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一定是去哪了。
我要去看看,但天这么黑,找谁陪我去呢?附近还有两个熟人,当我去找他们的时候,房门都关着。
不就是黑吗?怕什么?大不了一条命!于是我骑车来到苏滢的住处。
她的朋友一看我去了,很高兴,也很惊讶!她说这么晚了,你一个人不害怕吗?真不好意思打扰您!
“不害怕,很近的。”
她把条子递给我。
洛桑:
我走了!请多保重!
苏滢
她的朋友不懂这个条子的含义,还说她怎么这么粗心!走的时候连门都不关,又说从迹象上看屋里不象来过坏人,看来还是她走的时候忘了关门。
我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你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劲的吗?还是哪不舒服?天哪!你别吓我!”
我告诉她,我没有吓她,是苏滢吓了我,她走了,永远地走了。
她的朋友似乎还不明白,问我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没有心情向她陈述,于是我立刻骑车去找路尚楠。
他问我这么晚了,有什么要紧的事,我说苏滢走了,永远地走了!可是路尚楠不相信。
“不可能!她没有林雪梅那样脆弱。”
他不相信,我却相信。
她说的那句:“我再也不相信爱情了!”的话,我就有种预感,然而我不相信的是她比林雪梅的经济状况好的得多,至少吃住没有问题。
“好了,即使我相信这件事,今晚我们也得睡觉,一切等明天再说。”
是的,他说得对,天这么晚了,也只好明天再说,但我睡不着。一个林雪梅离去了,又一个苏滢走了!这是一个怎样的世界啊!难道这世界真的没有可靠的爱情?既然没有,我们为什么还爱得死去活来?
我们为什么不能爱得淡一点,爱得轻一点,爱得少一点,爱得浅一点,
啊!为什么?上帝!
在这商品的世界上,人们为了追逐名利和金钱,淡化了良心和道德,也淡化了感情,人们对待感情,就像快餐一样。
不知过了多久,我才朦朦胧胧地睡着。睡梦中,我仿佛听到一个声音:“洛桑,别相信男人!男人都是骗子。”这声音听起来是那么耳熟,啊!是苏滢的声音。
我睁开眼睛,原来是梦!莫非苏滢真的走了吗?不然她为什么给我托梦?我再也睡不着了!看着熟睡的路尚楠,我想:你不会骗我,不会让我绝望吧!
漫漫的长夜啊!你何时才能亮?为什么我看不到黎明的曙光?难道你永远让我在黑暗中煎熬吗?以前不怕黑暗的我,为何今夜这样害怕?难道这黑暗会漫长得没有尽头?
不!我不相信!
人类从猿进化到人经历了漫长的岁月,但我不相信黎明冲破黑暗也会这样漫长!你看东方已经亮了,太阳就要升起来了,随着太阳的升起,我渐渐地失去了渴望黎明的激情,因为我怕面对苏滢离去的现实。
啊!苏滢,你在哪里?是入了长江,还是进了黄河?我要从长江的源头找你。
“洛桑,谢谢你这么关心我!请不要找我,人总是要死的,请你转告我的父母别让他们伤心!”
这是怎么了?难道我还在做梦吗?不然,怎么又听到了苏滢的声音?
“你还没睡?”
“我梦见苏滢,她要我别难过,也别去找她。”
“你怎么这么迷信呢?不会出事的。”
“天黑时,我们还在一起。”
“是不是去哪个朋友那了?”
“附近除了米丽之外,她没有别的朋友,我回来时到米丽那,米丽也不在。”
“或许她们一同出去了。”
“就算她们一起出去了,总得回电话啊!而且半夜还不回来吗?”
“要不你再去米丽那看看?”
我穿好衣服,骑车到米丽那,米丽还没有起床。
“这么早来有事吗?”
“苏滢没在你这?”
“她没在家吗?”
“没有,我正在找她。”
“怎么回事?”
我把事情的经过简单地跟米丽讲了,米丽说昨晚她呼苏滢,苏滢也没回电话。
“难道真的出事了?”
