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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病入膏肓的人!但我想知道他的病因。
“世上没有完美的人。”
“噢!我忘了你是个女权主义者。”
“什么男权女权,凡事公平些。”
“你说你们女人能干啥?除了生孩子之外。”
“男人不是生不出孩子吗?”
“要不了几年男人就能生孩子了,现在科学这么发达,美国已经研制成试管婴儿……然后就把女人全部杀死,不过,你除外。”
“是不是没有女人,孩子也能弄出来?”
路尚楠看了看我,然后对刘远方说。
“我们出去散散步,屋里怪闷的。”
“你激动什么?”刘远方临出门时很认真地说,“我又没有说你。”
我没有理他。
听说刘远方还没有碰过女人,也许是由于性压抑而造成的病态心理。
刘远方的外型不错,有一张西班牙男人的面孔,假如他的生活状态好一些,他绝不会像现在这样带着一种病态的心理来生活!这是一个生活在别处和远处,一直远离社会生活的人。
第八回第九回
八
一天中午过后,我正在层里写东西的时候,苏滢打电话说有急事要我帮忙。
当我到她屋里的时候,她正疲惫地躺在床上,眼睛红肿,不用问,就知道她哭过,并且哭的时间不短。
地上一片狼藉,碎玻璃、碎碗、简直是惨不忍睹!
“这是怎么回事?”
她动了动身子,想坐起来,却又躺下了。
“没想到今天还能见到你!”
“别难过!怎么了?慢慢说。”
“昨晚我和以前追过我的一个男孩一起吃饭,当时米丽也在,我不知道那个男孩是怎么知道我单位电话的。我们几年没见面了,他想见我一下,我想这也没什么,于是我叫了米丽在我们约好的饭店里见面,米丽也认识那个男孩,我想这样好些,大家都不受拘束。快要吃完饭的时候,谭波呼我,我说我正在吃饭。他问我和谁在一起,我说和以前的一个朋友。他问我是男的,还是女的,我说是男的。于是他在电话里骂我一些难听的话,我气得没办法,就挂了电话。
“本来,我还想让他们到我屋里坐坐,但谭波说他马上回来,并且叫那个男孩不要走,他非把那个男孩给宰了不可!这样,他们就没来坐。他们走后,我回到屋里没多久,谭波就回来了。他一进门就问我,人跑哪去了?你听着,你必须把他交出来,否则我跟你没完!我说我们只是普通朋友,他只想见我一下,没什么。”
苏滢停了一会,我知道她是说不下去了。
“他不相信那个男孩只想见我,于是便大发脾气,把东西全都砸了,我吓得不行,只好呆站在那里!他看我不说话,就到厨房里拿了一把菜刀,放在我的脖子上。我当时就昏过去了,当我醒来的时候,他已经走了,我一直哭到天亮,然后就慢慢地睡着了。睡着的时候,谭波又打来电话说如果不把那个男孩交出来,他就不放过我!”
“你们不是分手了吗?”
“但他还纠缠我,说我这里还有他的一半。”
“他的东西没搬走吗?”
“搬走了。”
“既然搬走了,还有什么一半在这里?别说你跟那个男孩没有什么,即使有什么,他也无权干涉你的自由。”
“你说的没错,但我有什么办法使他不再纠缠?我实在受不了他这种无理的纠缠!我实在受不了!”
“他是流氓还是无赖?”
“他说他爱我,不想失去我。”
“有这样的爱吗?”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你爱他吗?”
“我们毕竟生活了很长时间,还是有感情的。”
“既然有感情,你就接受他用刀子来威逼你吧!”
苏滢听我这么说,就不说话了。
我心里很生气,谭波这种行为和无赖有什么区别?
虽然生气,但见苏滢这样,又不忍心走开,于是我便帮她收拾残局。
难道爱情就是破碎的吗?如果是,为什么我们还要追求?如果不是,那么摆在我们面前的是什么?
啊!爱情!你到底是什么?
