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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闭上眼睛,但是我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似乎什么都想,又似乎什么都不想。
刹时,我似乎看见一颗流星从我眼前飞过,留下一道光芒!从这短暂即逝的光芒中,我似乎看到一个毁灭了的世界。
我站起身来,木然地朝外面走去。
在那繁灯似火的街上,没有人注意我。我不知走向哪里,我到底要走向哪里?
当我走到一个电话亭时,突然想拨通那个在暗夜里送我的那个导演的电话。
我毫不犹豫地拿起电话,告诉他我在哪儿,我要见他。不超过20分钟,他开着车来了。
“出什么事了?怎么这么晚了,还打电话给我?”
“既然这么晚了,你怎么还出来?”
“我担心你呀!”
尽管如此,我也没有太多的感动!但我还是投进了他的怀抱,在他的怀里流泪。
他把我抱进车里,不一会就到了他的家。
我心中不存在着任何思想斗争,就和他一起躺在床上,做着他想做的事情。
开始时,他很难进入,后来在他无限的温情话语中,我的身体开始渐渐地苏醒,直至他进入。
当我们平静下来后,他又问我。
“今晚为什么打电话给我?”
“难道你不想吗?”
“当然,但是……”
“生活中,没有什么但是,我喜欢打就打,况且你不是达到你最初的目的了吗?”
“那么晚了,你怎么会在那儿?就你一个人吗?”
“后来不就两个人了。”
“你不跟我说实话,不是失恋吧!”
“你不觉得累吗?”
“我不希望你有别的男人。”
“到目前只有你。”
谎言不是我的专利,但今晚我不想说一句实话。确切地说,我不想提到路尚楠,我要把他从我的记忆中抹去,我要重新认识世界,认识这个毁灭了的世界。
是的,我也曾对他隔壁的徐小城天有过强烈的情感波动,甚至接了吻,但是如果他向我承诺什么,我不会那样!如果我病的时候,他能做得好一点,我也不会那样!但无论怎样,在我的内心深处,我还是爱他的。
我没再与徐小天往来,甚至在徐小天为我哭泣的时候,我还是投进了他的怀抱。
而今夜,我投进了另一个男人的怀抱,难道不是因为我对他强烈的爱而产生的嫉妒吗?
无论怎样,他都不该在我的面前来伤害我,好像我不存在似的!而我实实在在地在他的面前,这又怎么解释呢?难道这也说明他爱我吗?
这些都是在我早晨醒来时想的,我不愿再想下去,于是跟导演说,我得回去了。
他开车送我回来。
到了我的房里,他掏钱给我,他说我应该租一个好一点的房子,每月房租他来付。
“你这是干什么?我们不要来往了。”
他不得不把他的钱放回去。
我爱他吗?不!我是想报复路尚楠才这样做的。也许这种心里不正常,但是当我的情感在流泪的时候,她能正常吗?在这毁灭了的世界上,能有什么东西是正常的?
几天来,我的心情一直不好,我什么也写不下去,于是我决定搬家。
正当我在收拾东西的时候,路尚楠来了。我怎么让他走,他也不走,他要帮我搬东西。我们在僵持着,直到夕阳西下!这时房东很有架势地走过来。
“如果不搬的话,我要收一个月的房钱。”
“我明天搬,交一天的钱行吗?”
“没有这个规矩!”
我无话可说,只好搬家!在落日的余晖的中,我搬到了新的住处,圆明园79号,一间有阳光的北房,每月房租200元。
“你为什么生我的气?”
“你的手相学不错嘛!”
“不就是看个手相吗?”
“既然看手相,你捏人家的手做什么?”
“大家玩得高兴,开开玩笑有什么了不起的?那女孩有男朋友。”
“如果没有男朋友你是不是要把她带回来?”
“为这点小事,你生什么气?”
“如果你不走,我可就叫房东赶你了。”
“你叫吧。”
说完,他躺在床上不动了。
如果我去叫,房东会怎么想?当然,我可以不管房东怎么想,但我心里还是爱他啊!