“不会吧!”
“我得去她那看看,不知她的朋友走了没有?”
“一起去吧。”
我和米丽来到苏滢的住处,门没有锁,屋里也没有人。
“她的朋友呢?”
“大概走了吧。”
给谁打电话?她的朋友我没有认识的,往单位打问问她的同事,还没到上班时间。
我们只好等。
在等待中,米丽想看早间新闻,看吧!我看你看完新闻还干什么。
看完新闻她又打开录音机,我真不明白!到了这个时候,她还有心情听歌!然而她刚打,就听到了苏滢的声音:“我走了,请不要找我!天堂总比地狱好,我已经厌恶了尘世。”
啊!上帝!她真的走了?!
我和米丽先是相互傻看了一会,然后就哭了起来!我们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怎么可能呢?悲剧!为什么要屡屡上演?难道悲剧的意义就在于毁灭?而毁灭的意义又是什么?
我们为什么不能超越悲剧?
正文
十
几天后的一个下午,苏滢打电话说她有事过来,但来的不是她一人,还有一位记者鲁宁。
“他想采访你,但又怕你不接受!因此他非要把我拉来。”苏滢笑着说,“不知意下如何?”
“没什么好采访的,不就是活着吗!”
记者看了一眼苏滢,随后把目光落到我身上。
“是活着,但你和正常人活得不一样!”
“如果一样的话,那就不是我了。”
“就因为这个我才想和你聊聊。”
“聊什么呀?”
“你是怎样走上写作这条路的?”
“也许是一种偶然,也许是一种必然。”
“能具体谈谈吗?”
“就像农民种地一样,他们必须得种,如果不种,他们就没有饭吃。”
“但你并不一定非要写作才有饭吃啊!”
“这倒也是!不过,当一个农民热爱他的土地胜过他的生命时,你说他会离开土地吗?”
听我这么说,记者用异样的目光看着我,那意思好像我回答得不正确。
“你学的社会学,怎么搞写作了呢?”
“就像鲁迅弃医从文一样。”
“你是什么时候决定写作的?”
“大概94年吧。”
“是不是从小就爱好写作?”
“读小学时老师让我写作文,我却写了一首诗,不过,那时,我不知道什么叫诗。中学时写作文总是长篇大论,因此老师警告我说中学不是作家的摇篮!也许生活环境的影响,还有天生的孤僻性格,我一直很忧郁,这种忧郁使我经常要写些什么。上学时一直写诗,但生活不是诗,于是写起了小说,然而生活也不是小说。”
“那是什么?”
“是杂文,或者什么也不是。”
“你想到过自杀吗?”
“我一直不想活。”
“为什么没付诸于行动?”
“为了一种责任。”
“谁的责任?”
“母亲。”
是的,倘若没有母亲,或许我早就离开了这个世界!但活着的我,又为母亲做了些什么呢?甚至连自己的温饱都解决不了。这是我的悲哀!这悲哀来自于我的生命,还是来自于废墟?我不知道!
“你为什么选择这种漂泊的生活?”
“艺术意味着自由和漂泊,生命的本身就是漂泊的,如果你要我具体说,我只能说是为了梦中的召唤!”
“梦中的召唤?”记者吃惊地看着我,“你梦中的召唤是什么?”
“这是个人隐私。”
啊!路尚楠!你是我梦中的召唤吗?我不知道这是个美梦,还是一个噩梦?你能否告诉我?
世上的事就是那么的巧合,正在我沉思默想的时候,路尚楠来了。
“噢,苏滢,你怎么在这?”
“你能来,我就不能来?”
“这位是?”
“记者鲁宁。”苏滢介绍说,“这是作家路尚楠。”
记者站起来和路尚楠握手。
“别客气!请坐!”
“能不能谈谈你的感情生活?”
“感情生活?”我笑着看路尚楠,“这是我男朋友。”
记者的脸上现出了微笑。
“这么巧!请冒昧地问一句,他是你的初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