“你说我到底该怎么办?”
“如果你还爱他,就交往,否则就不交往。”
“即便我不和他交往,他要纠缠我怎么办?”
“难道他真的是无赖和流氓吗?”我怒气地对她说,“关键在于你的态度,你干嘛要怕他?我就不相信他连男人的一点尊严都没有!”
我的话音刚落,电话铃响了。
苏滢拿起电话,还没说话,她的脸就变白了!眼泪慢慢地流了下来。
“哭什么?这年头谁怕谁?”
“我不是怕他,只是没想到他这样无耻!他居然威胁我。”
“他怎样威胁你?杀人要偿命的,况且他那种人还不想死,不过是吓唬你。”
“你不知道,他会做出来的,他不止一次把刀放在我的脖子上。”
“我真不明白,既然这样,你干嘛还要和他一起?难道你喜欢受虐!”
“我喜欢?你没看到,当他向我甜言蜜语,低三下四地请我原谅时,既便铁石心肠的人也会感动的。”
“那你就感动吧!”
说完,我生气地走了出来。
我知道她的心里很难过,但无论我说什么她暂时还不能接受,只有自己慢慢去想。
回到住处时,路尚楠和一个我没有见过的男孩站在我门口。
“噢!你终于回来了。”
“你们来多久了?这位是?”
我望了一眼新来的客人,他的个子不高,年龄不大,但看上去却很苍老,有一种颓废之感。
“这是画家罗天龙。”
“你好!”
罗天龙伸出手来,我也示意地伸出了手。
他用劲握了一下我的手,我快速地抽回手去开门。
我们到屋里坐下后,罗天龙的眼睛还在注视着我。这使我很不自然,但我没法阻止他不看我,因为眼睛是他的,他有权使用它。他的眼睛有一种无法说出的忧郁,也许是这种忧郁,使我无法讨厌他。
但话又说回来,即使他没有这种忧郁,也不惹人生厌,可也不能吸引我。
也许他明白了,就不再看我,于是他从桌上拿起一本书来看,装作很认真的样子。
“你去哪了?”
“去苏滢那。”
罗天龙听我提到苏滢就抬起头来。
“她还在出版社?”
“是的,你认识她?”
“我们还是校友呢。”
“是吗?”
这时路尚楠打断了我们。
“吃完饭去看电影怎么样?”
“什么片子?”
“苏曼和他的爱情。”
“你不是不想信爱情吗?”
“我们欣赏的是艺术。”
“生活呢?”
罗天龙不解地看着我们,路尚楠没有回答我,好像在想什么。
“你怎么不说话?”
“我在想晚上吃什么,你说吃什么?”
“什么都可以。”
“我出去买菜。”
路尚楠出去了,屋里剩下我们俩个人,我有些不自然,但我为什么不自然呢?只因他用劲握了一下我的手,还是他看我的眼神?他不是对我没有吸引力吗?既然没有,为什么不敢独自面对?这样想着的时候,便有些自然了。
“你画国画还是油画?”
“油画。”
他那沉重的声音使我感到他的心是那么苍老,如同千年古树发出的声音。
“听说你写了很多东西,能不能让我看看。”
“都是不成熟的作品。”
“太谦虚了吧。”
“你来北京多久了?”
“两年多。”
“画的还顺利吧。”
“我一直找不到感觉。”
“其实艺术是一种心灵的闪光。”
“你的意思是……”
我们正说着的时候,路尚楠买菜回来了。
“你们在谈什么?”
“艺术。”
路尚楠把菜放在地上。
“不错。”
罗天龙站了起来。
“我来洗。”
“你是客人,还是我来洗吧。”
罗天龙还是抢着把菜洗了,洗完后路尚楠开始做,不一会,饭菜做好了。
吃饭时,罗天龙讲了一个“色情”笑话。
有一个漂亮的女孩到商店买日历,卖日历的售货员刚好是男的,少女的发音不很准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