“那天晚上,你去哪了?我回来找你,你不在。”
我去哪了?你说我去哪了?天哪!我能告诉他吗?如果我告诉他,他会怎样想呢?如果他不关心我,如果他不爱我,他为什么看我没了,还找我?
啊!我能告诉他吗?我不能告诉他!我决不能告诉他!!我要对他说谎。
我怎么变了呢?我不是不喜欢说谎,不善于说谎吗?但我又怎能告诉他?为了报复他,我和那个导演上床!他会相信吗?即使他相信,又能怎样?
啊!上帝!
“我找米丽去了。”
“苏滢还以为你去洗手间了呢。”
我低着头在想那天晚上的事,我觉得我做得太鲁莽了!我不该那样感情用事。
我转过身,依在他的怀里。
我爱你!我爱你!!但你为什么要在我面前给那个女孩看手相呢?为什么捏她的手?
“那天晚上,你生气了是吗?其实,我是想看看你的反映如何?我便知道你是否爱我?”
噢!原来他是在考验我!但你干嘛要用伤害我的方式来考验我?你不觉得这样做太过分了吗?你知道这样做会造成一种怎样的后果吗?
啊!他真的是考验我吗?还是为自己找借口?天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那么你看我的反映如何呢?你感到满意吗?”
他没有回答我。
他越是这样,我的心里越难过!我觉得我背叛了他,我对不起他!原谅我吧!亲爱的!
“别哭了,是我不好,我不该那样做!”
他这样说,我更伤心了。
啊!上帝!请宽恕我!我不想背叛他。
我决定不再理那个导演,其实,从我内心深处来讲,我也没想理他,如果那天晚上不是路尚楠在“考验”我,我决不会打电话给他。
我觉得这是我的耻辱!因为我不爱他。
由于刚搬过来,路尚楠说去他那边吃晚饭,于是我们就出来了。从我的住处到他的住处要走半个多小时的路,但我们却走了好长时间。
我们走走停停,停停走走。
他用胳膊搂住我的腰,还时不时地吻我,当他深情望着我的时候,我的眼里充满着泪水,这时,我心中所有的忧愁都随着他的亲吻而被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当我们推门进屋的时候,床上坐了一个人,是彭莱仙。
“来多久了?”
“半个多小时,看门没有锁,就进来了。”
路尚楠从来没有锁门的习惯,因为除了书之外,他再也没有别的财产。
一张木板钉的床,一张破桌子用来写字,还有一把从垃圾堆里拾来的椅子,床上的被子恐怕拾破烂的人都不要,衣服更是没有,自从来到圆明园他没买过一件新衣服。因此,锁门便是多余的事。
彭莱仙找路尚楠是想让路尚楠给他自称是“当今中国绝无仅有之作”的小说,写一篇评论。
“现在没有时间,一位书商让我编写两本书,到现在我还没有动笔呢。”
“你给我写我先给你稿费怎么样?你不就是没钱吗?”
“如果你要这么说我就不给你写了。”
“不是随便说说嘛!不过,钱还是要给的,每千字200元,行吧!不多写,2千字就行。”
说完,彭莱仙把钱放在桌子上,路尚楠当然没有推迟,因为正愁没钱吃饭呢。
彭莱仙限他两天交稿,路尚楠答应了他。谈完了稿子的事,又谈了些当前小说市场不景气啦,没人写诗了等等。
“我们还没有吃饭。”
“我不影响你们,你们做饭吃吧,我走了。”
我们简单地做了点饭。
正在吃饭的时候,约路尚楠编写书的那个书商来了。书商问他动笔了没有,路尚楠说没有。
书商说现在急用稿子,你这还没动笔,恐怕来不及了。路尚楠说没事,如果来不及的话,我再找个一人,不会误你的事,尽管放心好了!于是那个书商走了。
书商走了之后,路尚楠问我有没有时间,如果有时间的话,我们可把这两本书编写完。
由于没有钱,我就答应下来。