不出他坐在那里到底有什么事,可他就是不走,而我有旁人在的时候,确实进入不了写作状态。
“你还是走吧,有什么事,你尽管说。”
他抬起头来,默默地注视着我。
“你是不愿我在你这呆着吧。”
“你没有事做,不等于我没有事做啊!”
“你没看我在查字典吗?”
“查什么?”
“两个字。”
“这么长时间,还没查出来?”
“如果查出来,我就不坐在这了。可也是,字典里的解释和生活中的不一样。”说完,他长叹了一口气,“你不欢迎我,那我走了。”
他走后,我觉得这人有点怪,也许他也是个神经不正常的人,还好,我没有对他发火,否则?我不敢想下去。
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在这个病态的社会,哪个人能正常呢?何况是搞艺术的?
话还是往回说。
由于天色较暗,林雪梅装作没有看见他们,就径直走了过去,可是我不能装作没有看见他们啊。确切地说,我今天还真想见到路尚楠。
我客气地和他打招呼。
他问我去哪儿?我告诉了他。
这时,他的眼中流露出一种兴奋,我的心里也有一种说不出的高兴。
在朦胧的夜色中,我似乎看到有一种火焰在燃烧。
那是爱的火焰,那是情的火焰,那火焰要把黑暗照亮,把天际染红。
我知道我今天的心情缘于我梦见了他。
人真是奇怪!难道梦就能把遥远的幻想和现实联系起来吗?使其越来越近,然后不再分开?
啊!神奇的梦!你是让我幸福,还是让我痛苦?
“明天晚上我去找你。”
我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然后跑进树林中,跑在夜色里。
因为那个朋友不在,我们很快就回来了。在回来的路上,林雪梅说她知道我喜欢路尚楠。
“你为什么装作看不见他们?”
“我不想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